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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痊愈無蹤,他卻并沒有進境的預(yù)兆,似乎資質(zhì)所限,已經(jīng)進入了瓶頸期。但 憑著閱歷,他對龍氣的理解也比弟子們更為深刻些,這大半年來,竟在持續(xù)不斷地潛心感悟中,漸漸感覺摸到了一些進境的門檻。 這招法并非進境之后修習得來的,而是他在有所領(lǐng)悟之后,自創(chuàng)的。玄門弟子多修習內(nèi)家功法,他卻一直因為性情剛直,喜好修煉外家功法,這一手鷹爪功是他年輕時最喜修煉的功夫,有所領(lǐng)悟之后,他便自創(chuàng)將元陽與暗勁以及功法相融合,做到外發(fā)置敵。 這一招,因為尚不成熟,連掌門師兄都不知道。但今晚,張中先豁出去了,總不能讓這群兔崽子這么容易就走! 冒著元氣耗盡的危險,他這一記招法直沖公路上的車子。那車子,車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車窗正在上搖,車子已經(jīng)發(fā)動,張中先的招法卻去得很快,勁力如同一道勁風,在丘啟強三人還震驚的時候,只聽砰地一聲,車窗玻璃應(yīng)聲而碎! 剛剛發(fā)動的車子,車身在原地猛地擦到公路另一邊,車里有驚聲的對話傳來,碎裂的車窗里,卻忽然伸出一人的腦袋! 那 人正是拿著冷以欣頭發(fā)的降頭師,他的腦袋伸出車窗,卻不像是自愿伸出來的。路燈下,只見那人脖頸抻得老長,脖子下方的陰影處似有一道深深的五指印。五指印 扣著,那名降頭師的雙眼滿是血絲得凸出來,臉色發(fā)青,嘴唇發(fā)紫,嗓子里發(fā)出骨節(jié)要被捏碎般的咯咯聲響。本就是一張削瘦的面龐,此刻更顯得只剩一雙凸出的雙 眼。 那雙眼死死地盯著公路對面坡下的一名老人,張中先也盯著那名降頭師,臉色此刻也憋得青紫,腮幫子咬得額頭的青筋都露了出來。元陽即將耗盡,元氣外放也加速了元陽的消耗,張中先眼中兇光一放,捏著那名降頭師的脖子,咔嚓一轉(zhuǎn),狠狠往下一拽! 噗! 只聽寂靜的夜色里一聲尖利之物刺破喉嚨的聲音,那名降頭師的脖子整個卡在車窗玻璃上。那面玻璃剛才被張中先震碎,尖利如刀,玻璃從喉口穿進去,側(cè)面穿出來,血汩汩地淌下來,轉(zhuǎn)眼染了整扇車門。 那名降頭師身體腦袋劇烈地顫抖,沒一會兒便兩眼翻白……這突來的情況,驚得車里兩名降頭師都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張中先卻一口血噴了出來,往后一退!海若三人趕緊扶住他,而一行人的動作也驚醒了車里的降頭師,司機趕緊開車,不顧車窗處扎著的腦袋,加足馬力狂馳而去。 丘啟強在后頭一皺眉頭,陰煞聚集,急速追趕那輛車,車窗里卻飛竄出十數(shù)條蜈蚣。張中先元氣耗損厲害,海若與趙固兩人將他護住,丘啟強一人解決了那十幾條蜈蚣后,轉(zhuǎn)過身來查看師父的傷情。 張中先一擺手,“不礙事,休息一晚就好了?!?/br> “師父,那兩個人和冷老爺子的靈體怎么辦?讓他們給跑了!”趙固道。 “我們先送師父回去休息?!焙H粽f話間瞧了眼地上的白幡,道,“這幡里困著那兩名鬼童,那兩人逃再遠我們也能找到!” “不用了。”張中先卻捂著胸,哼笑一聲,“抓他們兩個,不如抓他們一窩!冷老頭兒肯定是帶去給他孫女的,他們的目的地是京城。我們先回香港,冷老頭還沒出殯,找他的靈體?哼,容易!” 趙固和海若互望一眼,緩緩點頭,“師叔在京城一直在找冷以欣,她若是找冷老爺子,想必很容易。不過,我們要快!” 張中先點點頭,原本他們是打算明早再走的,現(xiàn)在不得不臨時改變主意,“今晚就走!” …… 張中先三人返回香港的當晚,兩名降頭師也連夜返回了京城。 唐宗伯得知了東京的事后一夜未眠,黎明時分,他下了決定,決定依舊讓冷老爺子出殯,入土為安。只是留下他生前的一些物件,拿去京城,用以查找他靈體的所在。 既然要去京城,唐宗伯自然給夏芍打了電話。 夏 芍接到電話的時候剛起床,聽了昨晚的事和師父的決定后,扶額一笑,“師父,肖奕八成也沒想到你們會去東京,連我都忘了這事兒。但是那兩名降頭師還活著,回 去之后必然會將詳情告知。以肖奕的頭腦,他怎會想不到我們會用那兩名鬼童和冷老爺子的生前物來尋他?我猜,那兩人現(xiàn)在要么被殺了滅口,要么就是和冷老的靈 體在一起,肖奕布了陷阱,等我們送上門呢?!?/br> 兩種猜測,夏芍更傾向于后者。 若是那兩人沒帶回冷老爺子的靈體,還將兩名鬼童留在了玄門手上,回去京城必然是死路一條。但他們帶回了冷老爺子的靈體,就未必會死。因為殺了他們不過是斷了和鬼童的聯(lián)系,冷老的靈體卻還在。肖奕總不能殺了冷以欣吧? 他最有可能的做法是暫不允許冷以欣和冷老的靈體在一處,由那兩名降頭師獨自保存,設(shè)下引誘玄門前來的陷阱。這樣一來,那兩名降頭師還能在死前最后被他利用一把,物盡其用,應(yīng)該是肖奕的風格。 “我也是這么想的?!碧谱诓?,所以他才一晚沒睡,正是在考慮這事,“既然這樣,也不急于一時。今天出殯的事一完,明天師父就帶人過去。你且在那邊稍安勿躁,等我們?nèi)チ嗽賱邮?。?/br> “嗯。”夏芍應(yīng)了一聲,便掛了電話。放下電話后,她卻深意地一笑。 肖奕和她交過手,在她手上吃過虧,他應(yīng)該知道她的行事風格。所以,她能猜出他會如何處置,他應(yīng)該也能猜到她猜得出來。所以,他會不會反其道而行,有什么更特別的應(yīng)對,現(xiàn)在還說不好。 這事還真讓夏芍猜對了。 肖奕也一晚沒睡,天將黎明的時候,他叫來了那兩名降頭師,用泰國話道:“你們帶著老爺子去京郊,擺開陣法,用你們養(yǎng)鬼的方式祭煉?!?/br> 那兩名降頭師也不蠢,一聽這話便面露怒意,“肖先生,你是要拋棄我們?” “用你們中國話說,是要把我們當棄子嗎?” “昨晚乃獨為了冷小姐死了!我們從泰國來這里幫你,你不要忘了,你身邊的人手都是我們的人!”一人忍不住怒道。 他們的人現(xiàn)在住在京城市中心的一座公寓里,京郊根本就不是他們的據(jù)點?,F(xiàn)在讓他們?nèi)ゾ┙?,還要帶上冷老爺子的靈體,不就是要把他們隔離開的意思? 肖奕轉(zhuǎn)過身來,對其中一名降頭師的憤怒反應(yīng)冷淡,略帶嘲諷,“你們也不要忘了,通密死后,泰國首席降頭大師的寶座被別人搶去,你們這些通密門下的弟子根本就生存不下去,是我邀請你們來京城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