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組警察同居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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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改天我找你爸來弄你的屁眼,好不好?” “我沒瘋,我還準(zhǔn)備了一只藏獒,純種的,特別漂亮,俞少還喜歡讓什么動物玩,說說看……” …… 那人每說一句話都帶著笑,閑散磁性的聲音里透著玩味。 他的聲音慢慢放大,變成地鐵里的嘈雜人聲,推搡擠攘,壓抑的粗糲指腹貼著皮膚碾過去,身體被結(jié)實的臂肘控制,無法動彈;汗液順著額頭留下來,周圍的喧鬧轉(zhuǎn)眼寂靜下來,一股建筑工地的水泥味被夜風(fēng)吹到鼻尖,空氣里震動著男人沉溺在性事里地喘息和叫罵;接著是鎂光燈下舞臺,束縛感和暴露感在眼前的漆黑中無數(shù)倍地放大,俞川的太陽xue不停鼓動,眉頭緊蹙,雙頰漲熱,汗?jié)竦纳眢w無意識地微微抽動,又忽然,他感受到了健身房冰涼的器械…… 他驟然驚呼著挺直坐起,大張著嘴劇烈呼吸,目光呆滯地瞪視著前方,仿佛被什么扼住了咽喉,全身的汗浸透了薄薄的睡衣。 身下的被子像是什么救世主,被他緊緊攥住,食指死死鍥入,直到骨節(jié)發(fā)白。整個空曠的房間回蕩著他自己巨大的心臟跳動聲,脈搏突突地鼓脹,夢里太過真實的觸感和場景再現(xiàn)讓他一時無法回過神來。 終于相信了眼前的房間是還算熟悉的臥室,他艱難地滑動了幾下喉結(jié),忽然利落地按下床頭燈,把亮度調(diào)到最低檔,起身打開衣柜找了一套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換上。 拉開門出去的時候,他帶上了手機,看見上面還有三條未讀消息,聯(lián)系人是何依,也沒看,就關(guān)機放進了兜里。 整座訾宅悄無人聲。 俞川看了眼腕上的表,赤腳上了訾汶舟住的樓層——他進書房的那個晚上,看見訾汶舟把門禁卡放在筆記本旁邊。 因為訾汶舟的關(guān)系,訾宅外部的電子安保系統(tǒng)非常完備,里外少人走動,像個死宅。卻讓當(dāng)下的他慶幸萬分。 俞川是徒步跑下半山的。 等終于看見一個狹小的亮著暖黃色燈光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他扶著手邊的橋欄彎下腰,張嘴不停呼氣,一下子就被冷風(fēng)嗆得不住咳嗽。 冷汗已經(jīng)在奔跑中被夜風(fēng)吹干,現(xiàn)在才覺得身上的衣服太單薄了,他摸了一下口袋,什么都沒有,錢也沒帶,倒是掏出了那部手機,他握了一下,揚手把它甩到了橋下。 手機瞬間被黑暗吞噬,水流聲很微弱,也聽不到物體入水的響動。 凌晨三點四十了。周圍沒有一個人影。 他撐著膝蓋勻過氣來,起身繼續(xù)走。 他回國沒多久,甚至連市里都沒好好轉(zhuǎn)過。這條路是平時坐車從不走的一個方向,他卻平白覺得安心,似乎每走一步都給了他莫大的安慰和溫暖,卻又每走一步都更加無助。 轉(zhuǎn)出一條小徑,眼前是一個三岔口,俞川忽然蹲下身去,抱著膝把臉埋進了手臂里。 “……先生,先生,你還好嗎?” 俞川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發(fā)麻的手臂被人拉著輕輕搖的時候他實際也還未合眼。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走下一步,也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往哪里走。 “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起來吧?”齊衡見他抬起頭的時候都搖搖欲墜,把手里的早餐往地上一放,就想先把他扶到前面的小診所去。 俞川發(fā)白的嘴唇微微干裂,額發(fā)汗?jié)裰N在臉上,眼下發(fā)青,身上又臟又亂,著實不像個沒問題的樣子。他似乎沒聽到齊衡的話,仰頭看了看發(fā)白的天,怔了半晌,才轉(zhuǎn)頭去看眼前穿著挺括的警服的高個子男人。 看著他局促緊張的樣子,他緩和了臉上僵硬的表情,突然指了指身側(cè)的東西: “我能吃你的這個面包嗎?” 齊衡是市分局新上任的警員,高大爽朗,年初直接被選拔進刑偵組的。和所有還沒實際見到社會最不堪墮落的部分的新任警察一樣,他還對工作有著超乎尋常的責(zé)任心和熱心。 俞川和他說自己來市里找朋友卻沒事先聯(lián)系,人家要回老家一周,自己又不小心把行李丟了,昨晚在公用電話亭打了電話,現(xiàn)在只能等著朋友回來。 齊衡毫無懷疑,他勸俞川報警找行李,俞川堅持不肯:“我自己丟的,而且扔在來的長途車上,肯定找不回來了?!彼簿筒缓脠猿帧?/br> 齊衡家是附近的一個中檔公寓,條件不錯,可惜地段不好,附近沒什么能落腳的地方,遲疑了一下,他問:“要是不嫌棄,你朋友回來之前上我家住吧?” 聞言,俞川笑著把手伸給他:“謝謝,你別嫌棄我就行?!?/br> 齊衡看著他的臉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住他的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然后回身小聲給組長打了電話報備,帶著俞川折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