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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示,才能回復(fù)你。” “行,我在這里等你?!?/br> 男人離開,徐戈把拿到的資料遞給陸晟看,“這里面問題大了, 火化為什么要頂替別人的身份呢?這個趙建設(shè)很有問題?!?/br> “趙建設(shè)還在這里工作么?”陸晟翻著資料問道。 “已經(jīng)退休了,這是他的聯(lián)系方式?!?/br> 資料看完, 陸晟說, “去找這個趙建設(shè)。” 雨滴由天而降, 密密麻麻砸在了大地上。 陸晟抬手示意, “先進去。” 很快工作人員就出來把負責(zé)人的電話給了徐戈, 問道,“還有其他問題么?” “暫時沒了?!?/br> 徐戈看著外面的雨, 有越下愈大的趨勢,說道,“我們先走吧,馬上下大了路很難走, 東郊這個路況一言難盡啊?!?/br> “走?!?/br> 徐戈把資料卷起來夾在胳膊下, 埋頭就快步往外面走, 陸晟一把拉住她,轉(zhuǎn)頭對工作人員說,“能借把傘么?” “可以可以,我這就去找?!?/br> 陸晟松開徐戈,蹙眉移開眼,“等著?!?/br> 工作人員送來一把傘,陸晟這才往外面走,看徐戈還愣著他下巴示意,“過來?!?/br> 徐戈瞬間就樂了,跑過去鉆進他的傘底下,仰起頭,“謝謝陸隊?!?/br> “看路?!?/br> 徐戈抿著嘴唇仍然是忍不住笑,從眉毛到眼睛都壓抑不住樂,她強行把臉扭到另一邊。陸晟近在咫尺,徐戈似乎感受到他身上的熱氣。“這天變的真快?!?/br> 感謝上天,感謝雨神,感謝世界! 這么近的距離,四舍五入就是……嘿嘿嘿。 “樂什么?”低沉嗓音在頭頂響起。 徐戈連忙把嘴角給強行壓回去,抬起頭,“有么?沒樂啊。” 陸晟嘴角動了下,“是么?” 徐戈點頭,繃緊了嘴唇,不敢太過分。 到了車前,徐戈要去拉駕駛座的車門,陸晟手指撥她的肩膀,“去副駕駛。” 徐戈回頭,“你開車?” “去?!?/br> 徐戈連忙跑到副駕駛坐進去,陸晟打開后面車門取出一把傘,轉(zhuǎn)身回去還傘。徐戈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把臉趴在儀表臺上簡直想放聲大笑。 徐戈咳嗽一聲坐直,把文件放好拿出手機想發(fā)點什么來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從朋友圈到微博,看了看沒敢發(fā)。 收斂點,不能膨脹。 陸晟不過是同事之間的互幫互助,這種事,要是說開了,誰想的多誰尷尬。 電話驟然響了起來,徐戈嚇一跳,拿起手機看了眼,臉上的表情漸漸沉了下去,抿緊嘴唇徐戈呼出一口氣接通電話。 “爸?!?/br> “我到C市機場了,你來接我還是我過去找你?” 徐戈腦袋嗡的一聲,頭疼,“我在工作。” “地址給我,我過去看看你的住處?!?/br> “你住酒店吧,下班我過去找你?!?/br>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父親說,“見你比見總統(tǒng)都難是么?” “C市索亞酒店不錯,要不我?guī)湍阌???/br> 父親的消費,徐戈的工資可撐不起。 “不用,我讓小劉訂酒店,晚上一起吃飯,” “好?!?/br> 掛斷電話,徐戈靠在座位上掐了掐眉心,點了一根煙,轉(zhuǎn)頭看窗外。雨滴砸在車玻璃上濺出細小顆粒,徐戈掐了掐眉心打開車窗,潮濕空氣夾雜著細雨撲面而來。 她彈落煙灰,遠處天邊昏暗,沉的壓抑,似乎馬上就要吞噬這個世界,徐戈喘不過氣,心情糟糕。 身邊車門打開,徐戈回神轉(zhuǎn)臉看陸晟,盯著陸晟的臉,手指上的煙燃燒著,幾乎要燒到了手。 陸晟把徐戈這邊的車窗升上去留了縫隙,煙灰缸遞過來。 徐戈收回視線,“謝謝?!?/br> 陸晟把車開出去,徐戈按滅了煙,嘆口氣翻著從火葬場拿到的資料。 “最近案子挺多。” 陸晟沒說話,看了徐戈一眼。 徐戈躲了一年多不想和父親見面,其實不止一年多,母親走到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對父親,太難了。 “陸隊,你回局里么?” “查趙建設(shè)?!?/br> “劉冉案還沒有突破性線索?” “沒有?!?/br> 別說突破性線索,連線索都沒有。 趙建設(shè)住在城郊,開車過去將近兩個小時,雨已經(jīng)停了。天色暗下來,徐戈覺得壓抑,但是陸晟在旁邊她又不能抽煙。拿過糖盒,徐戈取了兩顆嚼著,薄荷甜味在空氣里蔓延。 車終于停了下來,徐戈打量外面的村子,一排矮樓。 徐戈解開安全帶,轉(zhuǎn)身要下車,陸晟叫住她拿了件外套遞給徐戈,“穿上吧?!?/br> 外面溫度很低,徐戈揚起嘴角,“謝謝?!?/br> 她沒客氣就穿上了外套,陸晟的外套對于她來說是寬大,徐戈下車環(huán)視四周,“陸隊,今晚還加班么?” 陸晟順著小路進了村子,“不用?!?/br> 按照地址徐戈和陸晟找到了趙建設(shè)家,他家住兩層小樓,院子里一個小孩撅著屁股在玩水。徐戈看了一眼,敲敲門,“有人么?” “誰???” “趙建設(shè)在家么?” 一個男人從屋里走出來,瞇著眼鏡打量徐戈和陸晟,“你們是誰?找我干什么?” 徐戈拿出證件,“警察。” 趙建設(shè)愣了下,才問道,“有事?” “現(xiàn)在有個案件,找你了解下情況。” “這樣啊,你進來吧,坐下再說?!?/br> 徐戈和陸晟跟著他進了門,房子內(nèi)部裝修的一般,就是普通家庭。 “你們坐,我給你們倒水?!?/br> “不用不用。”徐戈連忙阻止他,說道,“就了解下情況,問完就走?!?/br> “你們問吧。” 徐戈拿出林漢的照片,“這個人認識么?” “不認識?!?/br> 徐戈把一份簽名的火化資料遞給趙建設(shè),“這個名字你簽的吧?這個人沒有家屬簽字怎么進行的火化?” “這個?” 趙建設(shè)拿起文件看,擰眉沉思,“我想想啊?!?/br> 徐戈觀察著他的表情,片刻后趙建設(shè)說,“我想起來了,這是張總送過來的人,我按章辦事,這個有問題么?” 趙建設(shè)擦了一把頭上的汗,他緊張了。 “張總?” “火葬場的老板。” 徐戈翻著資料,“不對吧?現(xiàn)在火葬場的負責(zé)人不是姓王?” “哦對了,忘記說了。姓王是現(xiàn)在的負責(zé)人,現(xiàn)在火葬場合并成事業(yè)單位了,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張總?!?/br> 徐戈擰眉,想了行,繼續(xù)問道,“他拉來尸體讓你燒你就燒?家屬呢?” “這個人沒有家屬,是個光棍,張總也是好心?!?/br> “那文件上為什么沒有張總的簽名?” “張總說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