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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殺獵物時被螞蟻嚇得踉蹌了一下就踩住螞蟻的一根觸角不放,那螞蟻在鮮血淋淋掙斷那根觸角以后,也要狠狠地讓那頭大象轟然倒那么一次才行。 熊小時吐出一口氣,突然看向何閱:“我剛才進門哭的時候,你是不是想笑來著?” 因為毫無防備,何閱噗地笑出聲。 但他馬上咳嗽著補救:“沒有!我看你哭,心疼還來不及,怎么可能笑!” 面對著熊小時充滿懷疑的眼神,他張開胳膊又走過去摟住她:“來,再抱一會兒?!?/br> 被他一抱,熊小時就開心了。 她軟趴趴貼到他懷里,但是因為他的T恤剛才已經(jīng)被她哭濕了,所以她嫌棄地后仰了一點脖子,沒有把臉貼上去。 啊。一直后仰著好累啊,不是很想抱了。 何閱看她仰著頭,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她的額頭,挑著嘴角看著她笑:“我怎么就這么喜歡你呢?” 熊小時彎著眼睛,抿了抿翹到不行的嘴巴。 你這么說的話,就算仰著頭很累,我還是可以再多抱你一會兒~ 何閱:“你哭得再丑我也喜歡你?!?/br> 何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閱:“我不是笑你哭得丑?!?/br> 何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熊小時面無表情松開手,一腳把何閱踹開。 談戀愛有什么用。 好想打斷男朋友的腿。 不過,多虧了何閱,熊小時的情緒已經(jīng)完全平復(fù)了。她邊啪啪啪打著何閱伸過來要抱她的手,邊拿出手機打電話。 看她打起電話,何閱也不跟她鬧了,坐回地上擼辛巴的毛,結(jié)果他第一把擼到的毛就是打結(jié)的。 可能是他沒留神揪疼了辛巴,辛巴扭著就要跑,但何閱還想繼續(xù)把它的那把毛擼順,于是,他就跟要跑的辛巴打了起來…… 熊小時迅速遠離滾成一團瘋起來的一人一狗。 “呂檢!”她對著電話,大聲地對驢臉說,“關(guān)于體育大學(xué)墜樓案,我有新的證據(jù)要提交!” 驢臉也大聲嚷回來:“你看看表幾點了?我都下班了!” 熊小時:“我知道你下班了!我就是要提交!” “你等明天不行?” “不行!不能等到明天!我反悔了怎么辦?!” “我管你反悔不反悔!” 驢臉頓了頓,不耐煩地說:“行行行,你現(xiàn)在過來?” 熊小時:“嗯!我現(xiàn)在就往那邊走。你什么時候到?” 驢臉:“什么什么時候能到,我人就在檢察院,要來趕緊來,麻溜的!” …… 夜晚的霧也很重,幾乎看不清月亮。 熊小時咽下剛上出租時何閱塞給她的三明治,抱著背包跑進檢察院。 站在驢臉面前,她沒有坐下:“我申請要提交陸昂的不在場證明?!?/br> “開什么玩笑,熊澤可是被攝像頭拍下來……” “那是熊澤!”熊小時握緊拳頭,手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 但她的聲音沒有一絲動搖:“我現(xiàn)在跟你說的是我的當事人。孫衡墜樓時,我的當事人陸昂并不在學(xué)校,他的確在賭場?!?/br> 驢臉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 他收起他面上的輕視和戲謔,嚴肅地接過了她提交的證據(jù)。 看完了證據(jù),他依舊一臉肅然。 “你提交的證據(jù),我收到了?!?/br> 他站起來,抿了抿嘴,鄭重地正視著她:“對于今天下午我對你個人的評價,我向你道歉?!?/br> 驢臉的正式反而讓熊小時更加難受。 她木然地點點頭,說了一句“我先走了”,然后從容地轉(zhuǎn)身,一步步穩(wěn)穩(wěn)地走到門前。 但在關(guān)上門的瞬間,她還是沒能忍住,眼淚盈眶,露出了一身的狼狽。 明明她贏了,她證實了她的當事人無罪,她成功避免了一個可能發(fā)生的冤案,她特別棒!可她卻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 其實,她已經(jīng)找了周諒、從他手里拿到了陸昂的不在場證明,即使之后陸昂依舊被套上了這個罪名,周諒很輕易就能覺察出不對。所以就算她想瞞,也不可能瞞得住。 哪怕從這一點上考慮,她也做的很對。 她無愧于律師的職業(yè)、無愧于案子的事實! 她只是,只是心里難受。 …… 事情后續(xù)的發(fā)展和熊小時想的沒什么差別,陸昂在第二天被無罪釋放,而熊澤,也徹底變成了墜樓案的第一嫌疑人,無法取保候?qū)彙?/br> 中午,熊小時去見了小姑。 不過一個晚上,熊小時的嘴角就鼓出了兩個水泡,動一動嘴就扯得生疼。可小姑的樣子比她還要差,頭發(fā)蓬亂,眼袋深垂,眼睛紅腫,憔悴了太多。 看到熊小時,她的眼神冰冷,甚至帶著一種深深的怨恨。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她閉上眼睛,低下了頭。 “于理,小姑理解你,可是于情,我絕對不會原諒你?!?/br> 這句話說完,她的眼淚就流出來。 她不看熊小時,嗓子嘶啞,恍惚地慢慢說:“你六歲那年,你媽丟下你和你爸,一個人出國跑了,你爸連個面條都不會煮,家里眼看就過不下去。那個時候,誰都沒有管你們,只有我。我跟熊澤他爸撕破臉地吵架,不管不顧抱著熊澤跑來這兒,我的工作,不要了,我的家庭,不管了,我咬著牙啊,留在你們家,照顧你和你爸,我為什么?”她吸了一口氣,聲音因為哭泣而尖銳起來,“因為他是我的親哥!因為你是我的我親侄女!因為你們是我的親人!” 她重重地拍了幾下胸口,似乎是累了,聲音又低下來,呢喃般地自言自語:“你出了車禍,我為了照顧你,在醫(yī)院幾天幾夜沒合眼,小澤在家里發(fā)著高燒,打電話說想mama,我都狠下心沒回去。他的耳朵傷了,到現(xiàn)在都比別的孩子差一些,可我從來沒埋怨過你,因為你也難啊,那么小,mama就不在身邊了,可是啊,我錯了……“ 她的眼神恍惚地飄著,聲音很輕,如同嘆息,卻說出了最往熊小時心口割刀子的話。 “你和你媽,“她輕笑,“你們,都是一類人,沒有良心?!?/br> 熊小時的右眼,猝不及防落下一滴眼淚。 她連忙側(cè)過臉,渾身戰(zhàn)栗著,一句話都說不出。 喘息了幾下,她眩暈著倒退到門口,勉強握住門把,走了出去。 原本只是被濃霧籠罩的陰暗天空下起了大雨。 熊小時不知什么時候,就站到了雨里,被雨打得根本睜不開眼。 心里那股快要爆炸的情感總算被澆滅了一點。 可是,她卻也越來越冷了。 突然,她用力捂住發(fā)出嗚咽聲音的嘴。 不能哭! 她沒做錯! 她才不哭?。?! 就這樣拼命告誡著自己,熊小時咬牙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