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先行5
第28章 兩股之間隱秘的洞口不甘寂寞地蠕動起來何嘉榮中午下班剛剛鎖上辦公室的門,就看見余夢槐在走廊里費力地偏著身子走著,身后拖了一只大約有她本人三分之二高的巨大行李箱,表情猙獰,頭發(fā)亂糟糟地在腦后攏成一把暴躁的馬尾。他連忙出手接過來,打趣道:”這是從哪兒逃難回來了?“余夢槐手里驀然一輕,感激道:”嘉榮老師!今年我們新開了兩門外語課,讓我來領(lǐng)書明天給班里發(fā)下去,我想著我根本搬不動,就把行李箱拖來裝書了?!昂渭螛s說:”要不要我開車幫你運回宿舍去?“余夢槐輕快道:”我叫了我室友來幫忙,她剛剛說快到門口了,謝謝老師啦!“何嘉榮拖著箱子朝著教學(xué)樓門口走,一面跟余夢槐打聽些班里的事情:”你班那個孫晴波,最近又和班里同學(xué)聯(lián)系了沒有?“余夢槐情不自禁地翻了個白眼:”沒聽說。“這孫晴波是個小縣城來的姑娘,平日里看起來質(zhì)樸無華,夾在大學(xué)校園里鮮花兒一樣的年輕姑娘中間毫不起眼。然而就在社交網(wǎng)絡(luò)和媒體上大肆報道著女生失聯(lián)的這一時期,這姑娘卻難得趕了一回潮流,成了全校的知名人物——失聯(lián)了。 剛發(fā)現(xiàn)的那兩天何嘉榮每天打電話打得口干舌燥,聯(lián)系家長聯(lián)系同學(xué),覺得自己領(lǐng)著老師的工資cao著警察的心,晚上回家連朋友圈都不敢刷,一打開全是各路人馬轉(zhuǎn)發(fā)的孫晴波的臉。但隨著他對事情的逐漸了解,發(fā)現(xiàn)女孩的家人說起話來顛三倒四,一會兒說是從沒爭執(zhí)過,一會兒又說是怕賭氣想不開。他心里存了份疑惑,果然過了沒兩天班里和她要好的女同學(xué)就說聯(lián)系上了:和家里人吵架了,一個人跑到上海去不肯回來了。 何嘉榮雖然忍不住心里搓火,但聽說女孩安全還是大大松了口氣,之后時不時跟余夢槐打聽些情況。兩人說話間走出了教學(xué)樓門口,班里另一個女生朝她們揮揮手,快步跑了過來:”嘉榮老師!你怎么在這???“何嘉榮笑著松了手:”正好下班——加油啊,這一箱可都是知識?!皟蓚€女孩嘻嘻哈哈地跟他聊了一陣子,一拖起箱子,表情頓時又猙獰起來。何嘉榮看了仍是有些不忍心:”夢槐,要不要你做班長,我再選個副班長幫幫你?“余夢槐道:”不用啦,萬一顧景行什么時候突然回來了,見我搶了他位置還不跟我急呀?“何嘉榮沉默了半晌,苦笑道:”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了?!鞍肽昵邦櫨靶姓f了分手后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家,兩個人從此斷了聯(lián)系。何嘉榮總覺得只要開學(xué)后見了面就一定會有轉(zhuǎn)機,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隨著學(xué)生們回到校園,他等到的不是轉(zhuǎn)機,而是一張別人轉(zhuǎn)交的顧景行申請到美國交流學(xué)習(xí)的報名表。 他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那一段時間的感覺。他本以為自己和顧景行交往的時間并不長,還沒有陷入多深,但對現(xiàn)實的不可置信、希望忽然破滅的絕望、驟然回到獨身一人的孤獨、被年輕人拋棄的不甘心和對曾經(jīng)的愛人變得如此冷漠的氣憤輪番沖擊著他的頭腦,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和自己親近的學(xué)生,也不知該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只好用一刻不停的工作麻痹自己,去忽視掉胸口被重重壓著一般的令人窒息的疼痛。 晚上加了一節(jié)每個學(xué)年都要開的就業(yè)指導(dǎo)課,回到家里已經(jīng)九點多了。屋里的窗子一直開著,夜里風(fēng)有些大,茶幾上的零食包裝袋都被吹到了地上。何嘉榮用腳將袋子都踢到垃圾桶旁邊,便拖著腳步進了臥室,沉沉地倒在了床上。 拿著手機隨便刷了幾下,就響起了電量不足的提示音,他煩躁地呼出一口氣,伸著胳膊到地板上摸充電器的線,撈起來時不小心勾到了床頭柜抽屜的一角,發(fā)出”咣當“一聲巨響。何嘉榮嚇得猛地從床上彈起來,剛好看到被勾開的抽屜縫里,露出了一點藍白條紋的顏色。 ——那是他剛剛對顧景行動了邪念時,鬼使神差地帶回來的,給顧景行擦過汗的手帕。 那手帕一直扔在他的床頭柜里,已經(jīng)變得皺巴巴的,上面留著暗黃色的汗?jié)n。只曾經(jīng)有一次顧景行拿套子的時候看見了,纏著他問是不是偷偷藏了自己用過的東西,何嘉榮羞得滿臉通紅,仍是嘴硬著不肯承認,直到被干得意識渙散才不小心點了頭。顧景行為此頗為得意,事畢之后又擦了自己的jingye給何嘉榮聞。已經(jīng)恢復(fù)了體力的何嘉榮毫不猶豫地一腳將他踢下床,宣稱再敢提一次就讓他永遠失去射精的武器。 此時看到這件舊物,那時的甜蜜情事似乎就在眼前。何嘉榮不由自主地將那手帕送到鼻端聞了聞,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上面似乎還有股淡淡的、顧景行身上的熟悉味道。 他的雙手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鼻尖湊近深深地嗅著,久違的情欲一瞬間復(fù)蘇了。他貪婪地捧著那手帕不放,一只手伸到上衣里面,去撥弄已經(jīng)漸漸挺立起來的乳尖。只是這情動的感覺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了,他一下子沒能控制好力道,指甲狠狠地刮在脆弱的rutou上,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氣。但痛過之后又有種異樣的舒服,他的下身隨之顫顫巍巍地硬了起來,緊繃繃地將牛仔褲頂出一個凸起。 他的喘息漸漸粗重起來,起身胡亂地將牛仔褲脫掉,跪伏著將臉貼在枕頭上的那團手帕旁邊。他快速地taonong著硬起來的陽物,一只手在胸口重重地撫摩,敏感的rutou被摩擦得又痛又癢,下身的快感逐漸累積,腰部不由自主地跟著手上的動作聳動起來。 但……還是不一樣! 兩條腿相互磨蹭著,兩股之間隱秘的洞口不甘寂寞地蠕動起來。他能明顯感覺到那里逐漸濕潤,渴望著有什么東西能夠狠狠地插入。 第29章二十九 手帕被他唇角流出的涎液打濕了一大塊他深吸一口氣,將中指含在嘴里舔弄了兩下,便將手伸到背后試探性地往已經(jīng)泛著水意的后xue里放。自從和顧景行分手后他元氣大傷,連找人紓解欲望也覺得不耐煩,即便偶爾興起也只是自己草草擼出來便疲倦地睡了。此時后xue驟然有異物進入,竟不習(xí)慣似的將手指咬得緊緊的,緊致的腸壁隨著他的喘息,呼吸似的輕輕翕動著。 他側(cè)臉貼在枕頭上,臀部朝上高高翹起,手指被緊緊地含在身后隱密的xiaoxue里動彈不得。手指抽動了兩下仍然覺得有些干澀,何嘉榮只得用另一只手去挑逗硬得開始滲水的roubang。雙手一前一后地刺激著敏感部位,身體沒了手臂的支撐,控制不住地朝著一邊就要歪倒下去。他連忙將雙腿分開得更大,兩肩支撐在枕頭下面,擺出更加yin靡的姿勢用手指插自己。 ”……嗯,哈……“ 隨著前方刺激陽具的手不斷動作,指尖挑撥著敏感的guitou,身后的甬道也開始變得柔軟,漸漸被他的中指攪弄出嘖嘖的水聲來。隨著慢慢將手指推到深處的動作,他情不自禁地張開嘴深吸一口氣,taonongroubang的動作都情不自禁地停了下來。 中指被又濕又熱的小嘴整根吸住,xiaoxue里的水將他的指根都浸濕了,手指的連接處被染得滑膩膩的一片。 然而,還是不夠! 何嘉榮抽出手指,將中指和無名指并攏起來往小小的xue口里塞進去。堅硬的指甲接觸到柔嫩的xue口時,敏感的肛口反射性地收縮,饑渴的腸道也跟著收縮吞咽起來。何嘉榮強硬地將兩根手指塞進去,初始時那一點疼痛也像是異樣的爽快,他便更加用力,將并攏的兩指猛地插到最深處。 ”啊……“ 一聲又軟又媚的呻吟情不自禁地從他合不攏的嘴巴里溢出,他連忙咬住嘴唇,濕漉漉的手指漸漸加快了動作,指甲sao刮著柔嫩的腸壁,久違的插入讓他舒服得眼前一陣模糊的光影。 ”再、再深一點……“ 手指在濕滑的xue內(nèi)飛快地進出,似乎有液體隨著手指的動作從里面涌出來,沿著身體打濕了鼓脹的囊袋和卷曲的陰毛。他張開雙唇無聲地喘息著,枕頭上的手帕就在他的唇邊,他伸出舌尖在手帕柔軟的布料上舔弄著,飽滿的臀部不斷向上迎送,配合著手指的動作。然而手指終究是不夠粗長,摩擦得久了,濕得一塌糊涂的內(nèi)壁被磨得guntang的麻木起來,好像身體的最深處不知道哪里癢,然而無論如何都搔不到。 ”嗚……不夠,不夠……“ 小聲的呻吟都帶上了焦急的哭腔,濕滑的yin水隨著飛快的抽插飛濺出來,但仍舊只是隔靴搔癢。何嘉榮大張的雙腿軟得不住打顫,腹部都快貼到床上,將手指彎曲起來狠狠地搔著濕透了的內(nèi)壁。那里汁水充沛,即使是他狠狠用了力氣,圓潤的指甲也沒能給腸壁帶來多大傷害,輕微的疼痛反而帶來了刺激的快感。他旋轉(zhuǎn)著手指用力地sao刮著,另一只手再次飛快地taonong起被打濕了的陽具。 ”嗯啊……痛,好舒服……“ 雙重刺激的作用下快感終于漸漸攀上頂峰,水聲嘖嘖不絕于耳,喉嚨因為急促的喘息而干干的,而頰邊的手帕卻被他唇角流出的涎液打濕了一大塊,濕漉漉地貼著他的皮膚。他狠狠地將手指送進腸道最深處,只覺得腸道一陣痙攣,taonong陽具的動作不自覺地再次加快。 ”嗯啊啊……!快、快點……顧景行!“ yin蕩的喊聲回蕩在靜悄悄的室內(nèi),他被自己下意識喊出的名字驚了一驚,陽具隨之狠狠一跳,濃白的jingye斑駁地落了在床單上。 隔天何嘉榮沒有課,下午的時候他在辦公室里開了空調(diào),窗外翠綠的樹葉晃動著,讓他難得生出些閑適的好心情,大三幾個女生來請假的時候也爽快地批了。正在寫請假條的時候,忽然有人敲了敲門進來,還沒等開口,幾個女生便興奮地尖叫起來:”方茂!你怎么回來了?“何嘉榮飛快地抬起頭看著進門的人,心臟瘋狂地跳動起來。方茂和顧景行是同一批報名到美國交流的,交流時間至少六個月,但卻沒有設(shè)上限,因此也有不習(xí)慣國外生活的學(xué)生選擇交流一學(xué)期后回到原來的學(xué)校。只見方茂仍然是一副賤兮兮的樣子道:”我回來啦,找嘉榮老師蓋章……要是再不回來,你們是不是都快想死我了?“一個女生笑罵道:”方小受你死遠點兒!我們想的是你的班長大人!“聽到”班長“兩個字,何嘉榮立刻摒住了呼吸。 只聽方茂嬉皮笑臉道:”班長大人已經(jīng)在美帝國主義跟我私定終身,你們想也沒用了?!昂渭螛s只覺得心臟狠狠一墜,但仍搞不清楚方茂是認真還是調(diào)笑,便脫口而出道:”顧景行回來了嗎?“聽到他的問話方茂才轉(zhuǎn)過臉來看著他的眼睛,臉上仍然是嬉笑著的表情,但眼鏡后面的一雙眼睛卻讓他覺得冷冰冰的,唇角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譏笑。 ”他回沒回來……老師你怎么不自己問他呢?“何嘉榮只覺得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吹得后脖頸一片冰涼,汗毛根根倒豎,一時竟完全愣住,不知該如何接話了。然而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便聽見走廊里一陣巨大的喧嘩聲,接著便是一陣雜亂的高跟鞋腳步聲漸漸接近,門在簡單幾下敲門聲中再次被推開。 ”何哥!“ 何嘉榮連忙起身朝著門口望去,只見系辦的老師齊敏秋氣喘吁吁地握著門把手,襯衫領(lǐng)子歪著,臉上漲得通紅,一向梳得一絲不茍的長發(fā)都亂了。走廊里一個女人大聲的叫喊仍在回蕩著,因為方言的口音太重,一時也聽不出是在嚷些什么,只能聽出每一句話里都夾帶著的臟字。 ”怎么回事兒?“何嘉榮急切地問道。 ”何哥,你能不能過來幫我處理一下?“齊老師連有學(xué)生在場也顧不上,哭喪著臉道:”孫晴波的家長剛剛對我又抓又打,非說我們弄丟了他家的女兒!“第30章三十、狼狽不堪孫晴波是何嘉榮班里的學(xué)生,她失聯(lián)的事情齊老師雖然有所耳聞,但主要都是由何嘉榮經(jīng)手處理的。想必是因為齊老師想要解釋又說不出其中的詳細緣由,就無端端的成了人家的出氣筒。 兩人說話的工夫走廊里中年婦女的氣勢洶洶叫罵聲已經(jīng)漸漸逼近,何嘉榮向后踢開椅子便朝著門口走去,將齊老師護在身后,把那婦女拉進導(dǎo)辦的辦公室:”來來來,您進來說,別影響我們學(xué)生上課。“那婦女看起來已經(jīng)有四五十歲的年紀,身材精瘦,方方的臉盤上一層又黑又皺的油皮,穿著件墨藍色碎花的衣服,短短的小卷發(fā)帶著劣質(zhì)染發(fā)劑掉色之后的枯黃。薄薄的嘴唇里本來一刻不停地大聲叨叨著什么,一看見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高個子的男老師,忍不住愣了一下,但很快地反應(yīng)過來,甩開何嘉榮指著他的臉喊道:”你別跟我拉拉扯扯的!你們學(xué)校自己干出的事兒還怕人聽見嗎?“何嘉榮仗著力氣大,已經(jīng)一把將她拉進屋里關(guān)上了門,沖著齊老師使了個眼色。幾個女孩子和方茂也一起被關(guān)在了辦公室里,齊老師雖然已經(jīng)嚇得慌了,但趁著婦女的注意力集中在何嘉榮那邊,領(lǐng)著幾名學(xué)生送出了門外。幾個女孩臉上都是一副驚恐的樣子,方茂似乎想留下來,也被齊老師推了出去。 何嘉榮指著沙發(fā)道:”您別激動,先坐下。您是孫晴波的什么人?“婦女毫不理會,在辦公室里指手劃腳地嚷道:”你管我是什么人,我是孩子的家長!我們把孩子送到你們學(xué)校來,你們不但不好好關(guān)心愛護,反倒把孩子給我弄丟了,你是她老師嗎?像你這種老師就該趁早下崗!“何嘉榮跟孫晴波的父母通過無數(shù)次的電話,聲音都已經(jīng)聽得熟了,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必定不是孫晴波的母親。孫晴波暑假在家的時候也不知道跟父母發(fā)生了怎樣的爭執(zhí)才會出走,父母雖然支支吾吾不肯承認,但畢竟心里發(fā)虛,聽說孩子找到了便沒再繼續(xù)追究,后來通話時孩子的母親也表示孩子和家里聯(lián)系了。眼前這位一定是他們家里哪位親戚,聽了孩子父母的一面之詞,惡意跑到學(xué)校來鬧事的。 何嘉榮努力心平氣和地問道:”孩子現(xiàn)在在上海,已經(jīng)和班里的同學(xué)聯(lián)系過了,同學(xué)也在勸她回來上學(xué)。孩子的父母也和我都通過很多次電話,表示孩子已經(jīng)和他們聯(lián)系過了,現(xiàn)在很安全。請問您是孩子的什么人,孩子‘丟了’這種話又是從何說起呢?“婦女見他面色沉靜,反而更加激動了:”我是她阿姨!她一個學(xué)生不好好在學(xué)校上課,她爸爸也聯(lián)系不上,不是丟了是什么?現(xiàn)在我們找不著她,你們學(xué)校就得負責(zé),不然我就打市長熱線告你們!“婦女叫嚷時唾沫橫飛,手臂險些揮到他臉上,何嘉榮忍耐許久的脾氣幾乎立刻就爆發(fā)出來了。這女人嘴上說著”阿姨“,又不提孩子母親只提”她爸爸“,身份已經(jīng)可想而知。這次必定是抱著訛錢的心思來鬧事,內(nèi)心里對孩子不但沒有一絲關(guān)心,反而極有可能是孩子出走的導(dǎo)火索。 ”您說話也要負責(zé)任,什么叫丟了?孩子在上海好好的和她mama聯(lián)系過了,你現(xiàn)在是以什么身份,憑什么來這里鬧事?“婦女見何嘉榮三番兩次提出身份的事情來壓自己,不由得氣急敗壞地上前一步,抓著何嘉榮的領(lǐng)子便朝他臉上抽過去。何嘉榮一時沒防備,臉上狠狠挨了一下,只覺得女人鋒利的指甲狠狠劃在臉上,嘴唇在牙齒上撞得發(fā)麻,嘴里滿是鐵銹味兒,耳朵里嗡嗡作響。齊老師尖叫一聲撲過來扯住她的一條胳膊,婦女揮舞著另一只手又要打,快要挨到何嘉榮臉上的瞬間,被他牢牢握住了手腕。 那女人口里不斷罵著臟話,但力氣完全不是何嘉榮的對手,黑瘦的胳膊不斷掙動著也掙脫不開,便拼命一甩,將齊老師推得一個踉蹌。何嘉榮趕緊將她另一只手腕也捏住,往側(cè)里上前一步,腳下一掃,便將那女人死死按在了沙發(fā)里。 婦女身體受制,便上腳往何嘉榮的褲子上狠狠踹出幾個灰白的大腳印,嘴里殺豬似的嚎叫起來:”來人??!老師非禮我了,快來看看老師打人?。 爸宦犻T口一聲巨響,何嘉榮費力地回頭一看,見是剛剛離開的方茂去而復(fù)返,身后跟著兩名穿制服的警察。方茂像個頭目似的站在最前方,氣定神閑地笑著,拿著手機朝他晃了晃。 那婦女見了警察依舊口不饒人,一口咬定何嘉榮跟她動了手,直嚷嚷著要學(xué)校賠錢。何嘉榮辦公室里雖然沒監(jiān)控,但臉上的傷和褲子上的腳印清清楚楚,擦也沒擦,大大方方地晾著要隨婦女去警察局,看看誰該賠給誰。齊敏秋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一行人剛剛走出樓門,便見一個人影急匆匆地跑過來,好像沒料到會撞見這么多人似的急忙慢下腳步,但還是險些與他撞上。何嘉榮穩(wěn)了穩(wěn)腳步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抬起頭兩人視線交匯的瞬間,卻都不禁愣住了。 來人高高的個子,頭發(fā)理得短短的,熱騰騰的汗珠從發(fā)間不斷流下來。大概因為剛剛跑得太快的緣故而氣喘吁吁的,眼睛又圓又亮,眼神里滿滿的焦急一閃而過,就被驚訝的神色所替代。 ——那是顧景行。 何嘉榮一時手足無措,又想抬手去遮住臉上的傷又想去拍滿是腳印的臟兮兮的褲子,滿腹的話想問,一時之間卻什么都沒說出口。他不是沒有設(shè)想過顧景行回來的場景,但在他每一次的設(shè)想當中,他都應(yīng)該是以一個成熟優(yōu)雅的形象出現(xiàn),露出自己最完美的笑容,用最妥帖的言行讓顧景行仰望垂涎,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狼狽不堪。 第31章三十一、他才是愛情真正的樣子。 就在何嘉榮愣住的當口,顧景行卻似乎已經(jīng)回過了神,出聲問道:”何老師要出去?“何嘉榮被他的稱呼震了一下,如夢初醒似的回應(yīng)道:”對,有點事情出去一趟……你回來了?來找我么?“顧景行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齒:”我回來了,找您蓋章。方茂剛剛打電話說您在,讓我趕快過來,可惜還是不巧,跑得不夠快?!罢f話的工夫警察已經(jīng)將那婦女塞上了車,動作似乎粗暴了些,惹得她再次破口大罵起來。何嘉榮分了神往那邊看了一眼,顧景行便道:”沒關(guān)系,您先去處理吧?!昂渭螛s說:”你等我?!白屑氁幌胗滞耆珱]有道理,這一去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又改口說:”你明天再過來一趟吧?!斑@時齊老師卻接話道:”不如你去系辦找田老師,她有導(dǎo)辦的鑰匙,讓你們老師打個電話給她知會一聲,幫你蓋一下章不就行了?“聽到有更好的建議,顧景行立刻笑著點了頭。誰知何嘉榮見狀氣惱得扭頭便走,被拋下的齊老師一頭霧水,匆忙和顧景行道了別跟在他身后。 等到了警察局,結(jié)果果然不出所料,那婦女是毫無疑問的過錯方。何嘉榮念著她和自己的學(xué)生畢竟沾親帶故,本不想再追究,可那婦女見警察都對何嘉榮客客氣氣的,面對她時就沒了好臉色,再次指天罵地地撒潑起來,說教育局和警察局互相勾結(jié),何嘉榮和警察局長蛇鼠一窩,唾沫橫飛臟話連篇,連值班的小警察都聽不下去了,到底還是將那婦女關(guān)了五天拘留。 何嘉榮雖是出了一口惡氣,但平白無故挨了打倒了霉,仍是開心不起來。警察局姓鄭的分局長拿了最后的文件給何嘉榮簽字,一旁的小民警拍馬道:”何老師您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現(xiàn)在這狗也被我們鄭局長給您關(guān)起來了。我們局長本來都到了下班時間,特地留在這兒把您這事兒給解決好了?!昂渭螛s立刻受寵若驚地站起來連道幾聲謝,這才第一次正眼看了那鄭局長一眼。鄭局長看起來三十五六歲,警服下的身材看起來十分魁梧,皮膚粗糙,嘴唇本來嚴肅地抿著,和他目光相觸的瞬間卻笑起來:”何老師,是不是還沒想起我是誰?“何嘉榮被問得愣了,腦子里的思緒一瞬間百轉(zhuǎn)千回,也還是沒能想起他是何許人也。鄭局長提醒道:”去年端午節(jié)的時候,陳銳澤在鴻福居請過一次客,還記得嗎?“去年端午時何嘉榮還沒和顧景行在一起。陳銳澤自年輕時起就喜歡吃吃喝喝,三天兩頭拉著一票不知哪里來的朋友請客吃飯,何嘉榮雖然不太喜歡這種場合,但偶爾饞酒的時候也會去一次,只是這一年多以前的事情實在記不清楚,只好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當時鄭局長也在,抱歉抱歉,喝多了不記得了?!班嵕珠L擺擺手:”何老師的量當時可把我驚著了,沒想到你看著挺文弱的,把我們一桌人都喝倒了。不如今天我請你吃飯,給你去去晦氣?!昂渭螛s忙說:”我請我請,您為我這事兒費心了,應(yīng)該的。“一旁的齊老師識趣地表示家里有事情,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出門打了車直奔何嘉榮常去的西餐廳,經(jīng)理見了他忙叫服務(wù)生帶他們到常去的包廂。鄭局長脫了警服穿著黑色的T恤衫,肌rou鼓鼓囊囊的,坐下時將沙發(fā)壓得一聲悶響。又把一旁原木色的煙灰缸拖到眼前敲了敲:”何老師不愧是文化人,找的餐廳都這么有情調(diào)?!昂渭螛s笑著將菜單攤開送到鄭局長面前:”其實這地方還是陳銳澤先發(fā)現(xiàn)的,雖然是西餐廳,但價格很實惠,紅酒又很好喝。鄭局長喜歡吃點什么?“鄭局長說:”也別一口一個局長的了,你比銳澤還小兩屆吧,叫我弘博哥就行了?!昂渭螛s隱約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跟著叫了一聲。兩人點了些何嘉榮推薦的菜,又叫了一瓶紅酒,鄭局長便抽出一支煙開始吞云吐霧,兩個人在煙霧繚繞里聊起天來。 有了共同的朋友就不愁話題,兩人聊完失聯(lián)女學(xué)生聊陳銳澤,何嘉榮也有好一陣子沒怎么和陳銳澤聯(lián)系,許多八卦都不太清楚,鄭局長又十分善談,兩人越聊越開心,拿紅酒當水喝,不知不覺將后加的兩瓶也喝完了。何嘉榮狀態(tài)不太好,感覺已經(jīng)有些醉了,鄭局長也喝得滿面紅光,已經(jīng)講到了五一回他自己母校旅游的事情:”剛剛建了新樓,比我們那時候一步三響的破樓好多了,我都拍下來了,照片還在我手機里?!罢f著拿出手機起身坐到何嘉榮身邊,一邊翻著相冊一邊給何嘉榮展示,”是不是挺好的?“何嘉榮根本不知道他們學(xué)校從前什么樣,只胡亂點點頭道:”是不錯?!昂鋈灰娝植粍恿?,剛一抬頭,便覺得一股大力將他抱入懷里,厚厚的嘴唇在他臉上摩挲著尋找他的嘴唇,一股煙草的濃烈氣味兒沖進他的鼻子里。 何嘉榮本已經(jīng)醉意朦朧的頭腦一瞬間變得清醒,他甚至來不及為遇到了同道中人感到震驚,只為相似的劇情感到深深的嘲諷。他偏過頭躲開鄭局長熱烘烘的舌頭,笑嘻嘻地說:”不好意思啊,去個洗手間?!氨銖娪驳仃_鄭局長粗壯的手臂,拿著手機逃出了包廂。鋪著厚地毯的走廊依舊靜悄悄的,何嘉榮腳步踉蹌著扶著墻,不小心推到一扇開著的門,跌進了一個空無一人的包廂。 包廂里沒有窗,燈也沒開,關(guān)了門之后一片漆黑。何嘉榮靠著墻坐在地毯上,忽然覺得沒勁透了。他從前認為世界將愛情過于神化,與其追逐虛無縹緲的愛情,不如像陳銳澤那樣僅僅追逐自己的欲念,游戲人間。但后來一個年輕的男孩卻讓他知道,不該是這樣子的。 何嘉榮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機械的嘟嘟聲回蕩在他耳邊,最終變成了短促的忙音。他又撥了一次又一次,終于一個年輕而低沉的聲音響起:”喂……?“”顧景行,你他媽的自己矯情就算了,憑什么把我也變成那樣!“何嘉榮大聲吼道,眼淚卻同時奪眶而出。 ——他才是愛情真正的樣子。 第32章三十二 使出渾身解數(shù)舔弄著嘴里火熱的roubang電話那端傳來一聲微弱地嘆息,接著是一聲輕微的門響,年輕人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是都過去了么?!昂渭螛s覺得頭很重,沉沉地向后倒去,頭撞在墻上發(fā)出一聲”咚“的悶響,卻也感覺不到痛:”過去了……沒錯是過去了。聽說你和方茂在一起了?“顧景行說:”我……“卻又沉默著不再說下去了。何嘉榮呵呵地笑起來,低聲說道:”你把你的一身臭毛病都傳染給了我,然后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讓我怎么辦呀?“他喝醉了之后話總是比平時要多,字與字之間好像連著綿軟的絲,帶著撒嬌似的鼻音。從前顧景行最受不了他這種和平時反差極大的聲音,此時卻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喝醉了?!昂渭螛s也并不在意他的回答,自顧自道:”今天看見你我真的很開心,又開心又生氣。你怎么能這樣呢,這樣若無其事地站在我面前……我想想就覺得生氣……“說著說著又委屈起來,眼淚順著臉頰都流進了鬢角里,手機屏幕濕漉漉地貼著耳朵。他喉嚨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想隱藏起險些冒出來的哭腔,便聽見電話那端的年輕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就不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昂渭螛s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道:”我只想要你回來!“電話那端倏然沒了聲音。何嘉榮只覺得渾身沉重,手機也漸漸拿不住了,咚地一聲落在厚厚的地毯上,他慢慢闔上了困倦的眼睛。 早上鬧鐘響起來的時候,何嘉榮順手到枕頭下面摸出手機關(guān)掉,一時竟沒覺出與平日里有什么不同。等到大腦漸漸醒來,一些記憶的碎片開始慢慢浮現(xiàn),中年婦女胡攪蠻纏的咒罵,警察局長粗壯結(jié)實的手臂,聽到顧景行的聲音時的眼淚……然而一瞬間似乎又捕捉不到了,零碎的模糊著。他瞇著眼睛滑開手機,發(fā)現(xiàn)鄭局長發(fā)了十幾條長長的微信語音來道歉,這才確認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的,而不是夢。 然而其中的一些細節(jié),以及后來如何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卻是怎么想都想不起來了。何嘉榮不耐煩地將手機丟到一邊,任由揚聲器里大聲放著鄭局長長長的微信,無非也就是些”過于沖動,希望何老師不要介懷,今后有機會喝酒賠罪“之類的話。何嘉榮眼睛半闔著將臉埋進被子里,忽然聽見門口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醒了?“何嘉榮猛地抬起頭來,顧景行腳上穿著拖鞋,斜斜地倚在門邊上。 他穿了一件從前很少穿的很規(guī)整的黑襯衫,頭發(fā)短短的,不知是不是穿著的緣故,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顯得冷峻而沉靜。何嘉榮手忙腳亂地摸著被窩里的手機想把語音關(guān)掉,顧景行見了朝著門外偏了偏頭,若無其事地道:”給你煮了粥,刷了牙自己盛著吃點吧,我先走了?!昂渭螛s剛剛關(guān)掉了語音,也不知道被他聽去了多少,聽到他要走,又慌忙從被窩里坐直了身子:”別……吃過飯再走吧!吃過了我開車送你回去……“他睡得睡衣領(lǐng)子都歪了,頭發(fā)亂七八糟地在頭上翹著,因為沒戴眼鏡,大睜著的眼睛有些迷茫。顧景行忍不住笑了一聲:”你的車在哪兒呢?“何嘉榮被問得怔在當場,這才想起車子一直留在學(xué)校沒開回來,又一次在顧景行面前啞口無言。誰知顧景行毫不在意地說道:”一起回去也好,你去洗漱吧,我?guī)湍惆阎嗍⒊鰜??!昂渭螛s乖乖起了身,洗漱的時候聽見廚房里嘩地一聲油響,等洗好了換好衣服出來,茶幾上已經(jīng)擺好了粥和一盤榨菜炒雞蛋:”你冰箱里只有這些,過了油好吃一點。“從前他們就常常這樣坐在茶幾前,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飯,等到吃飽喝足之后一起癱在沙發(fā)上,顧景行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粘到他身邊來,膩膩歪歪地纏著他要親。何嘉榮恍惚地坐下來,一時竟感覺什么都沒改變,可又好像是一切都變了。 兩個人沉默地吃了半晌,何嘉榮終于忍不住開口道:”你昨天接我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在?“顧景行說:”服務(wù)員說和你一起的先生還有事情,幫你結(jié)了賬先走了,把你的包寄存給他們,我已經(jīng)幫你帶回來了?!啊蹦阕蛱焓窃趺凑业轿业模俊邦櫨靶谐烈髁似涕_口道:”以前……記住了你的手機帳號,開了個定位。你醉得厲害,又忽然沒了聲音,我怕出什么事情。不好意思啊?!昂渭螛s苦澀地說:”沒關(guān)系?!敖又质且魂囯y捱的沉默。何嘉榮食不知味地吞咽了許久,碗里的粥才終于見了底。顧景行吃飯速度快,已經(jīng)在低頭看手機了。見他放下了筷子便問道:”吃完了?那我收了?“何嘉榮出聲道:”顧景行?!邦櫨靶刑鹧劬σ苫蟮乜粗骸薄俊?/br> 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何嘉榮便撲過去將他壓在沙發(fā)靠背上,惡狠狠地去吻他的嘴唇。他連忙掙扎著向后躲,何嘉榮的手卻已經(jīng)靈巧地拉開了他的褲鏈,溫?zé)岬氖种父糁鴥?nèi)褲撫弄著他的性器。顧景行粗喘一聲,勉強將兩人的嘴唇掙開一絲距離:”不……行……“何嘉榮卻好似沒聽到一般,急切地追過去吻住他的唇便不肯分開,手上更加加重了力道,顧景行的前端很快被他挑撥的硬起來,將內(nèi)褲頂出一個小帳篷。何嘉榮身子像條游魚一般靈活地滑下去,將顧景行的性器從內(nèi)褲里解放出來,毫不猶豫地一口含了進去。 顧景行慌亂中想要推開他,但陽具被他含在嘴里,一時間竟也不敢繼續(xù)掙扎了。何嘉榮使出渾身解數(shù)舔弄著嘴里火熱的roubang,舌尖靈巧地挑撥者顧景行最敏感的地方。顧景行被他弄得聲音都變了,嘶啞地推拒道:”別這樣……“忽然沙發(fā)上顧景行的手機鈴聲大作,將何嘉榮震得愣了一下。一個愣神間顧景行便趁機掙脫開來,迅速地拿起了手機。 何嘉榮沒防備被推得坐在了地板上,然而雖然僅僅只有一瞬間,他還是看清了顧景行手機上來電人的名字。 是方茂。 第33章三十三、被濃郁的jingye直接射到喉管里 顧景行茫然無措地握著手機,不知道究竟該不該接。他下身濕漉漉地露在外面,已經(jīng)有些軟下來了,被胡亂掀起來的襯衫下面,結(jié)實的腹肌不斷起伏著。何嘉榮慢慢支起身子,不由分便伸手去奪他的手機。 顧景行連忙死死抓住,兩個人較著勁撕扯了幾回,腳下一個不穩(wěn),又雙雙跌回了沙發(fā)上?;艁y之中何嘉榮怕傷到他,忙將手撐在沙發(fā)靠背上,膝蓋抵在他兩腿之間;顧景行趁機將手機舉到頭頂,裸露的下身貼著何嘉榮褲子柔軟的布料,又是羞恥又是尷尬。抬頭看著何嘉榮近在咫尺的臉,艱難地開口道:”我們現(xiàn)在這樣,和你從前那樣又有什么區(qū)別呢?“機械的鈴聲仍在單調(diào)地重復(fù)著,何嘉榮咬著牙伸手撈了兩把,還是沒能夠著。他雙唇顫抖著,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