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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計,讓自己覺得她有趣而已,她以為她是誰呢? 卞之問大笑之際,雙眼并沒有離開蘇瞳的眼,但在他以為看透蘇瞳時,卻看到了她眼底那抹淡淡的悲傷。 如平靜的湖水,卻給人一種春不再來的蕭索,隱藏得很深很繁雜,卻很真實(shí)。 這抹憂傷,令卞之問的心防剎那消失,他并不是容易輕信他人的男子,生平摯友,五指可數(shù),但眼前的女子卻用一種奇異的方式……令他接納! 沉默片刻,卞之問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蘇瞳的額頭。 “我一生,見過很多古怪的事情,若要排名,你絕對能算前三?!?/br> 蘇瞳看到卞之問眼中光暗明滅數(shù)次,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他一定不會體會她的悲哀,她所悲之事,并不完全因?yàn)檫@個才見第一面的男子日后會自真仙界除名,而是因?yàn)樗髅鲝奈磥矶鴣?,卻無力改變將要發(fā)生的一切。 “好了,你不要來試探我,我也不問你到底是誰了,來來來,這第三層,是我一些弟子居住的地方?!?/br> 打住先頭的話題,卞之問像是把之前的話通通拋在腦后拉著蘇瞳侃侃而談,晝宮的第三層,的確像是修士居所,可見茶臺床榻,還有哼哈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你也有弟子?”這下蘇瞳是真的詫異極了,人人都說晝宮沒有防備,是用來養(yǎng)獸的,但誰知道這里不但有著九重天地,有著夜宮,還有著卞之問自立的一個門派! “我怎么不能有弟子,我若沒有弟子,這一身驚世的神通招數(shù)傳承給誰?”卞之問向看白癡一樣瞪了蘇瞳一眼,而后大叫一聲:“孩兒們,你們大王來了,怎么也沒見人來迎?” 蘇瞳無語地瞪著一臉囂張的卞之問,感覺他此刻的得意,跟里黑山老妖召喚眾妖的那種大王來巡山的氣勢差不了多少。 聽到卞之問的聲音,一大群青衣的小童子突然一窩蜂地涌了上來,丟下手里配劍拼命向他懷里跳來。 “老大!老大!” 一個臉上有塊青斑的小家伙虎頭虎腦,最是有力,順利擠走同伴一把抱住卞之問的左胳膊,開心得哈哈大笑。 “老大,有個奇怪的家伙闖進(jìn)來了,我們聽你吩咐,并沒有與他過招,而是放著他去了四層?!?/br> “做得很好,青痕!”卞之問拍拍這臉上有塊青斑的小家伙,一臉鼓勵。 蘇瞳定睛一看,圍繞在身旁的碧空“弟子”,居然只是一群剛剛結(jié)丹的小童子,若在東仙,這些家伙的修為絕對嚇人,不過放在真仙界里,結(jié)丹修士……那簡直是微不足道的存在,為什么卞之問手下有這么多結(jié)丹童子,而且年紀(jì)都這么小? “老大,這是新?lián)旎貋淼膯??”一個瘦瘦的小姑娘指著蘇瞳,饒有興趣地發(fā)問。 蘇瞳看見,這小姑娘少了一只手。 在真仙界里,應(yīng)該不存在有因傷而殘疾的修士,何況拜在卞之問這財土的門下,只要一枚仙丹,就能讓斷臂緩緩長回,如果一直殘疾,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打出生起,便有胎里帶來的殘缺。 而且蘇瞳注意到,這些童子童女們所用措詞有些古怪,“撿”回來,難道大家都是被撿回來的? “不是?!北逯畣柨戳颂K瞳一眼,淡淡笑了起來:“這是想偷東西的jiejie,以后她要再來,你們記得將她五花大綁吊在天頂上等我回來!” “嚇!可是我們打不過她?!北环Q為青痕的小童子別看虎頭虎腦,似乎膽子很小。 “沒出息,你長大就打得過了!”卞之問一唬臉,孩子們立即哄笑成一團(tuán)?!叭蘸笪铱墒且饽銥楸炭沾髱洠逦迳z團(tuán),掌管一方將領(lǐng),你若不達(dá)到我的要求,我便派你去洗獸圈?!?/br> “啥?洗獸圈?那……那我一定好好修煉!”從地上撿起長劍,不敢再圍觀蘇瞳,青痕捏著鼻子趕緊跑下去練功。 “好了,你們也散了,有空我再來。”對著這些童子的時候,卞之問似乎是另一張臉,笑瞇瞇地摸著他們的頭,與他們道別。 “云翼,你說那jiejie,真的是賊么?她要是下次自己來,我們真要把她綁著吊起?”卞之問與蘇瞳遠(yuǎn)去之后,一個小胖子輕輕用屁股撞了撞那獨(dú)臂的丫頭。 “你傻呀!要真是個賊,骨頭早被殿下丟后山喂虎去了,還能拉著在晝宮里亂跑?你們給我聽好了,下次看到那jiejie,一定要好吃的好喝的供好了,要是不小心傷了點(diǎn)皮,小心老大出爾反爾,獸性大發(fā),反將我們教訓(xùn)一頓!” 云翼雖然失臂,眼睛卻是雪亮,單手插腰,大聲吆喝一句,在場諸人,無不乖巧點(diǎn)頭。 “他們都是你……收養(yǎng)的?”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卞之問不溫柔地拉扯,蘇瞳小心翼翼問了一句,雖然只看一眼,她便發(fā)現(xiàn)那群童子,或多或少,都有些身體或者靈根上的殘缺。 “是啊?!北逯畣柌⒉环裾J(rèn)。 “沒想到你這么好心,但他們又是從哪里來的呢?難道找不到父母?”蘇瞳不甘愿追問,感覺剛才的卞之問,展現(xiàn)的又是世人不知的一面。 “呵呵,想不到吧?那些都是仙君或者仙王的孩子。” “私生子?”蘇瞳吃了一驚,雖然對真仙界修煉等級還不是十分清楚,不過仙君仙王都是極強(qiáng)大的存在,就算有著先天不足的子嗣,也不至于讓他們流落在外才對。 “不,嫡系血脈也有。”卞之問的眼里,閃過一道殘酷的笑意:“只不過越是尊貴者,越在意血統(tǒng)的優(yōu)劣,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個廢物,他們臉上無光,便會在孩子出生之后,悄悄殺掉。” “所以你就把他們救出來了?”蘇瞳吃驚的表情可以吞下一枚雞蛋:“可你又怎么知道仙君仙王要?dú)⒆约旱暮⒆樱俊?/br> “這有什么難的?你也知道我與仙妃,婢女的關(guān)系向來很好?!北逯畣柕靡鈸P(yáng)揚(yáng)地回答,要是此刻臉上沒有罩著布,一定能露出亮晶晶的牙。 “也算你……能做些好事?!憋L(fēng)sao之意撲面而來,蘇瞳被噎了一下,突然覺得那孩子里搞不好還有卞之問自己的私生子。 “原來我是不理這些事的,不過近來我特別痛恨那些生而不養(yǎng)的混蛋,若是他們?nèi)蘸髮W(xué)出了本事,奪了各自該死老子的位才好!”卞之問憤憤地抱怨,體內(nèi)憋著一股怨氣,仿佛自己也受過一樣的委屈。 像……實(shí)在是太像…… 蘇瞳半張雙眸,輕掃著卞之問的臉頰。 與傲青能對上號的東西,實(shí)在太多……就連對不負(fù)責(zé)的父輩的那股子憤恨,都如出一轍,但就算如此,她……還是不信! 她環(huán)著卞之問的胳膊,沒有如倚傲青一樣的心悸,她看著他的眼睛,沒有如視傲青一樣的長情。 就算時間能改變一個人的容貌,心性,但一定改不了一個女人的直覺! 她還需要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