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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當晚,盛小姐劍走偏鋒, 抱著枕頭自薦枕席。 作為一個成年人, 作為一個有了男朋友的成年人, 盛棠暫時只想到了這一種行之有效的方式。 三分鐘之后,她連人帶枕頭被哥哥從房間里扔了出來。 扔出來的時間還不太巧,盛老板就在門外瞪著她。 盛棠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嘿嘿一笑,“我、我和哥哥借個枕頭!” 盛明的目光在她懷里一掃, “哦, 原來這個碎花枕頭是你哥的?!?/br> 那陸驍先生的品味還挺獨特的! 盛棠帶著自己蹩腳的借口回了房間, 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覺。 一墻之隔的陸驍靠在床頭嘆氣,手里的書看了半天也沒翻一頁, 連自己看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有問題。 可他也知道,他的問題不是睡一覺就能解決的。 當然, 他主要是覺得, 作為一個負責的成年男人,他應該持證上崗, 不能隨隨便便讓某個小朋友帶著枕頭上他的床。 他對自己的自制力可沒有什么太大的信心。 睡不著覺的陸先生調(diào)暗了臺燈的亮度,望著天花板發(fā)呆。就在這時,他放在矮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 是一條微信,來自隔壁同樣睡不著的盛小姐。 “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他還沒來得及回,一條新的消息就出現(xiàn)在他的手機上,“不想理你,大木頭!” 陸驍點了點手機屏幕,“睡不著?” 盛棠打字速度很快,噼里啪啦的發(fā)了一段話過來,“哥哥,你再不睡覺就要有黑眼圈了!” “你知道的吧,熬夜會加速衰老?!?/br> “我不會嫌棄你老的,真的,但你也不能提前步入中年社會,知不知道?” “其實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睡覺而已,你不要想歪!” “唉,你小時候明明很乖的,還陪我一起罰站,現(xiàn)在連女朋友的話都不聽了!” “難道你不想和我一起睡覺嗎?” 陸驍躺在床上,突然笑了出來。 小混蛋,欺負他不敢動她,大晚上使勁兒撩撥他! 受不了欺負的陸先生直接下了床,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在盛棠門上輕叩兩下,下一秒就被拉了進去! 盛小姐這次吸取了經(jīng)驗教訓,關門的時候特別小心,一點動靜也沒弄出來! “就那么想和我一起睡?嗯?”陸驍?shù)男那檩p松了不少,抱著她往床上走,“要不要聽故事?” “要!”盛棠抓住他的領子,眼里一點睡意也沒有,“要聽哥哥講故事!” 陸驍關上燈,和她肩并肩躺在床上,在漆黑的夜色中注視著她線條模糊的側(cè)臉,眼神柔軟,“要聽什么故事?” 盛棠來了興趣,爬起來撐著手臂看著他,“有沒有公主愛上王子的故事?” 陸驍失笑,“每一個故事都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br> 盛棠神秘的搖了搖手指,“我不是說這種,我是說,同一個國家的王子和公主相愛的故事!” 陸驍愣了一下,聽懂了她的意思。 不過很可惜,沒有。 而陸先生本人并不擅長編故事,他連讀睡前故事都需要提前預習一番,以免讀的干巴巴的,不能讓小公主滿意。 盛棠有點失望,“那我要聽哥哥的故事!” 陸驍搖搖頭,“哥哥的故事,你不是都知道嗎?” “總有一些是我不知道的?!笔⑻呐吭谒募绨蛏?,借著窗外幽暗的月色,和他的視線交織在一起,“任何關于哥哥的事我都想了解,我對你的一切都感興趣?!?/br> 陸驍將她攬進懷里,從自己小時候開始娓娓道來。 他其實沒有多少講故事的天分,平鋪直敘,任何事都只是簡單概括,一帶而過,盛棠卻聽得津津有味。 “原來你那么小就見過我了嗎?你居然還抱過我?我沒哭嗎?” 陸驍笑了,“嗯,沒哭,其他人抱你的時候你都在哭,我一抱你你就不哭了?!?/br> 那個時候,虞阿姨還和他母親笑言,兩家孩子天生就有緣分,這個娃娃親定的特別有道理! 他那時不知道什么叫娃娃親,只是吃力的抱著懷里的小小嬰兒,心中歡喜。 她對著他眉開眼笑,她抓著他的手指含進嘴里,她聽著他唱搖籃曲,很給面子的迅速入睡。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記憶中所有美好的畫面都和她有關。 陸驍唇角帶笑,講了幾件兩人幼時的趣事給她聽。 再后來…… “再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八歲的陸驍成了你哥哥,陪著你長大?!?/br> “十二歲的陸驍跳了級,繼續(xù)保持年級第一?!?/br> “十五歲的陸驍……”他的聲音詭異的停頓了一下,迅速換到了下一個話題。 盛棠不依不饒,“十五歲怎么了?發(fā)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嗎?” 陸先生舔了舔唇,“嗯”了一聲,“你記不記得,我有一段時間,突然開始疏遠你?” 那是他突然間發(fā)覺,他對這個他看著長大的meimei生出了不該有的齷齪心思。 盛棠回想了一下,“對,然后不到一個月就又和好了?!?/br> 她當時想著,作為一個大人有大量的美少女,她應該勉強原諒這次莫名其妙的冷戰(zhàn)。 陸驍壓低了聲音,同她解釋,“那是因為,十五歲的陸驍,突然長大成人了。” 他說的非常隱晦,盛棠反應了好幾秒才領悟到這句話的深刻內(nèi)涵。 幸好沒開燈,夜色掩蓋住她紅透的臉。 “不會是……是……我、我……” 盛棠結(jié)結(jié)巴巴,手足無措。 “嗯,是因為你。” 雖然現(xiàn)在想起來覺得沒什么,但對于當時十五歲的少年來說,這就是全世界最羞恥的事情。 他沒有男性直系親屬在身邊,也不好和盛伯伯提起這件事,只能自己查資料。 哪怕知道這是正?,F(xiàn)象,他還是給自己做了將近一個月的心理建設,才重新的出現(xiàn)在盛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