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變得麻煩起來
往日里的天臺總是在晚飯后掛鎖,今天晚上倒是一推就開,也許是張澄撬了鎖。 言旋推開門走到平臺,高處風(fēng)大,春夜的冷風(fēng)把言旋的頭發(fā)吹亂。 一路上無人,只有月光相伴,可言旋卻毫無后悔退卻之意,說不上來的,言旋覺得今晚必定有特別之事發(fā)生,這感想從何而來,言旋自己也說不清,只是他隱隱覺得,在今晚,有事將要發(fā)生。 把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撥開,言旋能看到站在圍欄邊的張澄,張澄穿著黑衣黑褲,側(cè)身立著,一手抓著攔網(wǎng),一手拿著匕首之類的東西。 “小言,你來了啊?!迸鷼g快地講。 “嗯,你不是說要測試一下嘛,開始吧?!毖孕f著又向女生走近幾步。 “就喜歡你這種配合的工作對象!”女生笑了下,抓住言旋的手,纖細(xì)的手腕靈活地甩動了一下,白光乍現(xiàn),言旋的手立即開始往外滲出血滴,“別擔(dān)心,就是拿你的血引那東西出來?!?/br> 吧嗒吧嗒,血滴在地上,一滴兩滴三滴。 一片無聲。 “難道是儀器出問題了嗎?”女生一邊握住言旋的的指尖止血,一邊迷惑地?fù)u搖頭,“不應(yīng)該啊,上周才拿去檢修過的啊?!?/br> 突然張澄面色一凜,右手飛速掐了個訣,只見她并指猛地向天臺入口處的鐵門一揮。 “嘭”門開了,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 “你……你怎么來了?”言旋扭著眉發(fā)問。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本應(yīng)在外面網(wǎng)吧包夜的陳豐。陳豐沒說話,沉默著向前走了兩步,邁入到灑滿月光的平面上。光亮下,兩人都看出來張宥的眼睛是全黑的。 “把他給我,他是我的。”全黑眼睛的陳豐嘶啞著嗓子低吼道。 “切。”短發(fā)女生冷漠地從嘴角泄出點聲音, “實體都顯身不了的廢物也配在我面前叫囂?”少女從腰后又抽出一把短刃,沖上去和陳豐扭打在一起。 其實也算不上扭打,主要是一個砍,一個躲,而且是張澄的匕首好像加持了什么法術(shù) ,劈開空氣的時候會顯現(xiàn)出一道道白光,弄得言旋眼花繚亂。 兩人這邊打得不分上下,一旁的言旋找了離兩人最遠(yuǎn)的位置待著看兩人斗法。 這下有點懂主人公打架的時候站在旁邊的路人的感覺了。 “你先走,我之后再找你?!睆埑卧诖蚨返拈g隙勉強(qiáng)分出點氣力給言旋。 言旋也不婆婆mama,他找準(zhǔn)機(jī)會,一把拉開天臺的鐵門跑下了樓。 一口氣跑到了學(xué)校的體育場旁才緩過點勁,風(fēng)把身體上的細(xì)汗吹干,言旋覺得有點冷了。 抱著臂他回到宿舍,宿舍和走之前一樣,靜悄悄的。 言旋躺在床上,盯了會兒天花板上吊著的墻皮,眼皮打架,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門悄悄地被人推開,一個人影敏捷地閃進(jìn)來,輕松地兩步攀上言旋的床,把睡著的言旋置于自己的陰影之下。 言旋在睡夢中只覺得有什么東西直往自己的嘴里鉆,言旋不舒服地用舌頭使勁把那東西往外推,可卻沒什么用,還被那東西把舌頭也纏住了,言旋難受地哼哼起來,想要從夢里醒來,可怎么也睜不開沉重的眼皮。 過了好久,言旋都覺得口腔里發(fā)麻了,那東西才從嘴里出去。 看著身下人紅撲撲的臉頰,張宥高興地又親了親那紅潤的嘴唇。 借著月光,張宥溫柔地?fù)崦孕哪橆a,手下的溫柔似癡情人愛撫情人,眼里的欲望卻像是獵人緊盯著掌中物。 言旋是被交談聲吵醒的。一個中年警察正在問話張宥。 “同學(xué)你醒了,正好,我也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一下,不用擔(dān)心就是了解下情況?!敝心耆伺ο蜓孕尫帕艘恍┥埔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