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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翻,恨不得在白慎行面前抗議:我們是讀書人啊!壓根就不怎么會騎馬! 然而,別說他們自己都知道不該說,就算說了,白慎行約莫著也不會理會他們。 因此,眾人也只得快馬加鞭,星夜兼程趕往明溪。 …… 疾行些日子之后,眾人已經(jīng)到達(dá)了明溪縣所在的巖洲境內(nèi),再趕兩日的路,便能到達(dá)明溪。 只可惜巖州其他各處也皆有災(zāi)情發(fā)生,眾人也不能完全忽視,走走停停,已經(jīng)在路上耽誤了一個月的時間了。 此時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沉下來,他們一行人今晚便住在這所驛站之中,白慎行崇尚簡樸,因而也并未讓驛站之中負(fù)責(zé)的人做什么豐盛的菜肴,隨意讓他們上了點兒簡單的飯菜便足夠了。 若是換了在盛京中的時候,隊伍里想必有許多人會對著這么簡陋的飯菜食不下咽,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們已經(jīng)在白慎行溫和面貌下的嚴(yán)苛要求下磨礪出來了,風(fēng)卷殘燭一般快速用過晚膳,便各自回各自的房間去休息了。 以免次日精力不足。 馬廄之中,謝珝看著翻羽不滿地打了個重重的響鼻,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從腰間佩著的石青色荷包中掏出一塊糖,喂給了它,它這才高興起來。 從馬廄中出來,他一走到院子里,就瞧見院中那棵長得很是茂盛的樹下靠著一個人影,謝珝瞇了瞇眼,眼中閃過一抹了然之色,沒怎么思索,便抬步朝那人走了過去。 ——樹下所立之人正是秦微明。 謝珝走到跟前,只見秦微明清雋的臉上因好幾日未曾好好打理,下巴處生出了青色的胡茬,還有眼底的青黑,使得他整個人都落拓了好幾分,此時他身后靠著樹干,也沒注意謝珝朝這邊走來,只仰頭專注地看著頭頂透著陰沉的天空。 他不說話,謝珝也保持著沉默的狀態(tài)。 秦微明自打知道這件事之后,情緒便一直不甚好,而后親眼在路上目睹了許多因災(zāi)情而流離失所的災(zāi)民之后,更是整日整日地沉默不語,心情自然明媚不起來。 其實謝珝是很能理解他的,他知道秦微明因是平民出身,故而能比隨行來的許多官員更能體諒民生艱辛,事實上他自己也是如此,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無不像一塊沉重的石頭,重重地壓在他心上,一開始也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因為謝珝自己上輩子也是個普普通通的平民,中途被生活困難的家庭拋棄,然后在孤兒院長大,不折不扣的平民,縱然這輩子生為門閥世家的貴公子,行為舉止氣質(zhì)都有了變化,但內(nèi)心之中卻從未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當(dāng)然這跟謝府良好的教養(yǎng)也脫不了干系。 只不過同樣的情況,謝珝卻因為比秦微明多了半輩子的經(jīng)歷,便比他這個真正的年輕人通透一些,能想得更開,比秦微明更容易,也更快地調(diào)整過來。 甚至還能開導(dǎo)一番他。 不過謝珝卻不打算這么做。 在每個人的人生之中,有許多事是別人開導(dǎo)不來的,只能靠自己想通。 幸好能在一眾世家子弟與平民之中脫穎而出,奪得榜眼之位的人并不是什么庸碌之才,自然也沒繼續(xù)沉浸在這種負(fù)面狀態(tài)里頭,沒過多久他就發(fā)現(xiàn)了身邊的謝珝,不由得呵呵笑了一笑,然后轉(zhuǎn)過頭問他:“去馬廄看翻羽了?” 但凡是盛京之中認(rèn)識謝珝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匹珍之愛之的照夜玉獅子,名為翻羽,秦微明身為他的好友,自然也清楚得很,又聞著謝珝這會兒身上有一股干草料的味道,故而有此一問。 謝珝聞言,便沖他點了點頭。 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拿出荷包,遞給秦微明,然后微偏過頭開口問道:“吃嗎?” 經(jīng)常看見謝珝拿糖塊兒喂馬,秦微明自然清楚他這荷包里裝的是什么,一想自己居然跟翻羽一個待遇,饒是他心性豁達(dá),也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不過最后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從里頭取出一塊,扔進(jìn)了嘴里。 直到清甜的味道彌漫在唇舌之間,他方才還陰郁的心情也不由好了些。 心情一好,他也有興趣開玩笑了,不由對謝珝道:“我之前認(rèn)識你的時候,怎么不知道謝閣府上的大公子還有隨身帶著糖的習(xí)慣?” 別說隨身帶著糖,他初初認(rèn)識的謝珝,身為世家公子,身上的配飾都簡單得不能再簡單,最常見的就是腰間掛著一塊玉佩,區(qū)別就是有時是墨玉,有時是青玉,有時是白玉…… 他此話一出,謝珝便彎了彎唇角,俊美的臉上隨即透出一抹淺淡的愉悅來,然后才慢悠悠的開口道了句:“之前自是沒有,這是拙荊讓我?guī)系?。?/br> 秦微明就看著謝珝一提起新婚妻子,面上便溫和了許多的神色。 ——但是對于一個連心儀的女子都沒有的人來說,謝珝這神色怎么看都有點兒欠揍。 秦微明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嘖了一聲,竭力忍住了將將要說出口的吐槽,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自己剛剛才吃了謝珝遞過來的糖,底氣不足。 謝珝也是方才才想起來,自己在前世時聽過的一個理論,“吃甜食能使人心情愉悅”,索性拿出來給秦微明試試,果然效果顯著,聽見他都有心情調(diào)侃自己了。 他低頭垂眸,望著自己手中這個繡著白鶴的石青色荷包,還有摸著里頭糖塊的觸感,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還在家中的新婚妻子,想起那張明麗動人的俏臉和上面宜笑宜嗔的神色,心中不由微動,隨即便涌上一股淡淡的情緒來。 就像是望著攤販卻買不起糖的孩子,舍不得走,又無可奈何。 也不知她在家中過得如何,吃的用的是否還習(xí)慣?同母親和祖母又相處得怎么樣? ☆、明溪縣 七十八、明溪縣 盡管謝珝在心里記掛著林元錦,然而某些人卻不想再繼續(xù)吃狗糧了, 所以秦微明沒等謝珝思索多久, 便開口提到了另外一個人, 他動了動身子, 好讓自己能在樹干上靠得更舒服些,隨即開口道:“小崔大人呢?” 朝堂之中稱崔閣老為閣老,稱崔閣老之子,也就是崔知著的舅舅為崔大人,但崔大人的兒子們卻太不爭氣,一個個的都是些草包,壓根兒考不上科舉, 所以也就沒法子入朝為官, 因而小崔大人這個稱呼, 最后就理所當(dāng)然地落在了崔知著頭上。 當(dāng)然了,要是他們有能力了,可能這會兒也沒崔知著什么事兒了。 同這個原因一樣,也有人稱謝珝為小謝大人, 因為他的祖父和父親也都在朝為官, 但謝珝并不怎么喜歡這個稱呼,這樣總給他一種自己是家人的附屬品一般的感覺,這感覺有些不美好,就比如,分明他是靠真才實學(xué)取得的狀元之位,但大多數(shù)人記得的永遠(yuǎn)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