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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好看的想睡你在線閱讀 - 第五十一章 短暫

第五十一章 短暫

    鐘饒白揪著床單的手慢慢松開,眼中遍布迷離。

    他跌入了高潮的余悸里。

    腿被抬的更高了,鐘饒白還未緩過來,插在他身體里的性器就動了起來。敏感的xuerou繳著粗長的性器,不輕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臀部上,鐘饒白眸中浮現(xiàn)水霧,放大了呻吟的聲音。

    射過精半軟的性器,又顫顫巍巍立了起來,透明的前列腺液順著柱身滑下,滾落到了被cao紅的roudong處。

    又粗又硬的性器大出大進(jìn)的cao著后xue,健壯的腰肢不停向前挺動,白嫩的屁股尖都被撞紅了。

    鐘饒白受不住這輪進(jìn)攻,一邊喘息的呻吟一邊眼角帶淚求著謝靳。

    “……啊……嗯……謝靳……”鐘饒白的眼睫上掛著細(xì)小的汗水和淚液,“慢……一點(diǎn)……慢一點(diǎn)……嗚……”

    抽插的速度越發(fā)越快,頭頂?shù)年幱皦毫讼聛?,謝靳封住了鐘饒白的唇,抱住他的肩不允許他往后退。

    鐘饒白盡力抬高腿,勾住謝靳的腰,讓謝靳能進(jìn)入的更深一些。

    即使他不太適應(yīng)這樣的性愛,但他希望謝靳能夠感受到身體上的愉悅。

    jingye澆灌在后xue深處,鐘饒白重重地喘氣,他艱難的動了動胳膊,擁住了謝靳。

    額角的發(fā)絲被汗水浸濕,鐘饒白把頭埋進(jìn)柔軟的枕頭里,亢奮的性器又順著被cao開的roudong插了進(jìn)去。

    說是一場性愛,其實(shí)更像是謝靳單方面的發(fā)泄。

    鐘饒白承受著這些。

    這十二年太多坎坷,他們想著對方度過了一個個黑夜,在最難熬的那些日子里,陪伴他們的,是十八歲的那個夏天。

    那場似夢非夢,短暫如煙的日子。

    皆是鐘饒白和謝靳后來的精神支柱。

    他們在這晚折騰了很久,鐘饒白在恍惚間呢喃了許多句“我好想你”。

    腰上的指印有些深,渾身上下全是被疼愛的痕跡。

    鐘饒白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弄進(jìn)xue內(nèi)的jingye謝靳已經(jīng)幫忙清理過了。身側(cè)的被窩沒有溫度,鐘饒白慌忙的抓起浴袍披上,不顧腿間的酸疼,大步向外面走。

    出了房間,他看見謝靳杵在落地窗前,手心捏著一只打火機(jī),把玩著。他的視線從窗外收回,轉(zhuǎn)而落在慌亂的鐘饒白臉上。

    冰冷的目光收了些,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消散了。

    “怎么不多睡會?”

    “沒看見你?!辩婐埌紫袷穷^需要依賴的幼崽,嗓音微微顫抖,“我害怕?!?/br>
    鐘饒白可以堅定的走到謝靳的身邊,但他也怕,他怕謝靳不要他,他怕謝靳遠(yuǎn)離他。

    鐘饒白搖了搖頭,走過去,抱緊謝靳。

    “沒事了。沒事了?!?/br>
    鐘饒白反復(fù)告訴自己,眼眶莫名其妙的紅了。

    那是一種心理上的自我安慰。

    他的真實(shí)狀態(tài)不一定比謝靳好。

    大學(xué)他等了謝靳一年,問了許多學(xué)院的老師,有沒有謝靳這名入學(xué)新生。然而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鐘饒白放假常常跑到有少年的那座城市,到少年的高中逛,希望可以遇見熟人。

    那幾年鐘饒白運(yùn)氣實(shí)屬不好。

    爺爺病情加重,他將存折拿出來,交給了他們。

    大一貸款讀了一年,邊兼職邊上學(xué),下學(xué)期導(dǎo)師賞識他出色的成績和品格,給了他出國當(dāng)交換生的機(jī)會,待遇非常不錯,學(xué)費(fèi)的問題也不需要擔(dān)心。

    鐘饒白拒絕了。

    導(dǎo)師說他傻。

    室友不懂他為什么要放棄這么好的機(jī)會,身邊大部分朋友來勸他,叫他慎重考慮。

    到了眼前的機(jī)會為什么要放棄呢?

    他們?nèi)窟@樣問他。

    生活給了鐘饒白許多壓力,他早就在這條路上負(fù)重而行。

    快被壓垮的鐘饒白有次給謝靳打了一晚上電話。

    回答他的全是冰冷的女聲。

    在導(dǎo)師的好言相勸下,鐘饒白終于答應(yīng)了出國作為交換生。

    在C大,他經(jīng)常想到謝靳,那個常常在耳邊叫他名字的少年。

    大一的鐘饒白性格比高中更加溫和,那是因?yàn)樗?dú)自將那些事吞在心里,把錯歸咎在自己身上。

    所以他強(qiáng)求自己變的更好,可以在下一次遇見謝靳后,將那些遺憾一點(diǎn)點(diǎn)撿起來彌補(bǔ)。

    他不能在還沒有找到少年就崩潰。

    鐘饒白想通了,出國兩年,第三年回國實(shí)習(xí),工作的地方他選了那座城市。

    工資一點(diǎn)點(diǎn)的漲,職位慢慢的升,他的能力受老板賞識,在工作第六年的時候,就做到了年薪百萬的副總之一。

    可那又怎么樣呢?

    他在這條路上沒遇見當(dāng)初那個少年。

    工作第八年,爺爺舊病復(fù)發(fā),鐘饒白把全部的積蓄砸了進(jìn)去,可惜在醫(yī)院住了大半年的爺爺,仍然沒有挽留過來。

    鐘饒白有段時間甚至快哭不出來了。

    沒有傾訴的對象,那個號碼永遠(yuǎn)打不通。

    鐘饒白也不擅長說這些事,有天朋友問他最難熬的日子是什么時候,他常常會說他養(yǎng)的貓走后的那兩個月。

    朋友安慰他。

    他再笑著說早過去了。

    那溫柔的笑意中,裹的是旁人理解不了的痛楚。

    看不透,猜不出。

    鐘饒白也不需要誰來懂。

    人生苦楚千奇百怪,他鐘饒白受的不過是其中一種。

    有什么熬不過去呢。

    落地窗外,陽光沖破云層,照耀在大地之上。

    謝靳攬著鐘饒白的肩,唇落在他的額頭上。

    他說,“我一直在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