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春藥梗,主動勾引師尊的天帝)
…… 楚國公府內(nèi),張燈結(jié)彩,新娘送嫁十里紅妝,府內(nèi)亦開八十一席請遍勛貴,盡顯世家底蘊,席間的新郎豐神俊朗,房內(nèi)的新娘氣若幽蘭,郎才女貌,當(dāng)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佳偶。 躬行坐在席間,略微蹙眉,目光深沉,與周圍一片歡聲笑語格格不入,隨意夾起兩片羊rou,借吃飯掩飾自己神情的不妥,低頭思忖起來,“難道牽引神宮的陣法出了什么變故,自己以身合道,應(yīng)當(dāng)身死道消、魂飛魄散才是,如今為何又會回到玄冥仙君留在凡間的試練秘境之中。若說是幻境也太過真實,自己修為正如當(dāng)年的初入秘境時一樣為大乘期,神識也未經(jīng)煉神秘法鍛煉,并且受秘境之力壓制到練氣九層。難道陣法使得神宮發(fā)生變故,自己還真穿梭回了過去?也罷,若當(dāng)真回了過去,自己如今既然已經(jīng)了然自己的對阿溪心意,自當(dāng)應(yīng)盡力求得他真心回應(yīng),若他當(dāng)真只求權(quán)勢,對自己只有利用,自己便也不自作多情,只盡好做師尊的義務(wù);若為幻境,將自己困于此回憶必是有所圖謀,自己也只需靜待幻境露出馬腳……” 僅僅吃了兩片rou的功夫,萬千可能已在躬行腦中推算。而此時,作為今天兩位主角之一的新郎,楚國公世子,楚裴,滿面紅光,笑臉走來,從身后侍從處端起酒盞遞給躬行,言道:“今日兄長大婚,二弟怎么只顧自吃著菜,可是見大哥娶了新娘子也想早日有個如花似玉的夫人陪伴,來來來,喝了這杯酒,大哥過幾天便幫你向母親催催,讓母親給你找門好親事?!?/br> “大哥別打趣小弟了,這酒小弟喝便是?!惫械?,將酒一飲而盡。 一切果然與當(dāng)年無二,楚國公府風(fēng)頭太盛,老國公配享太廟,現(xiàn)任國公官至首輔;國公世子少年英才,已在戶部站穩(wěn)腳跟,又與禮部尚書之女情投意合;國公之女入宮為貴妃,又育有大皇子,當(dāng)真是風(fēng)光無二。天子多疑,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這老的羽翼豐滿,大的站在無數(shù)人的眼前不好下手,為了打壓楚國公府,這突破口便是小的,自己在秘境中扮演之人,楚家向來軟糯的二公子,而今日酒席,楚裴身邊的端酒小廝便是皇帝埋在楚家二十多年的暗棋,這酒已下了春藥,只待請君入甕。秘境之中皇帝卻是不能如意了。 想明一切,躬行運起功法,散去春藥藥力,臉上又顯出幾分潮紅,裝作喝醉之態(tài),另一皇帝安插在楚家的小廝上前,扶助躬行道“二公子向來酒量淺,小的這就扶二公子回去休息?!?/br> “好。”躬行配合地搖搖晃晃,被小廝扶住離開了席間。小廝只覺大計將成,面色不動心中暗喜。躬行心中亦是隱隱有些期待接下來的事情。 …… 當(dāng)年伏溪在秘境中的身份是已落魄的威遠伯府世子,父親留戀青樓,母親早逝,受繼母苛待,與其jiejie相依為命。繼母想利用這嫡女攀上楚家高枝,為自己親生兒子鋪路,皇帝也順水推舟。只要事成,這威遠侯之女結(jié)局只有上吊自盡與被上吊自盡,而后,皇帝便能借安撫威遠侯的名義,向楚家發(fā)難正是開始打壓楚家。據(jù)聞玄冥仙君,未修行前,為宗室皇子,其母族亦出生高貴,之后卻被皇帝貶黜圈禁,偶遇機緣之后開始修行,這試煉秘境是玄冥仙君所煉制,以自己經(jīng)歷做成試煉道場,想來他便是這大皇子,而皇帝當(dāng)年多半完成了謀劃,鏟除了楚家。當(dāng)年只顧著完成試煉,如今細細推敲,倒還藏著些許隱秘。秘境終究是幻境,與歷史不同,躬行被人扶進房后,見到的不是威遠侯之女,而是喝了春藥和迷藥,渾身燥熱、衣衫還算整潔的伏溪。躬行修為被壓制,不能調(diào)用太多靈力,見此情形,只能用特殊的雙修秘法,通過元陽與元陽交合化解春藥藥效,以此法元陽不會散失反而會更加壯大,令修為精進,于是危機巧妙地被化解于無形之中。 伏溪醒轉(zhuǎn),便告知了躬行事情緣由。原來伏溪在進入秘境后,修為卻是完全被壓制,雖隱約察覺出些許不妥,但無法調(diào)動靈力,伯府落魄人微言輕,只能替威遠侯之女喝下這帶有春藥之酒,自己入局,威遠侯繼室那邊派的婆子猶豫不定,但皇帝那邊的人卻不管是男是女,只想讓楚家的丑事暴露人前,只要當(dāng)事人一死,楚家只能背鍋,便直接領(lǐng)了伏溪去廂房,按原計劃行事。而后便是與躬行相遇,被巧妙破局。不久,兩個家丁破門而入,只見兩青年衣衫整齊,他們身后的主子自然看不到好戲,敷衍了幾句,尷尬離去。 后又進過一番波折,師徒二人最終順利助大皇子奪得皇位,完成試煉,得到秘寶。出了秘境,躬行便得到了有生以來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人對自己的表白。躬行看到伏溪目光似是真摯,聽到他對自己說:“徒兒幼年得師尊所救,又得師尊教導(dǎo),本該敬重師尊,但徒兒每在師尊身側(cè),心中卻隱隱有些其他不明的情緒,似有旖旎。如今在秘境之中,師尊為化解徒兒身上藥效,與師尊行雙修之術(shù),方知徒兒已對產(chǎn)生愛慕,回憶與師尊的點點滴滴,方知徒兒早已心悅師尊?!狈f罷,便跪在了躬行面前。 躬行聽完此言,只是片刻恍神,心中有些動容,又不知如何回應(yīng),躬行向來自認為不是迂腐古板之人,對于這第一個對他表明心跡的人,又是自己日日教導(dǎo)的徒弟,想到自己也已然與徒兒行了雙修之術(shù),雖是形勢所迫,按凡間的規(guī)矩,似乎是要對其負責(zé)的,便鬼使神差道:“為師曾聽人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徒兒的心意為師已然知曉,只是為師向來不通情愛之事,不能立刻給徒兒一個答復(fù)。”說罷,將伏溪扶了起來。 伏溪聽到師尊此言,心中大喜,道:“師尊不因此事責(zé)怪徒兒,徒兒又怎會強求師尊答應(yīng)?!狈譅钭餍唪觥R娺@豐神俊朗的年輕人,躬行心中難免有些躁動, …… 從回憶中剝離,躬行被小廝扶著前往偏僻的房間,將往年種種細節(jié)一點一點剝離、推敲,心中苦笑,自己竟是在這時便已落入伏溪精心編織的情網(wǎng),無論早有預(yù)謀還是順水推舟,伏溪恐怕只是暗自得意計劃大成,成功與自己纏上更深的因果。 不一時,已走到了門前,躬行晃了晃腦袋,狀作清醒幾分,內(nèi)心由期盼轉(zhuǎn)為沉重,只是冷冷地對小廝說道:“你下去吧,我自己進房休息即可。” 小廝只覺二公子今日不似往日一般懦弱,又覺可能是春藥之故,不再細想,便屈身告退。 …… 躬行內(nèi)心復(fù)雜,推開房門,看到的,卻是一池春光…… 只見一青年低著頭,側(cè)躺在床上,腰帶,外衣雜亂地扔在地上,褻衣半敞,露出結(jié)實卻又不突兀的腹肌,寬肩窄腰,;褻褲褪到了腳邊,一只手撫摸著已經(jīng)完全蘇醒的巨物,一條條青筋盤踞其上,另一只手臂撐在床榻上。青年全身潮紅,身材既不清瘦也不太過壯實,有種奇妙和諧的美感。 躬行一時看得有些呆了,自己的春藥明明早已化去,此時卻莫名燥熱難耐。而青年感知到有人進來,抬起頭,俊朗的臉與身體一樣通紅,好像確認了什么,松了一口氣,停下手中動作,支起身體,用沙啞的嗓音低聲道:“師尊……我好難受?!?/br> 屋內(nèi)仿佛充滿了yin靡之氣,自出生以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欲望在躬行心中翻滾涌動,全身更加燥熱,熱流涌入下腹,情欲被真正喚起,最后一點理智瓦解,如被鬼魅附身一般,躬行此刻只想占有眼前之人。砰的一聲房門被術(shù)法關(guān)閉,躬行幾步走到青年身前,伸手將青年抱住,低頭吻住了青年的唇。二人氣息交纏,唇齒相抵,躬行又將人推到在床上,吻得更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