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接著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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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熙熙攘攘的長安街道,一隊騎著高頭大馬的護(hù)衛(wèi)們擁著一輛馬車緩緩行駛,車?yán)锏捻n子都伸手撩開簾子,看到外面的不少行人朝自己坐的馬車行禮作揖很是得意道:“殿下你看,有好幾個貌美的女子朝我們暗送秋波?!?/br> 皇子出行自然有儀仗,飾冠劍,連車騎,街上來來往往的,不少人都認(rèn)出了蕭洹的馬車。 蕭洹卻懶得看,他道:“那些女子雖美,卻非良配,她們喜歡鼓鳴瑟,踩著跕屣,用眼挑逗,用心勾引,游媚富貴,以期望被權(quán)貴看中納入高宅深院,享受榮華富貴……” 蕭洹禁欲頗久,不好女色,心里也只有一個林瀅,連長相頗似林瀅的趙綺都沒有推倒過,何況旁人。 韓子都瞧了瞧那些sao動的女子,心里那點被追捧的興奮感頓時沒了,他又看了看端坐在身邊低眉斂目的蕭洹笑道:“再美不若君美,君美甚,何人能及君也……” 韓貴妃傾國傾城,她的孩子蕭洹卻更勝一籌,長得一副禍國殃民,令人神魂顛倒的好模樣。 蕭洹沒搭理滿嘴sao話的韓子都,閉目養(yǎng)神。 車隊行了一會兒就停了,蕭洹一看是停在了韓府門口愣了一下。 “你把我?guī)У郊依镲嬀?,韓相不會生氣嗎?” 他還以為是要去酒肆之類的地方。 韓子都大大咧咧道:“我父為人你再清楚不過,他當(dāng)然會生氣?!?/br> 沒等無語的蕭洹開口韓子都又一笑:“可是他這幾天忙于公務(wù)并不在家,我想帶你嘗嘗家里的佳釀?!?/br> 夜色已深,韓家宅院點起連片的燭燈。 淡黃的酒液盛在黑紅色的漆耳杯中,昏黃的燈光映上去波光粼粼一片。 韓家的酒果然清甜甘冽,蕭洹飲了一口眼睛一亮。 韓子都一見蕭洹很滿意酒的味道,愈發(fā)高興了,他和蕭洹是并案而坐,跪坐在席上,身前低矮的食案上依次擺著rou食,羹湯,蔥碟蘸料,酒漿,匕、叉、筷諸物。 原本是要兩人分開坐的,蕭洹覺得這多沒意思,兩個人喝酒作樂還要席位分餐制,于是叫人把兩張席子和兩條食案并在一起。 韓子都這個臉皮厚的,一點都不像自己謹(jǐn)慎守禮的父親,見蕭洹這樣親近還挺高興的,非但沒拒絕,反倒殷勤的給蕭洹倒酒夾菜。 韓子都的母親已經(jīng)來過了,和蕭洹互相問候一番后,留下一份親手烤的炙鹿rou就走了。 韓子都小心翼翼用小刀和叉子割下一小塊炙rou,遞到蕭洹嘴邊,蕭洹愣了愣一時間也沒就著韓子都的意思吃下去。 已經(jīng)喝得有些上頭的韓子都察覺出蕭洹的遲疑連忙道:“殿下快吃呀,這是家母親手做的炙rou,味道鮮美極了?!?/br> 蕭洹這才咬住那塊炙rou,仔細(xì)嘗了嘗,味道的確不錯,口感柔嫩香甜。 韓子都自己也吃一口,神情很是滿足笑瞇瞇看著蕭?。骸暗钕虏虏逻@rou里的甜味來自哪里?” 炙rou是甜味的一般是放了蜂蜜,但看韓子都一幅想要炫耀的樣子,應(yīng)當(dāng)是別的東西,蕭洹啞然失笑,品了品嘴里的余味。 有點甘蔗的味道,像是蕭洹去南方旅游時喝的甘蔗汁,久遠(yuǎn)的味道喚醒蕭洹的味蕾,他一挑眉:“這不是紅糖嗎?” 韓子都卻很驚異:“的確是紅色的糖,是柘漿熬制的,殿下怎么知道?” 柘漿就是甘蔗汁,甘蔗長在南方,這個時代的北方人是見不到也吃不著,在幾百年前先秦時的楚國皇室庖廚就用柘漿腌制烤rou。 而糖業(yè)不發(fā)達(dá)的北方人吃糖,一般是飴糖和蜂蜜,蕭洹說的紅糖,也不過這兩年南方人才搗鼓出來,今年年初才從南地銷售到北地,即便富豪如云的長安也沒幾個人嘗到這來自南方甘美的味道。 蕭洹面不改色地撒謊:“有人送了一些給我?!?/br> 韓子都這才罷休沒繼續(xù)問下去,他咬了一口炙rou喝了一口酒呼喚下人:“這樣冷冷清清像什么樣子,叫些樂師過來奏樂助興。” 在樂師們的彈奏聲中,蕭洹韓子都兩個人是越喝越嗨,韓子都已經(jīng)改跪坐為盤腿而坐,擼起寬大的袖子,兩手持著筷子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敲著碟子和杯子,還唱著歌。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蕭洹是悶聲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因為喝得急,不少酒液都撒在胸前的衣襟上,袖口也沾濕一片。 韓子都迷迷瞪瞪看著蕭洹喝得兇猛連忙制止,他推了推蕭洹的手臂醉醺醺道:“你醉了,莫要再喝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喝上頭的蕭洹一側(cè)身躲避韓子都推搡的手,韓子都一下子沒個著力的地方整個上身都伏倒在蕭洹膝上。 韓子都喝得爛醉如泥,使了使勁發(fā)現(xiàn)沒能爬起,干脆就枕著蕭洹的大腿躺下了,他喝嗨了還很高興,枕在蕭洹的腿也不安分,還滾來滾去。 蕭洹也醉得不輕,對于韓子都的行為不以為忤,一邊喝酒一邊攬著韓子都外側(cè)的肩膀防止他滾下去。 樂師們看著喝得沒個形狀的兩人都紛紛停下吹奏,面面相覷。 蕭洹沒什么酒品,見助興的樂聲一停,直接將酒杯砸向大廳中廳:“怎么停了!接著奏樂!” 樂師們無奈,只得繼續(xù)吹奏。 蕭洹拍了拍韓子都的臉:“你也是,繼續(xù)唱……” 醉眼朦朧的韓子都抓住蕭洹拍他臉的手:“我好困……”說完就昏睡了過去。 蕭洹在韓家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起來時,都已經(jīng)大中午了。 宿醉的后遺癥讓蕭洹感覺暈乎乎的,走一步路都輕飄飄的不踏實,胃部還有點泛惡心。 服侍他洗漱的侍女紅著臉還想扶著蕭洹走,蕭洹拒絕了她,走出韓家專門為他收拾出來的寢室。 他走到正廳,韓子都已經(jīng)在等他了,因為臨近中午還設(shè)了筵席,就等蕭洹到場就可以準(zhǔn)備開始用饗。 韓子都精神明顯比蕭洹好多了,不像蕭洹臉上難掩疲色。 因為韓家的親屬也都在場,蕭洹也就沒繼續(xù)和韓子都沒大沒小,韓子都及其親屬紛紛向蕭洹行禮,蕭洹還禮完才走到主席的位置坐下來。 蕭洹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韓子都的父親韓石還沒回來忍不住問:“舅舅最近在忙什么?我怎么一直沒看見他?” 韓母則恭敬地回道:“回殿下,他最近在為春蒐之事做籌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