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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五云深處帝王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1

分卷閱讀141

    馮熙侍衛(wèi),那馮熙侍衛(wèi)正是殿前班直的,我跟他一說,他便立即道‘崇德帝姬怕是太瞧得起在下,在下并沒那樣的福氣。’我又說,‘您做駙馬而帶帝姬出府,難道不比做班直侍衛(wèi)強(qiáng)么?’,他說,‘在下高攀不起,還請另尋高明?!鸵?,我攔著又問,‘當(dāng)真不行,如果帝姬求你呢?’他說,‘祝帝姬早日找到乘龍快婿,放在下一條生路。’”

    “別說了,下去吧。”趙頑頑已經(jīng)不能再聽。馮熙的話語冷漠如斯,她越聽,越覺得這劉仙鶴是與韻德合著伙來騙她的。但劉仙鶴這傷還沒好,他不會(huì)再想死了,他亦不敢再編說辭。她內(nèi)心已經(jīng)信了。

    霜小正好從外面游神似的過來,要給她凈面換衣。趙頑頑看見是她,臉上忍不住露出愁容,跟她說,“如果只剩下二喜一個(gè),往后二喜還能這么快樂么?”

    霜小心不在焉:“或許就是因?yàn)槎苍冢笙膊艜?huì)不快樂,開始生病,拉稀,想死?!?/br>
    趙頑頑望她一眼,她沒什么表情,拿起沾濕的帕子便往趙頑頑的臉上淋水,一丁點(diǎn)兒都沒注意到不妥。

    趙頑頑:“我自己來吧,你下去歇著,我讓人少給你排幾班。俸還是照樣,只你一班做得時(shí)間稍長點(diǎn),別被別人說道。”

    霜小也不低下身子來行禮,就嗯了一聲出去了。

    半夜時(shí),趙頑頑點(diǎn)著燈在桌前枯坐。

    “怎么只剩下一只了?”

    趙頑頑突然回頭,見馮熙已經(jīng)脫得只剩下白色的單衣坐在床榻上,手里撫著二喜。二喜很是歡快,精神地用頭蹭他,隨后他將二喜放在地上任他跑。

    “送去太仆寺醫(yī)治了。”

    “是我那只有了病么?”

    “怕有些不好?!?/br>
    趙頑頑起身,“我求你的時(shí)候,為什么不娶我?后來知道我要死了,可是后悔了?”

    馮熙仰頭,“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知道我令你曾經(jīng)不快,甚至痛苦?難道不想聽我解釋?”

    “你過去講出這些話來,我一定傷心壞了。可是現(xiàn)在我想不起來,也不能將你和說那話的人對上,哎,說起來,真是奇怪,如果二喜成了獨(dú)一只,你說再給她配另一只,三喜或者四喜,白的或者棕的,她還能過得好么?抑或就這么獨(dú)一只到死為止?”

    馮熙皺了皺眉,“你到底想說什么?”

    趙頑頑做一個(gè)萬福:“郎君千歲,妾身以為,郎君該當(dāng)鯤鵬展翅宏圖大展,切不能因妾身而喪了心氣?!彼鲱^,“你當(dāng)初不愿意娶我,是因?yàn)槟悴幌胱鲴€馬都尉。而后來救我,是因不想我被冤死?,F(xiàn)如今我已為這和國公主,我是如愿了,但要讓你做這毫無建樹的駙馬,放棄手上一切功名,像荀子衣一樣終日與官家打馬蹴鞠吹捧度日,你做不到?!?/br>
    馮熙挑眉:“那怎么辦?”

    趙頑頑聽到這四個(gè)字,就知是真的戳中了他心事。

    “我已經(jīng)寫過仳離書給你,咱們兩人緣分至此,也算干凈。日后各自婚配,不必再計(jì)取。”

    馮熙哈哈笑兩聲,“你倒是干脆?!?/br>
    “你也很干脆。”趙頑頑失望之極,她方才發(fā)呆時(shí),甚至盼望著馮熙能說上一句“我愿意為你放棄功名利祿,甘心做這駙馬都尉了!”她生怕他說出這句來,自己意志薄弱不知道如何勸他才是。

    “那今晚呢?”馮熙拍了拍身邊的床榻。

    趙頑頑關(guān)上窗,開始自己解衣裳,一邊脫一邊往他身邊走,走到床榻邊上,潔白光滑的身體裸露在昏黃光下。

    馮熙仔細(xì)瞧一遍她,“你猜,我想不想你做個(gè)貞潔烈婦?”

    趙頑頑坐于他腿上,感受他已經(jīng)發(fā)熱了,她用臉貼他胡茬,他的呼吸越發(fā)不穩(wěn)。

    但她還是說,“我可不能答應(yīng)你,我烈女傳讀的不好?!?/br>
    正欲聞著他上床榻去,突然前胸一陣悶著惡心,忍不住捂著嘴干嘔幾口。

    馮熙咧著嘴,“想來也該了。”

    “該什么了?”

    “還是比我算得晚了些?!?/br>
    “……什么晚了?”

    馮熙將她抱上榻,“明日請?zhí)t(yī)來給你診脈,再告訴你罷!前兩日我摸你脈搏便摸出來了?!?/br>
    這家伙諱莫如深,直接將她悶在被里。到底怎么了?

    ☆、馮君中風(fēng)

    四更天未亮, 馮熙和衣從蕊珠閣出去, 在上閣門與孔慈見著??状纫鰧m回皇城司衙門,兩男人一向默契無話,臨告辭孔慈終于憋不住問:“可見霜小還好?”

    馮熙道:“近來好些了。莫不要遞個(gè)條子?”

    孔慈搖搖頭, “看見我字她反而還提醒了她?!?/br>
    小環(huán)的死對霜小來說打擊不小, 但卻不能怪罪于她。小環(huán)出殯那會(huì)兒,她每日自責(zé)近狂,這回一聽到入宮就立即跑去了,一句話也沒同他與他娘說。他娘在小環(huán)死后, 神情恍惚幾天現(xiàn)也好了,反而霜小出不來,確讓他不免頭疼。

    孔慈每回都會(huì)問一問, 馮熙自然也就從趙頑頑那里替他多打聽一句??状却蛩憧疵髂暧⑺∵^門,將親事先定下來,好讓霜小能從這事里過去。

    整好今日送了馮熙便換下班來,與馮熙分開后回宅去, 還未入家門就瞧見一個(gè)間壁呂家丫鬟打扮的女子站在門口瑟瑟發(fā)抖, 孔慈走近了問:“月凝?”

    這個(gè)時(shí)候才過了四更不久,天仍黑著大半, 月凝舉著個(gè)小燈籠哆嗦在那里,看見孔慈,立即奔上來,淚水霎時(shí)涌出,“孔副使可幫幫我家娘子吧, 她……她……中風(fēng)……”

    中風(fēng)?孔慈略驚訝,這女兒家怎么好端端容易中風(fēng)的,下意識問,“請大夫了么?”

    “請了,也吃了藥,可是根本也沒法見好,因?yàn)?,因?yàn)椤ィ?,我說不出……”這月凝一直流著淚說不清楚,喉頭哽咽,幾乎要倒在孔慈身上了,她急得跺腳,孔慈立即開了門,“進(jìn)來說?!?/br>
    月凝進(jìn)了房門,一語不發(fā)穿過院子,孔慈將他引到廚房去點(diǎn)上燈,她才說,“我也是沒法子,我們大姐兒是不讓我來說的,可我實(shí)在沒辦法了,我不敢回去馮宅告訴,也不敢去找二哥,想著只有來找您了?!闭f著跪下,“本來剛嫁過來時(shí),大姐兒就被他傷著,腦袋也撞了,臉也被他打了,他就到處說我家大姐是風(fēng)寒,結(jié)果不出多久,我家大姐果然得了風(fēng)寒,躺在床上不起。呂夫人得了馮家給的金銀和翡翠,因?yàn)榕峦膺呎f道,就讓那呂繚在大姐病中時(shí)不要出去沾花惹草,結(jié)果他卻……他卻……”

    “這么大事,既是來找我?guī)兔Φ模氵€支吾個(gè)什么?”

    “呂夫人強(qiáng)壓他在大姐兒房里,他就把他那丫鬟叫起來輕薄,就在大姐兒床前,親啊抱,摸來摸去,大姐兒本來是風(fēng)寒加上原先頭上的傷,就想得個(gè)安靜,結(jié)果她一臥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