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駟馬刑架
“謝謝熙源少爺,謝謝熙源少爺,謝謝您愿意責(zé)罰賤奴。”顏靖拼命的往地上磕頭謝恩,染上灰暗的眸子似乎又恢復(fù)了些許的晶亮,似有著一種“劫后余生”的感激。 “那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滾去拿你的東西?”鳳圣凌繼續(xù)以旁觀者的態(tài)度看著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冷冷地下著命令。 “是,主人?!币驗閽暝悬c掛彩的小臉還有著些許還未風(fēng)干的淚痕,顏靖恭敬的向面前這個高貴又清冷的男人叩首,強壓著自己來不及緩解而急促的呼吸聲,快速地朝著tj室爬去。 被鎖住的小爪子十分的不方便,顏靖咧咧勾勾地去tj室搬來自己的刑凳。 所謂刑凳,其實是一個不銹鋼的駟馬跪趴訓(xùn)練架。金屬的器具很沉,這對于這個披枷帶鎖,呼吸又很是急促的大男孩兒來說,獨自將他抬上來已經(jīng)是極限。 “呼哈……呼哈……呼哈……”急促的呼吸聲并沒有影響顏靖的搬運速度,被小木枷蹂躪了一天的小手腕早已血rou模糊,因為用力而流出的汗水蟄得這個惹人心疼的少年澀澀地疼,那痛感延著手腕上傳,好像又疼進了心里。 他不敢讓鳳圣凌等急,自己好不容易求來的責(zé)罰,他生怕因為自己的“磨蹭”讓上面的主人等急而再次把自己送回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畜奴營??v使那奴營里有著給過他溫暖的老師,但他更想留在這里。 本就瘦弱的顏靖憑著意志力十分努力地搬著架子,他也不能辜負(fù)熙源哥哥幫助他的一分心意。 “熙源哥哥,對不起,這應(yīng)該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叫你?!彼坪跏怯蒙袭吷牧猓菪〉念伨覆虐堰@個沉重的不知道給他帶來過多少痛苦的“刑架”從地下調(diào)教室搬了上來,恭恭敬敬地擺放在了二人的面前。 而一旁的沐熙源控制住自己想要向顏顏那個方向邁開的腿,垂在兩側(cè)的雙手狠狠地攥著拳頭。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拳打醒身旁這個從小和他一塊長大的兄弟,大聲吼著他告訴他:“你這個醋精,你快醒醒,這樣對顏顏,你一定會后悔的!” 但是他不能這樣做,鳳圣凌心里的恨意不是一拳頭就能揮散的,事情是不能從根本解決。沒有哪個醫(yī)生一拳頭治好了一個“精神病”,若非自己這個傻缺兄弟沒有自己看清楚自己的心,現(xiàn)下誰也救不了顏靖。自己的親近已經(jīng)給他的顏顏帶來了這么大的麻煩,他現(xiàn)在更不能沖動。 “呼哈……求……呼哈……求主人……呼哈……為賤奴……開鎖?!鳖伨付酥绘i了一天的小手,斷斷續(xù)續(xù)卻又不失恭敬的向鳳圣凌懇求。 “啪”,一個狠厲的巴掌,毫不放水地打在了顏靖憋紅的小臉上。 “你連話都不會講嗎?裝可憐給誰看!”鳳圣凌皺著眉,復(fù)雜的眼神里盡顯不耐。 “賤奴……奴……知錯……。”不知是今天的第幾次從地上爬起,死死地咬住牙齦,生怕自己再發(fā)出抑制不住的急促呼吸聲,說出來再惹鳳圣凌心煩的話。 把鑰匙扔在了地上,冷眼看著顏靖磕頭謝恩,用嘴叼著鑰匙吃力地端著小手,給自己開了鎖。 這樣熟練的動作,一看平時就沒少“受訓(xùn)。” “啪”,清脆的一聲,鎖開了顏靖。終于得到解放的兩只小胳膊來不及伸展,便直接搭在訓(xùn)練架上,乖順地一動不動,看著家奴將他的腿、腳、手、脖子都固定之后,顏靖完全成跪趴的姿勢,脖子和手腳在一個水平線上。 這個束縛架還帶一個可調(diào)節(jié)的柱子,用于固定插入型道具。這樣的設(shè)置讓顏靖在受罰挨打掙扎時有輕微的抽插感,也很羞恥。 看著家奴依著規(guī)矩把他固定好后,顏靖靜靜地等待著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