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蓮心糖

    29/06/09

    字數(shù)：7,237字

    出場人物介紹：

    張木白，1967年3月15日出生，吉林長春人，長春一中英語老師（學校是瞎

    編的），1995年入職，文中「我」的mama。

    陳子業(yè)，1990年6月7日出生，張木白的獨生子，文中的「我」。

    育畜高中校規(guī)：

    校規(guī)：校內(nèi)人在任何情況下不得向無關(guān)人泄露學校信息，如見他人向無

    關(guān)人泄露學校信息，必須加以糾正。

    第二校規(guī)：在不違反校規(guī)的情況下，校內(nèi)人不得使自己的身體受到致殘

    或更嚴重的傷害。

    第三校規(guī)：在不違反校規(guī)和第二校規(guī)的情況下，校內(nèi)人要聽上級的話。

    2005年9月

    我叫陳子業(yè)，陳叔寶的陳，劉子業(yè)的子業(yè)，今年15歲，開學剛好高一。

    學校叫長春一中，是按區(qū)域分的，自然不是什么好學校，更令人沮喪的是，

    我的mama還在里面教書。

    我的mama叫張木白，在我們學校教英語。

    mama可漂亮了，160厘米的個子，淡掃蛾眉，眼如銀杏，口如櫻桃，尤其是

    一身雪白的皮膚，比歐洲人還有夸張。

    白璧微瑕的是，mama是高度近視加散光，常年帶著一副厚厚的眼睛，出于美

    觀，這幾年的鏡框是越來越大，美麗的眼睛才得以完全露出來。

    mama性格溫柔，對人客氣，但是自尊心強，要面子，能自己解決的事情從來

    不求別人，所帶的班級成績也永遠是全校名。

    可是我從來不想做什么好學生，小學和初中的時候就經(jīng)常和人打架，有時把

    人打得頭破血流，因為這事家里陪了不少錢。但奇怪的是，我的成績一直都不錯，

    有時還能考個年級第二的，也許是我天賦異稟吧。

    剛上高中一個月，我就和幾個朋友結(jié)成了死黨。他們是膀大腰圓，一身橫rou

    的盧宇；身材精瘦，脾氣暴躁的王放和他的異卵雙胞胎弟弟王平。

    我們四個都是游手好閑之徒，軍訓(xùn)之后便同出同入。

    一天放學，我們四個在街上閑逛，看到距我們學校幾百米遠的育人高中的學

    生也是剛放學。那可是我們市最好的高中，別人都是按區(qū)域分，他們是全省考試。

    不光是這樣，他們還明目張膽地招有錢人子弟，分數(shù)不夠不要緊，一年50萬

    學費，能拿得起就行。

    盧宇憤憤地說：「這幫有錢的孫子，你看看他們，一個個油光粉面的，看著

    真他媽的惡心。」

    「是啊是啊，跟一群傻逼似的?！雇醴鸥胶偷?。

    「我敢打賭，他們每個人兜里都有至少100塊錢。」我雙手揣兜，痞里痞氣

    地說。

    王平突然冒出一句：「要不我們劫一個看看？」

    王平這小子，脾氣沒有他哥大，但心思卻更壞。

    「行，說定了，誰不干誰孫子！」我的興奮點被挑了起來。

    他們?nèi)齻€一拍即合。

    我們盯了半天，終于看到了一個很容易下手的小孩。

    說是小孩，其實跟我們一邊大，只是個子矮矮的，只有1米5的樣子，背著厚

    厚的背包，帶著厚厚的眼鏡，一看就是學習學傻了的那種。

    我們跟蹤了10分鐘，終于見他轉(zhuǎn)進了一個小巷子里。

    我們深呼吸一口，一擁而上，四人把他圍在了中間。

    盧宇把一身橫rou一顫，先開口道：「小子，有錢嗎，借我們點?！?/br>
    那小子先是一愣，抬手怯怯地看著我們，說：「沒……沒有。」

    我這才發(fā)現(xiàn)，那小子別看一股書呆子氣，長得倒是挺清秀，濃眉大眼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伙子別緊張，多點少點無所謂，意思意思就行。」

    他一聳肩，弱弱地說：「我真的沒有……」說罷，雙手把兜向外一掏，空空

    如也。

    「媽的，你要是有錢也就罷了，沒錢上什么育人中學?！贡R宇說罷，上前推

    了他一把。

    那小子往后一趔趄，王平見機伸腳一拌，「撲通」一聲，那小子仰面摔了個

    跤。

    「哈哈哈哈！」我們笑做一團，「育人高中的人都這么弱嗎？」

    只見那小子渾身一震，掙扎著要爬起來：「平白無故受此侮辱，是可忍孰不

    可忍！」

    王放見狀上去就是一腳，把他又一次踢翻在地：「cao，還他媽是可忍孰不可

    忍，還挺有文化！」

    那小子真的急了，一把抓住了王放的腳，大叫道：「我跟你們拼了！」

    1對4，他哪里有還手的余地，盧宇上去就是一腳，王平也跟著踢。他們?nèi)齻€

    你一腳我一腳，把那小子踢得抱著腦袋縮成一團。

    我覺得有點過分了，說實話，我雖然喜歡挑事，但這是恃強凌弱的勾搭我并

    不欣賞。

    「算了算了，別踢了，他一個書呆子，饒了他吧?！刮覄窠獾?。

    顯然，我的勸解是有用的，他們?nèi)齻€停止了暴力。

    當時周星馳的剛上映，里面有小孩霸凌人時往人身上尿尿的一幕。

    王平突然來了靈感似的說：「媽的，不踢了可以，我們一人往他頭上尿一泡

    尿，就饒了這個逼?！?/br>
    說罷掏出了還沒長毛的jiba，一泡黃黃的尿涓涓流出，淋在了那小子頭上。

    盧宇和王放看著好玩，也跟著尿了一泡。那小子全程抱著頭，沒說一句話。

    「子業(yè)，你不尿嗎？」王放問我。

    我不忍心霸凌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便說道：「不了不了，我尿不出來?！?/br>
    我們四個才就此罷手，留下那個小子蜷縮在那里一動不動。

    那時，我們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接下來的幾天，一連串奇怪的事情發(fā)生在了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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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第二天傍晚，mama興奮地跟我說：「子業(yè)，我被調(diào)到育人高中了，是他

    們的傳奇女校長秦嵐親自點的將，一定是看到我教的班級連續(xù)三界年級！接

    下來的一個月我還在長春一中這里教書，晚上到育人做入職培訓(xùn)，他們希望我入

    職就能上崗！」

    我暗自里也是高興的，因為少了mama，在學校再也沒人管我了。

    mama培訓(xùn)的天晚上10點才回來。

    「老婆，怎么樣？」爸爸問道。爸爸是個低級公務(wù)員，在政府做一些文案工

    作。

    mama似乎完全沒有了前一天的興奮，感覺很不想說話似的：「哦，還行，有

    點累，我想早點休息?！?/br>
    「嗯嗯，好老婆，辛苦了?！拱职衷趍ama的臉上親了一下。mama則是無動于

    衷。

    過了半小時，mama洗了個澡換了衣服，走進了我的房間。而我當時則是在偷

    偷地看。

    我感覺收起，對mama說：「媽，你收拾完了？」

    mama似乎沒聽到，嘴里嘀咕了些什么，然后吞吞吐吐，似乎有點害怕地問：

    「子業(yè)，你前天是不是打人了？」

    我每次惹禍被發(fā)現(xiàn)后，mama都是嚴厲地批評我一頓，有時還打我?guī)紫拢m然

    不能使我疼痛，但能讓我感覺到她的憤怒。我還是次見到mama這個語氣。

    「嗯……」我試圖遮掩，「是有這么回事，但我沒動手，是盧宇他們……」

    mama聽到這里，竟好像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但沒持續(xù)多久便吐了一口氣，語

    氣很輕，有點像自言自語地說：「行，我知道了，你休息吧……」

    說罷，mama竟掉頭走出了我的房間。我還暗自僥幸沒有遭到mama的訓(xùn)斥。

    第三天傍晚，爸爸因為涉嫌貪污被雙規(guī)，我之后再也沒見過他。只知道后經(jīng)

    調(diào)查，爸爸不光巨額貪污，還涉嫌強jian和涉黑，直接被判了無期。我記得當天晚

    上，mama還是十點回的家，只是眼鏡下露出一雙哭得紅腫的雙眼。當天夜里，媽

    媽決定離婚。我們的家庭破碎了。

    接下來的幾天都相安無事，只是mama每天回來的都很晚，而且精神狀態(tài)也都

    不太好。也是，出了這么大的事，連我都是萎靡不振的，何況是日夜cao勞的mama。

    看來我需要多關(guān)心一下mama。

    「媽，你還好嗎？這幾天累嗎？」

    「哦，什么？啊，你問我累不累?。　筸ama有點魂不守舍，「這幾天是夠忙

    的，白天在長春一中教書，晚上還得去育人接受培訓(xùn)，下周五還有儀式，再加上

    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你也是知道的?！筸ama長出了一口氣。

    「儀式？什么儀式，我怎么沒聽你說過？」我有點奇怪，mama為什么會沒頭

    沒尾的提起一個儀式。

    「啊！我有說嗎？這……唉，也沒什么，就是育人中學例行公事的那種入職

    儀式。」mama咽了一口吐沫，感覺有點尷尬的樣子。

    「嗯，那是夠累的。」我絲毫沒有起疑，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哦，對了子業(yè)?！筸ama叫住了我。

    「什么事，mama？」我好奇地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mama好像突然有點害羞似的問：「育人學校那邊讓我調(diào)

    查一下，自己的兒子最喜歡什么動物。子業(yè)，你最喜歡哪種動物？是貓？狗？還

    是老虎犀牛什么的？」

    「這是哪門子調(diào)查，當老師還有這步驟？」我不解地問。

    「可能是什么心理測試吧，我也不知道?！筸ama的莫名其妙地臉紅了起來。

    「豬吧，拿玩意傻乎乎的，挺有意思?！刮蚁肫鹆饲皫啄隉岵サ碾娨晞　洞?/br>
    光燦爛豬八戒》。

    mama似乎有點吃驚，還有點不情愿地說：「??？你確定嗎？豬那么臟，貓貓

    狗狗的多可愛啊?！?/br>
    「怎么嗎mama，你是讓我改變答案嗎？」知道這兩天mama心情不好，我覺得

    做個體貼的兒子。

    「不……不用，我沒有這個權(quán)力，就豬吧?！筸ama吞吞吐吐地說。

    我點了點頭，說了聲好，然后一腦子疑惑地離開了mama房間。

    接下來的一天是周六，mama需要去育人中學加班加點地培訓(xùn)，便早早地出去

    了。我自己吃了早飯，一如既往地偷偷地打開了mama房間的電腦，準備登陸我當

    時最愛的。

    電腦界面打開是，桌面上的一個標題是的Word文檔吸引了我。mama

    是雖然是老師，但是對電腦一竅不通，這在2005年也是正常的事，畢竟38歲的人

    了，學起計算機是有點吃力。

    難道計算機培訓(xùn)也是入職育人高中的要求？

    我好奇地點開了那個文檔，里面寫滿了一頁：

    「豬的習性

    1排泄行為：豬在進食后5分鐘排泄1到2次，多為先排尿，后排糞?！?/br>
    2生活行為：豬對吃喝的記憶力強，對與吃喝有關(guān)的時間、聲音、氣味、食

    槽方位等很容易建立起條件反射。

    3白色的豬有：哈白豬，湖北白豬，三江白豬……」

    接下來是一些其他的關(guān)于豬的介紹，都比較正常。

    文檔的最下，突顯幾行紅色的大字：「豬,吃不擇食,臥不擇埠,目不能視天,

    行如病夫。其性yin,其rou寒,其貌至丑陋,一切動物莫劣于此,人若食之恐染其性！」

    我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能看出來不是什么好話，也不知道m(xù)ama為什么特意標

    出。

    但是想來也正常，畢竟mama昨天剛問了我的喜好，接下來就做了調(diào)查，可能

    是學校那邊需要吧，我把自己引導(dǎo)上了正常的邏輯，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合理的。

    mama下午4點就回家了，看起來依然很累，但依然給我準備了飯菜，我們兩

    人像往常一樣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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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點左右，我們吃過了晚飯。

    5點5分，mama看了看掛在墻上的表，跟我說：「子業(yè)，你洗下碗，mama要去

    下廁所?！?/br>
    我也下意識地看了看表，心里不由得浮想起早上看的豬的習性：豬在進食后

    5分鐘排泄1到2次。

    我心中暗暗一笑，不由得佩服自己的聯(lián)想能力。

    廁所中很快就響起了mama的尿聲。母子之間朝夕相處，這些早就習以為常了。

    我洗完了碗，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了半小時，才意識到mama還在廁所。

    「媽！你還好吧。」我無不關(guān)心地問。

    「嗯，還好，有點便秘?！筸ama在廁所里說。

    我點了點頭，沒有理會。

    又過了半個小時，只聽「嘩啦啦」地沖水聲，mama走了出來長嘆一聲：「終

    于拉出來了?！?/br>
    我有些疑惑，mama是文明人，頗有小資情趣，很少說有關(guān)屎尿的話。但這話

    似乎又沒什么問題，坐了這么久，任誰都會有點抱怨。

    「媽，你不像是便秘，倒像是本來沒有屎，硬要往外擠一樣?！刮也恢獮槭?/br>
    么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mama似乎一下子慌亂了起來，喉嚨中發(fā)出「呃」的一聲，但轉(zhuǎn)而又恢復(fù)了鎮(zhèn)

    靜，對我說：「真惡心，這么臟的事情也開玩笑?！?/br>
    晚上，我們洗漱過后，mama又來到我的房間，我當時在假裝寫作業(yè)，實際是

    在看大眾軟件。見mama進來，我趕緊把大眾軟件塞進書桌，裝作認真學習的樣子。

    mama似乎并不在意似的，隨意地坐在了我的床上，然后聊天似的說：「今天

    下午我看到你大伯家的小孩了，才4歲，可愛極了。」

    我并不關(guān)心小孩子，只是嗯了一聲。

    mama似乎不在意，接著說：「就是太不聽話，你大伯經(jīng)常打他屁股?！?/br>
    我心不在焉地說：「哦，小孩嘛，正常?！?/br>
    mama又說：「誒，子業(yè)，你說對不聽話的小孩，是打屁股好，還是該打手心，

    或者是口頭教育一下就行？」

    我被mama有點問煩了，由于想趕緊把mama支走然后繼續(xù)看雜志，我胡亂地說：

    「打屁股，往死里打?！?/br>
    「??！」mama突然叫了出來，像是很驚訝一樣。

    我趕緊問道：「怎么了mama？哪里不舒服？」

    只見mama搖了搖頭說：「沒事，沒事，也就是說你同意打屁股嘍？」

    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m(xù)ama何以對此事這么認真，于是有些遲疑地點了點

    頭說：「嗯，是啊?！?/br>
    mama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知道了，你繼續(xù)學習吧?！贡阕叱隽宋业?/br>
    房間。

    熄燈之后，也不知道幾點，突然聽到mama房間里傳來「啪！」地一聲，十分

    響亮，像是有人使勁地拍了一下手。

    我驚醒，本能地喊了聲：「媽！怎么了？」

    「沒事，子業(yè)，蚊帳里進了一個蚊子，我在打蚊子，你睡吧！」mama大聲說

    道。

    緊接著，連續(xù)幾聲「啪啪啪啪！」從mama房間傳來，沒聲都像是使出了吃奶

    的勁一樣的拍手。

    「媽！你沒事吧？」我隱隱地覺得有點奇怪。

    「沒事，打死了，我要睡覺了?！筸ama喊了過來。

    周日，mama一早就出去了，晚上6點才回來，疲憊不堪。而我則是約了盧宇，

    王放和王平去了一天的網(wǎng)吧，

    「媽，你這工作也太忙了，這周上了七天班，那個育人高中也太過分了?！?/br>
    我感覺mama壓力有點大，想替mama抱怨兩句。

    「誒，是啊。這一周真是夠累的?！筸ama嘆了一口氣。

    mama7點鐘左右開始洗衣服，當時家里沒有洗衣機，所有的衣服都是手洗。

    又因為這一周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積攢了好些臟衣服。

    mama洗完了自己的衣服，對我說：「子業(yè)，你的臟衣服丟在哪了，給我順帶

    洗了吧?！?/br>
    我沒有太理會，指了下旁邊那堆小山。

    mama搖了搖頭說：「我跟你說了多少次，脫下的衣服要規(guī)整的放好，你這樣

    邋遢可不行啊?！?/br>
    我「嗯」了一聲，心想又是老生常談。

    周一早起，我發(fā)現(xiàn)mama給我準備了一套新的襪子內(nèi)褲，而不是洗過的舊的。

    「媽，這襪子和內(nèi)褲……是新的嗎？」我隨意地問。

    「嗯，舊的還沒晾干?！筸ama回答說。

    「這么熱的天，一晚上還晾不干衣服？」其實我從沒洗過衣服，也不太知道。

    「嗯……晚上還是挺涼的?！筸ama似乎很隨意地回答。

    說著說著，我好想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于是我用力嗅了一下，確實有味道。

    我對mama說：「媽，你有沒有聞到……一股sao味？好像還是……從你那邊飄來的，

    就是……你頭那里。」

    mama露出了不太高興的神色，并把自己的座位向遠離我的方向挪了點，然后

    說：「你這是狗鼻子吧，還sao味。你看看我背后就是廁所，八成是你又尿外面了，

    還好意思說！」

    我一伸舌頭，不敢作聲了。吃完早飯，和mama一起去學校了。

    俗話說的好，該來的終究會來，我的人生就在那天揭開了新的一頁。

    我上午上物理課的時候睡著了，被老師馬海英批評了一頓，還罰站了一節(jié)課。

    物理老師馬海英，40多歲精瘦的女人，1米55的個子，容貌還算漂亮，大眼

    睛尖下頦，眉清目秀，就是皮膚較黑，同學們私下里都叫她「黑馬」。

    馬海英老師語速很快，看著就是那種很能干的人，平心而論，她的水平確實

    很高，只要是她教過的班級，物理成績一定是的，只是最近脾氣異常暴躁，

    動不動把我們很批一頓。

    「陳子業(yè)，我放學要找你媽張老師談?wù)?，你最近太不像話了，一上我的課就

    睡覺。你下課跟你媽說一聲?！柜R海英漂亮的尖下頦起得都在顫抖。

    我還能說什么，只得照辦嘍。

    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下課后我去英語辦公室找我媽，竟然被告知mama今天請

    假了。

    mama明明是跟我一起來的學校，我們還是在二樓才分開的，她怎么可能請假。

    但當時我還沒有手機，無法聯(lián)系mama，只得等到放學再說了。

    我心中掛念著mama，挨到放學，連盧宇約我去網(wǎng)吧我都沒答應(yīng)，直接就奔往

    家中。

    可是，我跑了才沒兩步，居然看到了「mama」。

    那是在離學校不到1000米的步行街，我看到前面有個女人，穿著和mama一樣

    的衣服，背影和身材都像極了mama，就連雪白的皮膚都一模一樣。

    只是頭型不一樣，mama是散開的長發(fā)，這女人卻扎了個雙馬尾，。

    而且雖然是背影，我?guī)缀蹩梢源_定這個人沒戴眼鏡；而mama是八近視加

    散光，又適應(yīng)不了隱形眼鏡，這樣出門幾乎就是瞎子。

    我心中萬分疑惑，不由得快走了兩步，走到了她的前面，那女人絲毫沒有察

    覺。

    我裝作不經(jīng)意地回頭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女人就是mama！

    而mama卻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我，事實上以她的近視度數(shù)，除非人在眼前，不然她

    幾乎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人。

    我剛想叫住mama，問清楚怎么回事，只見mama一轉(zhuǎn)身走進了一個廢棄的小房

    子里。

    我趕緊跟進兩步，也走了進去。見mama已經(jīng)進入了一個電梯，轉(zhuǎn)而進入了地

    下3層。

    在我印象中，這個房子已經(jīng)荒廢許久了，更別說地下3層，肯定早已什么都

    沒有了，完全猜不透mama的目的。

    但事已至此，我當然也要跟下去看個究竟。

    「叮！地下三層。」隨著電梯門的打開，我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我見到一片紅色，鮮紅如血，散發(fā)著熾熱的氣味。

    無數(shù)紅色照亮了一個長長的走廊，一眼看不到頭，兩邊排滿了門，每個門上

    還寫了一些字，就像一個賓館的走廊。

    其實，更早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人，他在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更是眼就認出了他，他就是那天被我們四個打劫并往頭上尿尿的那個

    育人高中的學生！

    「久等了子業(yè)兄，歡迎來到育畜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