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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好好復(fù)習(xí),成績出來,敢輸給隔壁,你們就死定了。” 他口中的隔壁班已經(jīng)散了,他們班學(xué)生背著書包陸陸續(xù)續(xù)從門口過。 大家早急得嗷嗷叫,隨便應(yīng)和了聲。 老趙看了看外面,施恩似的一聲令下:“好了,走吧?!?/br> 許傲是第一個出去的。 等溫羽毛往書包里塞著卷子回頭的時候,他的桌上已經(jīng)空了。 失望。 這周大休,得有兩天見不著他。 他們在新校區(qū),遠(yuǎn)離市中心,只有一班公交車,還是終點(diǎn)站。 一到周末,車上就擠得跟什錦罐頭一樣。 溫羽毛跟周明明通常是不上去湊熱鬧的。 兩個人沿著馬路往前走十幾分鐘,過了會展中心,就能到下一個站牌,公交車就多一些。 溫羽毛家在城南,中途再倒趟車,到家時,天都擦黑了。 路燈已經(jīng)亮了。 她聽著歌從車站往家里走。 電話響起來時,是有那么點(diǎn)預(yù)感的。 果然是高路平。 他直入正題:“你還記不記得,上星期我說許傲讓我?guī)兔杺€什么。然后我給忘了。” 他那邊聽起來挺鬧的,襯得溫羽毛這里格外靜。 她手指用力捏著耳機(jī)線,清了下嗓子:“你想起來了?” “沒。”高路平笑呵呵的,“剛才他又跟我說了一遍?!?/br> ……又說了一遍什么你倒是說啊。 溫羽毛心急得很。 又清了下嗓子,她假裝無意地問:“你們現(xiàn)在在一塊兒?” “嗯?!备呗菲綉?yīng)道:“我倆吃晚飯?!?/br> 他雖然人長胖了點(diǎn),但聲音一直是很好聽的。 周明明說,這是因為他rou多,所以中氣比較足。 接下來,他就用這種天下第一好聽的聲音,講出了句天下第一動聽的話。 “許傲問,他要你微信號的話,你給不給?” 顧 安 年 獨(dú) 家 整 理 第4章 第4章 “喂?!?/br> “喂?” “溫羽毛?” …… 那端靜了會兒,然后很快變成“嘟嘟嘟”的忙音。 高路平把手機(jī)拿下來,奇怪地看了看:“怎么掛了?” “嚇著了吧?!痹S傲笑了一下。 他們在市里生意最好的那家烤rou店。 趕上周末,又是飯點(diǎn),店里全坐滿了,鬧騰得人聲鼎沸的。 高路平往嘴里塞了塊飯前水果:“都是同學(xué)呢,加個微信多正常的事,嚇什么?!?/br> “是啊?!痹S傲把倒好的水推給他一杯,附和道,“嚇什么?!?/br> 高路平兩只眼睛轉(zhuǎn)了個滾圓,腦袋里“?!钡匾宦?。 “沒見你主動要過誰的聯(lián)系方式?!彼碜油皽惲藴?,一臉八卦相,“這回,就一個微信號,找我要了兩次?!?/br> “你該不是看上溫羽毛了吧?” 許傲靠著椅背,望著窗外的樹頂。想了想:“她欠我個東西,一直不想著還。我得催催她?!?/br> 高路平的興致瞬間減小了。 “什么東西?”他低頭繼續(xù)吃著提子。 許傲喝了口水,慢騰騰地說:“非常重要的東西。” “嗯?”高路平發(fā)出了個疑問詞。 許傲含笑,沒繼續(xù)往下說了。 溫羽毛飛快地沖回家。 開了門,書包都沒放下,先跑進(jìn)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放了些冷水,把臉埋了進(jìn)去。 許傲要的話,別說是微信號,微信密碼給他都行啊。 關(guān)鍵這到底是真事還是在做夢。 快醒醒。 醒醒。 “羽毛回來啦?”溫mama在客廳問了句。 半天沒得到回應(yīng),她過來一看,蒙了。急忙來拉溫羽毛:“你干嘛呢傻子。” 溫羽毛抬起臉。 水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流。 “我喜歡的男生,找我要微信號?!闭f話的聲音很夢幻。 溫mama“啪”地給了她一掌:“你說什么呢!還喜歡的男生?” “嗯!”溫羽毛用力點(diǎn)頭,“你別裝不知道啊媽,你偷看過我日記的?!?/br> 以為藏得很好的事情被拆穿,溫mama瞬間不想管她了,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嘴里嘟囔著:“誰看過你日記了,做夢做大發(fā)了吧?!?/br> 溫羽毛傻樂著,扯了條毛巾,胡亂把臉擦了擦。 坐到沙發(fā)上,開始給高路平回消息。 -剛才忽然沒信號,電話斷了?,F(xiàn)在才恢復(fù)。你不是有我微信嗎,還用問。 自己斟酌了幾遍。覺得這個“還用問”寫得很有問題,透露出一種急迫感,超出了正常男女同學(xué)之間的普通感情。 她刪了。 往前再讀讀,忽然沒信號忽然又恢復(fù),也是很蠢的。高路平信不信沒關(guān)系,許傲還跟他在一塊兒呢。萬一一看后悔了,不想加她了怎么辦。 來來回回刪改了半個多小時,終于發(fā)出了個最終版。 一個字:“好。” 很冷酷。 然后就開始一點(diǎn)也不冷酷地等著許傲加她。 手機(jī)響的時候,高路平正要抬筷子再夾一塊兒肥牛。 許傲看了過來。 “等會兒,”高路平的口水掛在嘴邊上,“我再吃一個的?!?/br> 他火急火燎地把rou塞進(jìn)嘴里,匆忙嚼著,劃開消息看了看。 “喏?!彼麤_許傲晃了晃,“我就說直接給你就行吧?!?/br> 許傲勾起唇角,伸手接過他的手機(jī)。 “許傲!”門口有人喊了一句。 許傲抬眼看過去,嘴邊的笑停了。他把屏幕反扣在桌上。 幾個同校的男生沖這邊過來了。 為首的那個膀大腰圓橫著走,高路平認(rèn)得他。 這貨叫石濤。聽說他上了三年高三了。盡管每周要被教導(dǎo)主任揍八遍,頭上那縷土豪金色的毛發(fā)也永遠(yuǎn)堅`挺不到。 石濤一路撞了好幾個服務(wù)員,往許傲身邊毫不見外地一坐。開口就是:“你可真不夠意思啊許傲?!?/br> “怎么?”許傲耐著性子問。 “還怎么。”石濤說話時,唾沫星子到處噴,“回來不跟我們說一聲就算了。上周我在老地方等你大半節(jié)課,你放了我鴿子。” 高路平生怕牛rou被他的唾液給玷污了,悄悄把烤架往自己這邊挪了一些。 “那天有課?!痹S傲說。 石濤跟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自己笑了還不夠,回頭跟他的小跟班大聲說道:“聽見沒?人許傲現(xiàn)在真成個好學(xué)生了,還有課,他媽的自習(xí)課也叫課了?!?/br> “叫?!备呗菲桨荡链两恿艘痪?,“自習(xí)課也是課啊,你不要歧視自習(xí)課?!?/br> 石濤瞪了他一眼:“誰他媽讓你插嘴的!” “叫課?!痹S傲重復(fù)了遍高路平的意思。 他平淡地陳述道:“語數(shù)外、政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