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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人甄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5

分卷閱讀115

    在身旁,便如多了個暖爐,再也不怕春寒料峭。

    可是漸漸地,也不知是被他親的多了,還是總能感覺到他那處灼熱抵在身后,以至于每夜我都能夢到些讓人羞于啟齒的畫面。

    那是前世時,我和他同床共枕時的情景。

    白日里,他衣冠楚楚時,在我面前如冰山般高冷,可一到了夜里,在床上褪去衣衫,他便跟猛獸似地只顧熱切地索要我的身子,總要將我擺弄上好幾回,折騰得精疲力盡,才肯罷休。

    剛開始的時候,我自然覺得被他這樣欺負便如受刑一般,只覺得痛,可是到了后來,非但不再覺著痛,竟反生出些酥酥麻麻的別樣滋味來,如被風吹上九重宵一般暢快。

    可無論暗夜里,他在床上對我是何等瘋狂熱切,一等到他穿上衣衫,他便又變回那個冰冷漠然,同我相敬如冰的夫君。

    那都是在我生琮兒之前的事了,自從我生下琮兒后,他有三年之久都沒有再和我同房,我當時以為是因為他有了吳宛,可自從離魂時看到前世他并不曾寵幸過吳宛,我才明白過來,他不同我親近,并不是因為吳宛,多半是因為我生琮兒時失血過多,損了身子。

    不曾和他肌膚相親的那三年里,偶爾在某個夜晚,我會偷偷想念他那具火熱的身體和它曾帶給我的歡愉。

    如今,這具健壯灼熱的身子每晚都貼在我身上,漸漸地將我身子里那股莫名的空虛感又給勾了出來。

    畢竟,重活一次,我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無知少女,而是已經(jīng)做了好幾年真正的女人,已被一個男人教會了知曉自身的情、欲。

    許是察覺到我身子有些緊繃,衛(wèi)恒稍稍松開了些,安慰我道:“阿洛放心,別說你現(xiàn)下病剛好,我不會動你,便是你身子好了,只要心里還有丁點兒猶豫,我也不會吃了你的。總得等到你也想要了,咱們再圓房也不遲?!?/br>
    我有些暗惱,他這樣講,讓我如何好意思松口允了他這想圓房的念頭,那豈不等于明晃晃地告訴給他知道,我亦想要嗎?

    這如何使得?

    我咬了咬唇,“那我該如何謝你幫了珠兒呢?”

    “夫人可愿為我洗手做羹湯,說起來,我還從沒吃過夫人親手煮的飯呢?”

    他話雖這樣講,等到第二天我想親自下廚時,卻被采藍和采綠雙雙攔了下來,說是衛(wèi)恒早吩咐過,若我想要下廚,務(wù)必要攔著我。

    等到晚上我再問起衛(wèi)恒時,他道:“我不過是說說罷了,你病剛好,我怎舍得你去為我下廚??上Ь舆h庖廚,不然我倒想親自動手快些把你身子養(yǎng)好,然后……”

    他輕輕咬了咬我的耳垂,“夫人到底何時才允為夫侍寢?”

    “每晚溫香軟玉在懷,卻是摸得到吃不到,夫人可知為夫有多煎熬?”

    我想起他昨晚那話,想要直接拿過來回他,卻又說不出口,反有些口是心非地道:“你若是覺得煎熬,那便別再同我擠在一張床上,我可沒求著你?”

    他忙跟我討?zhàn)?,“是是是,從來都是為夫求著夫人。夫人雅量,且寬恕為夫這一回!”

    即便是親眼所見,我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前世那個高傲冷淡的衛(wèi)子恒竟會在我面前這般做小伏低。

    自那晚起,他再不曾動輒就自薦枕席,不但言語上再不曾試探我一句,就連手腳也規(guī)矩起來。

    每晚雖仍是抱著我睡,但卻極是規(guī)矩,絕不再亂摸亂親,最多只是臨睡前在我額上輕輕落下一吻,便沒有別的親呢舉動了。

    他這般發(fā)乎情、止乎禮,一連數(shù)日下來,我竟覺得不光身子里那股空虛感越發(fā)強烈,就連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

    可我又不好直說出來,只得故作淡然,強自忍著。哪知卻還是被人看出了端倪。

    “夫人這些日子怎么瞧著總是悶悶不樂的,飲食也有些清減?”

    我有些心虛,隨口搪塞道:“我并不曾悶悶不樂,想是你們瞧岔了?!?/br>
    可心里卻多少有些不自在,連我這兩個侍女都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常之處,為何我那夫君卻仍是無知無覺。

    對我的一舉一動,他先前可是比我這兩個身邊人還要敏銳,便是午膳時少用了半碗粥,他晚上回來也會過問。怎么這幾日卻……

    我只得安慰自己,定是他近來政務(wù)太過繁忙,所以才……才會對我有所疏忽吧?

    這日午后,我正在悶悶不樂地看書,衛(wèi)珠忽然來了,說是想請我?guī)退C她出嫁的嫁衣。

    “嫂嫂的針線最好,繡出來的花鳥蟲魚同活的一樣,就幫珠兒繡上幾針吧,好嫂嫂、親嫂嫂?”

    她一個勁兒地央求我,我只好答應(yīng)下來。她的嫁衣自然是不可能帶過來的,便又跟我作揖行禮,央我到相府她的閨房里替她去繡。

    我才剛在她的嫁衣上繡了沒幾針,連一刻鐘都不到,她便把針線從我手中搶走,“做這些針線活最是費眼睛,嫂嫂快停下來歇歇!”

    這一歇,我便再沒拿起過針線。

    見她并不敢讓我多做繡活,天色又漸漸晚了下來,快到用晚膳的時候了,我便想早些回去,衛(wèi)珠卻死活拽著我的袖子不肯放我走,非要我陪她一道用晚膳。

    “雖說我盼著嫂嫂能多疼疼三哥,可嫂嫂也不能太慣著他了。不能每晚都等他回來用膳,得偶爾讓他回來發(fā)現(xiàn)你竟然不在,也讓他嘗嘗這種失落感,他才會意識到那個每晚等他回家之人對他是何等重要,才會越發(fā)離不開你?!?/br>
    我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輕點了一下,“你從哪里聽來的這些?還未出閣,懂得倒不少!”

    她嘻嘻一笑,“嫂嫂就當這些都是我自己悟出來的好了。嫂嫂覺得我說得可對?”

    我點了點頭,她這話確是有幾分道理。

    衛(wèi)恒都害我失落了這么些天,我今晚也讓他失落一次,亦算是禮尚往來了。

    于是,我便慢悠悠地同衛(wèi)珠用了晚膳。衛(wèi)珠先還同我打趣,說是可別我們才動筷子,衛(wèi)恒便跑來找她要人,親自接我回去。

    哪知一頓晚膳吃完,我又坐著飲了杯茶,同她聊了有小半個時辰,衛(wèi)恒卻仍是連個人影都不見。

    我壓下心底的失望,起身同衛(wèi)珠告辭。

    她這回倒也沒留我,只是有些訕訕地同我道了一句,“嫂嫂路上小心!”

    自從返回鄴城后,他每日一回府,便是到我房里來,連書房都不大去過。

    可是等我回到房中一瞧,竟仍是不見他的人影。我雖然在意他為何不在,可因心頭對他有氣,便強忍著不問他是否回來,現(xiàn)下又在何處。只吩咐采藍備水,服侍我沐浴更衣。

    我剛在浴桶中坐下,采藍就說忘了拿替我擦身的布巾,要出去取,哪知她這一出去,半天都不見回來。

    我再一瞧,不知何時,采綠竟也不見了蹤影。不等我心下起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