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直接坐到臉上的“意外”，讓夏廷和張永櫟尷尬了一段時(shí)間——但不超過半個小時(shí)。

    夏廷爽完之后，下半身又酸又軟，來不及糾結(jié)為什么張永櫟最后還是“碰”了他的問題，慌張說對不起，狼狽地從老板的床上爬下去，沖進(jìn)衛(wèi)生間鎖上門大喘氣。

    幾分鐘后，聽見張永櫟在外面叫他：“夏廷，你吃什么？意面行嗎？”

    “啊，行！我?guī)Я嘶鹜?，我來切——?/br>
    兩人都餓壞了，迅速弄了點(diǎn)吃的，張永櫟沒有再提剛才那事，夏廷也默默說服自己，這只是一次正常的服務(wù)而已，不多說最好。

    可是為什么，這樣親密的肢體接觸，一點(diǎn)都不讓他覺得抗拒和惡心呢？

    之后的幾天，盡管夏廷白天偶爾要走親戚，但每天晚上，都是盡到義務(wù)陪張永櫟睡覺的，否則他真擔(dān)心張永櫟會因?yàn)樗卟蛔愣?。他?quán)當(dāng)是以救人一命的心態(tài)，兢兢業(yè)業(yè)工作著。

    而奇怪的是，張永櫟好像和“過年”這事完全絕緣，連個拜年電話也沒見打過，好像更沒人約他出去玩。

    夏廷懷疑他是個孤兒，還是個沒有朋友的孤兒。

    這陣子，張永櫟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研究股票和讀書，看新聞，還有夜跑，雷打不動。除了跑步，幾乎都是要夏廷陪著的，連分析股票的時(shí)候，也要抱著他，一邊捏奶一邊讓他從兩支同類股票里選一支。

    家務(wù)有阿姨做，夏廷待在他家，無其他事情干，想起那個即將到來的閉幕式的發(fā)言稿，毫無頭緒。他對文字有稍稍的掌控力，但這種重要發(fā)言，一點(diǎn)也沒法下筆。

    他想推掉這件事時(shí)，張永櫟倚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我說，你寫?！?/br>
    “那我不就是個打字機(jī)？”

    “不會寫，就從打字機(jī)開始?！?/br>
    張永櫟清清嗓子，擬起稿子來，夏廷只好當(dāng)場記錄，第一版草稿就有五頁字。他開始懷疑張永櫟過的到底是不是春節(jié)。

    短暫的假期還剩兩天結(jié)束時(shí)，張永櫟仍然沉迷奶子，洗完澡就埋在他乳溝里醞釀睡意，夏廷終于憋不住了，說：“張總，您要是想跟朋友出去玩的話，不用顧慮我，我會好好看家的。”

    “出去玩？”張永櫟從奶子里抬頭，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會兒，“你休息的時(shí)候都干什么？”

    “嗯……”夏廷慢慢回憶，“去花鳥市場買種子買花盆，種在公司天臺上，周末給自己做一頓好吃的，或者和老同學(xué)出去玩，交流最新的游戲，心情不好的時(shí)候，至少一個人去看看電影什么的。對了，我聽說您有和公司的人打過籃球，我怎么沒看見過……”

    “嗯，有打過?！?/br>
    對啊，夏廷也想，為什么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個宅男？

    “但是他們都讓我，沒意思。”張永櫟終于從奶子里解脫出來，“收拾行李，明天出去玩。帶最保暖的衣服?！?/br>
    “??？要去很遠(yuǎn)的地方嗎？”

    “員工福利?！?/br>
    第二天一早，夏廷就從溫暖的被窩里，來到了白皚皚的大雪山上，寒風(fēng)刮得臉疼。

    怪不得張永櫟帶了最厚的外套，把他裹得像個粽子，原來是要帶他來滑雪。

    三三兩兩的游客驚呼著從雪道上滑下去，夏廷一輩子也沒來過幾次雪山，而張永櫟看上去很是輕車熟路了，老練地教他姿勢方法和技巧。

    夏廷偶然問了一句：“張總，你經(jīng)常來嗎？”

    “應(yīng)付客戶的時(shí)候會來這里。”

    “??？應(yīng)付？”

    “不是說應(yīng)付你。不管怎么說，這是個放松的好地方。”

    “哦、哦?！?/br>
    在張永櫟嚴(yán)肅刻板的教導(dǎo)下，夏廷不敢打馬虎，很快就入了門，慢慢練習(xí)，但途中看到一些男男女女，竟然裸著上半身或者只穿運(yùn)動內(nèi)衣滑下雪道，他一分心，往旁邊摔了過去。張永櫟趕緊拉他起來，“看別人奶子干什么？”

    “我我我我沒看！”夏廷顧不上摔沒摔到，立馬大叫辯解。

    “回去照鏡子看不行？”張永櫟讓開雪道，“繼續(xù)，早點(diǎn)學(xué)會了以后用得上。”

    “什么用得上？”

    “雙人滑。還早得很，繼續(xù)練。”

    夏廷隔著護(hù)目鏡瞪他，這哪里是員工福利，分明就是搞員工培訓(xùn)來了！

    不過一次次的挑戰(zhàn)和摔倒，很快讓他忘記了張永櫟說過什么，夕陽落下時(shí)，他已經(jīng)能夠愉快地享受初級雪道了。

    晚上休息的地方是山腳下的民宿，夏廷白天摔得累了，泡澡泡久了些，吹干頭發(fā)下樓，客廳里只開著落地?zé)?，張永櫟溫了紅酒，倚在沙發(fā)上，看投影儀放的黑白電影。

    夏廷這才想到，白天他好像都沒怎么玩。

    “張總，您累不累？不好意思，白天只顧著教我了?！毕耐⒆剿磉?。

    張永櫟招招手，讓他靠過去，“最近休息得好，感覺好多了?！?/br>
    幕布畫面輕微閃爍，舞會上的紳士正向女主角遞上玫瑰。

    “您也看愛情片？”

    這話落到張永櫟耳朵里，有點(diǎn)不是滋味，好像是在挖苦自己，他一把將夏廷抱上腿，聞到牛奶味沐浴露的氣味，伸進(jìn)浴袍，握住溫暖嫩滑的乳rou。

    “我不能看？你難道覺得，我是個不近人情的人？”

    “嗯……看起來有一點(diǎn)。”夏廷不敢直視他，摟著他的脖子說。因?yàn)楸粨嶂榧?，聲音也輕軟了些。

    “說說為什么?！?/br>
    夏廷試探著說：“您家里好像……沒有過年的習(xí)慣?！?/br>
    “我父母說怕冷，去最南邊過冬了?！?/br>
    “……啊?！毕耐⑿南耄瓉聿皇枪聝喊?。但過年也不團(tuán)聚，多少還是會有點(diǎn)寂寞吧。

    “倒酒?！睆堄罊的闷鹁破刻嵝阉?。夏廷立刻機(jī)敏地拉下浴袍，托著奶子，在高聳的乳峰中擠出一窩溝壑，用來盛裝酒液。

    這是俱樂部的基本服務(wù)，還得是大奶子的寶貝才能完成，所以深受客人喜愛。只不過張永櫟是第一次在他身上這樣做罷了，他得盡量表現(xiàn)得好一點(diǎn)。

    暗紅色的葡萄酒，在乳球中間匯聚成一汪深邃的甘泉，閃著幽密的微光。夏廷捧著奶子，將泉水往張永櫟嘴邊喂。

    男人的下巴抵著乳rou，舌頭在酒池里翻攪，不時(shí)舔過周圍細(xì)膩的乳rou，夏廷故意前傾，一絲酒液從乳溝中間滑下去，舌頭是忠實(shí)的跟隨者，沿著嚴(yán)謹(jǐn)?shù)穆肪€，將嫩滑的乳rou一寸寸舔舐。

    待到乳溝里的酒還剩一半，夏廷稍稍松開雙手的力度，紅酒從雙乳擠壓出的乳線中緩慢瀉下，張永櫟的嘴便在最下面接著。

    醇香的酒液似乎沾染上皮膚的香氣，讓人更加迷醉，夏廷突然被抓開雙腕，奶子猛地晃蕩著蹦開，張永櫟在胸前一陣亂舔亂吻，唇舌和滑膩的乳rou緊貼上又分開，發(fā)出黏糊糊的水聲。

    帶著殘余的酒液和滿口的甜香，張永櫟對奶球又舔又咬，讓它們也變成香醇的葡萄酒味。rutou被含住，被溫潤的舌包裹吮吸，又配以沒吃凈的緩緩流下的酒液，奶頭變成熟美的葡萄般的深紅色，像是兩只能榨酒的寶貴奶子。

    張永櫟的酒量并不怎么樣，又或許是夏廷的乳量太醉人了，他瘋了一會兒，臉紅紅的，把夏廷架在身上，臉頰擦著沉墜的豐碩乳rou，暗紅色的水珠紛紛匯聚到乳尖，像晶瑩的寶石般掛在奶頭上。

    張永櫟把兩邊都狠狠嘬了一口，突然問：“說說吧，你和衛(wèi)冬，怎么回事？”

    夏廷嚇了一跳，見他雙眼朦朧，臉頰泛紅，像是微醺的樣子，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心理活動，才能在這時(shí)候問出這個問題來。

    “我們……沒什么事?！?/br>
    “但他那樣子，總該發(fā)生過什么?！?/br>
    “我以前……喜歡過他?！?/br>
    “然后呢？”

    “因?yàn)橐恍┱`會，現(xiàn)在不喜歡了?！?/br>
    “不喜歡了？這么容易？”

    “喜歡他的時(shí)候就像生病一樣，什么都做得出來，可是一旦病好了，再想頭疼腦熱就難了。”

    張永櫟啜完奶rou上最后的酒香，把他壓下來，胸貼著胸，“現(xiàn)在什么打算，在俱樂部一直干下去嗎？在那里打工，比在公司好？”

    “俱樂部雖然干不長久，但是挺開心的。我打算先攢錢，用現(xiàn)在的舊房子換兩套新房子。如果可以談戀愛就更好了。要是因?yàn)楝F(xiàn)在工作的原因談不了戀愛，那就先買房子?！?/br>
    “多久能攢夠錢？”

    夏廷想了想，笑容中露出一點(diǎn)狡猾，“那就看張總您有多喜歡我了。”

    “那戀愛呢？打算去哪里找？”

    “店長說，可以喜歡客人，但要好好挑才行，我覺得也不著急吧。別光說我啊，張總，你呢，有什么打算？”

    張永櫟無言了一會兒，“公司其實(shí)已經(jīng)在做上市的籌備，我打算事成后結(jié)婚?！?/br>
    “結(jié)婚？和誰？”夏廷驚得差點(diǎn)又從他身上爬起來，要是他有個未婚妻什么的，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小三？！

    張永櫟卻說：“還不確定?！?/br>
    “那只是因?yàn)橄虢Y(jié)婚，所以才做打算嗎？”

    “也不全是?！?/br>
    夏廷搞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那也得有個目標(biāo)，才好結(jié)啊。現(xiàn)在有沒有喜歡的人？”

    張永櫟愈發(fā)像是半醉了的樣子，露出一個柔軟的笑，眼睛也彎了起來，“現(xiàn)在不是喜歡你嗎。”

    夏廷沒有多想。即使他對張永櫟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超過普通客人的信任和曖昧，但他的打算里，他還要在俱樂部繼續(xù)體驗(yàn)人生。所以張永櫟的喜歡，也只是客人對他的一種喜歡，而客人發(fā)情時(shí)說的話，都不能當(dāng)真。

    “謝謝張總?！?/br>
    夏廷露出營業(yè)式的微笑，換來一個葡萄酒味的吻，很精準(zhǔn)地落在唇上，很久都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