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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嬤嬤幫忙,蘇懷云不希望兩人之間有太多的隔閡和猜忌。 要是有人用計(jì)離間,她吃虧是小事,如果因此失去霍嬤嬤,自己就猶如是鳥兒砍斷了一雙翅膀,蘇懷云必定痛心疾首。 下午又教導(dǎo)了兩個時辰,蘇懷云還想繼續(xù)學(xué),霍嬤嬤卻皺眉勸道:“姑娘,欲速而不達(dá),不然反倒事倍功半。” “嬤嬤,我受教了。”蘇懷云一怔,自己的確太急切了。 就連霍嬤嬤都瞧出來了,她不由有些赧然。 晚飯之后,蓮玉一步三回頭地跟著霍嬤嬤走了,那小眼神別提多可憐。 蘇懷云憋著笑,蓮玉實(shí)在太有趣了,不管什么時候看著都覺得開懷:“蓮玉還真是個開心果,沒她在,我怕是連飯都要吃不下的?!?/br> 她這邊感嘆著,蓮姝卻笑道:“蓮玉以后要是出嫁了,姑娘可怎么辦?總不能把蓮玉拘在身邊,讓她熬成老姑娘吧?!?/br> 蘇懷云搖搖頭,無奈道:“你這丫頭,我總是說不過你?!?/br> 她夜里就寢前,蓮玉才算回來了,小張小臉繃得緊緊的,看著沒被打手心,不過整個人都緊繃著。 蘇懷云看得奇怪,問道:“霍嬤嬤今晚教了什么,怎的讓你渾身不自在的?” “嬤嬤今晚只是給奴婢說了規(guī)矩,又說了在姑娘身邊,規(guī)矩不好卻是丟了姑娘的臉?!鄙徲裥∧樋嚨镁o緊的,認(rèn)真地道:“奴婢以后一定好好學(xué)規(guī)矩,絕不給姑娘添麻煩。” 蘇懷云點(diǎn)著她的鼻尖,蓮玉這性子活潑了一些,卻沒什么大錯。 但是在蘇府尚好,她以后還不知道要去哪里,蓮玉多學(xué)一些人情世故總是沒錯的。 “嬤嬤是個好的,你用心學(xué),她必然會耐心教導(dǎo)?!?/br> 蓮玉一個勁點(diǎn)頭,這才笑了:“剛瞧見霍嬤嬤只覺得她不會笑有些可怕,相處久了才發(fā)現(xiàn),其實(shí)她也就是笑得少一些,人卻是極好的?!?/br> 兩人正說著,窗外卻是一片亮堂,夾雜著喧鬧聲傳來,叫蘇懷云不由詫異。 她起身站在窗前,隱約能瞥見燈火通明的是柳繡苑。 蓮媛不必蘇懷云吩咐,已經(jīng)去打聽了,這時候輕手輕腳回來,告訴她道:“姑娘,少爺在學(xué)堂里設(shè)了賭局,被先生發(fā)現(xiàn),當(dāng)場抓住了,夫人有心隱瞞,卻被老爺知道了,正大發(fā)雷霆。” 蘇懷云挑眉,她倒是沒再去留意蘇懷斐。 只是剛開始不過玩物喪志,怎的忽然就學(xué)會了賭博? “他還真是有能耐,小小年紀(jì)就設(shè)賭局坐莊,以后還了得?” 蓮媛臉上隱約帶著一絲淺笑,說道:“聽說是少爺上街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街上的小賭局,覺得頗為有趣,就帶去學(xué)堂跟同窗們玩兩把。起初不過用幾枚銅錢來賭,只是夫人管著少爺?shù)脑洛X,買什么必須告訴她。幾個銅板看著不多,學(xué)堂的人卻是不少,一天下來足足上千的銅板。沒幾天換成指甲大小的碎銀,收獲頗豐,少爺算是嘗到了甜頭?!?/br> 蘇懷云嘴角一彎,冷笑道:“嘗到了甜頭,自然停不下來。我只是好奇,起初怎么沒人攔著他,如今忽然又有人捅出來了?” 蓮媛笑笑,說道:“學(xué)堂的事,怕是要費(fèi)些時日才能打聽出來。不過正如姑娘想的,奴婢也覺得有人在背后使壞?!?/br> 不然蘇懷斐還沒這個膽子在學(xué)堂里公然設(shè)賭局,肯定有人在他耳邊說了什么,慫恿他做的。 等賭局鬧得人盡皆知的時候再東窗事發(fā),可比之前的小打小鬧更厲害。 這人如此狠毒,顯然對蘇懷斐恨之入骨。 蘇懷云心底模模糊糊有了一個猜測,卻并不肯定,抿著唇嘆道:“二弟這次鬧得大了,學(xué)堂只怕是不會讓他再回去的?!?/br> 王秀詠又刻意瞞下,蘇老爺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只怕更生氣。 再是精明的女人,遇上自家孩子的事,大多會失去理智。 她瞥了蓮媛一眼,問道:“你覺得是誰做的?” 蓮媛沉吟片刻,答道:“依奴婢琢磨,能在二少爺身邊,不但取信于他,還對二少爺十分了解的,不是身邊的書童,就是大少爺?!?/br> 說了這話,她飛快地看了蘇懷云一眼,這才繼續(xù)說道:“二少爺身邊的書童都是夫人親自挑選的,又是心腹嬤嬤的孫兒,不可能做出對二少爺不利的事來?!?/br> 若是如此,那么蘇如安就有最大的嫌疑。 蘇如安到底是蘇懷云同父異母的兄弟,因?yàn)榇蠓蛉说倪z愿,蘇懷云對這個庶出的弟弟多有照顧。 雖然最近鬧翻了,蘇懷云未必真的不在意蘇如安的。 蘇懷云神色不變,似乎對這個猜測并不意外:“你跟我想的一樣,我也認(rèn)為是如安做的。” 她早就知道,蘇如安對蘇懷斐不懷好意。 王秀詠就算想要隔開這兩兄弟,卻是不敢硬來。 畢竟都是蘇老爺?shù)墓莚ou,蘇府里就這么兩位少爺,總不能一個去學(xué)堂,另外一個卻要留在府里。 傳出去,不說蘇老爺,王秀詠這苛待繼子的壞名聲是逃不掉的了。 王秀詠如此愛惜自己的臉面,自然是不肯讓經(jīng)營多年的名聲給徹底壞了,也只能讓蘇如安跟蘇懷斐在同一個學(xué)堂里。 只是她之前暗地里敲打了一番,想著蘇如安該是老實(shí)了,也就沒刻意防著他。 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黃毛小子,王秀詠還沒把蘇如安放在眼內(nèi)。 有一點(diǎn)小心思無妨,再出格的事怕是不敢沾的。 但是出乎王秀詠的預(yù)料之外,這小子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對蘇懷斐動手! 而且他之前忍而不發(fā),忍耐了一段時日,打算一擊即中。 王秀詠簡直怒不可揭,偏偏沒有任何證據(jù)表明這是蘇如安一手策劃的。 蘇如安讀書上的天分不怎么樣,陷害人的手段卻老練得很。 難怪蘇懷云直接跟這個白眼狼斷開了關(guān)系,再不如以往那般親密。 就是王秀詠都恨不能把這小子給打出去,那心根本就是黑的! 她心知肚明是蘇如安做的,那又如何,在蘇老爺面前根本就無法說出口。 說了沒證據(jù),那不就是誣陷嗎? 因?yàn)樘K懷斐的事,蘇老爺大發(fā)雷霆,連她哭得梨花帶雨也沒理會,直接讓王秀詠不要再管蘇懷斐,他來接受了,轉(zhuǎn)身就派人文淵苑給封了。 沒他的允許,蘇懷斐是再也不能踏出文淵苑一步。 蘇老爺正在氣頭上,王秀詠若是拿不出證據(jù),瞧著就像是想把蘇懷斐的罪過推到蘇如安的頭上去。 到時候,蘇老爺只怕更加生氣,對蘇懷斐是百害而無一利。 王秀詠這才后悔,怎么就被打了眼,沒看清楚蘇如安的德性,害得蘇懷斐如今被學(xué)堂勸退,以后仕途上豈不是沾了污點(diǎn)? 她恨不得把蘇如安給撕了,如今卻只能忍耐下來。 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