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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ABO】成為女Alpha后不知所措在線閱讀 - 30 壞了

30 壞了

    【23】

    今夜的落腳點(diǎn)是位于樹林某處的一間木屋。這是阿辻翠之前為自己搭建的臨時住處,就籠罩在數(shù)棵白色樹木的環(huán)繞之下。

    赫爾德并沒有入睡,他躺在阿辻翠身邊。確切說,是躺在旁邊那張一人用的毛毯床上。

    “它有什么來歷嗎?這個指環(huán)?!?/br>
    他望著窗外那搖曳的樹影,終于在一片寂靜中開口詢問。

    旅行者并未沉默太久,“原本,它是屬于修的。”

    她睜開雙眼,“它本該是一對,但由于我的另一位父親從未出現(xiàn),所以現(xiàn)在就只剩這一枚了?!?/br>
    “修常對我說,這對指環(huán)擁有創(chuàng)造幸福的魔力,如果它們的持有者彼此相愛,那么哪怕相隔千里也會再次相遇??上В钡剿赖哪翘?,另一枚指環(huán)以及他的持有者也沒有出現(xiàn)?!?/br>
    “那還真是糟糕啊。所以呢,考慮一下找到他然后給他的臉上色?”他口氣暴躁起來。

    “沒有?!卑⑥y翠停頓,“其實(shí)我沒有那么記恨他。修的態(tài)度我感覺得到,是出事了,離開我們他并非自愿。”

    “哦,那就沒辦法了。”赫爾德將雙臂墊在腦后,“既然不是為了這個,那你還耿耿于懷些什么呢?”

    阿辻翠:“大概是,對于修的等待,用余生等待一個沒有的結(jié)果,這件事。”

    “可那是他心甘情愿的。或許在你看來很傻,但值不值得只有他自己知道?!?/br>
    “是啊。”她溢出聲輕笑,“所以我在想,這枚指環(huán)交給你的話,修是一定不會反對的吧?!?/br>
    “咳。”青年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太確信地笑道:“……真的嗎,不是在哄我吧?!?/br>
    “哦。他有提過,說希望我未來的伴侶是個能令春天的花都黯然失色的人,是有著足以融化冬日冰雪般笑容的人。是溫柔的,是美麗的,也是溫暖的人。”

    赫爾德:“……”

    “我找到了啊。”阿辻翠的聲音卻比風(fēng)還要輕。

    “是比夏花還要燦爛,能將冬天消融。是熱烈的,是明艷的,也是再赤誠不過的人……”

    話音落下,她聽見了對方嘆氣。

    接著,就像一頭狼那樣,狼人青年驀然躍起。

    “唔,赫爾,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當(dāng)然是讓你只想著我一個?!?/br>
    然后,忘記剛才在想的事,暫時別去管那些難過與悲傷的事。

    赫爾德動作迅猛地?fù)涞较旅婺侨说纳砩?。他分開雙腿,膝蓋點(diǎn)在她的腰際兩側(cè),同時又俯下身撐開雙臂,好像想將Alpha整個禁錮在他的掌控范圍內(nèi)。

    “喂!阿辻翠?!彼敝旖?,露出了一側(cè)略顯鋒利的犬牙,眉眼間滿是桀驁不羈,“你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吧?!?/br>
    阿辻翠:“……”不,其實(shí)她可以不知道。

    他們已經(jīng)約定要結(jié)婚沒錯,但現(xiàn)在還沒有。她曾說過要等結(jié)婚后再標(biāo)記她的狼,為此她忍耐了那么久,沒有理由在最后的這一兩個月選擇前功盡棄。

    她不想打破自己許下的承諾,況且也沒迫切到需要打破的程度。

    “我得遵守諾言……乖啊,赫爾。”

    “嘖,老子才不管?!鼻嗄晡⒉[了瞇眼。

    他金色的眼眸與野獸狩獵前冷酷危險(xiǎn)的狹長獸目逐漸重疊。

    毫不猶豫,他低頭咬住Alpha的下唇,用尖銳的牙強(qiáng)橫又兇狠地咬著。血的鐵銹味很快彌漫開來,于是狼伸出舌頭舔舐起那處受傷的唇。

    阿辻翠顯然沒預(yù)料到他會這樣做,她征楞著,用某種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著他。

    這又是一個機(jī)會,機(jī)警敏銳的狼不可能放過。他扯開對方的衣領(lǐng),用指尖摩挲了下漂亮鎖骨,然后順著身體滑到緊實(shí)的腰線,再往下。

    “唔……”這家伙!

    阿辻翠閉了閉眼,從喉中發(fā)出悶哼。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地越來越快速,沖動的火焰在膨脹,她越來越熱,身體快要發(fā)燙。

    喂,冷靜,要冷靜啊。她默念著。

    可赫爾德并不想讓她得到冷靜。

    就趁剛才,狼人將留戀于嘴唇上的吻送入了口腔中,他灼熱的唇舌開始糾纏起對方。

    這熱情又狂躁,像是場歇斯底里,連自身退路都并未留下的戰(zhàn)斗沖鋒。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幸而他在不久前學(xué)會了換氣,否則這番魯莽的直面進(jìn)攻將不得不停止。

    “哼?!焙諣柕峦蝗缓咝?。

    終于,他的嘴唇離開了。

    灰發(fā)青年挺起腰,用另一手滿不在乎地擦過嘴角溢出的唾液。

    “寶貝。”他的嗓音低沉暗啞,近乎是帶著尋釁的耀武揚(yáng)威。

    “你硬了?!彼f。

    阿辻翠:“……”

    不妙的是,有甜美的糖味鉆了出來。

    有人動情了。

    “哼,嗯……”闔上單邊的眼,赫爾德開始短促喘息起來。

    隨即,他不再打算考慮更多,伸手將身上的襯衣扯開。

    視線觸及之地,狼正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金屬色的雙瞳中透露出戲謔與進(jìn)攻的信號,他在晦暗不明的夜色中舒展著肩臂,袒現(xiàn)出身體。

    誠然,這是一副屬于男性的堅(jiān)毅且健美的身體,肩臂的肌rou結(jié)實(shí)流暢而不僨張,八塊腹肌與人魚紋溝壑分明。它本就魅力十足,而左臂的荊棘紋飾又為其交織野性與性感的神秘。

    舌尖舔舐了濕潤的下唇,他勾起嘴角痞氣地笑著,肆意且傲慢。

    “標(biāo)記我。”狼篤定地宣布。

    空氣中爆發(fā)出一股粘稠的,足能令人神魂顛倒的甜楓糖味。

    很難有人不被征服,很難有人不動心。

    可惜。

    可惜他錯估了一點(diǎn),他輕視了阿辻翠的意志力。

    其實(shí)也不能怪他,他恐怕很難理解為什么會有個Alpha要將其仿佛鐵水澆筑的毅力用在這里。

    而就在此時,惡龍?zhí)鹆穗p眸。

    她的眼神正如沉寂而漆黑的夜,瞳仁深處是否藏有跳動的火光這不得而知,但它確實(shí)足夠冷靜,并未達(dá)到所謂的魂不守舍或是意亂神迷。

    是啊,對阿辻翠而言,練就足夠抵抗各種欲望與誘惑的自律,正是她成為惡龍的第一步。

    只要沒有墜入失去控制的陷阱,那惡龍就能在瞬間扭轉(zhuǎn)局勢。

    頃刻間,赫爾德已被擒回了床上。

    征楞的人變成了他,居高臨下者換成了對方。

    “呼,別鬧啊笨蛋?!卑⑥y翠用手梳了梳凌亂的頭發(fā),覺得自己終于喘上了氣,“最后會有事的只可能是你不是我,別拿這個跟我賭啊,你這笨蛋?!?/br>
    “還把衣服撕碎了……不過算了,我去找找還有沒有多余的……”說著她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被人一把攥住了手。

    “到底誰才是笨蛋?。 焙諣柕聸_她吼道。

    “我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到底誰才是笨蛋??!你少拿你那套‘為我好’的說辭敷衍了事,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并不是小崽子的無理取鬧。什么啊,誰讓你額外照顧我了?誰讓你忍耐到這種程度了,你明明、你明明就,硬了。”

    他眼眶都紅了,咬了咬牙,他努力控制住不讓自己的聲音發(fā)抖,“還是說,我的身體就對你這么沒有吸引力嗎?我都已經(jīng)……這樣引誘你了?!?/br>
    阿辻翠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識的思維,她覺得這怕不是什么苦rou計(jì)。

    但看到自家剛剛還在她身上胡作非為的狼崽子現(xiàn)下委屈得眼睛都紅了,她決定還是不往這個方向想了。

    “不是的。你自己也說,我起反應(yīng)了?!彼龂@了口氣。

    “我并不是不想做,但完全標(biāo)記這種重要的事,等真正有契約保障以后再完成不好嗎。雖然我能保證,我并不是那種得到手就會將人隨手拋棄的爛泥。但這也是我必須展現(xiàn)的態(tài)度。作為一個Alpha,一個有責(zé)任的人,這是我需要為你做到的事,赫爾。”

    “……”

    赫爾德,赫爾德快被氣笑了。

    真當(dāng)他不懂嗎?就是因?yàn)橹?,就是因?yàn)榱私?,就是因?yàn)橥耆湃芜@個人,所以他完全不擔(dān)心。

    于是他不想忍,也不想讓她忍。

    阿辻翠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她越是這副忍耐的做派,他就越心疼,越替她委屈,越想把自己所擁有的全都捧到她面前。

    都說了可以依賴他了,都說了可以向他索要了。憑什么傷心要忍,憑什么性欲也要忍。

    誰叫你忍,誰讓你忍,他的人他來寵。那么說到底,還是這個人不懂,還是這家伙是笨蛋!

    想到這兒,狼人已不想再顧忌這考慮那了。至于后果,有什么后果也都到時候再說。

    簡單又認(rèn)真地,赫爾德開始橫沖直撞。

    他用他那雙炙熱的鎏金色眼眸,定定地注視著對方,“我都說了,我知道啊,但我不管了。阿辻翠,你到底要不要cao?我給cao的。”

    哦。

    是明謀,是激將法。

    阿辻翠面無表情地想。可問題在于,身為一個Alpha,這她怎么頂?shù)米。?/br>
    “先說好,我沒有喪失理智,我的承諾也并不是會隨意打破的東西?!彼f道:“只是,我也不想因?yàn)槲业牟粍勇暽屇阏`以為我并不在意你,這不是我想要的?!?/br>
    “況且,你太高看我了。我并沒有你想得那樣無動于衷,赫爾。”

    伴隨著她的低語,赫爾德看見有龍睜開了眼。

    獸性,兇狠,侵略性,掠奪,以及不再壓抑的愛欲,與融入Alpha骨血中的那可怕的占有欲。

    是了,狼人必須明白。

    他親手打開了惡龍關(guān)押自己的牢籠。

    【24】

    壞了。

    【25】

    “真的要這么做嗎?我的老伙計(jì)?!?/br>
    “當(dāng)然!”

    “嗯……你確定會有這樣的人前來嗎?”

    “哈,你也已經(jīng)到了絮叨的年紀(jì)了,約翰?!?/br>
    約翰不再多言,將手中的水晶球與筆記本放進(jìn)盒子里寄存。

    “那么到我驗(yàn)證你的時候了,你還記得我的委托內(nèi)容吧?”來者問道。

    “當(dāng)然?!奔s翰推了推眼鏡,“我需要等待,等待一位踏著風(fēng)雪而來的游者念出詩句,那樣我就可以將盒子里的東西交予他了?!?/br>
    來者:“為了以防萬一,我再重復(fù)一遍那段詩!”

    約翰:“不,老約翰還沒糊涂!不需要重復(fù)。”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你需要!”

    “我否認(rèn)!”

    “我也否認(rèn)!”

    “……算了,你大可再說一遍?!?/br>
    “咳,那么聽好了。”來人輕咳了一聲,“這回可真的聽好了!”

    “無論狂風(fēng)驟雨,亦或分離死亡。我于你,即如于無路之間找尋出路,于黑暗之中唯一凝視的光。”

    “我終將,來到你的身旁?!?/br>
    【After】

    有鳥鳴聲,起伏的海浪,還有光亮。

    空氣中洗滌著茶草味的信息素,但苦意似乎殘存不多,反倒?jié)B出了清透的甜味。

    毛毯上的青年懶洋洋地側(cè)了側(cè)身,俊朗的臉上滿是饜足的慵懶。

    他撥開纏在他身上的遮蓋物,百無聊賴地將赤裸的軀體沐浴在朦朧的陽光之下。

    唔,狼人的恢復(fù)力很強(qiáng),但還是不太想動彈。

    以腰腹起始的下半身酸痛暫且不提,肩膀與手肘是被握得痛,嗓子喊得快啞了,奶子也疼。

    昨天他的Alpha具體搞了他幾次記不清了,他大概是去了三四,還是五六次來著,他自己也沒多大印象,都已經(jīng)快暈了,叫都叫不出來。

    身體雖然疼痛,但完全標(biāo)記的快感是無法言喻的。

    不止是侵入rou體時令雙腿發(fā)顫的刺激與灼熱。還有在精神或是靈魂上的,被征服,被占有,被愛,被拯救。

    好像一直殘缺并叫囂著渴求與欲望的一半找到了另一半,他們緊緊契合,互相彌補(bǔ)并提供了彼此平衡與安定。

    他真正被阿辻翠所擁有,阿辻翠也真正成為了他的獨(dú)一無二。

    那個稠密而guntang的,足以被稱之為意亂情迷的夜晚,還在赫爾德腦海中瘋狂的絮亂跳動著。

    嗯,他或許也能算做得好。因?yàn)槟Я?dǎo)向和體質(zhì)的緣故,他里面應(yīng)該很熱,而且也耐cao,相對來說吧。

    意識好像清醒,但又好像在混沌中做了個迷幻斑駁的夢。

    不知道過去多久,赫爾德睜開了雙眼。

    黑發(fā)的旅行者背對著靠坐在床沿邊,她正舉起手臂,將捏在指尖的東西對向陽光仔細(xì)研究。

    好像是,透明的,亮晶晶的水晶石,琉璃,或是其它什么寶石之類的。

    “赫爾?!彼l(fā)現(xiàn)了,回過頭沖他微笑。

    “寶貝兒,那是什么?”赫爾德從背后環(huán)抱住對方的脖頸,聲音低啞得像在碾磨砂礫。

    阿辻翠神情古怪地思索了一會兒,“我在塞墨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有段時間不來,發(fā)現(xiàn)一些地方和以前不太一樣。”

    “你居然還去探索島嶼了。”青年不滿地哼了聲,將腦袋埋進(jìn)她的頸窩懶散地蹭著,“昨天舒服嗎,嗯?”

    “……不要搞事?!?/br>
    “所以是不滿足嗎,要不要,再來一次。”他壞笑道。

    阿辻翠卻沒有說話,她只是用狼人都沒意識到的速度按住了他的后頸,接著撥開碎發(fā),直截了當(dāng)?shù)匾ё∠袤w。

    “唔!嗯……那里,別咬啊……翠?”青年發(fā)出敏感地低吟。

    “哦。”她松開嘴湊近他耳邊,口氣冷然。

    “你那里很濕很緊,我很舒服,所以也暫且談不上滿足。但我假設(shè),如果你還記得昨天被我cao到哭著說‘自己會壞掉’這個教訓(xùn)的話,你應(yīng)該沒膽量對我說出這樣的話吧?!?/br>
    頭嗡得一聲,赫爾德滿臉通紅地捂住耳朵,“喂你,你怎么回事?不許說出來?。 ?/br>
    “雖然不值一提,但我遇到過的更為露骨的調(diào)情比你想象中還要多。”

    阿辻翠揉了揉他的腦袋,沒什么表情的面孔上露出淺笑,“等下次吧,等身體恢復(fù)以后再讓我感覺滿足吧,赫爾?!?/br>
    “嘖,你這家伙,少欺負(fù)人啦!”狼人青年瞪起眼睛,頭發(fā)都支楞著炸開了。

    “還有什么調(diào)情,是誰,給老子講清楚!”

    “咳,還有一件事?!卑⑥y翠在其真正惱羞成怒前打斷他,“我沒找到多余的衣服,但我們至少得穿著衣服回去。”

    那還不簡單,兩個人的衣服勻一勻不就好了。

    正這么想著,赫爾德突然回憶起自己昨天除卻把自己的衣服毀了不說,還把阿辻翠的襯衣給扯爛了。

    行吧,得找找有沒有什么適合補(bǔ)救的東西。

    在環(huán)顧周圍一圈后,最后,他將視線定格在了阿辻翠的灰斗篷上。

    那什么,你曾忠心耿耿,陪伴你的主人攀過雪山越過沙漠,那這次也為了你主人的終生幸福做貢獻(xiàn)吧。

    你現(xiàn)在不是斗篷,你現(xiàn)在是補(bǔ)丁了,愛您。赫爾德不無壞心地想。

    ——StoryThre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