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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花廳里跑了下來。 待得蘊寧聽到腳步聲時,袁釗鈺已是奔到了眼前,卻是徑直伸出手鉗住蘊寧的手腕: “別做了!想要什么,我給你買!” 頓了頓又道:“你的衣服、首飾,你祖父的養(yǎng)老,還有這些下人們的月錢,都包在我身上?!?/br> 說著拉著蘊寧的手就想往外拽,不意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在身后響起: “阿鈺,拿開你的手!” 袁釗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只拳頭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頭頂當(dāng)頭砸來。 袁釗鈺嚇得一激靈,卻是下意識的搶上前一步,護在蘊寧身前。也在回頭的瞬間瞧清楚了來人,登時大吃一驚: “陸大哥?” 來人可不正是陸瑄? 那拳頭帶著風(fēng)停在袁釗鈺的面門處,又快速的化拳為掌,袁釗鈺猝不及防,只覺手腕處一陣酸麻,無力掌控之下,登時放開蘊寧的手,人也往旁邊一踉蹌,整個人坐倒在田壟里。 “啊呀,你坐哪兒呢——”瞧著袁釗鈺屁股下剛栽上的青苗,陸瑄又是惱火,又是不好意思,忙看向蘊寧,“寧姐兒莫要擔(dān)心,我很快就能幫你種好,真的?!?/br> 說著也不顧身上月白鑲金邊的錦袍,就要矮下身形拾掇。卻被蘊寧叫?。?/br> “好了,你們倆都出去吧?!?/br> 這位袁家表哥,怕是把自己那壇果酒喝完了,不然,如何做事這么古里古怪? 虧得自己不是真正的小姑娘,不然聽了他這番話,還不得誤會? 卻又覺得不解,明明自己那壇果酒淡的緊,就是自己一個人喝了,應(yīng)該也不致醉倒才對% 至于說陸瑄,明明穿著一身要去見客的衣衫,這么弄了一身泥的話,便是有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只話雖這么說,陸瑄的厚底靴上還是沾上了些濕潤的泥土。 蘊寧拿了個竹刷遞過去,指了指不遠處清澈的溪水: “去刷刷,等干了,趕緊去做正事才是正經(jīng)?!?/br> 竟然被看出來了嗎?陸瑄神情明顯有些懊惱—— 今兒個出來,可不是有正事在身? 只經(jīng)過山莊門前時,卻是止不住想要進來看一眼。 也幸好自己來了,不然,袁大這小子不定還要發(fā)什么瘋呢。 這么想著,不由瞪了袁釗鈺一眼。不意,正和神情惱火的袁釗鈺視線撞了個正著—— 呦呵,還對自己不滿呢! 心頭一時益發(fā)忌憚,面上卻是不顯: “阿鈺怎么這個時候跑過來了?可是弟妹回了娘家,你一個人無聊就跑到山莊里了?正好我要去松廬書院,咱們一塊兒走吧?!?/br> 說著,上前摟住袁釗鈺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直接帶著就往外走,邊走還不忘囑咐蘊寧: “天氣熱,去花廳那里歇會兒,我很快就會回來,剩余的藥苗交給我就好!” 袁釗鈺一開始有些懵,心說自己媳婦兒什么時候回娘家了?而且,怎么就覺得說道“弟妹”兩字時,聲音一下高了八度不止呢。好像唯恐旁人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婚一般。 更可氣的是后面的意思,什么叫他很快回來,這明明是袁家的山莊,不對,寧姐兒的山莊才對。 只可惜身手卻是較之陸瑄差了些,雖然百般不愿,最后還是被陸瑄從山莊里拖了出來。 “你放開我……”眼看出了山莊,袁釗鈺抬手就想推開陸瑄,沒想到陸瑄卻先放了手,氣力用空之下可不是險些往前仆倒? 登時氣結(jié)。 陸瑄臉上的笑容也早已不翼而飛,似是看透了袁釗鈺的心事,竟是冷笑一聲: “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你可是成了家的人,記得以后離寧姐兒遠點兒。” 袁釗鈺張口結(jié)舌,半天說不出話來,等醒過神來,卻是大為光火: “你知道什么,蘊寧是我……表妹……” 一時懊惱至極,更不能忍的是,陸瑄又以什么身份這般教訓(xùn)自己? “表哥?呵呵!好,我姑且信你一回,只有一點,阿鈺,你可得記住,要是真心疼愛寧姐兒,可別讓我再瞧見做那等逾禮的事!沒事兒的話,趕緊去宮里當(dāng)你的值吧?!?/br> 袁釗鈺被訓(xùn)的頭上青筋直蹦,想要反駁,卻偏是不知說什么好。“你,你”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好,我這就走,你也得走!” 不知為什么,總覺得陸瑄要是留下怕是自己這一天都得心驚rou跳。 陸瑄眉毛挑了下,已是飛身上馬。 沒想到陸瑄這么痛快,袁釗鈺一時有些愣神,不意陸瑄卻是抽出馬鞭,朝著袁釗鈺馬屁股上就是一記鞭子。 虧得袁釗鈺馬術(shù)了得,忙死死抱住馬脖子,才沒有被猝然吃痛的馬兒給掀翻下來。 氣的咒罵連連。 至于陸瑄,則一直眼瞧著袁釗鈺一人一騎瞧不見影子,才施施然一抖馬韁繩,朝著松廬書院的方向而去—— 跟著的荊南荊北長出一口氣—— 自家小主子終于要走了,須知今兒個要見的松廬書院的大儒,可是閣老特意拜托的,真是去晚了,少不得會讓大儒不滿。 話說回來,小主子平日里最是冷靜的一個人,怎么一遇到這程家小姐的事,就跳脫成這樣了? ☆、67 荊南荊北想些什么, 陸瑄卻是根本就沒有在意。 雖然說不清為什么,卻總覺得今兒個的袁釗鈺奇怪的緊, 尤其是那望著蘊寧時欲語還休的可疑神情…… 這般想著, 忽然調(diào)轉(zhuǎn)馬頭,再次朝著棲霞山莊的方向而去。 把個荊南荊北給驚得, 忙不迭喊: “主子, 老爺和那位汪先生約定的時辰馬上就要到了,可是不敢耽擱了?!?/br> 好容易小主子吐口會長居府里, 可不把太夫人高興壞了?更甚者,陸瑄還說, 要參加來年的春闈。 消息傳到墨竹堂, 聽說老爺連浮三大白, 第二天回來,便興沖沖跑來尋小主子,說是特意去了一趟松廬書院, 說動了大儒汪松禾公收他做關(guān)門弟子。 今兒個一早,更是讓人送來全套見客的精美衣衫, 那番殷殷期盼之情,當(dāng)真是溢于言表。 小主子本是不愿意去的,卻在知道夫人房間里掃出一地的瓷器碎渣, 更甚者還借口不舒坦,連五日一次的給太夫人問安都省了,又改口答應(yīng)了下來—— 服侍陸瑄這么久了,兩人可比誰都清楚, 自家小主子是一個多護短的人。 可之前他護短的對象,從來都是太夫人一個罷了,現(xiàn)在兩人算是看明白了,分明還要再加上一個程蘊寧??! 兩人又是嘆氣又是無奈,心知陸瑄的性子,認定了什么,當(dāng)真是八匹馬也拉不過來。 自然,兩人心里可也和太夫人一般,早就認定,就憑陸瑄的才華,來年科考金榜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