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不想讓糙漢老公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突如其來的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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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是他的主意是嗎?如果只是他的主意,那么我立刻讓人去把他的頭割下來。”肖飛繼續(xù)說道。 “不——不——”王翠英整個人都被嚇得有點瘋癲了,她不停搖著頭,突然看向范海強,范海強也被這兩只新鮮的斷手嚇壞了,他見王翠英看他,突然一巴掌抽在王翠英臉上:“看什么!是他自作自受!和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要胡說八道!你想讓咱們這個家散了嗎!??!你還想不想要這個家了?。。?!” 王翠英被一巴掌扇倒在地,聽著范海強的呵罵,愣愣的呆在那里。 “他已經(jīng)這樣了!不要讓他連累咱們這個家!”范海強緊張的滿臉汗水,他跪趴在王翠英身邊,伸手緊緊攥著王翠英的胳膊低聲道:“我以后會疼你的,會做個好爸爸好丈夫!你清醒一點啊——翠英?。?!” 看到這里,肖飛剛要說話,只見一直如病秧子一樣在角落里坐著的小女孩突然看向他,然后開口了:“是爸爸。” “什么?”肖飛從沒想過這個場景下,這個五歲的小姑娘不但沒有被嚇住,反而開口說話了。 “是爸爸偷拿了哥哥的東西,mama阻止他,他就打了mama…..”朵朵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個小賤人胡說什么!”范海強一聽這個,頓時跳了起來往自己女兒身上撲去,好似想要一把將朵朵掐死。 肖飛忽的站起來,一腳把范海強踹倒在一邊盯著朵朵道:“你繼續(xù)說!” “這孩子是個傻子!飛哥你別聽她的!她發(fā)燒燒壞腦子了!她不正常的!飛哥!飛哥!”范海強還想起來掙扎,卻被兩邊的小弟撲過來把他狠狠地按在地上不能動彈,只能連喊帶叫的掙扎,見肖飛不理他,他又連忙看向朵朵,眼神如淬了毒一般罵道:“你個小雜種敢亂說話我回去宰了你?。。?!” “他和mama說,把事情推到哥哥身上,哥哥不會出事的,哥哥其實什么也不知道?!倍涠錄]有被范海強的話嚇到,她一字一句面無表情的對肖飛出實情。 肖飛天生魯莽嗜血,但卻有個明理的母親,母親會背叛兒子,這對他來說有點超出意料之外,他走到被嚇得快說不出話的王翠英面前蹲下:“你女兒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考慮清楚再說。” 王翠英看著肖飛,又猛地像是被嚇到了,低著頭不停的搖頭,似是被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張良和范海強要死一個,你選誰死?”肖飛笑起來,他惡毒的看著王翠英問。 王翠英聽了這話更是快要瘋了,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嚎啕大哭起來。 “爸爸不會管咱們的,只有哥哥會管,只有哥哥能救咱們,你別傻下去了?!倍涠浣z毫不怕范海強的咒罵威脅,她冷冷的看著mama說道。 肖飛突然對張良的這個meimei感了興趣,他走到朵朵面前蹲下與她平視:“你說的是真的?如果需要你作證,證明你哥的青白,你會去嗎?” “肯定是紅蓮社讓我爸做的?!倍涠淇聪蛐わw:“前一陣子,每天都有人到我們家要賭債,他們說,沒人能欠紅蓮社的錢全身而退?!?/br> “好,我這就去查?!毙わw笑著點點頭,對身后的小弟道:“還不快去查!順便告訴老大,我給張良做擔(dān)保?!?/br> 說罷,肖飛站起來對另一個小弟道:“把你們良哥的小meimei帶走,讓小朋友好好休息,別受到驚嚇了?!?/br> 朵朵乖巧的站起來往外走,在門口時突然停下,又轉(zhuǎn)頭看向肖飛道:“我mama什么也沒做。” “有時候,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種罪惡?!毙わw咧開嘴角,像是大灰狼哄騙小孩子一樣拍了拍朵朵的后腦勺:“我自然不會欺負女人?!?/br> 朵朵又看了看肖飛,像是要確定什么,然后帶著點猶豫的走了出去。 “和你接頭的是誰?”朵朵走了以后,肖飛臉上的笑容突然就開始發(fā)生變化,那笑容莫名變得有些危險和神經(jīng)質(zhì),他掏出一柄紙片刀歪了歪脖子往范海強的方向走去:“千萬別說的這么痛快,要不老子不過癮?!?/br> 范海強像是沒了骨頭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然后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小弟帶著兩大卷廉價的保鮮膜進了屋,開始往地上、墻上、座椅上和沙發(fā)上貼保鮮膜。 肖飛別墅的每間房子隔音效果都好得不得了,這場審問一直持續(xù)到凌晨,最終由幾個小弟拎著幾大包黑色垃圾袋離開別墅結(jié)束。 朵朵站在窗邊拉開一角窗簾,看著幾個人提著垃圾袋魚貫走出別墅,隱隱可以看到垃圾袋里有銀白色的保鮮膜反光和沾染上的暗紅色。 “回來!別拉開窗簾!”王翠英面目猙獰眼神卻渙散,她小聲并急促的叫著女兒的名字,仿佛這棟房子里隨時會沖進幾個人來把她和女兒抓走剁成rou餡。 朵朵放下窗簾,乖巧的朝王翠英走去。 張良被剃光了頭發(fā),嚇得就差暈過去了,然后那兩個小兄弟突然接了個電話就放下手中的家伙走了出去。 他獨自被關(guān)在這間房子里,已經(jīng)被自己的腦補嚇壞了,曾經(jīng)接觸過的兇殺案死者模樣在他腦海里都過了一遍,那些人僵硬的冰冷的躺在垃圾堆里或者河水里,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他覺得自己的下場或許會更慘,希望自己的身體再不爭氣一點,盡快死掉也好少受點罪……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肖飛看到張良癱軟在地上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房間的窗戶大開著,夜風(fēng)吹了進來,沖散了尿sao味,多么好的逃走機會,這個傻鳥竟然不珍惜,想想自己把他嚇得當(dāng)眾失禁,肖飛突然升起了那么點內(nèi)疚心理:“怎么不換身衣服?” 聽到說話聲,張良一個激靈回過頭,看到是肖飛走了進來,他連忙擦了擦淚流滿面的臉,突然想起自己的頭發(fā)被剃了個干凈,肯定難看死了,頓時窘迫的要命,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坐在地上涼不涼?”肖飛走到張良面前,低頭問他。 張良聞到肖飛身上帶著股干凈的水汽,應(yīng)該是剛洗過澡,再看自己身上又是汗又是尿,鼻涕眼淚滿臉,更是自慚形穢,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挪想和肖飛拉開距離。 “扒皮的準(zhǔn)備工作已經(jīng)做好了?”肖飛將笑藏在眼睛里,嚴(yán)肅問道。 張良兩手捏著褲腿,他不知道一會兒被扒皮的時候自己還會不會有更多的丑態(tài),他想了想,還是不想要肖飛看到自己難看的樣子,于是低聲說道:“飛哥……你、你出去吧…..” “還有機會,和我說,到底是誰讓你偷拿證據(jù)的?”肖飛蹲在張良面前,再次誘導(dǎo)他:“這樣,你說了我就不殺你了。” 張良一瞬間真的動搖了,他鼻子一酸,不知哪里來的勇氣,雙手狠狠地朝肖飛推去,差點把他推個跟頭:“你走吧——我沒有做!” 肖飛手支著地才沒摔倒,他看著不知是被嚇得還是被氣的渾身顫抖的小鳥兒,突然就笑起來了果然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確定要我走?” 張良從不知道肖飛有這么墨跡的時候,從他認識這個人到五分鐘前,這個人都是殺伐果斷的,如果他不是被嚇得神魂不守了,肯定能察覺到肖飛在逗他玩,可現(xiàn)在他只沉浸在自己馬上就要死了,還是一種很殘酷的死法里,根本沒有心情去考慮肖飛的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