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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緣故,還是怎么回事,隱隱約約的那傘邊緣上有雪粒飄落,很快就化在了半空中,無影無蹤。 傘面看上去只是一層薄薄的油紙,不想那傘緣竟如利刃般鋒利,輕而易舉地就將鐵鏈切開。隨著“叮當”清脆的聲音響起,碎裂的鐵鏈砸在地上的冰面,女子軟軟地朝繁勻青倒了過去。 繁勻青連忙收傘將女子扶?。骸拔刮?!還活著么?” 她吃力地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是血淚的絕望面,面容看得出幾分姿色,年紀大抵有二十出頭,臉上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顯得面部極為僵硬,不知道是被關(guān)在這里有多久了。 “救命……救命……” 女子用僵硬的手指想要抓住繁勻青的衣袖,哆嗦著嘴唇只能喊著救命,寒氣隨著她越來越低的聲音從嘴里噴出。 繁勻青心里一陣憤怒一陣顫栗。她才走進來一會兒的功夫,都被冷得有些受不了,是什么人將一個活人關(guān)在這里,看樣子囚禁的時間還不短,這真是——喪盡天良的酷刑! “我先帶你離開,你堅持一下!”繁勻青扶著女子往外走,盡快離開這鬼地方才是重點。 女子的身體早已被凍得僵直,這種情況下會更重,所以要帶她出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繁勻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人拖出了冰室。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觀看 ☆、斂意決(二十一) “我先帶你離開,你堅持一下!”繁勻青扶著女子往外走,盡快離開這鬼地方才是重點。 女子的身體早已被凍得僵直,這種情況下會更重,所以要帶她出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繁勻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人拖出了冰室。 她不敢明目張膽地將人拖到外面太陽下,這畢竟還在別人的地盤上,于是費力地將女子帶進旁邊的屋子,剛才她在這里找到了丟失的傘。 繁勻青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背靠在門上用力喘了兩口氣,還沒怎么休息,忽然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好像是從身邊散過來的…… 低頭一看,因為到了常溫環(huán)境中,女子身上的冰在融化,脖子上一道猙獰的傷口隨著冰化開始流血,不但流到了她的身上,繁勻青衣服也被蹭了一些。 “娘誒!”繁勻青驚叫一聲,手忙腳亂地撕下衣角去捂住女子的傷口。 一陣混亂后,女子徹底因為失血過多而暈了過去。繁勻青給她包扎好脖子上的傷后,想了想,從袖底的衣袋中摸出一顆藥丸。 把藥喂給女子吃了之后,繁勻青拖著她往靠墻的一個柜子后走,一邊走一邊低聲嘀咕著:“為你我可是豁出去了,這可是救命的神藥都給你吃了,記得拿錢感謝我……唉,麻煩死了,我干嘛要受這份累……姑娘你就先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找個推車什么的把你帶出去……” 將女子藏在柜子后,繁勻青背著傘準備出去。臨走之前瞥到那一身的觸目驚心,她忽然覺得背后陣陣陰寒。 這幾年城丞胡溪林在夙城百姓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正面的,他為人謙遜,不擺官架子,待百姓十分的親和,出身武將卻又不乏文治之才,樂善好施,這大概也是夙城雖然排斥朝廷,但是胡溪林能夠好好地在這里呆十五年的原因。 想不到,在眾人面前和善的城丞,背后竟然干出這種殘忍之事!只是為何要將人關(guān)在此處?身上有致命的傷卻不讓其死,反而關(guān)在冰室凍住傷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什么犯了錯的家奴,這樣的懲罰實在令人費解。 繁勻青正要推門,忽然聽到外面一陣不尋常的枝葉沙沙聲。她雖然不會武功但并不代表著不敏銳,門外分明是有人踩著地上的落葉,有些急匆匆地朝這個方向來了。 但憑直覺,繁勻青不假思索退后了一步,手指碰到背上的傘就要用它來做防御,這時候大門被人猛地推開! “找到你了……呵呵呵呵!” 這個聲音……繁勻青猛地睜大眼睛,一些不太好的記憶涌上心頭,身體的反應(yīng)快過思考,在沒有看清來人身影時,她就掄起傘揮了過去。 也不知道這一招是想把人打暈還是怎樣,總之憑她那點力氣頂多輕飄飄在人頭上打一下。門口那人自然十分輕松地伸手接住傘,向外拉扯著將繁勻青也扯了過去。 “啊啊啊啊——” 在繁勻青的叫聲中,她被拉到了門口那人面前,清秀笑得甜美的臉湊到她面前,奇道:“我長得很可怕?” 笑得倒是極美,聲音也聽上去溫柔親和,只不過一只手粗魯?shù)刈е眲蚯嗟念^發(fā),強迫她抬起頭。 “不不……”繁勻青仰起頭正好對著女子的臉,干笑著帶了幾分討好。 雖然沒有見過臉,但是聽到聲音的那一刻,繁勻青就想起來了昨天在公主的車輦上,幾乎將她掐死的女人。她不會記錯,而且這女子看著和她年歲差不多大,抓著她頭發(fā)的那只手力氣大得可怕,和昨天掐住她的那只手一樣。 正是循著“香氣”找來的蘇瓊。 蘇瓊似乎很厭惡她這副笑臉,嫌棄道:“你身上的氣息這么香,長得倒是普普通通。昨天沒看清你的臉,本還想留你一條命,豢養(yǎng)著慢慢品嘗,身體也拿來用用……不過現(xiàn)在一看還是算了,直接把你當食物吃掉好了?!?/br> ……怎么的,長得丑還沒好待遇了? 頭皮的痛楚使得繁勻青幾乎飆淚,與蘇瓊周身的森冷氣質(zhì)一道,無形中壓迫著繁勻青。此刻,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面前這個女子并不是普通人,她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想讓自己死! “等下等下……先讓我知道你是誰總該可以吧?”繁勻青開始亂扯話題,暫行緩兵之計。 蘇瓊笑了笑,并不想告訴她:“只怕你沒那個命知道?!?/br> 她沒有說自己的身份,繁勻青有些氣結(jié),又問:“那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專門追著我來的?我身上有什么氣味嗎?” 她內(nèi)心狂躁不已,只想罵人。什么見鬼的香氣,昨天也是這樣說,可她從來都不用熏香洗澡也不用花,連胭脂都極少用,哪里來的香氣,還讓這可怕的女子追到了這里?! “我可不是專門來追你的。”蘇瓊笑嘻嘻地說,這會兒抓到了繁勻青,并不急著對她怎么樣, “我本來只是想來找點食物,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食物?”繁勻青一愣,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什么。 未等她自己想清楚,蘇瓊繼續(xù)道:“就是隔壁的小姑娘們呢?!?/br> 把人當食物……她的語氣還這樣的愉悅,仿佛是一件極為理所應(yīng)當?shù)氖虑椤7眲蚯啾澈竺俺隼浜?,蘇瓊嘴里說的“食物”只與她們隔著幾步的距離,她那脖子上的傷痕……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