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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xiàn)在,情況又反轉(zhuǎn)了過來,他重新拿回了主動權(quán)。 “我想知道三位的目的地,好派人安排訂票?!?/br> “京城?!蹦侨瞬辉匐[瞞,笑了笑道。 理 事長老一愣,雖然還想問計劃是什么,但顯然現(xiàn)在沒有這個時間。他立刻吩咐身旁的人去訂票,又安排了兩人前往德國,他的兒子秀真在那里靜養(yǎng)身體,本家的人知 道,所以那里不能再待了。秀真只能跟著他們一起,如果他們能為他報仇,打敗玄門,不愁名揚四海,開辟出新的天地來。哪怕開宗立派,創(chuàng)立新的流派道場,也不 愁生計。這也是家族成員同意冒險的原因之一。 “長老,我們的那兩個人怎么辦?”愛子過來問,她指的是在公寓里躲著的那兩名陰陽師。 “臨行前讓他們?nèi)C場會合。”理事長老道。他們是家族的中堅力量,不能丟下。雖然有他們在,無疑會暴露他們的藏身地,但到了京城之后,讓他們分開住就好了。 旁邊那名風水師聽見,沒有反對,只是深意地笑了笑。他們換了身份出行,陰陽師們卻來不及換身份了,他們的出行,目的地一定會被查到。不過不要緊,他們要的就是讓夏芍回京城! …… 一個小時的時間,轉(zhuǎn)瞬就過。當一切準備妥當,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三十多名陰陽師齊聚在院子里,望著臺階上的理事長老和三名風水師,在彷徨和期待的復(fù)雜心情里,等待著出發(fā)的命令。 “通知他們了嗎?”理事長老叫來愛子,問。 “通知了,他們說會在機場等我們?!?/br> “好!出發(fā)!”理事長老點頭,一揮手,下了出發(fā)的命令。他與三名風水師一同前頭帶路,帶著三十多名弟子踏上了險途。 出主屋、過廊道,到了前院,一行人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夜色里,前院的地上,隱約可見趴著兩個人。 “什么人?!秀吉!秀??!”理事長臉色大變,喊向前頭守門的兩名弟子。 沒有人回答他,門口大門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關(guān)上,兩個人倚著大門坐著,低垂著頭。一行弟子望見那兩人,臉色都一變,掃向地上那趴著的兩個人。 那、那兩個人是誰? 那三名風水師卻和理事長最先反應(yīng)過來,四人都心知不好,心中已隱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這時候,想做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 幾乎是在理事長喝問什么人的時候,前院一道陰煞貼著地面橫鋪過來!冷以欣功法被廢,雖已是普通人,但她反應(yīng)卻很快。一見院中有異樣,便心知不好,轉(zhuǎn)身便想退。但這念頭剛興起,她便瞳眸倏地一縮,整個身子如置身在冰天雪地里,渾身冰冷刺骨,動彈不得! 那兩名風水師也剛興起拉著冷以欣一起退走的心思,整個道場便轉(zhuǎn)瞬被陰煞布滿!兩人雖尚能保持清醒,但也如墜冰窖,情急之下,顧不得冷以欣,趕緊掐訣。 但沒人的手能抬得起來,包括道場里三十多名陰陽師。 對方就像預(yù)料到了他們的下一步動作似的,抵御的念頭剛剛在腦海中出現(xiàn),院子里便霎時傳來不同尋常的波動。所有人想抬頭,脖子都動不了,只能感覺到有濃郁的陰氣從四面八方而來,黑暗的院子里仿佛更暗了一重。有人翻著眼皮子往天上看,頓時驚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沒有人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那確實存在——道場四周,濃郁的陰氣圍成了四四方方的圍牢,連頭頂?shù)囊箍斩急魂帤饨o鋪蓋中。此時此刻,道場就像是被陰氣聚成的巨大棺材圍住,院子里的人全都被困在了棺材里,恍如將死之人。 外頭街道上霓虹都透不進院子里,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從一行人來到前院,到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再到陰煞突然鋪天蓋地,只不過是眨眼的工夫。 眨眼的工夫,勝負已分。 院子里傳來一聲笑,一名女子推著坐著輪椅的老人從前院主屋的另一側(cè)過來,身后還跟著兩名老人和一名少年。女子推著老人走來院中央,目光精準地落向冷以欣三人,慢悠悠道:“好久不見。” 夏芍?! 在場的人,沒人不認識她,這里的人跟她都有仇怨。 理事長老看起來想沖上來殺了夏芍,但他動不了。他知道夏芍來了日本,也斷定她今晚會來,可就是沒想到,她敢這個時候就來!現(xiàn)在還沒入深夜,她怎么敢? 東京道場在鬧市區(qū),這里即便是深夜,路上都有人走動,根本就不是斗法的合適地點。包括那三名風水師在內(nèi),都料定夏芍要來也是深夜,而且她要先去找那兩名傷華夏集團經(jīng)理的陰陽師,那兩人身在公寓,時間一耽擱,肯定更晚。從時間上來說,他們現(xiàn)在走,完全來得及! 這一切其實都算得沒錯,但是他們都算漏了一點——夏芍的修為。 斗法?完全不需要!煉神還虛以下,她甚至完全沒有使用術(shù)法的必要。 勝負只在一瞬間,所以她敢大白天就去公寓里逮人,因為根本就不擔心會引起sao亂,來道場也是一樣。 在夏芍制服了兩名陰陽師之后,便一直在公寓里,原本打算天黑了便去道場,但下午的時候,道場竟然打來了電話。夏芍得知了對方要走,當然不會任由對方來去自由,這才有了今夜這一出。 “我想大家之間也沒有什么話說,那就不敘舊了?!毕纳挚戳讼率滞笊系臅r間,笑了笑。 沒人知道她看時間是什么意思,夏芍也不解釋。她廢了這么大的心思找到了風水師三人,竟然也不急著處置,更不多言,只是等。 等 待的這一個小時,對院子里的人來說,無疑是漫長的。理事長望著地上趴著的那兩人,他已經(jīng)看出那兩人就是自己家族的那兩名陰陽師了,剛剛乍一看見兩人趴在地 上,他還震驚兩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震驚了。他們這一行三十多人,不都一個照面就被人一網(wǎng)打盡了么?何況他們兩個。只是他不懂夏芍的心思,她 到底想干什么? 冷以欣三人也同樣不好過,那兩人在唐宗伯威震的目光中甚是難熬,腦中一片空白,那削瘦的風水師更是皺著眉頭,從來沒想到此行算計周密竟還能栽了。而冷以欣身為普通人,在這陰煞里僵住不動,已經(jīng)手腳青紫,臉色在夜色里青得快看不見。 院 子里的陰煞來自龍鱗,夏芍對煞氣的控制已到了隨心所欲的程度,所有人腳下的煞氣濃郁程度都不一,冷以欣最輕,剛好控制在她動不了、卻也死不了的程度上。但 長時間的身處陰煞之中,冰冷刺骨的感覺卻如刀割般,一刀一刀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