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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徐經(jīng)理倒是發(fā)了海景房的度假照,原來是攜家眷旅行,一時半刻不理公務(wù)。 接連幾天過去,林一山忍不住在微信搜索了某人的手機號,又搜索了對方電子郵箱前面那串字母——safari,沒有收獲。 倒是意外地見到了穆雯。這次見面時隔多日,林一山進門開燈,發(fā)現(xiàn)房間被打理過了,穆雯端坐在沙發(fā)正中間,氣息難平。 “怎么進來的?” 只這一句,穆雯的眼睛就紅了。 “怎么才回來?” “……”換鞋。 “去哪玩了?再晚一會天都亮了。” “……”徑直去了洗手間。 林一山換了運動褲和淺灰色圓領(lǐng)T恤,讓在茶幾邊,意欲和穆雯重復幾句此前說過多次的話,看到她那雙眼睛——暴漲的愛意、仇恨和怨氣,他再一次灰心。決定什么都不說了。 “我們談?wù)劇!蹦脉┌岩槐诺讲鑾咨?,林一山的面前?/br> “之前,我的確不夠懂事,但是你……” “鑰匙呢?” “???” “我家的鑰匙。” 穆雯的脖子和腦門兒全紅了,眼淚頓時流滿臉。 “你到底想怎樣?你到底想怎樣!”穆雯開始在客廳走來走去,越走越疾,時不時抹一把臉上的眼淚。“我不追究了,隨便你跟誰干了什么,只要你回來,咱們還是好好的,行不行?” 那個叫穆雯的女人鬧了一場,家里安靜下來,已經(jīng)凌晨2點。林一山出手大方,但這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女人,要的顯然更多。 ☆、八 周六醒來,日上三竿,未接來電十幾個,林一山全不看。連日來公事不斷,他略感倦怠,原本隱隱的挫敗感更明顯,再加上女人這么一鬧,更想運動運動,出出汗,散散心,就給于興撥了個電話。無人接聽。 林一山腹中空空,剛燒了一壺水,太燙下不去嘴,也不想再呆在屋子里,于是裝好球服、球拍、球鞋,站在廚臺前,握著暗下去的電話,看著那壺水發(fā)呆。 現(xiàn)在的住處是他近幾年買的,生活便利一些,上下班的路比較順,再加上離朋友近,周邊玩的也多,就長住了下來。上次帶人留宿的那間公寓,是買來投資用的,不常住。 約球不成,只好去健身。健身房對面就有幾個餐館,他隨便進了一家,點了碗餛飩,等上菜的工夫,發(fā)現(xiàn)于興發(fā)了朋友圈。 照片是一張桌子,七七八八地擺著碗筷,有兩盤典型的北方?jīng)霭璨耍狞S瓜、西紅柿拌白糖,盤子裝得很滿,紅紅綠綠分外妖嬈。還有兩瓶酒入畫——一瓶紅酒,一瓶紅星二鍋頭。圖片配的文字是:老友老菜,暢飲暢談。 照片拍得毫無美感,構(gòu)圖渣、光線渣,但讓林一山產(chǎn)生的聯(lián)想倒是不少。 緊接著,于興的電話就進來了。說剛才沒聽見電話,現(xiàn)在在朋友家了,正要吃飯。 林一山順著心里那絲異樣,問道:又去舒意家? 于興握著電話連連點頭,往嘴里扔一顆花生米,含糊地答:“對對對?!闭f著離開餐桌,要往廚房走,腿被椅子絆了一下,人也突然停下來:“?。砍允裁答Q飩???早飯?” 舒意被椅子碰撞的聲音吸引,緊接著看到于興的表情。于興用唇語示意,舒意了然。 電話交到舒意手上,作為師妹,語氣要很謙卑:“林師兄……是啊菜做得慢,就沒趕上中午那頓……要不來我家對付一口? 舒意笑意抹在臉上,瞟了于興一眼,嘴角上揚接著說:“我這有酒,啥也不用帶,就是酒糙了點,您不嫌棄就行。” 于興正在跟廚師嘗排骨的咸淡,勺子遞到舒意面前,里面還有一小塊,舒意擺擺手,專心聽著電話里的人說話,又搶著說:“差不多,差不多你都認識。” 餛飩端上來,熱氣騰騰,漂著未被燙蔫的香菜葉,切得細細的。林一山看了一眼,結(jié)賬,走人。 還沒到舒意家小區(qū),舒意早告知樓號、房間,謹慎周到。 這一路極其順利,到了門口,林一山才略定了定神。沒等敲門,門打開了,出來一個男人,林一山?jīng)]見過。 準確地說,是男孩。那男孩開門也沒停頓,徑直往樓梯口走,說:“大興哥的朋友吧?”林一山?jīng)]有否定。 陌生男孩回頭笑了一下,露出左側(cè)白白凈凈一顆小虎牙:“先進屋,我出去買點東西。” 林一山說買什么我去吧,那男人一溜煙已經(jīng)進了電梯。 舒意家是新小區(qū),電梯樓,16層。大概房子從來沒裝過這么多人,屋子里人多,體溫加上菜香,像過年一樣。 林一山一身休閑打扮,站在門口,略局促——這個聚會他不熟悉。 舒意迎上來。她穿了一件毛絨絨的上衣,很居家的打扮,只適合躺沙發(fā)吃零食那種。 “師兄!師兄快請進。” 林一山把車鑰匙隨手扔到鞋柜上,低頭找拖鞋。舒意殷勤地說不用換,看他打開鞋柜,又急忙幫他找。 林博士從玄關(guān)走到客廳,幾秒鐘把室內(nèi)情況摸了個透。廚房有兩個人,餐桌上擺著打到一半的麻將,小虎牙出去了,舒意離席,所以麻將二缺二。守著麻將的一男一女在討論上一圈,誰的聽牌在誰的手上……麻將桌旁邊還坐著一個,頭發(fā)松散地攏在腦后,左手托著右胳膊,看客沒有回頭,也沒有聽那男女的討論,她木然地盯著桌上的散牌。 林一山不由自主地走向麻將桌,舒意轉(zhuǎn)身去倒水,房間里瞬間沉默,像閃電之后雷聲之前。 林一山及時止住腳步,望著她的背影,許愿保持原先的靜默,一動不動。 于興從廚房出來,打破了沉默。體制內(nèi)混得如魚得水,調(diào)節(jié)氣氛也是一把好手。一一介紹過去,桌上的一男一女是舒意弟弟的同學,弟弟就是出門買東西那位,剩下的林一山都認識?!班?!”于興突然想起來:“今晚的大廚——” 廚房里那位在油煙機的嗡嗡聲里露了個頭。 ——“許愿她老公。” 廚師冒了個頭,算是打了招呼,又縮了回去。 舒意端著杯果汁,糾正于興:“即將轉(zhuǎn)正的老公!” 林一山接過果汁,緩慢地喝了一口。信息量略大。 氣氛恢復正常,一屋子彼此熟悉的人算是接納了這個外來者。林一山邊咂摸著果汁,邊信步挨屋瞧瞧。戶型規(guī)整的三居室,衛(wèi)生間和洗衣間分開,有一個次臥朝西,夕陽鋪滿大半張床,床角放著一個簡約的小黑包,是許愿的沒錯。 他又從這個角度狀若無意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粘住了:她的右胳膊不對勁兒,手腕以上、手肘以下紅了一大片,方才被麻將桌擋著,這這角度看清了,像是燙傷,面積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