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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島上橫尸遍野,而是她在島上看見了熟人! 龔沐云! 他有險(xiǎn)! 至于那些死了的人,現(xiàn)在她也說不清是戚宸的還是龔沐云的,她之所以把事情跟自己的目的告訴戚宸,是為了讓他閉嘴!要是她不提供一個(gè)可靠的說法,以這男人的性情,萬一以為她觸及到他的情報(bào)或者利益,她會很麻煩。 現(xiàn)在不是惹麻煩的時(shí)候。龔沐云有危險(xiǎn),她得趕緊去! 兩人奔回來處山路的時(shí)候,夏芍的神情已恢復(fù)悠閑,而戚宸寒著臉,看起來就像是兩人的打斗夏芍贏了一樣。 “好了,戚當(dāng)家。既然你輸了,那就遵守我們的約定,送我們?nèi)|面島上吧。”夏芍慢悠悠笑道。 一直急急等待戚宸回來的安德里一聽這話就愣了,急忙看向戚宸,“去東面島上?帶這女人和這怪男人?” 而跟隨戚宸的那名四十多歲的男人此時(shí)脫臼的胳膊手腕都已接上,本來看見夏芍回來,目光便狠辣仇恨地盯向她,但聽到她的話之后便是一愣,看向戚宸。 當(dāng)家的……輸給這個(gè)女人? 戚宸哼了一聲,拳頭緊握,看起來想要掐死夏芍——該死的女人!輸了就輸了,他不在乎承認(rèn),但她明顯不是炫耀,而是又在設(shè)套。 果然,夏芍說完這話,才不管安德里和戚宸的手下,而是走到無量子面前,坦然地對他笑道,“道長,事已至此,我就不隱瞞了。我有意去后面的島上找那條金鱗大蟒。明早之前我會回來,如果道長無意去東面,那就從西北乾宮出陣。要是有意去東面,我尋了船來,我們一起?!?/br> 無量子笑了起來,這才說道:“女施主總算對貧道說實(shí)話了,那貧道也跟女施主說句實(shí)話,我也正要往東去?!?/br> 果然。 夏芍一點(diǎn)也不意外,但卻適當(dāng)?shù)靥袅颂裘?,笑道:“那正好!有人助我了。閑話不多說,戚當(dāng)家有人在那邊島上,我估摸著一定會出事!救人要緊,我們趕緊走吧!” 無量子一聽這話,難得微微斂起笑容,一豎佛塵,宣一聲道號,五人這便往東北方出陣。 安德里一句也沒聽懂夏芍和無量子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夏芍要去東邊,而戚宸允許了。路上他吱哩哇啦地要求尋回被夏芍一腳不知踢去哪里迷了路的手下,夏芍哪有時(shí)間理他? 到海邊不過兩里地,一會兒就走到了。 當(dāng)五人從迷霧中出來,走到了綿軟的海灘上,面對這闊大的海面,所有人都有一種視線霍然開闊的感覺。更是不敢相信,原來迷路的地方竟然離海邊這么近! 而正是因?yàn)殡x得這么近,卻更令人心聲震驚。昨晚到現(xiàn)在,迷路了這么久都沒找到出口,居然被這少女帶著半小時(shí)就走了出來。這種差距,實(shí)在是令人驚異! 戚宸身邊那名手下這才看向夏芍的目光略微敬畏起來,仇視的神色緩了緩。他走去遠(yuǎn)處,尋了藏匿快艇的地方開過來,請戚宸、安德里和夏芍上了船,無量子走在最后。 然而,還沒等他上船,快艇便發(fā)動,聲音吵鬧、速度極快地駛離了出去! 無量子明顯愣了愣,這個(gè)一直以來笑容干凈明凈的俊美男人,站在海邊,第一次有種石化的感覺。 夏芍立在快艇上,風(fēng)吹起她的白裙子,她笑著沖無量子揮揮手,“對不住了,道長。我知道你要去東邊,可我要去收服那條金鱗大蟒當(dāng)符使,無論你是去除靈、鎮(zhèn)靈還是跟我一個(gè)目的的,我想我們都不會是一路人。所以,此舉還請道長見諒。請不要去東邊了,您要去的地方往那邊走?!?/br> 夏芍一指考試要求到達(dá)的山脈的位置,然后對無量子欠了欠身,表達(dá)歉意。接著,便轉(zhuǎn)身望向了東邊島嶼。 直到白色快艇消失在視線了,無量子才搖頭苦笑,喃喃道:“還是被她給陰到了。唉!” 他邊搖頭苦笑邊看向海面,自言自語,“怎么辦?用游的?唉!好多年不下水了……” 無量子打算怎么辦夏芍管不著,她只管島上的事。東面的小島離漁村島確實(shí)很近,開快艇竟然十分鐘就到。 一到了岸邊,便有風(fēng)從島上吹來,冷颼颼里帶著濃重的血腥氣! 常年在刀頭舔血的人,對血腥氣很是敏感,一點(diǎn)都能聞得出來,更何況這么重的血腥氣! “當(dāng)家的,真出事了!”戚宸的手下看一眼他,又看一眼夏芍,目光急切而有驚駭。 戚宸瞇著眼,氣息冷酷殘暴,傳聞中那個(gè)煞神似乎在這一刻完全顯露出了本性,他大步往島上一蹋,“走!” 夏芍卻沖在他前頭,她一眼就往島中心看,那里正散發(fā)出濃烈的陰氣,一路奔向廟宇的過程中,島上隨處可見倒在山林路旁,七竅流血死狀慘烈的幫會人員。 而一行人還沒奔到廟宇,夏芍便見廟宇的位置開始涌出濃烈的黑氣,而且遠(yuǎn)處更是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間或夾雜著不斷的槍聲。 夏芍擔(dān)心龔沐云會被陰煞所傷,心中急切,一見金蟒大開殺戒,便人還沒到就怒喝一聲:“畜生!不得傷人!” 說話間,她手往腿側(cè)一探,龍鱗匕首已經(jīng)在手中,霍然出鞘間,夏芍已快速奔進(jìn)了廟中。 ☆、第三卷 香港斗法 第二十一章 說!服不服! “當(dāng)家的,快走!” 島中心,一座清朝時(shí)期建造的藏傳式小廟隱藏在蔥郁的山林里,小廟比傳統(tǒng)的寺廟建筑更多彩一些,但兩百多年的歲月早就讓它失去了往日的色彩斑斕,木柱掉了漆色、石階生了青苔,一切都湮沒在靜謐蔥郁的山林里,像遺失在漫長的歲月里。 若是有游客或是旅行者偶然間來到島上,發(fā)現(xiàn)這座小廟,不失為驚喜,或許還能在此尋到心靈上的安靜,遙想久遠(yuǎn)年代里的故事。 但相信此時(shí)此刻,沒有任何人愿意來到這座小島。因?yàn)槔锩嬲l(fā)生著難以想象的詭異的事。 廟里正傳來掃射的槍聲,在靜謐的山林里傳得老遠(yuǎn)。一條鋪著青石板的山路蜿蜒延伸到廟門口,一路都倒著橫七豎八的尸首,這些尸首死狀無不七竅流血,身上還帶著槍傷,眉心、心口,槍槍在要害上,死狀十分慘烈。 小廟門前,一道縱身的裂縫從門口青石臺階一直蜿蜒至里面的主殿,竟是將廟宇從中間劈開了一般!整個(gè)廟殿的承梁都從中間裂開了,似斷未斷,小廟以一種將傾的姿態(tài)向兩邊歪斜著,濃重的黑氣正是從廟殿正中裂開的地方散出! 地上到處可見腥紅的血跡,十來個(gè)人形似癲狂,正端著手中的槍掃射著小廟的承梁,原本就將傾的屋子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