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氣運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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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飛亭長年在北方,左晚衣又如何被他記恨上呢? 左晚衣常被一眾文官罵作趨炎附勢之輩不是沒有原因。他舌燦蓮花,有趣的佚事信手拈來,一張嘴能把人哄得心花怒放。而且在玩樂之道上,他見多識廣。若對上好賭的,他能提到京中哪個賭場的莊家愛出千。若對上好酒的,他亦能滔滔不絕地談上各地名酒。連武王都是他哄得心滿意足才提拔他。 對上一些大官,他就會用上這樣的本事去討好人。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左晚衣雖然名聲不好,卻也沒被厭惡到口誅筆伐的程度。 只是左晚衣沒有從周飛亭拔鷹毛,卻把老鷹背後的雛鳥都惹火。 次子周敬山本欲與藍家小姐成親,豈料殺出個程咬金,那是一名一名權(quán)勢相貌皆不如他的文官。眾人都覺周敬山勝劵在握。峰回路轉(zhuǎn)下,佳人最後卻選了那名文官。若不是有次碰巧遇上那位文官請左晚衣喝花酒,他都不原來他有位幕後軍師。 三子周遂云在一次御前比武中,毫無懸念地過關(guān)。在最後一場比試中,中了左晚衣的詭計,當(dāng)眾出丑,輸給大皇子手下的卓汝成。 四妹周紅英女扮男裝外出時,被左晚衣識破調(diào)戲,卻又被他逃之夭夭,不能提鞭泄憤,吃了啞巴虧。 周飛亭極重親情,尤其在周老將軍過世以後,儼然周府的一家之主。一有外人欺負了自家崽子,他都會提槍打殺。而左晚衣一下子欺負了他所有寶貝弟妹。他焉能不厭惡左晚衣。 現(xiàn)在,左晚衣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就已作好打算,待會兒好好收拾他。 左晚衣渾然不知周飛亭心中盤算,繼續(xù)品酒聊天。 「哥,你看,這就是孔老弟要我們來八仙樓的原因。你覺得這理由夠不夠?」李養(yǎng)浩坐在窗旁,看到酒樓外的街道,指著下方的一道身影。 左晚衣順著他的手指往窗外一看,就見一名女子白衣飄飄,抱著琵琶,鳳鞋弓小稱娉婷,腰肢只怕得風(fēng)吹倒。蹙眉美目,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愛。她身後跟著一名老翁,提著二胡。 「呵呵!這理由的確充分?!蛊匠T诨撬姷呐佣济榔G如牡丹,這位白衣女子卻猶如沾上雨露的白蓮,有種別樣的動人。 在她進入酒樓前,有個男人看她一個弱質(zhì)女子,竟故意撞向她,幸好,老翁立即扶著她,她倒沒有受傷。 個性沖動的花琿憐惜美人,從二樓就大聲責(zé)罵男人,男人就一道煙似的溜走。他見義勇為的舉動獲得美人的微笑,讓花琿沾沾自喜。 「...穎希是如何認識她的?」左晚衣沈吟道。 「前不久,我光顧八仙樓時,就趕上蘇姑娘在賣唱,如此美人,我不畫美人畫作紀(jì)念豈非可惜?!?/br> 「可是品香尚書的畫驚世駭俗,我看她也不似煙花女子,怎會答應(yīng)?」花琿問道。 「她身邊的老頭子就是她的父親。之前他生了場重病,她急於要賺錢才不得已答應(yīng)我的要求。我見她可憐,出手比平時還要大方,之前給霜雪姑娘作畫的時候也沒有付那麼多銀子。」 「美人畫...我也希望有機會欣賞一下。」 孔穎希畫的美人畫如此受歡迎跟他的理念不無關(guān)系-在下筆之前他會品嚐要畫之美人。無怪他的畫中美人栩栩如生,嬌吟都要從紙中傳出。 蘇姑娘一上來,掌柜把她拉在一旁叮囑。 「今日名震天下的周將軍在此,你可得用心唱。唱得好的話,將軍的賞賜的應(yīng)會比你這個月所賺的都要多?!褂伸陡枧牡觅p掌柜都可分成,掌柜當(dāng)然希望她表現(xiàn)得宜。「「那位身穿黑衣的貴人就是周將軍了。」 歌女看向武官的一桌。其中,有名玄衣男子英俊挺拔,鷹揚虎視,氣宇不凡,在一眾武官中鶴立雞群。 眾人看到歌女的容貌出色,楚楚動人,在她開口前已經(jīng)為之傾倒。她的歌聲凄美動人,曲子也不是京中常聞的曲子,叫人耳目一新。 她唱完後,老者便到每一桌要打賞。 「蘇姑娘,你唱得可真好!今日我的幾位兄弟也在,想與你認識?!箍追f希向她招手,亦為她倒了一杯酒。歌女往他們走去,孔穎希便把酒杯遞出去。 「奴家雖是賣唱的,卻不是飲妓?!垢枧馈?/br> 「好好,我們不喝酒?!箍追f希忙道,摸上她的素手。「你可要吃這松子魚嗎?」 「...公子,請自重?!?/br> 「你的嬌嫩玉手上次我們不就摸過了嗎?怎麼突然不讓摸了!?」李養(yǎng)浩見歌女落了兄弟的面,圓臉上也沒有笑意。 「公子莫要毀了奴家的清譽?!垢枧呀?jīng)雙眼發(fā)紅。 「哼!小爺就偏要摸!」花琿見她如此不識相,狠狠捉住她的手臀。 「哎呀!各位大爺,請放過小女!」老翁跪下哭求。 「快住手!你沒有看到這名始娘不愿意的嗎?」在場的都是血氣方剛的武將,看到執(zhí)絝子弟欺男霸女,就倏地站起來。 「哈!她還不是遲早會爬上我兄弟的這張床?」花琿一向橫行霸道,做事沖動,見到一眾武官,不知道要害怕,反而惡意挑釁。 女子見到有人出面相救,奔到他們一桌,由於跑得太急,趺倒在地上。 「姑娘,沒事吧?」由於她正巧趺倒在周飛亭旁邊,周飛亭不由出言慰問。 「...請將軍相助.....」她一邊發(fā)抖,一邊哭泣。 「你們不去花樓反而在酒樓sao擾一個歌女,成何體統(tǒng)?」在周飛亭眼睛的掃視下,花琿也不敢出聲了。在戰(zhàn)場上磨練出來的氣勢讓人不由心慌膽怯。 「周將軍,我曾給與蘇姑娘銀子為她父親治病。蘇姑娘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待父親病好後要報答我。」孔穎奇小心翼翼地說。他倒沒有說出春宮畫之事,若有人跟他家人透露,他也得不著好。 「你這樣乘人之危,還是一名男子漢嗎?。俊拱?!又是一個孝女為著父親向jian人低頭的可憐故事了。 「沒錯,太過分了!老子最看不慣你們這些人憑著錢去迫害良家婦女!」 「她欠你多少錢?我們賠給你!」 花琿再也沈不住氣,想沖出去對罵,卻被孔李二人拉住。 「那個可是周將軍,我們別惹事了?!估铕B(yǎng)浩安撫道。 花琿只好臉色漲紅地喝悶酒。孔李也是垂頭喪氣,唯有左晚衣一直一言不發(fā)。 「倒楣倒楣!」花琿皺眉道,突然注意到手心全是白粉?!肝业氖稚虾螘r沾上香粉?」 「莫不是你沾上鋪子里的香粉?」 「這才不是我鋪子里的貨。這粉太厚了,涂在臉上一點也不好看。而且又黏,很難洗去,應(yīng)該是那種讓人長期掩疤痕的特殊香粉?!够ìq不爽地抹去白粉。 「算了,別理這事了,我們喝完這杯酒就走吧?!?/br> 左晚衣一桌安靜得詭異,周飛亭一桌卻十分熱鬧。 「謝將軍相救!」歌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哽咽道?!概以敢鉃榕珵殒荆詧蟠饘④娋让?。若非將軍在此的話,奴家就要為jian人所欺。」 「你先起來吧!小小之勞,用不著報答。」周飛亭覺得做了件善事,心情舒暢。 「將軍不讓奴家報答的話,奴家就不起來。」 「我救你亦不是要你以身相報。這樣的話,我與那些強搶民女的小人有甚麼分別?」 「將軍義薄云天,乃蓋世英雄,能侍服將軍是奴家的福氣。將軍又怎可與那些登徒子相提并論?!?/br> 「姑娘眼力好,我們將軍是個有情有義的英雄好漢!」一個武將又鄙夷地看向左晚衣一桌?!感液霉媚锱錾蠈④?,若不然的話,就會落到惡人手上?!?/br> 周飛亭欲給女子一些銀兩,她卻堅拒不收。 「將軍,你們一走,奴家又會被壞人纏著。我從南方昌州千里迢迢來到京城,碰著不少壞人,幸好都逢兇化吉,奴家實在受夠膽驚受怕的日子了,請將軍成全。」 「奴家會一輩子好好侍侯將軍,絕不會給你添麻煩。除了唱歌奏樂外,奴家亦會女紅煮飯,」 「將軍,你就收下她吧!」 「這位姑娘太可憐了。」 周飛亭也沒多想,周府下人眾多,對他來說多養(yǎng)一名婢子也沒差。而且,有個美女在眾人面前跪求要給她當(dāng)婢女的確讓他很有面子。 正當(dāng)他要開口答應(yīng)時,左晚衣卻發(fā)出大笑聲。 「你在笑甚麼?」周飛亭不悅地問道。 「我笑的是堂堂一個大將軍找個妓女當(dāng)侍女??磥韺④姼械逆九恢灰獣t煮飯,還要會弄簫暖床?!?/br> 聽到左晚衣的侮辱,白衣女子淚如雨下,一張小臉蒼白可憐。 「這位公子莫胡說八道!?小女雖然賣唱,卻是個清倌兒!」老翁大喝。其他武官紛紛支持歌女。若左晚衣不是禮部司事,已經(jīng)被人打得喊爹喊娘了。 「蘇姑娘,我本來還想默不作聲,但是你不單利用我的兄弟,又在不斷抹黑他們,我才忍不住要揭發(fā)你的身分。還有,你該稱呼我為大人,左大人?!?/br> 左晚衣一雙桃花眼內(nèi)難得地沒有笑意。 他自侍憐香惜玉,平素就算遭女子小打小罵也不會動怒??墒撬麨槿苏塘x,眼看孔穎希等人啞巴吃了黃蓮,遭眾人奚落,才挺身而出。 掌柜一聽大驚,左晚衣雖沒有周飛亭位高權(quán)重,卻也是京中的風(fēng)云人物,絕不是八仙樓可以得罪的人。 「這位蘇姑娘根本不是來自南方昌州吧?她之前唱的幾首曲子都是出自京西同州的花樓?!?/br> 「你怎能誣陷我?」白衣女子哭道。 「你一急,同州口音都要跑出來了?!棺笸硪滦Φ馈H会?,他又哼唱幾首曲子,問掌柜其中有沒有蘇姑娘之前表演過的。 掌柜現(xiàn)在知閱左晚衣身分,不敢說謊,逐點頭稱是。 「若你們還不信的話,我可使人到同州查問是否屬實。」他身上的自信讓人不會質(zhì)疑。 眾人一聽,看向左晚衣的眼光終於減去幾分懷疑。 「...這是我的師傅所教,她也沒有告訴我是甚麼曲子來的?!垢枧У?。 「你的師傅跟你是有仇的嗎?」女子頓了頓﹐遂搖搖頭。 「我的師傅對我可好了。也許師傅以前曾淪落風(fēng)塵,才不經(jīng)意教那些曲子。」 「姑娘,你說的謊不太高明。那名師傅跟你無怨無仇,怎會教你笑妓的曲子?」 女子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左晚衣。 「哥,甚麼是笑妓?」李養(yǎng)浩見過歌妓、舞妓、樂妓、詩妓、詞妓、飲妓、優(yōu)妓,卻未曾聽過笑妓。 「你們?nèi)齻€在京城土生土長的,沒有到過偏遠的同州,不知道的話也不出奇。笑妓也是同州那邊獨有,出盡丑態(tài)以博客人取笑,故名笑妓。她們會唱哀怨可憐的曲子,唱曲時被人潑酒奚落也是常有的事。她們接的客人也是其他妓女不敢接的,在妓中是最下等的,只有最不聽話的女子才會被老鴇迫當(dāng)笑妓?!?/br> 「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言而已了。你根本沒有證據(jù)!」女子跪在將軍明旁邊,向他哭道?!盖髮④姙榕抑鞒止?。奴家雖是個賣唱的,卻是惜身如玉,又怎會是他口中的煙花女子。」 「我給你一個機會,現(xiàn)在乖乖跟我的兄弟道歉離開,我就既往不究?!?/br> 「左大人,你再欺負一個弱女子的話,我們就不跟你客氣了!」一些武官對左晚衣叫喊,氣憤脖子上得青筋暴現(xiàn)。 「謝謝各位大人?!垢枧屑さ乜聪蛭涔?。 「你的確沒有證據(jù)。你可知你的話對一個女子的清譽有多大影響。」周飛亭嚴厲地說。 左晚衣清晰道出兩個字。 「烙印?!?/br> 「剛剛花公子氣急抓你時,手上沾了不少白粉。他只碰過你的手臂,沒有碰過你的臉,那自然不是你的香粉。他家里就是做胭脂水粉的生意,對香粉透徹了解。他一說這種香粉應(yīng)是掩蓋疤痕用的,我就靈機一動,找到證據(jù)了。」 「同州笑妓都會被烙上戈日二字,表示「賤娼」。你可敢清洗手臂,讓眾人瞧一瞧?」 歌女如被電擊,軟綿綿地攤在地上。 「你就別欺負小女了。你憑甚麼要她去依你所言去洗手臂?」老人跪在地上呼天搭地。 「老頭,你的猴戲可以停止了。你們根本不是父女。剛剛你們上來前,我瞧得清楚。她被人撞時,你亦乘機捏了一把她的腰。哪有一個父親會輕薄女兒?」 「...你!?」 「若你再堅持裝下去,我們可滴血認親?!棺笸硪驴慈艘幌蚝軠?zhǔn)。雖然表面上女子柔弱,對老人孝順,可是出事之時,老人頻頻看向她,彷佛她就是主心骨。 二人現(xiàn)在知道無可挽回,只能低聲求饒。 「你們不用跟我道歉,而是該跟我的兄弟道歉?!?/br> 孔穎奇也不在乎銀子,而左晚衣又為他出了頭,也就原諒他們。 女子和老翁不敢長留,欲轉(zhuǎn)身離去之時,卻被左晚衣叫住。 「你也是個苦命人,應(yīng)當(dāng)知道被人侮辱之痛。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希望你從今以後知道莫要隨便侮辱陷害別人?!顾麙伋鲆粔K銀兩,歌女接過銀兩以後,看了左晚衣一眼,便灰頭灰腦地離開。 「哥,你怎麼還給那個陰險女子銀兩?」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br> 花琿卻是不而為然。他相信那二人以後不會再在八仙樓出現(xiàn)的了。他可不像孔穎希那樣溫和,若果又碰上他們的話,他必會要他們好看。 事情告一段落後,掌柜立即示意要請他們吃飯。畢竟是他讓蘇姑娘在這里賣唱才會惹來眾人不快。 三人對左晚衣佩服得五體投地,孔穎奇要請喝花酒答謝。 「晚衣這麼聰明,你一定已經(jīng)知道為甚為她突然要對我冷落生疏,陷我於不義?!箍追f奇問道。 「這也不是甚麼稀奇事,她也許本來是真的愿意跟著你的,只是她一見到大楚的定國將軍,便欲借機攀上高枝,遂演一出弱女子被惡霸欺凌的戲碼。你們?nèi)齻€人剛剛的嘴臉就跟戲中為富不仁、荒唐好色的執(zhí)絝子弟一樣。別說是那些血氣方剛的武官,就算是一個稚兒看到都會覺得是你們恃強凌弱?!顾贿呎f,一邊偷偷看向武官一桌,只見周飛亭的臉色一沈,快要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樣黑。 「我見過不少女子打著賣身葬父的名號給自己挑個夫君。若是個俊美多金的﹐就要為奴為婢。然後,婢子就成了小妾。若是個有能耐的,可能就變成當(dāng)家的。」 「若不是左大人識破妖婦的jian計,我們都要含冤了! 「哥,你真是博學(xué),明察秋毫!我看你不該待在禮部,而是該往吏部!」李養(yǎng)浩不住敬酒,大拍馬屁。 「識破她又有何難?人就是容易為美色所迷,看到一個弱質(zhì)纖纖的美女就以為她是可憐的。不過,這招對看遍名花的左爺是沒用的!」左晚衣哈哈大笑,笑得背後一躺,碰地的一聲,撞上猶如鐵板似的rou體。 他仰頭,只見周飛亭黑著臉,眼中滿是怒火。 周飛亭剛剛差點把歌女收進府中,雖最後沒有事成,卻出了好大的丑。 左晚衣剛剛那句話聽在他耳里就成了在笑他不常見美女,才會輕易被騙。 「周將軍,你不用謝我了!」左晚衣一看勢色不對就想逃開,卻被將軍一手按下。 「左大人,我找你也不全是為了今晚之事?!?/br> 「那跟今晚之事仍然有關(guān)?」 周飛亭本想提及弟妹之事,卻被左晚衣打亂節(jié)奏。 「將軍,你別因被騙而生氣。這也是因為你頂天立地,勇猛無敵,英俊瀟灑,才會讓人千方百計想爬上你的床?!孤犞笸硪碌脑?,周飛亭的氣焰減了一點。 「其實我對你十分崇拜,聽說你天賦驚人,紅袖閣的姑娘跟我說了,你在年輕時曾找過她一次,她閱人無數(shù),卻未見過如此神器,仍為當(dāng)年未能讓你盡興而抱歉?!棺笸硪乱灾挥卸丝陕劦妮p聲說道。 周飛亭被他說到痛處,臉色大變,忍不住單手把他提起來,一拳重重米打去他的胸部。 眾人聽到啪嚓一聲,彷佛骨頭被打碎的聲音。然後,左晚衣整個人就飛出窗外。 這下子,所有人都慌了!左晚衣不懂武功,平時用得最多的力氣只在床事上。而周飛亭的拳頭可是連強壯的武將也頂不住的。這鐵定要出人命了。 左晚衣的友人沖到窗邊時,以來會見到滿地鮮血,卻見街上剛好有輛戴滿布匹的馬車停下,上頭就躺著左晚衣,他身上五顏六色的衣服讓他幾乎溶入花布中??吹接讶司o張的神色,就揮揮手,示意他們下來幫忙。 左大人果真氣運逆天!眾人都目瞪口呆。 他們一松氣,才注意到周飛亭默不作聲,額頭上冒出冷汗。拳頭已成烏青色。 「將軍,你受傷了!」一名武將的叫嚷?lián)Q來周飛亭一記眼刃。 甚麼?。孔笸硪码y道練過鐵布衫嗎?剛剛明明聽到骨頭折斷的聲音,怎麼結(jié)果左晚衣像沒事似的?反而周將軍竟受了傷? 就在眾人浮想連翩的時候,左晚衣已翻身下了馬車。他從胸中掏出碎掉的玉佩,心中不斷用粗話問候周飛亭。 這可是皇上御賜的玉佩,值不少錢,結(jié)果被傻子一拳打碎了! 其實,他該慶幸有玉佩為他擋煞。皇帝賜給他的美玉硬度極高,否則周飛亭一拳打下,輕則要床上躺下三個月,重則傷到心脈而亡。 看著一分為二的玉貓,左晚衣突然想起這是第一份皇帝親手送給他的禮物,心生一股失落,對周飛亭恨意暴增。 周飛亭,我跟你誓不兩立!以後你看中的女人,我都要搶過來!你娶了娘子的話,我就去勾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