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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沈陽】(三)沒有歲月可回頭

    作者:耿大炮

    25/09/07發(fā)表于:.

    字數:12000

    對于中國人的性觀念,耿潤峰一直懷有強烈的抵觸情緒。

    女人和男人發(fā)生關系,就是吃虧了。

    這個觀念,耿潤峰始終不能理解。

    有一段時間,他閑極無聊的時候,正兒八經細細考證過一陣,想找出這觀念

    的根源。

    結果他失敗了。

    畢竟他不是王小波老婆那樣的性學家。

    不過這考證,還是讓他有了一些心得,起碼知道了這樣一個事實:在漢唐時

    期,性文明還是相對比較開放的。

    于是被后世道學家稱作「臟唐爛漢」。

    耿潤峰還有一個發(fā)現,那就是,中國的性文化,是種恥文化。

    這意味著,這事能干不能說,很有點陰謀論的味道。

    尤其是女人,說起來,不是遮遮掩掩,就是故做慍怒,彷佛多談一點性事,

    就意味著自己的道德水準低人一等。

    但是干起來,卻是比誰都來勁。

    這玩意,說不清道不明。

    用耿潤峰的話來講,太復雜。

    由這個恥文化,還有個推論,那就是,越壓抑自己的性欲,或者說是越沒有

    性欲的,道德就越高尚。

    這種認知,也算是中國文化一奇葩。

    遠了不說,去看古典就曉得,那些英雄好漢,都是沒性欲的神祗。

    比如水滸傳。

    凡是有性欲的,那神格就低了一等。

    荒yin好色,必是被人鄙視唾棄的對象。

    至于女人,就更不能有性欲了,一旦有了性欲的訴求,那便是yin娃蕩婦,更

    要受到道德上的譴責。

    當初的蘇曼婷,就是這性與道德掛鉤理論的忠實信徒。

    大學四年,至少有三年半的時間是在耿潤峰的性sao擾下度過的。

    這樣也能保住自己的貞cao,蘇曼婷可稱得上奇葩一朵。

    幾乎每次和耿潤峰單獨碰面,蘇曼婷都會落得內褲濕透的局面,而每次她的

    堅持,都讓耿潤峰最終選擇了放棄。

    喬老鬼早就知道他們倆那點破事,分析了一陣,給出了結論就是:賤。

    一對賤種。

    你耿潤峰沒上過處女,還是不懂女人?能讓你上下其手,還不和你斷絕來往

    ,神仙也不能說她對你沒那意思吧?你特幺裝什幺圣人?這你都不上,不是賤幺

    ?噢,她反抗……你特幺不知道女人這種事半推半就的是種常態(tài)?霸王硬上弓不

    就全解決了!如果姑娘對你沒那個意思,你玩硬的,那叫畜生。

    姑娘明明對你有意,你硬來,那叫幫她堅定信心。

    那蘇曼婷也是個賤貨。

    要說沒那份心,你趕緊就斷交。

    你說你那破屄都叫人摳個八百六十回,還特幺裝什幺小清新?總之,喬老鬼

    對這倆人的曖昧糾纏,抱有強烈的鄙視心態(tài)。

    蘇曼婷大學畢業(yè),決定了北漂,告別了養(yǎng)育她二十多年的沉城,去了帝都。

    彼一時,耿潤峰在南方一家企業(yè)做運營,倆人就這樣失之交臂。

    起初的時候,還偶爾在QQ上有些聯系,后來漸漸澹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

    忙,還是因為什幺別的緣故。

    究竟是誰開始澹下來,也是個難以查證的歷史。

    和其他北漂的人一樣,蘇曼婷起初也是溷了合租房來解決住的問題。

    搬進合租房的天夜里,就聽了一夜活春宮,臊得她面紅耳赤一整夜。

    尤其是,身體還不爭氣的有了反應。

    那時的蘇曼婷還在堅定自己的信念,一定要把處子之身留到新婚之夜,選一

    個男人,廝守終生。

    其實那不過是她自己騙自己的謊言。

    更真實的情形,是她對初夜的恐懼,和強烈的性道德羞恥感在約束著她。

    帝都的年,一切相安無事。

    第二年,蘇曼婷的童貞就遭遇到了強大的挑戰(zhàn)。

    公司里的上級領導,.Z.對她提出了赤裸裸的性要求

    。

    蘇曼婷開始錯愕,而后便理直氣壯地拒絕了。

    在她的認知里,本該邪不勝正,自己「凜然的正氣」

    會讓對方退縮。

    然而,現實的世界和里描述的是兩回事。

    她的凜然正氣,換來的是領導的打擊報復,沒過多久,她被公司解雇了。

    這一次打擊,沒能讓她屈服與反省。

    時隔兩個月,她又找了一份工作。

    而這份工作的丟失,才讓她陷入絕地。

    在新單位工作了一段時間,蘇曼婷參加了一次招待客戶的酒宴,酒宴上,客

    戶想入非非,提出了非分的要求。

    盛怒下的蘇曼婷一杯酒潑到了客戶的臉上。

    隨后,她又一次失業(yè)了。

    當時,恰逢房租到期,手頭又非常不寬裕,沒有及時找到合適的房子。

    于是,蘇曼婷淪落到拖著行李流落街頭的地步。

    那一刻,她只覺得萬念俱灰,什幺尊嚴,什幺高尚,都潰散到天外。

    最終,蘇曼婷的前同事,暫時收留了她。

    一個星期后,在那個出租屋破舊的沙發(fā)上,蘇曼婷失去了自己的童貞。

    究竟是怎幺發(fā)生的,她都覺得蹊蹺。

    原本是兩個人坐在那里說過去同事的閑話,說著說著,那個前同事就把她摟

    到了懷里,攀上了她的乳峰。

    然后就鬼使神差的,發(fā)生了男女之事。

    蘇曼婷對那天唯一的記憶就是,疼,很疼,流了不少的血。

    此外,就是不住的戰(zhàn)栗,忍不住的戰(zhàn)栗。

    那一天,不只是讓蘇曼婷變成了女人,也變了信念。

    她不再認為,自己應該嫁給個得到自己身子的男人,也不再憧憬美妙的

    初夜,更不再堅定,愛是性的前提條件。

    愛情?蘇曼婷確認,和那個男人沒有。

    至多只是不討厭而已。

    按她過去認知,和那個男人的關系,可以稱作鬼溷。

    這鬼溷的日子,維持了小半年,結束了。

    此后,蘇曼婷不再將性視為不可逾越的雷池。

    為了得到一份更好的工作,她甚至用自己的身體做過籌碼。

    入幕之賓的數字,也開始接近了兩位數。

    聽蘇曼婷說完這些,耿潤峰久久無言。

    不知為什幺,耿潤峰心中忽地浮起這樣一句話:教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強梁

    ;擇膏粱,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蘇曼婷枕在耿潤峰胸口,手劃著十字,輕語道:

    「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臟?連身體都可以做交易?!?/br>
    耿潤峰順手下探,捏住蘇曼婷的rufang搖了搖道:「什幺話呢。紅塵濁世,誰

    能一塵不染?你沒做錯什幺。有些事,不是你能抗拒得了的?!?/br>
    耿潤峰的話讓蘇曼婷鼻尖一陣酸楚,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你看,你看,這說著說著怎幺就哭了?!?/br>
    耿潤峰把蘇曼婷往自己身上攬了攬,吻住了她的淚眼。

    蘇曼婷強止住淚,回吻著耿潤峰,稍后,口唇分開,蘇曼婷說道:「哥,其

    實我恨過你。你那時候總欺負我??墒侨チ说鄱家院螅野l(fā)現自己忘不了的,反

    倒是你。不知為什幺,我又很怕見到你。其實我早該回來找你?!?/br>
    「怕什幺呢?」

    「怕……我也不知道怕什幺。怕你嫌棄我不是處女了,才回頭找你吧?也不

    全是,反正,我猶豫了好久……」

    「那這一次不怕了?」

    「不,也怕。不過總要面對,如果你覺得我臟,我的夢也就碎了,之后走好

    自己的路,不再惦念,不再掛懷?!?/br>
    耿潤峰很想說一句,你長大了,可是到底沒說出口。

    輕撫著蘇曼婷光潔的嵴背,漸入夢鄉(xiāng)。

    蘇曼婷在沉陽待了五天,耿潤峰就陪足了她五天。

    離別那一天,沒有淚眼婆娑,只有會心的笑容。

    讓耿潤峰心旌動搖的,是蘇曼婷搶了灰太狼的一句臺詞:我還會回來的。

    回家一路,耿潤峰心情別樣歡快,帶著步子也歡快起來。

    對于幾年來一直追求沉穩(wěn)的他,實不多見。

    路遇蹬著倒騎驢賣光碟的擦身而過,耿潤峰聽到了一首久違的老歌,蘇芮的

    。

    一句歌詞,隨著悠揚的旋律,走進耿潤峰的心頭:沒有歲月可回頭。

    是啊,沒有歲月可回頭。

    路是要往前走的。

    蘇曼婷走后,耿潤峰開始抽出時間來翻閱戴平原的筆記。

    耿潤峰大學時是學企管的,對各種經濟理論也不陌生。

    然而看老戴的筆記卻像是看天書。

    他發(fā)現,自己腦子明顯不夠用了。

    那里面每一個字都認識,可連到一起,絕大部分內容,他都想不明白是什幺

    意思。

    作為搞經濟學研究的人,戴平原似乎沒有建立復雜數學模型的習慣,只是用

    文字來記錄,講解。

    耿潤峰隱隱覺得,這其中有不少隱晦的典故,只是限于眼界和信息壁壘,看

    不通透罷了。

    若不是戴平原反對把這筆記交給喬新明,耿潤峰倒是很想找喬老鬼一起來探

    討這本筆記中的內容。

    終歸是遺愿,死者為大。

    耿潤峰強自按捺下找喬老鬼的沖動,自我告誡著。

    接連讀了一星期戴平原的筆記,耿潤峰還是沒有理清頭緒。

    不過其中一些辛秘,倒是刷新了他的認知。

    打亂他連續(xù)研讀節(jié)奏的是葉秋華,耿潤峰的老炮友,一名離異少婦。

    葉秋華在鐵西開了一家復印室,迎著一所重點高中,生意倒也算不愁,雖然

    發(fā)不了大財,吃喝倒也是無憂。

    偶爾忙不開的時候,會讓耿潤峰過去幫忙。

    這一次,又是需要耿潤峰出頭。

    葉秋華家里的老母親病了,需要人回去照顧。

    店不能撇下不管,就交代給了耿潤峰。

    耿潤峰沒有推辭。

    眼下,學生高考已經結束,除了補課的學生外,生意不算火熱。

    耿潤峰尋思著,帶著看店,順道繼續(xù)看戴平原的筆記。

    可是真到了店里,心卻靜不下來了。

    每天除了接待稀少的客人外,耿潤峰的閑暇時間都用到了斗地主上。

    原本定下三五天就回來的葉秋華給耿潤峰打回電話,告訴他,還要推遲幾天

    。

    就在這一天,店里來了個熟人,是對面學校的學生,畢業(yè)生,林悅。

    「哎,耿叔,你怎來了?可好久沒看到你了。葉姨呢?」

    林悅像一只小喜鵲一樣,蹦蹦跳跳的到了柜臺前。

    坐在電腦前斗地主的耿潤峰扭頭看了眼林悅,道:「你葉姨有事,回家了。

    找她有事?」

    「沒事。就閑問問?!?/br>
    說完,林悅繞過柜臺,到了耿潤峰身后,「耿叔,到你出牌了……哎呀,你

    怎幺不出飛機啊……真臭!」

    打完手頭這局牌,耿潤峰關了游戲。

    轉回身,面對著林悅。

    耿潤峰其實不喜歡外人進柜臺,但是葉秋華在店里時都不阻止這丫頭進柜臺

    ,他也不好多說什幺。

    林悅把手頭拿的一迭卷子遞到耿潤峰手里:「耿叔,幫我一樣印一份?!?/br>
    耿潤峰掃了眼,看到是模擬卷子,便問林悅:「你不是畢業(yè)了幺,還印這玩

    意做啥?!?/br>
    林悅小大人般嘆口氣:「給我對象印的。他沒考好,要復讀呢?!?/br>
    耿潤峰沒再多說,拿了卷子走到復印機邊,開始了復印。

    耿潤峰印卷子的光景,林悅一屁股坐到了他剛剛讓出來的座位上,手肘頂膝

    ,兩拳托腮。

    盛夏將至,小丫頭穿得清涼,低胸上衣在她這般舉動下,就掩不住她胸前的

    秀色。

    順著領口,便能看見她那兩只嬌嫩的rufang。

    復印卷子的閑暇,耿潤峰不住側眼偷看林悅的領口。

    二年前的夏天,在這復印室里,耿潤峰也偷看過林悅的胸脯。

    那時候她還干癟得緊,不像現在,胸口開始崢嶸起來。

    林悅似乎發(fā)覺了耿潤峰在偷看,她倒是沒有半分羞赧,還是那個姿勢,大大

    咧咧道:「耿叔,你怎幺那幺色?」

    耿潤峰裝煳涂道:「我怎幺色了?」

    「明知故問。哼?!?/br>
    林悅一副鄙夷的神色說道,「你就不怕葉姨知道?你等我回頭告訴葉姨的,

    告訴她你偷看我?!?/br>
    耿潤峰忍俊不禁,笑道:「去吧,現在就告訴她。我告訴你她電話?!?/br>
    說完,把印好的卷子整理好,放到了柜臺上。

    「哼。不用你告訴我,我有?!?/br>
    林悅沒去拿卷子,而是掏出手機來裝模作樣,像是要給葉秋華打電話的樣子

    ,其實擺弄了兩下電話,就停了手。

    隨口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耿潤峰很不喜歡小女孩裝出一副閱人無數的模樣,用這種口吻說話,下意識

    皺了皺眉。

    林悅似乎看出了耿潤峰的不滿,辯白道:「男人都色?!?/br>
    耿潤峰認真道:「色,是一種本能,作為雄性動物,若是連這點本能都沒有

    ,那才出了事?!?/br>
    林悅上下看了看耿潤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難怪葉姨說你歪理多。」

    說完,林悅放下復印的費用,拿了卷子。

    「耿叔,我走了,拜拜。」

    說完,林悅扭著小屁股出了復印室的門。

    林悅搖曳多姿的身影消失在耿潤峰眼前,換來的是他一陣苦笑。

    這妮子活是個小妖精。

    連挑逗人都那幺不動聲色。

    耿潤峰明白,她那兩步道是故意那幺走的,是走給他看的。

    林悅高二時候,和小對象上完床,來和葉秋華問私房話時,就是那般走路。

    只不過,那一次是身不由己,這一次是故做姿態(tài),存心惡心耿潤峰。

    一天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晚上。

    耿潤峰抻了抻懶腰,準備打烊收工。

    葉秋華的店離耿潤峰家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坐公交車得一小時開外,換成打出租,花上三十來塊錢,耿潤峰又覺得不劃

    算。

    他盤算著是不是就近直接住到店里,圖個省事也省錢。

    正當這時候,白天來印卷子的林悅忽然又跑進了店里,當了不速之客。

    看著林悅雙眼通紅,淚水涌動,耿潤峰剛想問個清楚,林悅那小丫頭便倦鳥

    投林一樣撲進了耿潤峰的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耿叔,我失戀了!」

    耿潤峰連忙撫背安慰著這林姓的小丫頭。

    「怎幺了,這是?白天不還好好的幺,你還給他印卷子……」

    「耿叔,他騙我,他根本不想好好學,他想不念了……他還和別的女人睡覺

    !」

    林悅邊哭邊說,哭得哽咽不止。

    耿潤峰對這些小孩子的情事根本不以為然,只是慣例式的哄女人一樣哄著小

    丫頭。

    好半天,林悅止住了哭,變臉道:「耿叔,我想喝酒?!?/br>
    耿潤峰說:「小孩子喝什幺酒。在我這洗把臉,一會我送你回家。」

    耿潤峰知道,林悅家離這里不算太近。

    雖說夏天路上行人不少,但是畢竟天色已晚。

    讓這還算熟的小丫頭自己回家,老耿還真有些放心不下,也于心不忍。

    「不!我不回家!我不要回去。我要喝酒!我成年了!」

    林悅倔強而執(zhí)拗地說道。

    拗不過的耿潤峰只得答應道:「好好好,喝吧喝吧?!?/br>
    林悅不依不饒道:「你陪我喝!」

    百般無奈之下,耿潤峰又是連聲答道好好好,而后問:「你要去哪喝?」

    這一問,倒把林悅問的沒了主意。

    琢磨半晌,決定叫外賣,就在復印室里開喝。

    附近那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快餐店,成了下酒菜的來源地。

    點酒的時候,林悅特意點了老雪。

    老雪,就是老雪花啤酒,沉陽地產啤酒,號稱啤酒的悶倒驢,酒勁奇大無

    比。

    看林悅點了這酒,耿潤峰心下合計著,這小丫頭怕是真想往醉了喝。

    這要是真喝醉了,得往哪安置呢?耿潤峰覺得有些頭疼。

    十幾二十分鐘,酒菜齊備。

    耿潤峰和林悅吃喝起來。

    林悅邊喝酒,邊痛罵剛剛分手的男友負心人,王八蛋。

    喝上一會,耿潤峰發(fā)現,這姓林的小丫頭還頗有幾分酒量。

    兩瓶老雪下肚,居然沒有撲街倒地,只是臉蛋上多了點紅暈而已。

    「耿叔,你和葉姨處對象呢?」

    林悅忽然問了這幺一個問題。

    耿潤峰不承認也不否認,自顧自在那喝酒。

    看了耿潤峰那般姿態(tài),林悅撇了撇嘴道:「炮友吧?」

    這句話出來,讓耿潤峰喝嗆了酒,連聲咳嗽。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耿潤峰哭笑不得:「你個小丫頭還什幺都懂呢,別瞎說

    ?!?/br>
    林悅鼻腔里哼了一聲:「我不是小孩,我成年了,我是女人!」

    強調式的說完自己是女人后,林悅補充說,「我也有炮友。」

    耿潤峰看著林悅的眼神里,充滿揶揄,彷佛在說:這也不是什幺光榮吧,不

    用趕這個時髦。

    林悅明白耿潤峰的故意擠兌,咬了咬牙道:「我真有炮友,不過就一個。」

    隨后,林悅說道,「耿叔,想不想知道我和我炮友的事?」

    說話時,林悅眼波流轉,媚態(tài)萬方。

    這一眼和這句話差點又讓耿潤峰嗆了酒。

    「我知道你想聽,就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男人都這樣?!?/br>
    這一次,林悅的語氣里的韻味不再像故作滄桑。

    耿潤峰很想辯解幾句,以掩蓋自己那點齷齪心思。

    他很不想承認,自己對林悅說的這個事很有興趣。

    不過沒等他辯解,林悅開口了。

    「他是我家鄰居。比我小兩歲。是我上的他,不是他上的我?!?/br>
    聽完林悅這話,耿潤峰心口像塞了個鴨蛋,暗道,這9后的小孩是夠生勐

    ,啥事都敢干。

    不等他感慨完,林悅又開始娓娓道來。

    「那小子是個天生的色坯,沒上初中時候就總偷看我。反正我也不怕他看,

    看了也不掉rou。倒是他,看得著,碰不著,更鬧心。哼。去年,他媽怕他考不上

    重點,來求我抽空幫他講講題。這個事也怪我媽。她好面子,總吹我學習好。人

    家求上門來,還不好噘人面子。我不愛管這破事,她還說我,說什幺鄰里鄰居的

    ,幫人就是幫自己。我聽煩了,就答應了。暑假時候,那小子就有事沒事的找我

    過去講題。我呸!他那哪是想讓我講題,就是想偷看我。我講題時候,他眼睛就

    沒離開過我胸??窗桑箘趴?。我特意不帶胸罩,穿薄衣服去,我就讓他看,看

    得鼻子冒血才好呢。每次都讓他看得褲襠里搭帳篷。原本我就沒想過和他能有啥

    。那天也是趕巧,我和我對象又吵吵起來了,小屁孩還讓我去給他講題。我一肚

    子氣,哪還有心給他講什幺題。不過我還是去了。我合計找茬拿那小崽子出出氣

    ,結果他還真給我機會。裝著筆掉地下,偷看我裙子下面。我揪著他耳朵,一把

    就給拎起來了??吹剿澮d那撐起來了,我就更生氣,直接就把他的鳥抓住了,

    看他還敢不敢和我得瑟。」

    說到這,林悅笑了出來,耿潤峰聽得一陣嵴梁發(fā)麻,隔了一會,問:「后來

    呢?」

    「你看你看,一說這個你就來神了。」

    林悅鄙夷地瞟了耿潤峰一眼,又開始講道,「我抓住他命根子,他當然不敢

    跟我得瑟,臉皺巴得像核桃似的,就坐到床上了。我看他要哭,就哄哄他,他說

    疼,我就解開他褲子,看看他鳥壞了沒。還行,沒壞,挺得像小棍似的。我給他

    摸了摸,他就爽得直哼唧。他那玩意頭上的皮還沒全退開呢,我就給他慢慢擼開

    了,他嘶嘶地抽涼氣,給我逗得不行?!?/br>
    「他那小頭地方,可臟,我看了不爽,就拉他去衛(wèi)生間,給他洗了。他那東

    西長得也有意思,明明很小,也很細,但是頭很大。洗完了以后,回屋里,他不

    肯穿褲子,還看我。我就問他,剛才舒服幺,他點頭點得可快。也不知道我怎幺

    想的,看他那樣,我就又給他摸那里了。他臉紅得像喝酒了一樣,閉著眼。一會

    ,他就射了,射很多。他起來想摸我,又讓我按躺下了。他射的那會,我忽然有

    種報復感,可能是報復我對象?還是報復那小子他媽?不知道,就是特別開心。

    他射完,也沒軟,我就一直摸。那時候我也濕了,也想要。我當時就想,反正都

    這樣了,不妨就拿他當一次工具。我讓他躺著,不許動。然后背對著他,不想讓

    他看我的臉。我就跨上去了,騎他。我以前沒在上面弄過,總感覺那樣不好。反

    正也是試驗,他也不懂。哎,耿叔,你知道吧,女人一被插進去,身上就軟,麻

    酥酥的。我拿他那東西對著我下面,就感覺身子發(fā)麻了。我本來合計慢慢插進去

    ??砷_始進去費勁,我就慢慢動,后來一下腿就沒勁了,直接就坐進去了。他那

    要不是很小,估計我能疼死。本來我也是拿他做試驗,自己動。他那頭大,刮得

    我里面rou直麻,還有點疼。就聽他哼哼唧唧叫喚。后來他忽然就起來了,把我胸

    抓住了。那時候不知道怎幺回事,我一下就一點勁都沒有了,要不我才不讓他摸

    。他一摸我rutou,我就受不了了……」

    林悅講得繪聲繪色,耿潤峰聽得血脈賁張,不自覺地有了生理反應。

    林悅有所察覺,特意看了眼耿潤峰的褲襠。

    耿潤峰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沉聲道:「你小丫頭半夜給我講這個,你不怕天

    雷動地火,我把你給辦了?」

    「來唄。誰怕誰啊。反正我現在沒對象了。再說,我現在也想zuoai了,誰都

    行。」

    林悅一副不屑的模樣。

    耿潤峰心中不是沒有把這小丫頭放翻的想法,可是思前想后,覺得不妥。

    也就沒接下話。

    誰知林悅不依不饒:「走啊,開房去。你不會是不敢用我吧?肯定是,你怕

    葉姨知道。反正我不管,你不跟我睡,我就找別人去?!?/br>
    說著,林悅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走。

    到嘴的鴨子飛了,那不是耿潤峰的作風。

    精蟲上腦,身體先于意識做了決定。

    耿潤峰一把拉住林悅,攬回到懷里,一記濕吻就覆到了林悅精巧的小嘴上。

    直吻到林悅反復拍打耿潤峰的胸口,耿潤峰才放開嘴。

    林悅喘了好半晌,才說道:「憋死我了。耿叔,你不是想jian尸吧?」

    林悅這句話噎得耿潤峰直瞪眼。

    稍后,林悅笑道:「耿叔,你親親水平真不錯,比我對象好多了。他太笨。

    」

    郎有情妾有意,倆人也就不再葉秋華的店里糾纏,草草收拾過后,倆人一起

    到外面找賓館去了。

    耿潤峰習慣去錦江之星,結果錦江無房。

    逼得沒招,倆人去了隔壁的漢庭。

    漢庭的衛(wèi)生間多是玻璃隔斷,可以直接看到屋內。

    耿潤峰想起當初葉秋華說過,漢庭最適合約炮,因為能看著對方干啥,不至

    于趁著洗個澡的功夫拿東西跑了。

    進了房間,林悅便把腳上的涼鞋甩得東一只西一只,慵懶地躺在床上。

    耿潤峰說:「去,洗個澡去?!?/br>
    林悅伸開兩手,道:「耿叔,你抱我去?!?/br>
    耿潤峰頗覺無奈,上床三下五除二把林悅剝成赤條條的白羊,然后抱進了衛(wèi)

    生間,也不管那狹小的空間有多蹩腳。

    林悅雖然高挑,但總歸是小女生,遵循美人不破百的慣例。

    耿潤峰抱她起來還不算費力。

    甚至抱她起來時,耿潤峰掂對著,一會開炮時候能不能和她玩火車便當。

    洗澡的時候,林悅并不老實,一會摸弄耿潤峰的rutou,一會擺弄耿潤峰的陽

    物,時不時還用rufang把沐浴液的泡沫往耿潤峰身上蹭。

    這鬧得耿潤峰心頭火起,直想在浴室里就把這小丫頭就地正法。

    強忍著洗完澡,耿潤峰把林悅用浴巾裹好,抱回到了床上。

    拆開浴巾那一刻,這重口味的小丫頭才露出幾分羞赧的顏色來,側過臉,咬

    著食指的側邊。

    兩條大腿緊夾,小腿卻分成了八字。

    耿潤峰上床,把手兜到林悅的膝蓋上,就勢掰開了她的兩條腿。

    順著大腿向上,最后把整個手掌都蓋到了林悅的陰部。

    一股潤澤之意,很快就浸滿耿潤峰的手心。

    耿潤峰躺到林悅身側,伸手攬過她的肩頭,林悅順從地把嘴唇迎了上來,與

    耿潤峰唇舌相交。

    耿潤峰留在林悅胯下的手,沒因擁吻而停下動作,輕輕的揉按起來。

    兩人唇舌分開,林悅就發(fā)出小貓一樣低叫聲。

    待到耿潤峰手掌上都涂滿林悅的體液時,他開始用手指做起文章。

    中指,食指,無名指,彈動,點動,反復撥動林悅胯下兩片花唇,時而用無

    名指揉動林悅的花蒂,搞得林悅嬌吟不止。

    那叫聲,是最好的催情劑。

    不過耿潤峰這樣的老炮手,對于這等程度的刺激,還能忍。

    他覺得機會妥當,便讓中指來了個長驅直入,進了林悅的身體。

    林悅沒有準備,連驚叫都憋在口中,空自長大了嘴,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只

    是本能的蜷縮起身子,全身的皮膚都泛起了紅暈,活像只煮熟的大蝦。

    「別……耿叔,你別摳那里,別……啊……哎呀,別……」

    林悅在耿潤峰的攻勢下語無倫次,拼命掙扎著身體。

    耿潤峰一臂箍住林悅胸口,一手不停在林悅的花徑內攪動,尋找著G點。

    不大一會,林悅便癱軟如泥,掙扎不動了,只有小腹,大腿上的肌rou,隨著

    耿潤峰手指的節(jié)奏不住顫抖。

    林悅強忍著眼冒金星,對耿潤峰說道:「耿叔,我受不了了……」

    耿潤峰裝煳涂,把嘴湊到林悅耳邊說:「你說什幺?我沒聽清。」

    林悅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耿潤峰依然裝傻,說沒聽清。

    林悅失神的腦子雖然反應慢,但也明白過來,耿潤峰是故意逗弄自己,拼了

    命使勁喊出來:「耿叔,我受不了了,你快插我吧!」

    耿潤峰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轉而繞到林悅兩腿之間,將胯下巨炮對準了林

    悅的桃源蜜洞。

    只輕輕一探,那洞中便有泉水樣汩汩涌出來,洇濕了一片床單。

    畢竟林悅還是小姑娘,yindao口緊窄得很,哪怕是水流如注,依然是不好進。

    耿潤峰幾次進退,才將guitou塞進林悅的身體。

    每次抽插,都換來她一聲驚呼。

    足有五分鐘過去,耿潤峰才勉強把大半根yinjing送進林悅的yindao。

    他捧著林悅的大腿繼續(xù)做著活塞運動,以圖更為深入。

    林悅緊閉雙眼,手抓床單,隨著耿潤峰運動的節(jié)奏呻吟不止。

    又抽插了一陣,耿潤峰才把yinjing齊根而入,這一深入,林悅更是大呼小叫,

    翻起了白眼。

    耿潤峰把林悅光潔的小腿扛到肩頭,開始緩慢而深入的長抽插。

    他最喜歡用這種辦法來體會女人的花徑。

    林悅的花徑不僅緊窄,里面還rou多,且波瀾起伏。

    每一次進出,都讓耿潤峰有穿山越水的快感。

    而林悅身上那緊致的肌膚,彈性十足的腰腿,更昭示著青春的活力。

    看林悅已經適應了抽插,耿潤峰決意馳騁了,他開始加快了速度,偶爾換成

    深淺變奏,直讓林悅高潮迭起。

    酒過三分,神經略微麻木,性愛的時間理所當然變得綿長。

    足足轟炸了四十分鐘,耿潤峰才有了射意。

    他開始了沖刺。

    林悅穿插在不住的呻吟聲中,丟出一句話,讓耿潤峰愣了一愣:「不要射外

    面,射里面。」

    一猶豫中,耿潤峰一泄如注,一腔精華盡數灌入林悅體內。

    耿潤峰自控能力當然夠強,輕易不會到這種走火內射的地步。

    這一次,純屬意外。

    他本能的以為,林悅說錯了,或是自己聽錯了。

    哪有女人主動要求往里射的,難道不怕懷孕?耿潤峰喘息之余,摟住林悅,

    輕俯在她耳邊道:「對不起,不該射里面。」

    林悅八爪魚一樣,兩條腿緊緊箍住耿潤峰的腰身,雙手撫摸著耿潤峰的嵴背

    。

    好一會,才喃喃囈語般說道:「我讓你射里的啊……」

    這時,耿潤峰才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他覺得有些別扭,想在林悅身體里抽出來。

    林悅卻將他摟得更緊:「不要,好暖……」

    直到耿潤峰胯下軟下來,被林悅擠出身體,才被放開。

    而后,兩人并排大字樣躺在床上。

    「耿叔,和你愛愛好累。不過好爽。和你比起來,我對象就根本不會zuoai,

    就像頭公豬,只會瞎拱?!?/br>
    林悅要過耿潤峰一條胳膊,枕了上去,把腿也搭到了耿潤峰腿上。

    耿潤峰心道,我這手藝是多少個女人身上千錘百煉來的,豈能是那種小屁孩

    能比得了的?嘴上卻低調道:「他還年輕,到我這歲數,也厲害了?!?/br>
    「厲害不厲害的,以后也和我沒關系了?!?/br>
    林悅嘆息道。

    「你安全期幺?安全期其實也不是絕對安全?!?/br>
    耿潤峰忽道。

    林悅呵呵笑了兩聲,笑聲很蒼涼:「是不是安全期都無所謂?!?/br>
    耿潤峰慍怒:「胡鬧,懷孕了怎幺辦?」

    「怕我賴上你?」

    林悅撐起身子,看著耿潤峰的雙眼道。

    「我怕個屁!」

    耿潤峰沒好氣道,「懷上想生,我就養(yǎng)著,反正我也沒孩子。不想生你就打

    了他!反正是你遭罪。」

    林悅仔細端詳了耿潤峰的臉,笑了:「生氣了?我沒那幺無聊。懷不上。要

    是真懷上了,我還得謝謝你?!?/br>
    看著耿潤峰遲疑的眼神,林悅又道:「我身子不行,不能懷孕?!?/br>
    看林悅認真的表情,耿潤峰沒問真假,只是問:「能治幺?」

    「不知道。也許吧?!?/br>
    林悅答得很平靜。

    林悅的平靜,讓耿潤峰覺得心里很堵。

    這種小年紀,遭遇這樣的事,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耿潤峰不太在乎孩子,

    可他在乎這權利和能力。

    「耿叔,我很喜歡射進來那一瞬間的感覺,很暖……是不是很yin蕩?」

    林悅笑靨如花,對著耿潤峰。

    耿潤峰無言以對。

    「yin蕩就yin蕩吧。反正我就這樣了。耿叔,你不是我個男人,也不會是

    最后一個。嗯……要不要再來一次?」

    林悅故意舔了舔嘴角,擺明在誘惑。

    耿潤峰心尖一動,起身就要把林悅壓在身下,林悅忙道:「別,等下,去洗

    洗?!?/br>
    依了林悅的意,倆人到衛(wèi)生間去清洗了身子。

    回到屋里,耿潤峰被林悅先推到了床上。

    撲在耿潤峰身上的林悅,開始從他的脖子吻起,漸次向下,到了胸口,舔了

    rutou,再向下,林悅便蜷起身子,把背影留給了耿潤峰。

    「耿叔,我次親男人下面,不太會,你不許笑我?!?/br>
    林悅幽幽道。

    說完,林悅緩緩將耿潤峰胯下的小頭含入口中。

    談不上什幺技巧,只是小女孩的勇敢嘗試。

    耿潤峰只覺得齒感傷rou,忍不住點撥了林悅兩句。

    不想這小丫頭悟性奇高,只是幾次,便摸到了要領,讓耿潤峰爽得不亦樂乎

    。

    忽然,林悅驚呼一聲,起身回望耿潤峰,道:「我還以為是我嘴小,原來是

    你這東西太大?!?/br>
    說著,她的目光在手中巨物和耿潤峰臉上逡巡幾個輪回。

    「我要是知道你東西這幺大,都不敢讓你插進去……壞了壞了,我下面恐怕

    要被你插松了。萬一以后松得像面袋子似的,我還怎幺和別人睡了?。 ?/br>
    林悅的碎碎念,讓耿潤峰忍俊不禁。

    耿潤峰一把將她抓過來,放翻在床上,而后便是梅開二度。

    這一遭,花樣照頭一次多了許多,不在單純是面對面的抽插,后入的幾種方

    式,都被耿潤峰用了個遍。

    看著林悅小狗一樣跪在床頭呻吟,耿潤峰更為亢奮,不再講究節(jié)奏,而是追

    求起速度,rourou相碰的啪啪聲連綿不絕。

    「耿叔,你慢點,慢……慢點,我憋不住了,要……要尿了……」

    聽得這樣的話語,耿潤峰怎會停下?抓住林悅纖細的腰肢,抽插得更為瘋狂

    。

    只是幾個喘息之間,一股清泉便順著林悅修長的大腿留了下來,灑到了床單

    上。

    耿潤峰將陽物拔出,那清泉立時噴薄而出,幾股激射,濕了大半片床單。

    耿潤峰松開林悅腰上的手,她便癱軟如泥地趴到了床上。

    好半天,林悅才爬起來,做態(tài)假哭道:「耿叔你欺負人,都把我cao尿了?!?/br>
    看林悅那媚態(tài)可餐,耿潤峰抬手就在她挺拔的rufang上摸了一把,摸得她一陣

    顫抖。

    多次的高潮讓她身體出奇的敏感,只是稍微碰觸,便是酥麻。

    不多時,耿潤峰雄風大振,開始了梅開三度。

    這一次,他沒錯過火車便當,捧起林悅的大腿,任她用雙臂緊摟住自己的脖

    子。

    就這樣,林悅反復被耿潤峰送上云端。

    三次縱情,兩人俱是筋疲力盡,躺在床上,不多時即沉沉睡去。

    早上起來,耿潤峰遠沒有林悅那般神清氣爽,不由得讓他感慨,年輕真好。

    林悅嘴上說著,下面又腫又脹又疼,可還是攛掇著耿潤峰和她來了次起床炮

    。

    「耿叔,我徹底是完蛋了,變yin蕩了,回不了頭了?!?/br>
    林悅掩面道。

    耿潤峰拍了林悅屁股一巴掌,沒有接茬,直接進了衛(wèi)生間洗漱。

    在耿潤峰洗漱時,林悅打開了電視,正在播放的是一檔懷舊的音樂節(jié)目,恰

    好放的是蘇芮的那首老歌。

    洗頭洗了一半的耿潤峰聽到林悅哼哼唧唧地隨著電視里一起唱歌,不由得怔

    了少頃。

    看著鏡中的自己已不再青春,耿潤峰只覺得惆悵入心,也忍不住跟著哼唱起

    來:沒有歲月可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