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抓住他的陽具,導正了方向,一下便插了進去了;別慌,才只
「當然有暗號?!估咸圃幃惖孛榱怂谎郏骸冈谶@節(jié)骨眼上,早就化明為暗 了?!?/br> 他回電了,嗯嗯啊啊的,掛上了電話后,面有難色地對程遠說:「是我徒弟 哦!真的是他?!?/br> 「有屁快放。」程遠倒挺會察言觀色。 「我徒弟…徒弟他也滿可憐的……」老唐訥訥地道:「事情發(fā)生之后,我也 不能照顧他們了,各分東西。其他人怎樣不曉得,倒是這小徒兒連個住的地方都 沒……」 「老家伙,你休想…」他聽出他的意思了。 「送佛送到西天,就多這么一個。」老唐懇求。 「不行,你太過分了?!?/br> 「假如,真的就多這么一個?!顾蟮溃骸改笕舜罅浚彤斔莵韼兔?/br> 的小弟,可以幫你跑腿呢!」 他沈吟了,堅定的意念又出現(xiàn)了轉(zhuǎn)折。 老唐見縫插針,打蛇隨棍上,立即接續(xù)道:「你的傷還沒好,他可以服侍你 ??!」 「就這一個喔!別怪我無情,多一個我都不收留。」他終于松口了。 7 唐老鴨的徒弟來了,對程遠可是畢恭畢敬,左一句「程遠哥」、右一句「通 仔在」,當他是再世恩人了,顯然老唐事先有教導過。 「假仙,沒蓋你吧!」老唐曖昧地跟他擠擠眼:「叫他通仔就行,不管大小 事吩咐一聲就好,當他是自己的小弟,累死這小養(yǎng)的也沒關系?!?/br> 「先把客房打掃干凈再說?!钩踢h下了第一道命令。 但見這年輕小伙子立即脫去上衣,開始接受指揮搬這移那,不消多久便將客 房理了個干凈,然后渾身汗水地杵在程遠面前問:「程哥,還有什么吩咐?要不 要我將你的房間也一并清理?」 「休息一下吧!」他望著小伙子還稱得上魁梧的身體問:「你左臂上刺的這 名裸女還不錯,功夫很細,在哪刺的呀?」 「西門町的一條巷子里?!雇ㄗ姓~媚地道:「程哥有興趣嗎?改天我?guī)闳?/br> 刺。」 「他的女人不在身邊,看到你那刺青哈起來了?!估咸拼蛉さ溃骸府斝哪隳?/br> 條手臂,晚上被他給cao了?!?/br> 「cao你媽的老屁股,胡言亂語,當心我撕了你的爛嘴?!钩踢h啐道。 「撕我的嘴沒關系,可別像那角頭要砍我的手,我還得靠它吃飯哩!」他揚 起一只手掌晃呀晃的。 「師父?!雇ㄗ薪涌诘溃骸改惶崞疬€好,我們現(xiàn)在坐吃山空呢!」 「廢話,這還用你提醒?!估咸埔话驼浦焙羲竽X勺:「目前風聲緊,動不 了,等過一會兒就非出去活動不可,否則老本一下就吃光了?!?/br> 「住在程大哥這更方便了,到手的貨,馬上就可以弄到腿子,那豈不銷得更 快?」通仔倒?jié)M靈光。 所謂「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那么這三個賊就可以勝過十個諸葛 亮了,而且他們的住處,就是名副其實的賊窩了。 高森已訂婚了,他meimei高云開始著急了,來到羅和平開設的彈子房內(nèi)密商。 「好啦!」和平對幾位聚精會神在撞球的青少年喊道:「午休時間到了,散 場,下午再來?!?/br> 「撞球還有午休?騙肖?!挂粋€青年說。 「羅大哥要那個那個啦!」另一個扮鬼臉回道。 「我是老板,說午休就是午休?!顾室庋b作一副兇樣:「這一桿不算錢, 快走吧!」 小鬼們桿子一甩,全溜了。 「我的meimei,我渴死了?!购推降牡觊T尚未拉下便猴急起來,抱住她雙掌亂 摸道:「就等你來止渴呢!」 「正事還沒辦,就先…」她故意躲閃。 「這才是正事呀!」他飛快地扯脫她的上衣,這才發(fā)覺大門尚未拉下:「你 先到里面去,我來關門。」 鐵門拉下后,羅和平急忙沖入臥房,發(fā)現(xiàn)她已自行脫了個精光,真是心花怒 放,趕快卸下自己的衣褲,撲到她身上。 「你知道嗎?阿蘭回來了…嗯…」高云微閉雙目,享受他的手在她的胸脯上 游走的感覺。 「阿蘭?誰看見她了?」他說完一口咬住她rutou。 她輕輕呼叫一聲,火辣辣的感覺從rutou部位延燒開來。 「我大哥…差點碰到她…就在警察局。他打電話問我,阿蘭有沒有來找我… 我說沒有。他以為,以為顏如玉一定碰到過她…哎,哥哥,我痛,痛…我打 電話問如玉,她說沒見過阿蘭…」 「現(xiàn)在別管阿蘭了,我只管你的小洞洞。」 羅和平移轉(zhuǎn)目標了。他雙掌伸至她臀下,握住兩片屁股,向上一抬,舌尖便 像蛇一般鉆了進去;迎接王師的是一壺瓊漿玉液,如洪水般滾滾泄出,糊了他一 嘴。 「好哥哥,我好舒服…再伸進去,再進去…」她雙唇微翹,輕輕吶喊,一只 手還往她陰洞伸去,手指也湊熱鬧地深入洞去,把玩自己的yinchun。 他的嘴早與她的陰戶密合在一塊,又插入她的兩根手指,舌頭更興奮地在內(nèi) 卷攪,有時還吸吮她的手指;而她的整個陰洞受刺激下,陰水更為泛濫,源源不 絕地流入他的口中,真正是要止他的渴了。 「不行了,快,快進來…」她喃喃念著,并且有了動作。 她拉住他肩膀,往上一拖,使他身體歸了正位,然后握住他的陽具,直往自 己洞內(nèi)塞,一下便滑了進去;插入的一剎那,她整個身體興奮地彈了起來,抱住 了他的頭,然后自動地搖起臀部,使他的弟弟在她陰戶內(nèi)活動起來。 他在上位不甘被動,就一口吸住她rutou,下身也配合著她的動作猛力沖刺; 身體迭著身體、汗水混合著汗水,倆人已完全交融在一起。 她在這姿勢下出力甚多,感到疲累了,便翻身趴在床上,將后庭展現(xiàn)給他; 他不急于cao進,先俯下身吸吮她豐滿的臀部,一個個瘀痕于是顯現(xiàn),然后他托高 她的屁股對準了她的屁眼,探舌入內(nèi)。 這一觸動,她又升起一股異常的愉悅感覺,不自主地浪搖起來,嘴內(nèi)嗯嗯啊 叫喊著。 他知道她嘗到新鮮的甜頭,便改用手指往里戳,戮得她雙手緊捏住枕頭,有 點疼,但更多的舒爽。他又用拇指插入她yindao內(nèi),雙指一下下夾來夾去,把她弄 得哀哀告饒。 「我來了,好meimei。」 他端起陽具再度君臨她,雙胯往前頂時,與她的臀峰擦撞,那種感覺使他趐 麻極了,而她則高高翹起屁股向后頂,非要頂?shù)剿ㄐ牟豢?。如此交?zhàn)了近百回 合,他有些耐不住了,表情極痛苦地硬忍了下來。 「最后,交給我好不好?」她征求他的同意。 他下馬了,仰躺在她對面。她翻身再跨上去,雙手撐住他雙腿,兩腿弓著, 身體微向后仰地搖動。他往前一望,他的roubang在陰戶中游動的情景一覽無遺,便 更興奮了,雙手掐住她的rufang,在下邊配合著彈動,guitou感覺上是直入zigong深處 了,欲仙欲死。 「meimei,我要去了,我要…」 「好,丟在里面…丟在我洞洞里面?!顾嘟腥轮骸肝覕?shù)一、二、三,好 不好?我們一起去…」 「快,快,我不行了…」 「一、二、三…」 她大叫一聲,一屁股坐了下來,緊緊壓住他陽具,讓他的jingye完完全全射入 她屁洞內(nèi)里。 9 高森快抓狂了,只要是認識杜幽蘭的人,他都一一的撥了電話,詢問她的下 落,幾乎清一色的回答是,已有數(shù)年未曾見過她了。 難道阿蘭回鄉(xiāng)就只去看過她當警察的表弟?他絕不相信,但他唯一有個人沒 問,正是他的未婚妻顏如玉。倒是他大妹子高靜是個好事之徒,接到哥哥查詢的 電話后,立即通知了如玉。 「阿蘭回來屏東了,你知不知道?」高靜在電話中故作神秘地問。 「我,我不知道?!谷缬窕卦捰行┙Y(jié)巴。 「我哥哥正四處打聽她,問過很多人?!顾磐晗?,似有意又無意地道: 「如果你跟她碰過面,也不能承認,以免節(jié)外生枝?!?/br> 放下電話,如玉有些迷惘,苦苦沉思了許久,忽然一條線索直往她的腦袋里 鉆,騎上摩托車便奔回故鄉(xiāng)霧臺。 她猜到高森一定會追回山上;是的,她猜對了。寧可說是我給她的靈感,因 為我這人有點賤又不太賤,雖不至于恨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但也不愿濫情,終 要考驗一下男女雙方吧!免得婚后更生恨。 高森這回到霧臺村可沒詳細跟巴太郎等鄉(xiāng)親報告巴安國的狀況,他感覺時間 不寬裕了,遂逢人便問有沒見過去露村的馬來幽默?當日,他幾乎行遍了整個村 落,最后,他問到幾個在榕樹下編織的老嫗。 「馬來幽默嗎?」其中一位停止了手邊的活,抬起曾被點過的面孔,遙遙望 向高森的故鄉(xiāng)續(xù)道:「ㄍ一努浪有人見過哩!就在你訂婚那天晚上?!?/br> 「她亂說的啦!可能是喝醉了?!沽碛腥笋g斥。 問明了是哪位老人家,高森馬不停蹄地往家鄉(xiāng)趕去。抵達那老嫗家,門卻是 鎖著的,鄰居說:「她可能下田工作去了?!褂谑牵偻狡孪伦呷?,找她的 田地。 在半山腰上,高森呼喚她的名字;半晌,有了回聲,細而孱弱地。循聲,他 來到一座簡陋的農(nóng)寮。這長輩正蹲踞在芋頭窯前堆著柴火,衣色和四周的玉米叢 相仿,也就被吞沒了,頗不好認。 「嬰那,是我,烏魯谷?!顾兆∷侨缤窨莸碾p手。 「沙包烏(辛苦),孩子,喝水好嗎?」她問。 「我問你一件事,馬上下山?!?/br> 「請說?!?/br> 「你曾見過馬來幽默、杜幽蘭嗎?」他的汗水開始下滲,一滴滴落入土里, 鏗鏘有聲:「在我訂婚那日?!?/br> 「她像鳥一樣,來了,又飛走了。」她答。 「你真的見過她?」他再問。 「我要請她喝酒,她不要?!?/br> 「還有誰見過她?」 「你的太太。」她笑了起來,露出孤伶伶的一顆門牙:「她們一起到馬路那 邊了。」 繞了一個大圈子,跟阿蘭見過面的,竟是自己未過門的媳婦,高森他一下子 跌入深沉的思緒中。 失魂一般的踏上回程的路,尚未抵達霧臺,就在山路上撞見匆匆趕來的顏如 玉,倆人就這般車對車、面對面地停住,互相凝望著對方,久久未發(fā)一聲。 「找到了嗎?」還是如玉先啟齒問了。 高森回頭望望來時路,然后反問道:「我有掉什么嗎?那我又在找什么?」 「烏魯谷,不要這樣?!顾行┢唬骸溉F臺鄉(xiāng)都知道你在找杜幽蘭?!?/br> 「杜幽蘭?她不是在臺北,生死不明?她回來了嗎?是她的魂魄嗎?」他一 連串地像自問,又像是問山、但怎么都不像是在問他的未婚妻。 「她有沒有回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jīng)不屬于這里了?!?/br> 「她應該屬于哪里?該由誰來判定?村長嗎?還是鄉(xiāng)長?還是霧頭山?」又 一連串的問題,卻仍不是問她。 顏如玉的心陡地往下一沉,她發(fā)覺面對的未婚夫竟是如此陌生,陌生到甚至 語言不通,簡直不敢想像;然而在這瞬間的轉(zhuǎn)變正表示她所憂慮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 他已經(jīng)找到了那位當晚和她一起見過阿蘭的老嫗,且盡知一切,那么這股冷漠便 是針對她故意隱瞞真相而發(fā)的了。 天啊,杜幽蘭,你回來做什么?你居心何在? 「我們下山吧!」她掉轉(zhuǎn)車頭,籟籟淚下。 10 杜幽蘭返回屏東已經(jīng)第三天了,她一直待在她一個開理發(fā)店的朋友那里,極 少在外露面。她要不要立即返回臺北,仍在猶豫。 昨天早上當她去縣警局看她表弟,真是無巧不成書,出門時竟迎面碰上了她 朝思暮想的男人;那一瞬間,天知道有千百個念頭在她心田閃現(xiàn),多到極限的念 頭似乎又等于零…一個也沒有,以致她完全不曉得下一步該怎么做。好在他沒認 出戴著墨鏡的她來,就在錯過身的剎那,她清醒了,決定不再回頭,望一眼都不 必了。 如此想著便上了計程車。她畢竟是個多情女人,尤其是那壓抑已久的情感, 終于忍不住還是回頭望了一眼,沒料到他仍然站在那兒,也望著她。這感情是多 么矛盾的事情呀! 那么他現(xiàn)在必定已猜得到是她無疑了,但他會尋覓她么?現(xiàn)在他已和如玉訂 婚了,應該是斬斷過往所有情絲的表示,縱使再見面又有何意義?何況顏如玉在 訂婚那晚急急催促她離開,不正是表明不歡迎她嗎? 歸去吧,臺北的男人此刻說不定正拿著她的照片懷有萬種相思哩!不對,如 果屏東的男人早對她死了心,那如玉害怕什么?何必急急趕她走呢?他一定還是 想念她的,而且深深地!多么矛盾的事呀!這感情。 杜幽蘭這一早便在理發(fā)椅上躺著,回旋于情感的思潮中,始終轉(zhuǎn)不出來。 「姑娘。」她朋友將她扔了一地的煙蒂掃了起來:「該回去臺北了?!?/br> 「為什么?」她和高森相同,像是自問、像是問天花板、就是不像在問她朋 友。 「想看的人都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還是不該看?!顾纳碥|肥胖,掃起 地來如跳舞那般搖呀搖的。 「你知道誰不該看?」她仰起頭問鏡中的自己。 「到處找你的人,最不該看?!?/br> 杜幽蘭一下坐了起來,這回是真的對著她問了:「誰在到處找我?是誰?」 「那還用問?整個早上你沒聽到電話響了好幾通?」她朋友走到她身后為她 梳理長發(fā):「都是霧臺打來的,問我有沒見到過你,他們說,有人發(fā)瘋似的在找 你呢!」 「是他?」 「你的白馬王子。」 「那我該走嗎?」她從鏡中盯著她。 「我不知道?!顾^續(xù)為她扎起辮子:「ㄍ一努浪的姑娘,霧臺的顏如玉你 可認識?」 她猶豫了半晌,道:「我認識,她是我同學?!?/br> 「他們前天晚上訂婚了,就是你回來的那天?!顾笥严袷稣f一件稀松平常 的事般面無表情。 她又沉吟半晌方說:「我知道?!?/br> 「都知道嗎?」她朋友嘴咬著發(fā)繩,專心為她的辮子忙碌,仿佛不愿再開口 了。 阿蘭閉起了眼睛,思緒又開始旋轉(zhuǎn)起來。 他們是青梅竹馬、是初戀情人、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沒錯,但,一切都遠去 了,比霧頭山還要遙遠了,要能追回應該是在毫無負擔的情況下;可是如今他待 娶,且對方還是自己的熟朋友,而自己也有男朋友,如此狀況再延續(xù)下去豈不是 太強求嗎?強求的感情能長久嗎? 打從自己離開家鄉(xiāng)的那時起,便已注定了今日的結(jié)局,無話可說,那么留下 來又有何益呢! 「我要回臺北了?!顾犻_眼睛再盯著她。 「早點走?!顾冒l(fā)繩將她辮子扎好:「他很快就會找到這邊?!?/br> 阿蘭收妥了她的背包,走到她面前,緊緊抱住她,良久才說:「恐怕,我不 會再回來了?!?/br> 「你是一位美麗的姑娘,臺北的男人會愛死你?!顾笥言谒险f:「可 以嫁人了,我祝福你。」 她們互相拍了一下肩頭,接著阿蘭頭未回地揚長而去,辮子一甩一甩地好看 極了。 她嘆了一口氣,正埋怨著今天的生意極差,沒幾個客人光顧之際,就有人冒 冒失失地闖了進來。 「烏魯谷,是你?」她驚呼。 11 杜幽蘭在回程的火車上,思緒極亂,大部分在回憶著她和高森的點點滴滴, 而有那么一小部分,讓程遠給鉆了進來。 這份量滿輕、滿可憐的家伙而他可不這樣認為哩!此時,程遠正帶著老唐和 通仔與阿蘭相反的方向,浩浩蕩蕩地朝著桃園出發(fā)。如今,那地方已經(jīng)被他視為 圣地,雖然數(shù)年后,那地方的父母官一干人等遭到槍殺震驚國際,且垃圾堆滿街 道,但仍不會影響他對那圣地的觀感;正因為圣地出了個圣人;一個享譽國際, 不,享譽他程遠個人以及一撮心病甚重的善男信女的算命大師──松木。 在這里,我要使用新新人類的一個新名詞:圣人者,剩余之人也! 在這里,我也沒有侮辱殘障者的意思,我不屑地是這個松木師利用對盲人的 好奇,再捉住人們敬鬼神的心態(tài),瞎編胡謅,詐騙錢財,有時害人匪淺呢! 程遠這些雞嗚狗盜之徒迷信這老瞎子,亦算是一種報應。此次前來求教,問 的可不是他個人的事,而是他們「這一伙」的前途了。 當然,在來之前,他已將松木師的法力告知了這兩位竊車師徒,弄得他們急 于求見大師的廬山真面目。 「你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嗎?」松木的白眼又對上了程遠,唬得他慌忙地正襟 危坐,清一清喉嚨回道:「回大師,那四招都運用上了!效果尚不知道,不過, 應該是妥當?shù)睦?!?/br> 一旁師徒二人奇怪是哪四招,你也奇怪吧!回想一下,就是他指導程遠對付 阿蘭三世前陰魂的那四招:每晚喂她喝符水、拜她相片、zuoai禁摸左胸以及禁吃 牛rou。 「擱有啥米代志?」松木師仿佛知曉程遠與旁畔的另外師徒二人似的問道: 「是啥米人?有怪味?!?/br> 「是我生意上的伙伴啦!」程遠趕忙解釋道:「我們一起來,是想問大師, 合伙的生意會不會成功?」 松木師轉(zhuǎn)為側(cè)坐、示意竊車賊師徒二人靠近前,然后才用那會動的耳朵面對 他倆、下用雙手撫摸他倆,幾乎將頭上的骨頭全都摸遍了,才再示意他們二人歸 座。 「大師,有結(jié)論了嗎?」程遠問。 「大師。」唐老鴨急急申訴道:「我先提醒您,我年紀可不輸您喲,骨質(zhì)疏 松癥在所難免,您可不要摸錯?!?/br> 「我好酒色,可也好不到那去?!雇ㄗ幸沧允琢?。 「廢話少說。」松木師的助手制止他們?nèi)说溃骸笌煾缸杂卸ㄕ?。?/br> 定論什么狗屎?我還不知曉松木這人渣正在思索該怎么誆騙?或者用什么暗 號指使他徒兒出什么招數(shù)?他的許多先機都是他徒兒事前的調(diào)查。 「別吵!」松木師一言九鼎,眾人皆緘默下來。 他閉起那無作用的眼皮,盤腿而坐,手拈蓮花,一副融合儒、道、佛三教的 架式,閉關了,顯然這是一件極重大的案例,使他們?nèi)瞬唤饋怼?/br> 松木師果然厲害,再睜開眼時,那一雙白眼球居然泛出些許紅血絲,可見他 功力之強。 「三太子改騎木馬,風火輪自歸西天。」松木師語罷一拍驚堂木,震得三人 慌慌地。 「大師,解釋一下好嗎?」程遠求道。 「天機僅此,去吧!」松木師又闔上了眼臉,表明是堅決送客了。 三人才坐上程遠的小轎車,便七嘴八舌地解析起來,吵嚷一陣后,程遠叫了 起來:「肅靜、肅靜?!?/br> 車廂內(nèi)一下安靜了,只剩下冷氣嘶嘶響。 「依據(jù)我對大師多年來的認識,還是由我來解釋一下比較準?!顾皇终品?/br> 向盤,另一手比劃著:「三太子就是哪咤嘛,他本來的交通工具是風火輪,現(xiàn)在 改騎木馬了;這木馬嘛,可以解釋成現(xiàn)代的摩托車,由此看來,大師要咱們以后 改騎摩托車,別開轎車,以免目標太大,被仇人發(fā)現(xiàn)會遭兇險?!?/br> 「有你的?!估咸朴脛排乃缭賳枺骸改窍乱痪淠??」 「風火輪自然就是指輪子了,你們的本行嘛!」 「果然厲害?!剐〖一锿ㄗ泄恼频溃骸高B我們是干什么的都知道,他若是條 子,我們不就慘了?」 「廢話少說,聽我解釋。」程遠擺出行家的面孔:「大師的意思是,你們可 以施展身手了,那些到手的輪子可以輸往西邊去,不會有問題的。」 「西邊?是哪里?」傻小子又說話了。 「笨蛋,是大陸。」他師父啐道:「年輕不讀書,要跑去放牛,這也罷了, 還要偷看狗打炮。」 小家伙不服氣,白了他一眼。 「對了?!钩踢h欣喜道:「祝我們開張大吉?!?/br> 12 這一卦算出個好前程,無可挑剔了,三人返回家前先買了酒菜,打算好好慶 祝一番。進屋后,通仔將酒菜擺滿了一桌,請師父及大哥就座了,便互干起來。 「從今日起,我這輛車就熄火了?!钩踢h宣布道:「晚上,通仔先出去弄兩 部摩托車來當交通工具,車牌交給我負責?!?/br> 「小事一件,遵命?!雇ㄗ袉镜馈?/br> 「貨怎么脫手是個問題。」老唐沉思一會道:「我不能出面了,萬一有人跟 仇家通風報信,那可慘了?!?/br> 「我來處理。」程遠一肩扛了:「我干假仙這行這么久了,多少都還有些管 道。」 「那是最好,非常時期,只有偏勞了?!?/br> 一輪干杯后,程遠小聲對唐老鴨說:「老唐,除了汽車鎖之外,別的鎖你在 不在行?」 「唉,假仙,你這是門縫里看人,我唐老鴨在道上聞名,靠的可不是偷汽車 耶!以前,我就是闖空門的高手?!?/br> 「你能開門鎖?」 「何止門鎖?」老唐挑起一只眼睛道:「保險箱也難不倒我?!?/br> 「敢情好?!钩踢h笑了起來:「我有一條路子,保證可以得手?!?/br> 「什么路子?」 「以后再告訴你,我打包票…」 正說到門鎖,這時就聽見有開門聲,三人皆停止動作、言語豎起了耳朵聽。 半晌,門開了,赫然是幽魂,不,杜幽蘭回來了。 「阿蘭?」他脫口叫起來:「這么快就回來了,為什么不多玩幾天?」 「沒什么意思,就回來了?!顾@鄣貙⒈嘲嘲l(fā)上一丟。 「快,快來吃飯,喝幾杯酒解悶?!钩踢h關心地道:「這幾天來我一直擔心 你,怕你在故鄉(xiāng)被人欺負了,這么遠,我也幫不上忙。」 「嫂子你瞧,假仙對你真是沒話說?!估咸瀑澋?。 她很納悶,對程遠的改變原以為是一時的,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改變了;于是, 她不再推辭坐上了桌,而且她也的確想喝上幾杯。 「這是我朋友老唐,你見過的,另外這位是他徒弟叫通仔?!钩踢h熱情地為 她介紹道:「他們暫時住我們家,你不介意吧?」 照以往哪有她介意的份?還用問?她真是受寵若驚。 「你先陪他們喝一杯,我上個廁所喉嚨?!?/br> 「該換我啦!」她舍棄他的寶貝,雙手一扳大腿,整個下半身抬起幾乎與上 身重迭,這樣濕漉漉地陰洞便完全朝上,且yinchun外張,呈O字型,看得他眼睛凸 出來了。 他急急忙忙脫了內(nèi)褲,半跪在床上,試了兩三次卻塞進去又滑出來,才知曉 角度不對,遂改換為蹲馬步,攀住床頭,由上往下直抵花心了。 她哀鳴一聲,渾身不住地顫抖,不止是陰洞流水,幾乎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皆 流汗了,足見這一招的辛苦;疲累了,她只好偷個懶,略略調(diào)整姿勢,將雙腳擱 在他的肩頭上,半承受半休息。 他似乎也疲乏了,動作逐漸遲緩,且一連串的汗珠落在她身上。她收到了訊 息,該是努力效命時候。 「老公…你休息一下,讓我對你…你好?!顾贿吀膿Q姿勢一邊說:「我要 讓…讓你爽到底。」 「公主,快,全交給你啦!」他方才說完,立即甩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呸, 呸,呸,真是鬼迷了心竅,什么公主,她是阿蘭呀! 「你打自己干嘛?我我我會心疼?!顾嗳嗨拿骖a道。 這樣被自己一攪和,他膽寒了,雖然她在上位搖晃得激烈,雙手撫胸,口出 囈語,看得人眼冒金星胸口發(fā)脹,不過他的小弟弟卻越來越縮小,終于從她的陰 戶內(nèi)滑出。 「怎么搞的?」她重又將它塞回去,但是沒幾下就又掉出來。 「小弟弟不聽話,該打?!顾俣扔每?,費了好一番工夫,才使它再成大丈 夫,遂趕忙爬上去,不過只比前一次多晃了幾下,便又失敗了。 「xiele嗎?我怎么沒有感覺?」她問。 「它沒有泄,不過很想哭?!顾麩o奈地回答。 「來,來,摸我的胸部,再讓它站起來。」她抓他的手挪向自己上身。 「不要…」他大嚷,抵死不從:「「你會害死我,知不知道?」 第四章向臺北出草 1 這天,在羅和平的彈子房內(nèi)十分熱鬧,不過鐵門卻是半掩的。店內(nèi)不是打彈 子的客人,倒是他的女友高云的兄妹們?nèi)烬R了,還有一位最緘默的高森未婚妻 顏如玉。 這個家庭會議是大哥高森召開的,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宣布,不過為何 會選在羅和平這個外人家里,姓羅的也不太清楚。大伙是圍著球臺坐一圈的,只 有高森獨自坐于發(fā)球線那位置,算是主席座了,也因此他責無旁貸地先發(fā)言了。 「我請了一個月假…」他環(huán)顧眾人說。 這倒?jié)M奇怪的,大家互相看看,但在每個臉孔上發(fā)現(xiàn)到的都是問號、別無其 他;只有如玉是垂著頭,不知是什么表情。 「巴太郎兒子涉嫌的那宗命案,一直無法突破,現(xiàn)在能搜集到的資料就只知 道,殺人的那把刀的主人叫通仔,左臂上有裸女刺青……」他點燃一根煙續(xù)道: 「還有,他的朋友說,他是偷車集團的一分子。就這么多了?!?/br> 「那是大海撈針?!顾艿苷f。 「警察的事嘛!」meimei高云道:「大哥,你管得太多了,怎能丟下大嫂一個 人在屏東?」 「這只是表面的理由吧!」他大妹高靜冷冷地說道:「他要找的是另外一個 人?!?/br> 眾人全將目光移轉(zhuǎn)到如玉那邊,她卻仍低垂著頭,沒吭一聲。 高森吐出一口煙,從煙霧中他看見了自己;滿頭大汗的自己,騎著機車像無 頭蒼蠅般在屏東奔來轉(zhuǎn)去,最后不得已又繞回警局找阿蘭的表弟,求他指引一條 明路。他表弟沉思了許久,最后才想到理發(fā)廳。 對呀,怎么獨獨遺漏了那里?他加速趕往理發(fā)廳,一進門聽見老板娘驚呼他 的名,心里就涼了半截。我的阿蘭呢?莫非她已經(jīng)走了了?果然,老板娘說她這 幾天的確住她這兒,不過剛剛提著背包回臺北去了。 他馬不停蹄的再沖到火車站,卻見一班列車恰好駛離站臺,不甘心地再搜遍 了整個火車站,連旁邊的汽車站也不放過,但那長發(fā)的倩影怎么就不見。 如果如玉早在阿蘭到屏東的那晚就告訴他;如果如玉在山上與他相逢時,別 堵住他去路;堵住他去路又別說這么多廢話的話,他早與阿蘭重逢了。 高森在心里一味怪著顏如玉,那是他深陷其中跳不出之故,像你這局外人就 知道將目標對準我了。罵我賤,罵我不讓有情人終成眷屬,罵我寫這爛詐騙 版權(quán)費,其行徑又比松木那騙子好到哪去? 我全不解釋,因為到此為止,你至少已經(jīng)讀到最后一章了嘛! 高森跟我一樣也不愿解釋,不過他自有目的,他說:「今天請你們來,是想 告訴你們,我要…解除婚約?!?/br> 「你瘋了,大哥?!?/br> 「如玉人家又沒犯錯,你單方面憑什么解約?」 「這得要雙方家長和長老出面解決,你亂來?!?/br> 「不能為了一個幽蘭把婚約取消。」 眾弟妹紛紛發(fā)言反對,如槍炮般轟擊高森。這真是青天霹靂,尤其對顏如玉 而言,但她由始至終未抬起頭來,無人能從她的表情上探知她的內(nèi)心里。 「我這個局外人可不可以說句話?」做主人的羅和平現(xiàn)在才開口:「如玉的 身體已經(jīng)屬于你,這是眾人皆知之事,不瞞大家說,高云和我也發(fā)生了關系;她 屬于我,我們彼此相愛,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