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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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霍被拍的5秒鐘視頻傳了個遍,班里男生突然地不再和他熱絡(luò)了,谷霍感覺到有人往他胸上時不時掃過一眼,惡意倒是沒有,但震驚、怪異和起源于未知的害怕少不了。 他們都不敢直接找谷霍談,這種話題太隱私了,太離奇了,涉及身體的東西都是洪水猛獸。 更重要的原因,是齊楓。 聽說小流氓們被弄得很慘,警察除了一堆螺絲釘,找不到其他證據(jù),只怪他們居心叵測,選了沒監(jiān)控的荒山野地,以為能肆意行兇,反而害了他們自己。 事發(fā)得太突然了,連小流氓都不知道是哪個煞星沖來整了他們,唯一一個僥幸躲過一劫的,至今都講不出話,像得了失語癥。 報應(yīng)不爽,大快人心,小流氓把欺負谷霍的視頻傳上網(wǎng),坐實了他們搞霸凌,何況作威作福這么些日子,大家都心有怨氣,壓根沒人站他們一邊的,只能不了了之。 弄瞎混混的煞星沒人敢提,但私下里,他們扮演福爾摩斯扮得起勁。 首先從混混們挨滅火器開始推理,這件事發(fā)生過后,谷霍和齊楓突然冰釋前嫌了,上學(xué)放學(xué)經(jīng)常撞見他們在一起走,始終相隔十厘米。 這次齊楓翹掉競賽,和谷霍一夜未歸,逼得谷霍的mama在班群發(fā)問,融匯貫通起來,似乎齊楓才是幕后推手的最大嫌疑。 谷霍和齊楓一齊被叫進辦公室,班主任像每個成年人一樣,說慣常的套話,多余的話,多余的事,一字不提,只讓谷霍注意安全,好好休息,讓齊楓心思放在學(xué)習(xí)上。 他話里什么都沒說明,卻點出要點,懂的都懂,不懂的說了也不懂,利益牽扯太多,細細品。 離開辦公室,走廊間走動的學(xué)生也會向谷霍投來一瞥,齊楓側(cè)身一步,用身體悉數(shù)攔住,谷霍感覺很不好受,他本是這年級人緣最好的,現(xiàn)在什么都改變了。 過家家翻了篇,他們得偷偷牽著手,過五關(guān)斬六將,披星戴月,披荊斬棘,要是撞到絕路了,也得化成蝶。 齊楓高嶺之花難以接近,出現(xiàn)這樣血腥暴力的傳聞,他只要做出冷硬不好惹的樣子,根本完勝,饞他臉的小孩們都得低著頭溜走。 沒人再敢往谷霍身上瞧,即使回了班也照樣,齊楓會冷颼颼地給好奇的眼神們發(fā)眼刀,到下課,靠近谷霍這片兒跟按了靜音一樣,誰也不講話。 谷霍暗地告訴自己要挺住,他奶子被分享出去了,成事實了,他必須學(xué)習(xí)偉大的成年人們,什么都能嚼碎了往肚子里吞。 李魚陽忽然切入他的僵局,笑呵呵地講新出的游戲,還討論連載漫畫,谷霍也展顏而笑,和他一起討論,一如往常。 谷霍因為有觀察齊楓的經(jīng)驗,要知道齊楓是他見過的最難觀察、什么都藏在心里的悶葫蘆,即使敞開心意,也僅限于cao他的時候,所以觀察出李魚陽扯到臉都發(fā)酸的笑,也并不困難。 谷霍感激李魚陽,他在努力挽回谷霍的交際圈。 體育課暫得幾分喘息,今天上的還是游泳課,谷霍更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參與了,齊楓又是翹游泳課老手,屢教不改慣犯,老師也拿他沒轍,所以兩人得以溜上天臺,靠在圍欄,衣擺被樓頂?shù)娘L(fēng)吹得鼓鼓作響。 橘色cao場綠色樹蔭,跑田徑跳大繩的班級像蟻群,井然有序,教學(xué)樓里錯落著念詩的讀英文的,上課上班時間每個人都呆在合乎規(guī)矩的地方,谷霍卻和齊楓逃到規(guī)矩之外。 谷霍看著塑膠跑道上努力奔跑的學(xué)生,心里一陣發(fā)虛,覺得很茫然,似乎再想融入這些學(xué)生,是件比考試漲分還難的事。 齊楓突然問他:“后悔么?!?/br> 谷霍瞥向齊楓,半是疑惑半是惱火,齊楓不回看他,只埋著頭注視cao場,眼神渙散。 “后悔什么?后悔跟你在一起?” 齊楓眼睫顫了一下:“如果還像以前一樣,不會有這些事?!?/br> “放屁,你在背什么鍋?跟你沒關(guān)系,那群人渣想要搞我,你怎么防得???” 齊楓終于轉(zhuǎn)過臉來瞪視谷霍:“你不明白,我要是沒看你的身體,那些肖想都變成現(xiàn)實,我不會這么失控,失控到想弄死那些人。” “我該一開始就叫警察解決,不該像傻逼一樣給你出頭,他們不會這樣針對你?!?/br> 谷霍搖著頭,長長嘆氣:“不是你的問題,如果這么干根本沒法止住他們呢,他們還是要犯賤,還是要針對我,無論如何都會走到這一步?!?/br> “我會和你在一起的,我們一起面對。” 齊楓眼中似乎有水波瀲滟,他輕輕闔了闔眼,“嗯”一聲,在這樣開闊又陽光明媚的公共場所,他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僭越的舉動,只能簡單答應(yīng)一聲,盡在不言中。 晚上還有李蕓一關(guān),不出谷霍所料,李蕓煞有其實地叫齊楓過來,谷城回避去書房了,谷霍坐在李蕓旁邊,齊楓坐在對面沙發(fā),儼然是副兩兩對峙的局面。 李蕓把該說的話斟酌了一整天,她給齊楓倒了飲料,切了很多水果,拿了很多零食,似乎與往常對待齊楓沒兩樣,但是言情舉止如此嚴肅。 李蕓抓著谷霍的手腕,是種保護的姿態(tài),谷霍低著頭,掩飾心慌意亂。 他偷偷看對面的齊楓,不愧是齊楓,面色冷峻地和李蕓對視著,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 李蕓幾番努力,開了口:“阿楓,谷霍的情況,你知道了吧?!?/br> “嗯?!?/br> 谷霍壓抑住顫栗,他真怕李蕓察覺出什么。 李蕓眉心蹙得緊緊的,她就知道這天總會來,但沒想過是谷霍被欺負的視頻傳上了網(wǎng),被一群人當猴看。 她被老師發(fā)來十秒鐘的不雅視頻時,心都碎成一萬片了,李蕓說不下去,突然抹起眼淚,谷霍慌張地給她扯紙巾:“媽,你哭什么??!” 齊楓直截了當,給李蕓一顆定心丸:“我會照顧表哥,不管以前還是以后,都會。” 李蕓不想再提那些混事,點點頭,倏然抬頭,用紅腫的眼睛凝視齊楓,提醒他:“阿楓,你這么懂事,姨媽沒有白疼你,所以,你也知道,以后要和谷霍保持距離,對吧?” 李蕓想說,應(yīng)該怎么對待表姐,就怎么對待谷霍,但是考慮谷霍的自尊心,她到底沒有這樣說出來。 她早晨看見谷霍和齊楓手牽手的樣子,暗地給谷霍齊楓找出了合理的解釋,谷霍受到傷害,需要安慰,齊楓給他安慰。 偏偏就是很古怪,這種古怪的感覺,延續(xù)到現(xiàn)在,并讓李蕓聯(lián)想到一大堆異常的事情。 李蕓不可能再多講什么,再多講就過分,她只能寄希望于齊楓,他總是什么都能做到最好,最讓她省心,是她第二個兒子,他懂分寸。 齊楓依然看不出任何破綻,谷霍已經(jīng)是畏首畏尾了,他哪有齊楓那么強的心臟,他跟齊楓干過的事不論被誰發(fā)現(xiàn),也絕對不能被李蕓發(fā)現(xiàn)。 “那我以后還能帶表哥學(xué)習(xí)么。” 李蕓松開眉心,笑起來,她知道阿楓總是有分寸。 “當然啊!小谷的學(xué)習(xí)以后要拜托你了!” 李蕓也是最有分寸的母親,她除了教訓(xùn)谷霍,進谷霍的房間總會敲門得到允許,所以保證了齊楓帶谷霍一邊學(xué)習(xí)、一邊干七七八八的時候,總能游刃有余。 李蕓對谷霍過夜的事抓得非常緊了,不允許他隨便出去過夜,當然和齊楓也不行。 以前谷霍只要求求情,李蕓還能偶爾允許他和李魚陽住一晚,畢竟別人都以為谷霍是男孩子,谷霍注意點,她也沒那么不講道理。 現(xiàn)在絕對不行,李蕓最怕班里的同學(xué)欺負谷霍,不過一來二去地問,谷霍都告訴她,一切都好。 谷霍沒有講假話,齊楓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在他身上,只有一次被人嘴賤,齊楓在學(xué)校揍得嘴賤倒霉蛋半死,拉都拉不開。 后來被對方家長找事,找到齊楓爺爺頭上,他爺爺煩得要死,甩了錢了事。 齊楓星期一在主席臺上檢討,聲音清朗,平靜無波,跟他往常念獎狀一個樣,原來好學(xué)生的皮里是個蔑視校規(guī)的混球,反倒讓愛慕者們舊情復(fù)燃,可惜齊楓只理會谷霍,沒別人的份兒,女孩干瞪眼,只好搞小群嗑楓谷的cp,似乎還挺有模有樣。 她們要是知道,齊楓怎么用一切機會,抵開谷霍的大腿,奮力cao他xiaoxue和后xue的,她們一定會激動到扭成蛆吧。 谷霍沒法半夜溜去齊楓那邊了,他被李蕓抓住過,被李蕓狠狠地教訓(xùn),你去煩阿楓干什么?幾點了?你忘了我的話了? 嚇得谷霍萎了一夜,一旦想要意yin齊楓,李蕓嚴厲的面孔就浮現(xiàn)腦海,冷冰冰地注視著他。 他每晚都給齊楓發(fā)自慰視頻,第二天會惹來好幾頓cao,他今晚想要和齊楓好好在床上cao一頓,沒想到被李蕓抓個正著。 齊楓沒收到谷霍的定點節(jié)目,質(zhì)問他【逼呢?】 谷霍罵他【狗男人!】 然后張開腿,給狗男人錄,揉搓自己熟透的rou縫,在yinchun里游走,在陰蒂上撥弄,齊楓喜歡看他出水,谷霍最后就把中指插進去,攪和出聲音給他聽。 谷霍沒入指根,頂起腰來插自己,情難自禁地哼出聲來:“阿楓,我只有你了?!?/br> 齊楓隔了會兒才回復(fù)他,聲音啞還微喘,是擼過之后的音色。 “我一直只有你?!?/br> 谷霍覺得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