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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低垂,閉目養(yǎng)神。 車廂里,除了車身劃過的風(fēng)聲,就只剩簡嚴(yán)不時傳來的嘆氣聲。 這給陸大總裁煩得。 開車回到公寓,已經(jīng)是九點(diǎn)一刻。 陸凌鄴面無表情的推門而入,房間里的嬉笑打鬧聲戛然而止。 有了晏柒的存在,這個家里的笑聲也格外的多。 看到陸凌鄴回來,晏柒登時伸個懶腰,還煞有介事的打了個哈欠,“哎呀,好累啊。我要去睡了。初寶,你跟我一起嗎?” 初寶坐在沙發(fā)上,兩條小胖腿搭在身前,看了看硯歌,又看了看陸凌鄴,“舅姥爺,你回來好晚哦!” “過來?!?/br> 陸凌鄴睨了一眼晏柒,走到沙發(fā)上對初寶招呼著。 一聽,初寶就蹬著兩條小腿爬到他身邊,小胳膊一圈,就摟著他的脖子,“舅姥爺,么么噠!” 陸凌鄴薄唇輕揚(yáng),俊臉上的冷冽一掃而空。 晏柒被晾在原地,她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兒,“嘖,就這么被無視的感覺,挺炒蛋的。我睡了,你們隨意!” 硯歌笑看著晏柒關(guān)門進(jìn)了臥室的身影,她含笑搖頭,拿起沙發(fā)上的風(fēng)衣,掛在衣架上,順勢問道:“小叔,今天很忙嗎?” “嗯!” “吃過飯沒有?” “吃過?!?/br> 硯歌一時間不知道還能再說什么。 她敏銳的感覺小叔今天好像怪怪的。 說不上是什么原因,總覺得他似乎情緒不高。 但是眼看著初寶在他懷里膩歪,他的唇角還隱約掛著一抹寵溺的笑,硯歌搖搖頭,許是自己多想了吧。 她沒再說話,轉(zhuǎn)身去衛(wèi)浴間放了洗澡水。 客廳里,陸凌鄴抱著初寶,同樣聽著他講述自己在學(xué)校的事情。 他耐心十足,不管初寶說什么,總是眼神溫柔的看著他。 硯歌靠在衛(wèi)浴間的門口,看著他們父慈子孝的場面,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充盈的暖意十足。 這其實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小幸福而已。 ‘嗡嗡嗡……’ 手機(jī)響了。 硯歌下意識的在睡衣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機(jī),但屏幕是黑的。 轉(zhuǎn)眼,初寶的詢問聲也傳來,“咦?舅姥爺,怎么掛了?” “沒用的電話!” “對哦,我自從回來之后,手機(jī)總是有人給我打電話,還說、還說什么買一份保險,多一份保障……” 硯歌:“……” 陸凌鄴則劍眉微攏,眸光銳利的看著自己的手機(jī),似是在想寫什么。 這一夜,平靜又安穩(wěn)。 深夜里,硯歌躺在陸凌鄴的懷中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天色還沒有大亮,硯歌輕輕翻身,無意間眼簾掀開一條縫隙。 床側(cè),沒人。 她摸了摸,還帶著溫度。 撐著身子半坐起,余光一掃,就看到臥室的陽臺外,小叔穿著睡袍,開著窗在抽煙。 硯歌迷迷糊糊的起身,推開陽臺的拉門,“小叔,怎么不睡了?” 她頭發(fā)散在肩頭,以額頭抵在陸凌鄴的后背,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輕聲問了一句。 陸凌鄴身軀一震,覆手摩挲著她的小臂,“不困!” 硯歌的小臉在他后背上蹭了蹭,“是不是有事???小叔,昨晚上就感覺你不太對勁?!?/br> 陸凌鄴看著指尖上的半根煙,他隨手掐滅在煙灰缸里,轉(zhuǎn)身摟著硯歌的肩頭,“沒有!” “真噠?” 硯歌的水眸還泛著霧氣,一眨一眨的望著他,迷蒙輕靈。 “嗯,再睡會兒!” 他摟著硯歌走進(jìn)臥室,兩人跌入到床上,他一手摟著硯歌,將她拽到懷里,蓋上被子后,掌心慢慢的拍著她的肩頭。 “小叔,你也睡,好不好?” “好!” 硯歌滿足的閉著眸子,很快在他夾雜著浴液和煙味兒的懷里再次沉睡。 陸凌鄴了無睡意的看著硯歌的臉蛋兒,酣睡中,雙頰還泛著一絲兒紛嫩的紅。 他無聲喟嘆,拉近兩人的距離,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眼神如初,深情依舊。 …… b市。 接連兩天,陸老爺子在b市發(fā)動了所有的人脈,卻都沒能找到陸凌鄴和硯歌的下落。 這一日,下午他突然接到一同來自軍區(qū)指揮中心的電話。 “喂,老晏??!” 晏鴻山朗盛笑道:“老陸,有消息了!” “哦?他們在哪兒?” “要不是剛才聽報告,我也想不到你家老三竟然這么聰明。兩天前的下午,他帶著硯歌丫頭乘著軍用飛機(jī)回了g市。你查不到他們的線索是肯定的。當(dāng)天軍區(qū)正好執(zhí)行兩軍作戰(zhàn)演習(xí),誰會想到他利用演戲飛機(jī)回了g市。哈哈哈,老陸啊,你這個兒子果然非池中物!” 陸老爺子精煉的眸子已經(jīng)瞇成了一條縫,“哼!老晏,這事兒肯定跑不了有你兒子的幫襯!” “哈哈,誰說不是呢!但都能理解。他們從小就在部隊一起摸爬滾打,換言之,如果當(dāng)日是你要我?guī)兔Φ脑?,我也肯定二話不說就偷偷送你走!” 陸老爺子這一口氣差點(diǎn)兒沒喘上來,“老晏,等我下次回來,肯定跟你好好喝幾杯!必須分出個勝負(fù)!” “沒問題,老陸,我還是得多說一嘴啊,孩子們的事,不管怎么樣,也別管太多了,你看我家那兩個兔崽子,整天不回家,部隊里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咱差不多就得了,人生……” “行了你,事兒沒發(fā)生在你家,你少給我站著說話不腰疼!” 晏鴻山聲音一頓,繼而無奈失笑,“老陸啊,你怎么還是這德行,越來越古板。你學(xué)學(xué)我,就當(dāng)沒生過他們,完全散養(yǎng)。想回家,還得看老子想不想見他們呢!” “行了,你個臭老頭子少跟我顯擺。咱倆下次煮酒論英雄!” “哈哈哈哈,行,那我等你!” 掛了電話,陸老爺子重重的嘆氣。 他看著對面的歐陽杰,“你看看,我和老黃半輩子的交情,還不如交情不深的晏鴻山。老三這個兔崽子,竟敢跟老子玩障眼法!備車,去機(jī)場!” “老首長,其實……晏老說的也沒錯,我看三爺和硯歌……” “你住嘴!不必說了,老子不會同意的。” 歐陽杰勸說無果,“那大少爺怎么辦?” “涼拌!!一個個的沒一個省心的,就讓他在部隊里吃點(diǎn)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