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說得對?！彼f，“你是一個混球?！?/br>
    詹姆斯展開笑容，似乎他被夸獎。

    他轉(zhuǎn)過頭，看到斯特蘭奇不知何時已經(jīng)等在那里，他微微欠身，然后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娜塔莉。

    “娜塔莉，我有一事相求?！?/br>
    “你說?！蹦人蚋緵]有猶豫。

    詹姆斯舉起娜塔莉的手，將她的手指搭在自己的額頭上。

    “我希望你給我施一個神奇的小法術(shù)?！彼f，“讓我記住你，無論何時，無論什么境地，只要我遇見你，我就會想起你。”

    娜塔莉無奈地笑著。

    “好?！彼f。

    詹姆斯放下手，她的手指仍然抵著詹姆斯的太陽xue，

    “詹姆斯·巴恩斯，巴基。我要你記住我，我的名字是娜塔莉·哈特。”她說，“你要記住我，不論何時，不論何地。即使是被洗去記憶，即使刀兵相見，你也不許忘記我?！?/br>
    她輕輕地放下手，詹姆斯展開了笑容。

    “很好，我喜歡這個餞別禮物?！?/br>
    “還有一個禮物，你會更喜歡的?！蓖心岷鋈婚_口。在眾人出乎意料的目光之下，托尼走上前來，他遞給詹姆斯一張紙片，“你會喜歡的。”

    詹姆斯拿過，他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中，娜塔莉正望著鏡頭笑著，就是眉間有點憂郁。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早上給她拍了照片？”詹姆斯驚奇地問。

    “這解釋起來就麻煩了?！蓖心崧柫寺柤绨颍拔也履銜矚g?！?/br>
    “謝了，托尼?！闭材匪馆p輕微笑著，他將那照片塞入自己的胸前口袋中，“我會記得跟霍華德說讓他老年對子女溫柔些的?！?/br>
    “從結(jié)果上來看，他一定是忘記了你跟他說過?！蓖心嵴f。

    兩個人一起笑了。

    “好了，先生們?！彼固靥m奇無奈地說，“我真的真的不想打斷你們，可是我們快沒有時間了。”

    “好?！闭材匪箾_他點了點頭。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娜塔莉，沒有多少言語，他附身向她，與此同時，娜塔莉也側(cè)過臉。

    兩個人親吻著對方，娜塔莉的手拽著他的衣袖，直到詹姆斯先結(jié)束這個吻。

    他露出了笑容。

    “我愛你，娜塔莉?！彼f。

    娜塔莉也笑了起來。

    “我知道?！?/br>
    斯特蘭奇打開傳送門，他站在門邊等著詹姆斯。

    詹姆斯拿起軍帽戴在自己的頭上，然后他整了整衣服，轉(zhuǎn)過頭，沖著他們輕笑。

    “在我回來之前，別做傻事?！?/br>
    “怎么會？”史蒂夫說，“傻事都已經(jīng)被你做完了?！?/br>
    詹姆斯勾起嘴角。

    他伸出手，敬了一個軍禮。然后他轉(zhuǎn)過身體，走進了傳送門，斯特蘭奇跟在他的身后。

    門消失了。

    娜塔莉注視著他們消失的地方，她的頭皮發(fā)麻，心臟在胸膛中猛烈地跳動著。

    有一瞬間，她以為她失去了巴基。然后她才想起來，他就在樓下。

    娜塔莉輕輕地吸氣著，她推開其他人，甚至沒有心情等電梯，直接跑向樓體間。

    此時此刻，她只想擁抱他，親吻他，告訴他，她有多么地愛他。

    ……

    詹姆斯似乎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他睡得很實，以至于當(dāng)他被人拍醒的時候，他仿佛從夢中驚醒，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詹姆斯眨著眼睛，他失神了幾秒鐘，然后才看清楚拍打自己的那個人是杜根。

    “嘿，老兄，真不好意思叫醒你?！倍自谒磉叺亩鸥f，“再過兩個小時，我們就要開始執(zhí)行任務(wù)了?！?/br>
    男人撓了撓頭，他身上穿著盡是灰塵的作戰(zhàn)服，緊緊纏著腿管，上面全是干枯的泥濘。他蹲著的姿勢有點別扭，因為他的背后背著一把槍。

    詹姆斯失焦地看著他，直到杜根在他的面前揮了揮手。

    “詹姆斯，你還好嗎？”他說，“你這也睡得太死了吧?！?/br>
    詹姆斯這才回過神來。他發(fā)現(xiàn)他們身處在山林之中，他身后靠著的是一塊石頭。

    “哦，杜根?！闭材匪谷嗔巳嘌劬?，“我——我睡得頭有點沉?！?/br>
    “能睡得這么沉，是一件好事?！倍鸥f，“你應(yīng)該在這附近走走，清醒一下自己的頭腦?！?/br>
    詹姆斯點了點頭。

    他的手下意識地拍向自己的胸口，他低下頭，看到自己身上穿著的是藍色的作戰(zhàn)服。

    詹姆斯撐起自己站了起來，他看到其他咆哮突擊隊的隊員或坐或站在這一小片山林的附近，他們有的在低聲說話，有的則在巡邏。

    他的大腦渾渾噩噩，他撿起自己的沖鋒槍背在身后，邁開步伐，在這片野生的、毫無小路的樹林里前進。他們位處于一坐小山的山頂部，巴基踩著松軟微陡的山地土壤向上攀爬，十分鐘后，他很容易地爬上了頂峰的石頭上。

    加布正站在山頂上瞭望和巡邏。

    “嘿，加布?！闭材匪拐f，“我替你一會吧?！?/br>
    和隊友完成接替，詹姆斯站在山頂上，終于有個人空間用來思考。

    他看著遠處草原的天際，太陽才剛剛地冒了一個頭，連那陽光都帶著早晨的冷意和雨露的味道。詹姆斯每當(dāng)一呼氣，嘴邊就會出現(xiàn)輕微的白霧。

    詹姆斯看著遠處的平原，他知道，再過幾個小時，這里將會變成戰(zhàn)場。鋪天蓋地的坦克將會從德軍和蘇聯(lián)兩邊席卷而來，這片大地將會被轟得焦黑，地面上將會留下無數(shù)坦克和人的斷臂殘肢。

    他知道，因為他做了一個夢，一個特別逼真的夢。

    詹姆斯望著遠處天際升起的太陽，他忍不住笑了。

    一定是這段日子不斷的行軍，讓他的頭腦變得不正常了。要不然，他怎么會夢到七十年后，還夢到他一眼愛上了一個歲數(shù)能夠當(dāng)他孫女的未來姑娘。

    詹姆斯眨著眼睛，鬼使神差中，他的手指輕輕抵在自己胸口上，他的指尖抵著口袋的外部。

    他知道這是個夢，他一整夜都沒有離開過這里，和自己的伙伴們待在一起。

    可是……

    “……我真是瘋了。”詹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