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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槍口下的戀人在線閱讀 - 19 離別是對彼此最好的方式

19 離別是對彼此最好的方式

    那張皺巴巴的紙,唐瀟奕一直沒有勇氣看,他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

    趁著監(jiān)獄還有燈光,他把紙攥在手里,打開又折上,重復好幾遍后,他終于看到開頭的三個字:唐老師。

    唐瀟奕對阿方索的字很陌生,現(xiàn)在仔細端詳,發(fā)現(xiàn)他寫的字秀氣又工整,不像出自一個男人的手筆。

    每一個字都刺入他的心臟,他重復幾次都無法看下去。

    他現(xiàn)在只在乎阿方索到底是死是活,如果活著他能安心面對一切;如果死了……他無法想象他死了會怎樣。

    那些過往的曾經,如街角小電影里的舊片子,明明經歷了那么多,晃過那么多人,最后只有和他的糾纏歷歷在目,最后的最后,畫面定格在被鮮血染紅的白色西服上。

    唐瀟奕這才明白自己才是在輕狂中虛渡的人,是自己在無休止地逃避,尋求所謂的旨意,阿方索是第一個讓他拋棄這些,竭盡全力想要碰觸到的人。

    他錯了,搖擺不定的不是阿方索,而是自己。當真正喜歡他時,就那時,多一分一秒也好,他卻走了。

    滿心的愛意與誰訴說?

    整整一夜,比一輩子都長,以為亮光再也不會來了,它卻仍然照亮了一切,亮到扎眼。

    唐瀟奕從沒這么透徹地看清一切,可當他領悟時,遠比在黑暗中的若隱若現(xiàn)更煎熬,更痛苦。

    晨曦的亮光透過窗戶照在皺巴巴的紙上,唐起身疲憊地撿起來,終于看完了剩下的。

    唐老師

    我喜歡叫你唐老師,而你每次都是因為唐先生的事匆匆離去。

    我想你,每天都在想你。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這種想念,就像我剛從被孤兒院接出去后想回去那種想念。

    你知道了肯定會笑我,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訴你。

    過去那些是我不對,我不該欺騙你,但從你踏進教室打開書本開始講課的那一刻,我是真的喜歡上了你,那是真的!

    我發(fā)誓!

    我知道你覺得我不錯,不然也不會和我做那種事,但那種“不錯”對我來說還遠遠不夠,我希望你能真的喜歡上我。

    我沒有狗,小時候米格爾不讓養(yǎng),我喜歡它們是因為很快會和我一起玩,很快會喜歡上我,每天在同一個地方等我。

    當我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時,我太需要這樣的喜歡了。

    也許這不是喜歡,是愛。

    一個什么都不是的人,連從哪里來都不知道,一出生就是為了交換別人的性命,這樣的人配有愛嗎?

    我害怕我不配,永遠得不到這種愛,即使是一條小狗的愛。

    可那晚,唐老師抱著我,給我上了一堂課,我知道我的愛是存在的,我也是被宙斯劈開的一半,而另一半我曾經堅信肯定是你。

    我試著麻痹自己,告訴自己一切還好??赡悴辉撃菢幼觥阒牢以谡f什么。

    哪天,我們才能拋棄一切,單純地聽你上課。

    一切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最后寫的幾個字,戳穿了紙,他應該寫得很難受。

    晨光灑進監(jiān)獄,鐵欄桿那一條條如斑馬紋的影子被畸形得拉長,仿佛能無限延伸下去。

    邵飛打開鐵門,催促道:“希望今天唐先生能好好配合?!?/br>
    唐瀟奕失神地看了眼邵飛:“叫我名字?!?/br>
    邵飛一字一字地說道:“唐、瀟、奕!”

    審訊室內,邵飛的皮鞋摩擦著地板,他將一疊厚厚的資料摔在唐的面前,“請你過目,你要做的是認罪簽字?!?/br>
    唐瀟奕淡漠地說道:“沒見到尤西前,我什么都不會說,什么都不會做。”

    邵飛笑道:“那真是對不住了,你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前,除了我誰都別想見?!?/br>
    “我知道他還活著。”唐的眼神變得兇狠,他無法忍受邵飛的欺騙。

    “到底是死是活,還是半死不活,你老實交待一切后自然會知道?!?/br>
    唐瀟奕選擇沉默。

    邵飛冷哼一聲:“其實現(xiàn)在掌握的罪證,直接把你關進去,關一輩子也是可以的,我們只是走個流程,”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忘記和你說,安東尼把所有的錯都推在你身上,他有靠山,不久就會有人把他保釋出去,至于你……只能靠自己嘍。”

    唐瀟奕還是不吭聲。

    “行,我會把你轉到B監(jiān)獄,”他說著湊近唐,“你知道為什么是B監(jiān)獄嗎?因為那里的基佬最多,進去后你就知道感激我了——不過我會讓你對今天的沉默付出代價。”

    “代價?”

    邵飛死死盯著他:“不管是尤西的尸體還是活人,你這輩子別想再見到。”

    唐瀟奕的語氣死氣沉沉的,他重復說道:“我要見他,現(xiàn)在?!?/br>
    邵飛氣得用力拍了下桌子,對著門外的警衛(wèi)喊道:“把他關進去!”

    唐瀟奕主動站起來,默默跟在警衛(wèi)的身后。

    站在審訊室外的科林瞇起眼睛看著氣呼呼的邵飛,貌似今天的審問進行得不太順利。

    他走到邵飛身邊,說道:“或許讓他見一面,事情會順利很多?!?/br>
    邵飛堅定地說道:“不行,我不會再讓他們見面!”

    科林打量著他:“為什么?”

    “唐瀟奕把尤西害得還不夠慘嗎?到此為止?!?/br>
    “可是,”科林又靠近了些,“阿方索不可能完全撇清關系,你忘了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嗎?”

    邵飛拿出根煙叼在嘴里,指著科林鼻子說道:“那也是把他們關在兩個不同的監(jiān)獄!”

    科林攤開雙手,開玩笑似的說道:“你可……”

    “我什么?!”邵飛馬上打斷道,怒氣越積越旺盛。

    科林靠在墻上,沉默地看著窗外掉落的枯葉。邵飛以為他在醞釀什么長篇大論,結果只說道:“你不懂?!?/br>
    邵飛不屑地笑了:“你也不懂?!?/br>
    科林面無表情地奪走了他嘴里的煙,“這里禁止吸煙?!?/br>
    邵飛想罵人,但是看見遠處蹣跚的身影,忍不住想轉身逃走,他的態(tài)度馬上變得緩和不少,“莫亞由你來審,可以嗎?”

    “不可以,這是你的工作。”

    邵飛想出了一個很蹩腳的理由:“他瘋瘋癲癲的,我、我口音太重,怕他聽不懂……”

    “你的口語說得很好,雖然書寫時文法上有些錯誤。”

    “我他媽不想審他!”邵飛終于說出了最直接的理由。

    “為什么?”科林淺笑,“順便說一句,你的臟話是說得最標準的。”

    “謝謝!”邵飛齜牙咧嘴地說道,只能再次回到那間狹小的審訊室內。

    邵飛把房間的燈光調亮了,他把幾張照片丟在莫亞面前,問道:“他們是誰,細說你們的關系?!?/br>
    莫亞只是抬了下眼皮,開始敘述,到最后一人時,他頓了頓,說道:“我忘記他叫什么名字了,只記得是唐的好友?!?/br>
    照片上的男人,他正彎腰走進車內,顯然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偷拍,于是回頭望了眼。這一刻他被拍下了,那雙濃眉下的眼睛透著犀利的光。

    邵飛提醒道:“他叫陳彬,想起來了嗎?”

    “很多年前我只見過他幾面,不了解?!?/br>
    接下去的幾個問題,莫亞都很配合,一一說出了實情。

    審問進行得這么順利,是邵飛沒料到的,可是想到那層關系,也許正是因為這樣莫亞才……

    皮鞋摩擦地板的聲音停止了,邵飛頓時感到太陽xue不受控制的跳動了下,他往墻角的監(jiān)控看了眼,起身繞到莫亞后面,將他連人帶椅子推到監(jiān)控盲區(qū)。

    他揪起莫亞的衣領,激動地說道:“死人就該呆在屬于死人的地方,你再怎么配合裝可憐,我都不會感謝你!你只讓我感到惡心!”

    莫亞聽后,恐怖的臉上恢復了死寂,似是自言自語:“我兒子早在火災中死了……”

    邵飛松開他的衣領,“你明白就好!”

    接下去的審問,莫亞都招供了,邵飛看出他已完全放棄,可以說是絕望。等待他的將是最終的判決。

    唐瀟奕已經被關了一個多月,這里,無時無刻有人sao擾他,他無法想象這是邵飛的“優(yōu)待”。

    他把自己關在牢房里,可是這是兩人間,另一個滿是紋身的男人總是色瞇瞇地盯著他。

    “美人,你的屁股把囚服繃得真緊,想必牢房外的人已經把你意yin了無數(shù)次。”

    唐瀟奕瞥了他一眼,被關進來后,他只說過幾句話,面對這樣的挑釁,他裝作什么都沒聽見。

    男人跳下床,盯著他豐滿的臀部,猛地拍了下,柔軟富有彈性的手感瞬間刺激著他的神經。

    “再碰我,我會砍斷你的手?!薄√茷t奕轉身看著他,冷冷地說道。

    男人大笑道:“你裝什么裝,sao貨。對面牢房的男人曾經干過你,你的事都被他傳遍整個監(jiān)獄了?!?/br>
    唐瀟奕皺起眉頭,問道:“誰?”

    “我可不認識他,他說那次是在羅德的派對上。你被蒙上眼睛趴在羅德腳下,只要想上誰都能干你,估計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被多少人干過……”

    唐瀟奕沉默地走出牢房,向獄警走去,他牢牢抓住獄警的手臂,說道:“我要見邵飛,我什么都告訴他,但前提是給我一間單人牢房?!?/br>
    獄警握著槍,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點了點頭。

    邵飛滿意地笑著,唐交待了所有新貨,記了滿滿一疊紙。

    “帶我去見他?!薄√茷t奕語氣中帶著些許哀求。

    邵飛沉默了幾秒,說道:“你的要求不是單人牢房嗎?”

    “我兩個都要。”

    “唐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貪心,”邵飛整理著資料,“我會轉告他,不過他想不想見你,又是另一回事。”

    唐瀟奕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驚喜地問道:“他沒死,對不對?!尤西沒死!”

    邵飛嘆氣:“是,差點死了,現(xiàn)在他很虛弱?!?/br>
    唐瀟奕突然不知所措,慌張地盯著邵飛:“他說什么了嗎?他、他……有人照顧他嗎?”

    邵飛很清楚知道他想問什么,“阿方索一直處在昏迷狀態(tài),昨天剛醒。現(xiàn)在情趣比較穩(wěn)定,你的出現(xiàn)會對他帶來很大刺激……不知道你想過沒,就算你不死也會在監(jiān)獄中渡過余生,再和他見面有意義嗎?”說到這,邵飛的聲音壓低了很多,“沒有你,他會過得更好?!?/br>
    唐瀟奕緊握拳頭,關節(jié)處捏得發(fā)白,“確實如此……”

    邵飛如釋重負:“能得到唐先生的認可真是不容易?!?/br>
    “叫我名字?!薄√茷t奕淡淡地說道。

    邵飛哼了聲:“單人間,我已經準備好;我也會轉告尤西你想見他。以后,好好做你的牢,別來煩我。”

    唐瀟奕默默點了下頭。這是入獄來,心情能得到緩解的第一天。

    單人間,一塊架起的木板是床,床后是一個蹲便,除了這兩個什么都沒有了。

    唐瀟奕整天都在發(fā)呆,持續(xù)一周后,他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命運。

    情緒變得不受控制,且竭嘶底里。

    半夜,他瘋了一樣踢著牢房,大喊道:“放我出去!cao!放我出去!”

    監(jiān)獄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怪聲。

    “cao死你!閉嘴賤貨!”

    “哈哈哈,他逼癢了,快cao他!”

    無數(shù)污言穢語縈繞在唐耳邊,這群饑渴的囚犯向他吹口哨,有的甚至直接脫了褲子,甩著老二向他哀嚎。

    瘋了!他們都瘋了!

    唐瀟奕怒吼道:“一群臭婊子!我要殺了你們!”

    “ 唐瀟奕,出來?!豹z警用警棍指著他。

    “如果不是放我出去,我拒絕踏出牢房半步?!?/br>
    獄警臉色鐵青,拽住他衣領一拳重重落在他腹部,唐瀟奕疼得摔倒在地。他感到被強壯的獄警拖著,直到關進了禁閉室。

    “ 唐瀟奕,你公然挑釁,擾亂秩序,一周禁閉室處罰。”

    “不要??!” 唐瀟奕無力地踢著厚重的鐵門。

    禁閉室內,沒有陽光,沒有聲音,一個絕對黑暗、寂靜的地方。如此壓抑的環(huán)境,時時刻刻讓唐想起被羅德囚禁的日子。

    要么被玩弄要么被關在類似這樣的黑屋里。

    唐瀟奕揪著頭發(fā),覺得下一秒快崩潰了,無論怎樣嘶喊都無法戰(zhàn)勝心中的惡魔,它把他撕碎,逼迫他承認它是他的主人。

    “尤西……”唐哭著喊著出了他的名字,男人的名字讓他逐漸冷靜。

    ——唐老師。

    唐腦中回想著他的聲音,蜷縮在黑暗的角落,喃喃自語:“方佑西同學,我沉默太久,道歉已晚了,回頭卻又不像我……你一直口口聲聲說要你唐老師,我怎樣才算你的唐老師,像現(xiàn)在這樣嗎?可現(xiàn)在這樣的我什么都不是……”

    唐瀟奕嘆息著抬起頭,“我和你一樣,什么都不是……我們都迷路了,為什么我們一直被困在原地,無法逃離?你選擇遺忘我,我選擇為你救贖,

    可在這之前,我想見你一面,就一次……就當彼此安息前的告別。”

    唐瀟奕的肩膀劇烈起伏著,壓抑下去的情緒再次泛上來時,激烈得無與倫比,久久不能平靜。

    在黑暗中,時間變得虛無縹緲,不知是過去一天還是兩天……

    唐瀟奕背靠墻坐著,在黑暗中,這是他的第三堂課,他輕聲說道:“某個學者認為死亡存在著不同的層次。第一層是抽象性或概念性的非物質層次,換句話說,是哲學家對死亡的思考。正如蘇格拉底所說,如果哲學是學習如何死得更好,死亡不一定是對生命的否定……”

    說到這,唐瀟奕不屑地“切”了聲,“什么對死亡的思考……我們有太多自以為是的聰明,它害了我……”

    “喂,時間到了?!豹z警打開了鐵門。

    門外的亮光刺得唐瀟奕睜不開眼,他一手擋住眼睛往牢房走去,被關禁閉的日子,他靠著一個人瘋瘋癲癲的說課渡過了,在這里,他沒有聽眾,只有黑暗相伴。

    獄警粗魯?shù)匕阉七M牢房:“今天下午,會有人來探望你。”

    唐瀟奕僵硬地站在原地,在黑暗中渡過一周后,每一次情緒失控后的平靜,變得更長更安逸,他不再那么強烈地渴望見到那個人。

    就像邵飛說的,這樣對彼此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