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吵架下藥
趙柏鶴臉都綠了,尤其聽到他們之間互相的稱謂時,像是被人掐著喉嚨灌了一缸子山西老陳醋,嗆得他心里極為難受。 岳霆有點尷尬的給他們兩個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后三人一起在岳霆的房間坐坐聊聊。 岳霆在茶水區(qū)燒水泡茶,趙柏鶴和白景麗兩人坐在窗下的待客休閑椅上。 “白小姐是歌星?幾線的呀?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趙柏鶴優(yōu)美的翹著大長腿,手指抵著下巴尖,豹貓眼如犀利的上下掃視白景麗。 白景麗在娛樂圈侵yin多年,早已察覺到趙柏鶴的刁難和身份的非同一般,面不改色,微笑端坐,不卑不亢:“只不過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角色,除了您,還有許多大人物也不知道我?!?/br> “都是茶包,你倆湊合吧?!痹丽酥鴥杀杷^來了。 白景麗嫣然含笑,捧著茶杯:“霆哥,明天有沒有空?我們?nèi)ズ纫槐脝幔俊?/br> “我還有……”岳霆知道白景麗對自己有好感,當然婉拒單獨邀約。 “除了咱倆之外,還有幾個咱們班的老同學,大家都想你?!卑拙胞悡屜日f。 趙柏鶴掏出手機:“抱歉,你倆慢聊,我出去打個電話?!?/br> 他出去不到兩分鐘就回來了,岳霆的手機接著也來了電話。 看是津城公安局,岳霆趕快去洗手間接。 “白小姐,岳霆是我的人,對別人的東西還是不要惦記的好?!壁w柏鶴歪著腦袋,眼神陰鷙的睨著女人。 白景麗吃驚,很快就冷靜了,抿唇微笑:“我和霆哥認識十幾年,還是趙先生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不要隨意對別人的感情生活指手畫腳的好。” 這話可是捅了馬蜂窩,趙柏鶴眼底暗潮洶涌,差點想把這個婊子打出去,換了口氣,緩緩坐回位置,翹起二郎腿,嗤笑:“美女,你對別的男人這么獻殷勤,你的大金主糧友集團主席陸佑民知道嗎?你的小金主男友王軒知道嗎?用不用我通知他們一聲?” 白景麗的臉色一下子變紫,嘴唇哆嗦:“那……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霆哥他都知道,他不介意?!?/br> “哈,他不是你男友當然不介意,只要是個正常男人,哪個能不介意綠云蓋頂?你還是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凈,再來對別人的東西流口水吧?!壁w柏鶴蔑視一笑。 白景麗騰地起身,眼圈濕了,捂住嘴,跑出酒店房間。 “不自量力?!壁w柏鶴翻了個白眼。 “我同學呢?”岳霆出來發(fā)現(xiàn)人沒了。 趙柏鶴含笑,柔聲:“她剛剛有急事先走了,娛樂圈歌手特殊情況多。” “哦,也是?!?/br> “給打電話什么事?” “應(yīng)酬,津城公安局的要給我舉辦慶功宴,剛剛推沒推掉?!痹丽悬c愁眉苦臉的。 趙柏鶴笑著過去拽他的手臂,把他按在床上坐下,勾肩搭背:“為什么不愿意?小霆子,你拒絕不了的都是些高級領(lǐng)導(dǎo)吧?你不能只能力強卻不交際啊,否則怎么讓上層看得見你?不會拍馬溜須,你怎么爬的上高位?在公職單位,你不踩別人,別人就會踩你,我陪你去給你保駕護航怎么樣?有哥在,保證沒人敢為難你。” “不用,我就是個老實人,不想上位,你還不走?”岳霆聽得心煩,不想和趙大少聊這個。 趙柏鶴臉色泛青,他一心為岳霆著想,岳霆還一副不領(lǐng)情不高興的樣子,真不識抬舉,隱不住的怒火旁逸斜出,咬唇冷笑:“怎么?老子沒留住你的姘頭,生氣了?” “你他媽放什么屁!”岳霆抖開趙柏鶴勾在他肩頭的手,怒斥。 “喲喲喲,看給你丫激動的,老子說了你的麗麗,怎么著?還想跟老子動手???你他媽的來??!”趙柏鶴猛地站起,一把抓住岳霆的領(lǐng)口,另一手重重的拍著岳霆的臉,桃花眼通紅神情像是要吃人的漂亮猛獸挑釁。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從見到那個狐貍精就像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燃。 他知道他這樣很傻逼,不正常,但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因為他調(diào)查到岳霆的資料里,岳霆喜歡的就是白景麗這種狐貍精類型!尤其是喜歡白景麗的腿!有這樣一個人物對自己的口味兒,誰能忍住不動心? 一想到岳霆以前和白景麗的關(guān)系,睡了幾次?約會過幾次?趙柏鶴都要炸了。 岳霆穩(wěn)然不動,像看精神病一樣看著趙大少,煩不勝煩:“你吃錯藥去醫(yī)院看看,別他媽跟我亂噴火!” 他本來最討厭應(yīng)酬,趙柏鶴還故意找茬。 趙柏鶴氣的咬牙咯吱咯吱響,對那只狐貍精那么溫柔,對自己就這德性,揪著岳霆的領(lǐng)子狠狠推搡了一下,紅著桃花眼瞇起:“岳霆,你他媽就是個捂不熱的冰塊!你丫就是個眼瞎的大傻逼,你給老子等著!” 放下狠話,趙大少轉(zhuǎn)身就走,離開還不忘砸了茶杯,使勁兒踹一腳房門。 岳霆臉一黑。 這喜怒無常的幼稚大少爺以后可別來了! 摔門離去的趙柏鶴回了祖宅。 趙老元帥看孫子滿臉黑云的樣子,忙捉住問了幾句。趙柏鶴應(yīng)付了幾句糊弄過去,不想讓祖父擔心。 剛好房子良來津城找趙柏鶴玩兒,趙柏鶴直接讓他來祖宅。 “兄弟,至于嗎?不一個姓岳的嗎?我給你弄幾個最漂亮的警花兒警草兒,一天一個,保證你一個月不帶重樣的,很快就忘了那個不識抬舉的小白臉兒。”兩人在葡萄藤下喝啤酒聊天,看趙柏鶴的臉色,房子良安慰道。 趙柏鶴臉色更難看了:“媽的!老子非要他!cao!” 房子良色笑:“嘿嘿嘿,哥們兒你丫的就是太傲氣,被你那幾十個小情人兒個個都愛你愛的不得了的樣子寵壞了,你再好也有幾個不愛好你這類的,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嗎,我有個開gay吧的朋友,他們哪兒收拾不聽話的新鴨子都用藥,我讓人直接給姓岳的下點藥,保證他欲罷不能,再也離不開哥們兒你,生米煮成熟飯,老子就不信,他一個男的有臉到處嚷嚷?被兄弟你開了苞,錄上像,這不就拿下了?他還敢不聽你的?” 趙柏鶴聽的先是心思一動,接著神色凝重。 “還猶豫啥?哥們兒都給你安排好,你直接受用就行,事后你就裝作無辜推給別人,只要咱們一開口,那上面的肯定把岳霆洗刷干凈送你床上,也不賴咱啊?!狈孔恿家姴粦T以前一起泡妞泡帥哥的兄弟這么猶豫不決的樣子,拍大腿,陰險笑道。 他本來就看不上岳霆那牛逼轟轟的模樣,等岳霆被上了成了他兄弟的小情兒后,看岳霆還能不能在他們這些人面前硬氣的起來! 趙柏鶴默許。 他和別人好,講究的就是個他高興,沒想過別人樂不樂意。這么多年了,從來沒遇到過不樂意的,一時之間,他不知道這么做是對還是錯,但他知道,他要控制不住岳霆了,更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 八點半,津城公安局總局為了感謝京城北城分局三級警監(jiān)的成功支援,特意在本市唯一一家著名六星級大酒店設(shè)宴款待。 應(yīng)酬對于岳霆這種輕度自閉中度社恐的人來說就是刑場,以前他能找個犄角旮旯吃吃喝喝趴桌子睡覺,現(xiàn)在他是主角必須坐在前排主桌,根本避不開。 “自古英雄出少年,岳警監(jiān),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們這些老家伙越來越?jīng)]用了,未來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好好干啊?!卑珠L頂著像懷了九個月的將軍肚,雖然笑的慈愛和善,言語里卻暗含機鋒。 這個小不點可算是在上面露了個臉兒,以后升遷不知道得多快呢,可他們津城又能撈著什么好處呢?竟然還得對這個小不點點頭哈腰。 雖然厭煩,岳霆這點眼色還是有的:“包局長您客氣,我是晚輩我敬您,是您信任和領(lǐng)導(dǎo)有方我才有機會,以后還請您多多照顧?!?/br> 他雖然也很惡心,但沒辦法,他還需要警察這個身份助他一臂之力。 包局長敬酒后,各個科室中小層也都來敬酒說奉承話或者諷刺話,有一半人瞧不上岳霆這樣的“平民英雄”,覺得岳霆只知道出風頭,不顧他們的臉面,表面觥籌交錯,氣氛融洽,實則暗流排擠。 岳霆心里苦笑,他早有心理準備。 被灌了一瓶白酒,一瓶紅酒,萬幸來之前吃了點東西喝了各種解酒藥,這點量還難不倒他。 盥洗室 “包叔您在???”房子良打招呼。 “哎呀呀,這不是趙少和良子嗎?什么風把趙大少吹來了?怎么來這邊的?”包局長去方便,以為碰巧看見趙柏鶴和房子良,高興的酒都醒了一半兒。 他只是小門戶靠老婆背景爬上津城上層圈兒的,局長位置都是暫時的代局,根本沒有機會和這些頂層的太子黨們交際,難得的機會,還有趙老元帥家的大少爺,這可是尊金佛爺啊。 房子良對趙柏鶴使了個眼色,譏笑:“看看吧?” 趙柏鶴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包局客氣了,我和我兄弟來這吃個便飯,沒想到碰到您,真是有緣?!?/br> 真是有緣,這四個字可算是鉆進包局長耳朵眼兒里了。 包局長笑著搓手的:“碰巧不如趕巧,趙大少和房少務(wù)必鄙人一個薄面,一起來喝一杯?今兒大伙兒在一起給京城來的岳警官舉辦慶功宴呢,不少年輕人,一定能玩兒到一起去!” “哈哈哈包叔這話說得好,我們哥倆就愛熱鬧。走走走?!?/br> “那就打擾了?!壁w柏鶴非常矜貴疏冷的模樣讓包局長不敢太獻殷勤,只敢拉著房子良,一疊聲“趙少”請進來。 他們剛進來,碰巧岳霆去上洗手間,擦肩而過,岳霆喝多了想吐,壓根沒看見。。 趙柏鶴的眼睛一下子變的晦暗了,包局長一直悄咪咪的注意著這位太子爺呢,見狀心里嘀咕。 兩人認識?可岳警監(jiān)根本沒看趙大少爺啊。 待岳霆吐完了刷牙漱口回來,包局長看到了兩人的神態(tài),這才確定了關(guān)系非同一般。 兩人幾乎是斜對角,見趙柏鶴還算正常,岳霆松了口氣,繼續(xù)應(yīng)酬,裝作不認識。趙柏鶴心情更燥郁了,桃花眼就算是看著別人,也會時不時掃一眼和同事們言笑晏晏應(yīng)酬的岳霆。 包局長探頭和房子良悄聲嘀咕:“良子,趙大少和岳警監(jiān)認識嗎?” “嘿嘿嘿,何止認識,你說他倆啥關(guān)系?”房子良笑的曖昧。 包局長恍然大悟,京城太子黨喜歡男人的并不是啥稀罕事兒,他很快料到了,多少有點惡心,但看著岳霆的長相,也能明白趙柏鶴喜歡的原因。 “兩人是有什么矛盾嗎?我去給他倆說和說和?” “說個屁,丫的你們系統(tǒng)姓岳的仗著有點能耐不把趙少放在眼里,把趙大少爺當凱子釣,你說趙大少能高興嗎?” “也就是說,這塊rou兒,趙大少還沒吃到嘴里呢?” 包局長一說,房子良眼睛瞇起陰陰的嘿笑:“包叔,看在我表姨是你老婆的份兒上,晚輩就提醒到這里了,你是聰明人,知道怎么做吧?小小的津城總局代局長你就滿足了?” “岳霆……”包局長抹去額頭豆大的汗珠,手發(fā)抖,他知道岳霆是京城何家的人,而且岳霆這個人有點不一樣的能耐,著實危險,但趙大少和房子良更得罪不起,他不能不要仕途。 “咱倆去休息區(qū)抽根煙,走,包叔?!?/br> 房子良意味深長的拍拍包局長,自己先走了。 “搞定,走走走,不在這兒呆著,去酒吧玩兒會再回來?!狈孔恿蓟氐较嫔?,在趙柏鶴耳邊道。 趙柏鶴心里一面雀躍,一面忐忑,想著不如去喝點酒定一定心神再回來。 酒店休息區(qū)。 包局長用手絹不停的擦虛汗。 房子良從兜里拿出兩只玻璃小瓶,一粉紅一天藍,陰險一笑。 “我呢,雖然也玩兒過男人,但還是更喜歡女人,這是我開gay吧的哥們兒送我的,包叔,你知道這是干嘛用的?” “不、不知道?!?/br> “是給男人用的,能讓貞潔烈貨被開苞兒時比女人還軟還嗲的東西,呵呵,你看這一瓶是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