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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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這也太突然了吧,你沒騙我吧?這真的是真的?” “啊啊啊,雖然好像他這么做是不對的,可我只想說干得好是怎么回事?太他媽刺激了吧?你們瘋了嗎?在寢室?” “他也太敢了,他不怕你拒絕告他嗎?我cao,我還是不敢想。對了對了,你們做了嗎?還是只是你給他那個出來?” 這人已經(jīng)瘋了,原本聽得好好的突然尖叫一聲從沙發(fā)上蹦起來,然后就繞著客廳猴子樣的手舞足蹈,問題連環(huán)炮似的從她嘴里蹦出來,像走火入魔。 我躺在沙發(fā)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權(quán)當(dāng)看猴戲。其實我有點羨慕她,可以擁有這么純粹的快樂,像以前的我。 我清楚記得自己那時的心情,比起蘇文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等鐘野走后,我興奮地感覺寢室已經(jīng)裝不下我快要爆炸的情緒,便跑下樓冒雨繞著宿舍樓旁邊的cao場跑了好幾圈,一直跑到累癱在水泥地上,才拖著一身泥水返回宿舍。 那時的我多快樂啊,覺得自己是被彗星砸中的全宇宙最幸運的人。鐘野為什么會允許我對他做那種事?。克瓦@么篤定我會照他說的做?這是一次性的嗎?或許還有下次?…… 我有很多很多沒想明白的事,但我的腦子連同我的整副身心都只想沉浸在這種完全的狂喜中,至于其他的,全都去他媽的吧,我都不在乎。 果真只有沒被傷過的人才能擁有最純粹的快樂,我曾有幸從他那里擁有過很多很多類似這樣的時刻。但那些畢竟也只屬于曾經(jīng)。 我躺在沙發(fā)上,耳邊還是蘇文的鬼吼鬼叫,心里卻一陣空曠。如果開心的尖叫不能以“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為結(jié)尾,那那些發(fā)生過的開心和尖叫最終都會歸于毫無意義的音節(jié)。 “后來呢后來呢?”猴戲結(jié)束,蘇文回到人類的狀態(tài),沖過來抓著我的肩膀用力晃了幾下,催我往下講。 “喂,冷靜點。”我差點被她撞成腦震蕩,把她的手扯下來,在小臂上掐了一把,“等你閉嘴了我再說下去?!?/br> “啊——”蘇文被痛地尖叫,剛發(fā)出一聲尖利的喊叫,聽到我下一句,馬上閉了嘴,還夸張地用手緊緊捂住嘴巴,故作乖巧樣的端端正正坐回沙發(fā)上,滿臉期待地看向我。 我無奈嘆了口氣,故事雖然才剛開始,聽客興味正濃,但我已經(jīng)意興闌珊。 “后來啊,就那樣啊?!?/br> “那樣是哪樣?。俊?/br> 還能哪樣呢,那天后又過去了很多天,我們?nèi)院椭笆裁炊紱]發(fā)生過一樣的一點交集都沒有,他依然高高在上活躍于他的那個圈子里,而我仍是需要每天盡力把自己活成透明的老鼠。 每一天,準(zhǔn)確點說,應(yīng)該是每一天放學(xué)后的那些個下午,我一個人坐在安靜的教室里一邊心不在焉地寫作業(yè)一邊滿懷期待下一秒鐘野會和之前一樣突然出現(xiàn)在我旁邊,等待的過程總是讓人內(nèi)心煎熬又充滿甜蜜,有好幾次因為想得太過投入而把他的名字順手寫在了作業(yè)本上,醒悟過來后不得不把那一整頁都撕下來重新謄寫。 有人走了進(jìn)來,一開始我還很不好意思地不想把自己特意在等他的意圖表現(xiàn)地太明顯,要等人進(jìn)來幾分鐘了才偷偷地抬頭看一眼那人是否是他。后來因為失望的次數(shù)太多了,我也漸漸死心,便不再傻傻地等到上晚自習(xí)都不離開教室一步,只是每天放學(xué)后仍會一個人在教室里靜靜地待一會,什么也不干,就那么趴在桌子上想一些有的沒的。 也許是因為我的手法,口活太差,沒把他弄舒服。他或許只是偶爾一次換換口味,其實還是更喜歡和女的吧。如果我是女的,不知道他會不會看上我。如果我是女的的話,那次幫他口出來后的jingye,我一定不會咽掉,我要等他走后把它們?nèi)率稚先缓笥檬种刚粗坏味疾焕速M的全抹進(jìn)yindao里,我真希望我能因此懷孕,生一個和他有血緣關(guān)系的寶寶。要是我真的是個女的就好了。 我坐在那里,從窗邊看過好多次絕美的深秋如火的夕陽,也聽過幾場雨,最后幡然醒悟,就像我永遠(yuǎn)不能成為一個女人一樣的鐘野也永遠(yuǎn)不會再來找我。 我徹底死心。 “啊,別啊,那這不是陷入死胡同了?!碧K文嘆息,轉(zhuǎn)而又開啟她的編劇腦,“我猜你們后面又搭上了不會是你主動勾引他吧?比如下課后上洗手間時你逮著機(jī)會給他在隔間里打飛機(jī)啊,哦,或者是在……” “停?。。 边@女的腐漫看太多了,滿腦子顏料,我決定等我離開的時候一定要把她塞床底下的那幾大箱子日漫一起裝箱帶走以免她中毒太深,這也算是報答我的恩師了。 我打住她的話語,“別把我想得那么放蕩?!?/br> “嘁,你還不放蕩嗎?!”我聽見蘇文小聲地反駁,但我沒打算辯解,因為其實我確實有這么想過,只是我太膽小了,不敢付諸行動。 “不過你確實猜對了,第二次是我主動找的他,不過原因現(xiàn)在想起來就有點搞笑?!?/br> “什么?。縿e賣關(guān)子,快說。” “就那次下雨嘛,他不是沒帶傘嗎,回去的時候我就把我的傘給他了。本來也沒什么的,我也沒想著再找他要,顯得我小氣??墒呛髞碛幸惶煜掠辏n間時候我看到方媛媛打著我那把傘,我就特別生氣,” “是吃醋吧?!碧K文打斷我。 好吧,我承認(rèn)我除了很生氣外,還很吃醋。那傘但凡是給他其他任何兄弟朋友我都不會氣得火冒三丈,但就是不能給方媛媛那個綠茶用。我就看不慣她那一副只要在鐘野旁邊就以他正牌女友自居的婊里婊氣的樣子,拜托,人承認(rèn)了嗎至于這么上趕著恨不得把自己胸前兩坨肥rou貼人臉上嗎! 好吧,我承認(rèn)我其實就是單純的酸了。 我就不樂意自己的東西給她用了,怎么了。 我生了整整一節(jié)課的氣,下課鈴一響,就氣鼓鼓地朝他那邊走去。 “我上次借你的傘可以還我嗎?”我走到他桌子旁邊,也不看他,就盯著他后面的那堵墻,語氣并不好。 他正在整理上節(jié)課的課本,聽到我說話,抬頭看我,像是沒聽懂,“什么?” “我的傘?!蔽抑貜?qiáng)調(diào)了一下‘我的’那兩個字。 他頓在那里,像在回憶。 我看他應(yīng)該是忘了,心里愈發(fā)氣憤,加之前陣子等不到他而累積起的那些失落,心里的負(fù)面情緒一下子漲到了頂點,也不管說出的話會有什么后果,只圖口舌之快,“就是方媛媛打的那把。” 我的語氣硬邦邦,臉色也很難看,不知道還以為我是在吵架。 像我這樣的竟敢去跟鐘野說話,而且態(tài)度還這么惡劣,很快已經(jīng)有不少同學(xué)從前面座位轉(zhuǎn)過身來,悄悄朝我們這邊探看,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鐘野,怎么啦?”方媛媛應(yīng)該也從同學(xué)那聽到了,走過來,直接無視我的存在,問鐘野。 “你剛才打的那傘是我的,能還我嗎?”想把我當(dāng)空氣,我偏要給自己找存在,沒等鐘野回答,我自己先說了。 方媛媛大概沒料到我會接話,還這么直接,轉(zhuǎn)頭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而后又故意忽視我轉(zhuǎn)向鐘野,“是這樣的嗎?那把傘是我上次去你家找你然后回去的時候突然下雨阿姨拿給我的。我不知道……” 得,聽她的語氣,這還委屈上了,我冷眼旁觀,在心底發(fā)出一聲冷笑。 “那傘是童也的。你還給他吧。我把我的給你?!?/br> “?。∵@樣啊。那你把傘給我了放學(xué)了怎么辦?不然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反正我也想吃陳媽做的菜了?!?/br> “行,那也可以?!?/br> “哎呀,我突然記起可是我今天值日,放學(xué)后要搞衛(wèi)生,你可以等我一下嗎?” “不要緊的,到時我等你?!?/br> “好啊好啊?!?/br> 方媛媛開心起來,連帶著轉(zhuǎn)身對向我時臉上都帶著笑,語氣輕快,“你等我下,我拿傘過來?!?/br> 我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她一走,我們之間又安靜了起來,鐘野拿出手機(jī)在看什么,壓根沒有要搭理我的樣子,我被晾在這里,先前那股不管不顧的勇氣早就在他和方媛媛說話的時候消磨殆盡,支撐我現(xiàn)在還站在原地的只剩下那一點點可笑的自尊心作祟了。 “吶,給你。”方媛媛很快回來,也不管我接不接得住,直接把濕漉漉的雨傘往我胸前一扔,然后就彎下身子湊到鐘野旁邊看他玩手機(jī)。 他倆很快有說有笑起來,說實話,方媛媛笑起來的聲音真好聽,甜滋滋的,我要不是對她有偏見的話,我也喜歡聽她笑。而且這么近距離看的話,她的皮膚也很白而細(xì)膩,是符合大多數(shù)男生審美的那種。 我捏著那把傘像只落敗的公雞坐回到座位上,上課鈴聲適時響起,沒人再關(guān)注這個小插曲,紛紛坐回各自位子拿出課本。我把傘放在凳子旁邊的地板上,然后在全班整齊劃一的朗讀聲中從口袋里拿出紙巾擦掉衣服上沾上的水漬,我擦地很仔細(xì)很用力,把它們一個個想象成方媛媛的臉,恨不得立馬消失。方媛媛其實和鐘野挺配的,我一邊泄憤的擦著,一邊挫敗的承認(rèn),就算我是女的,我也不會有方媛媛這么漂亮,鐘野仍然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不管我是什么,我和鐘野都是絕無可能了。 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掉下來,我慌忙拿起課桌上的書本豎起來擋住自己的臉,迅速用手在臉上擦了一把,暗暗決定下課后就把傘丟到垃圾桶里。但我馬上又想到,如果要丟垃圾桶的話,最好還是等放學(xué)后找個沒人且比較隱蔽的垃圾桶丟掉,不然被鐘野或方媛媛或者他倆的朋友看見的話,不知又會生出什么事端。 一想到連丟一把自己的傘都要有這么多的顧慮,剛憋回去的眼淚又涌了出來,我干脆趴在課桌上,默默裝睡流眼淚。 那天放學(xué)后我沒像往常一樣的留下來,下課鈴一響我一刻不愿多留拎著飯盒和雨傘就跑出了教室。雨并不大,我本來就不打算再用這傘,便直接沖了出去。一口氣跑到實驗樓后面的花壇那,這里除了實驗課外很少有人逗留,我在花壇的盡頭找到一個垃圾桶,惡狠狠把傘丟進(jìn)去,希望它永遠(yuǎn)不被人發(fā)現(xiàn),然后發(fā)霉,生銹,腐爛…… 傘一丟,我馬上就走,一轉(zhuǎn)身,卻看見鐘野正站在花壇的那邊,撐著傘,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