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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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勤之前進來的時候就留意到了浴室里那面寬大的鏡子,此刻抱著盛尋進來,視線又在鏡面上停留了幾秒鐘。盛尋注意到了,身體微微僵硬了片刻,直到項勤把他放下來。 “淋浴嗎?還是用浴缸?” “淋浴?!本G洲的水資源到底是缺失的,即便盛尋現(xiàn)在手中握著很大一筆財富,也不會隨意浪費水。 項勤重新給他洗了一遍臉。 白色毛巾徹底被浸濕,然后被一雙寬大的手掌擰干。項勤的手臂很有力量,擰毛巾的時候有種能將它擰爛的氣勢,但其實毛巾擦在盛尋的臉上還是比較濕潤的。 盛尋站不住,浴室里又沒有凳子,他站了一會便滑坐在地上,昂貴的真絲睡袍瞬間被弄濕了一大片。項勤拿毛巾來擦他的臉,著重往他的眼睫上擦,盛尋自己也能感覺到眼睫上沾著有東西,他便乖乖閉上眼睛仰起臉對著青年,擺出無比順從的姿態(tài)。 他臉上還有種病態(tài)般的蒼白,想到他先前咯出的血,項勤心底再有多少怨恨都散得一干二凈,何況這棟房子里處處透著異樣,讓他心底那個疑問幾乎變成了肯定。 唯一不解的是,明明現(xiàn)在他的行動沒有受限,看起來也能聯(lián)絡(luò)外界,為什么不聯(lián)絡(luò)自己。 毛巾一點一點將他臉上的臟污擦拭干凈,反復(fù)擦拭的地方都弄出一片紅痕來,項勤想到自己先前的粗暴,內(nèi)心愧疚,下意識道:“尋哥……” 一個稱呼讓彼此有些猝不及防,盛尋更是以極快的速度睜開了眼皮,眼底含著一抹驚訝和難以置信,好一會兒后他輕輕“嗯”了一聲以作回應(yīng)。 這聲應(yīng)答仿佛是投入項勤心湖里的石子,激起了久違的濃情愛戀,使他突然變得沖動起來,下一秒,便帶著渾身的灼熱氣息吻上了盛尋的嘴唇。 他的嘴唇有些涼,還有些顫抖。那股涼意在項勤的對比下特別明顯,項勤顯然不喜歡,使勁摩挲他的唇瓣,想將他的體溫捂熱。他似乎已經(jīng)忘了該怎么熟練接吻了,好一會兒都只會來回摩擦盛尋的唇瓣,而盛尋顫抖著僵硬著,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放空的狀態(tài)里,舌頭笨拙的還藏在口腔里面,根本不知道加深這個吻。 過了不知道多久,兩個人潛藏的情感才驟然爆發(fā)出來,化為了幾乎要生死糾纏的深吻。 兩根rou舌胡亂又急切的碰撞纏繞在一處,相互舔舐相互啃咬,兩個人喘的如同瀕死的野獸,四肢也緊緊纏在一處。這個吻持續(xù)了許久,要不是項勤察覺到盛尋的氣息很不穩(wěn)定的話,可能要持續(xù)更久。 蒼白的唇色總算恢復(fù)了一點濃艷,也微微有些紅腫,項勤抵著他的額頭盯著他的嘴唇看,心里懊惱于自己軟化的速度,可“他是有原因的”比“他不愛我只是耍我騙我”天然就讓人更愿意接受,所以他覺得自己的轉(zhuǎn)變也情有可原。 更何況,比起怨恨他,項勤更慶幸他還活著的這個事實。 盛尋內(nèi)心悸動的很厲害,聽到久違的稱呼,而不是帶著羞辱意味的“大嫂”或者“嫂子”,這讓他無法不激動。他心里的情緒遠遠比臉上流露出來的要多,而他的心臟似乎有點負荷不了這濃烈的情緒,所以花了一點時間才讓自己的呼吸順過來。能開口后,他第一句話便是:“能再叫我一次嗎?” 姿態(tài)太低了,簡直就像是在乞求。 于是稍稍硬起來的心再次軟成一灘水,項勤恢復(fù)了幾分三年前的純情模樣,“尋哥?!?/br> 這次盛尋壓抑不住的主動吻上了他。 兩個人接了很久的吻,斷斷續(xù)續(xù)的,比重逢后第一次性愛的時間還要久一點。直到項勤察覺到盛尋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態(tài),才終止了這種行為。他為盛尋脫掉睡袍,看到他胴體上清晰顯露的咬痕和淤痕時,眉峰擰了一下,盛尋立即道:“不痛的?!?/br> 項勤拿花灑來給他沖洗,雙腿之間洗的格外仔細。那里到現(xiàn)在還在泄精,以為是很少的量了,用手指撐開xue口后卻又噴涌了一大股出來,濃稠的白色,腥味十足。項勤拿花灑對著沖,沖了好一會才算是沖洗干凈。后xue的要更難處理一點,盛尋從旁邊拿了一根軟管給他,做了近乎算是灌腸的事,才算是徹底清理干凈。 項勤一直為他清洗,過程中花灑的水不可避免的濺在了他身上,濕了一大片衣物。盛尋道:“你也換一下衣服吧?!?/br> 他裹著浴袍去給項勤找衣服,他自己的衣服尺寸對青年來說根本不合身,最后只能給他找了一套項易的睡衣。盛尋從衣帽間出來的時候項勤也從浴室里出來了,臟衣服都被他留在里面,他大概重新沖了一遍身體,渾身赤裸著,上面還殘留著水跡。 盛尋原本有些不好意思看他的裸體,但偏轉(zhuǎn)視線的時候目光落在他腹部側(cè)邊一道顯眼的疤痕上,心臟倏地一跳,為了能看得更清楚一點便急急忙忙走了過去。 確實是一道疤痕,傷口算不上陳舊,傷疤處還透著一股粉色,顯然受傷的時間并不算太久。 這是青年以往身上未曾有的痕跡。 盛尋在心里測量了一下,大概有十厘米左右的長度,疤痕尚且如此,顯然受傷的時候這傷口并不會太淺太輕。想到項勤流血的畫面,他連呼吸都一滯,輕聲問道:“怎么……受的傷?” 項勤不濃不淡的笑了一下,嘲諷意味沒那么足了,但也沒有徹底消失,“你在乎嗎?” 盛尋露出個很難受的表情,捏緊了手里的衣物。很快他的手指被扯動了一下,是項勤在取他抓著的睡衣。盛尋松開手,項勤就把衣服拿了過去,抖開后看了看,輕笑道:“又是我哥的?” 這個“又”字太微妙,盛尋有些狼狽的往后退了一步。 裂痕沒那么容易被修復(fù),即便怨恨散了,怨氣卻還殘留著,總會忍不住在各種時候絲絲縷縷的朝盛尋網(wǎng)來。盛尋輕輕吸了口氣,道:“內(nèi)褲是新的?!?/br> 項勤沒什么異議的將內(nèi)褲套上,又穿上長褲。先前的打斗他顯然也吃了些悶虧,腿部還殘留著淤青,盛尋剛要心疼,又被那道顯眼的傷口吸引了注意力。在項勤把它遮掩住之前,盛尋忍不住再次問道:“怎么受的傷?” 項勤套好袖子,明明是親兄弟,這樣質(zhì)地的睡衣穿在他身上卻跟他的氣質(zhì)產(chǎn)生了一股違和感,很明顯就能看出他穿的是別人的衣物。他開始扣紐扣,傷疤隨著他的動作慢慢被遮蓋住,就在盛尋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項勤道:“我殺了人?!?/br> 盛尋瞳孔晃動,緩緩擴大。 項勤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表情帶著點無所謂的散漫,“他們團有個小頭目,無惡不作,很喜歡吹噓他那些‘戰(zhàn)績’,我跟他起了沖突,把他殺了,他也在我身上留了一刀。” 太過簡潔的描述,可背后蘊含的真實讓盛尋覺得心驚,臉色又再次變得蒼白。 他很多問題想問項勤,問他是怎么當上的臥底,問他是怎么找到那群jian詐的海盜,問他如何取得對方的信任,問他經(jīng)歷過多少次危機時刻……可此刻他通通無法問出口,因為他可以想象,任何一個問題的答案,項勤即便隨便說兩句應(yīng)付他,他都承受不住。 他無法想象項勤到底經(jīng)歷了多少磨難,才成為了今日的他。 這個明明是他愛入骨髓中的人,即便是自己被挫骨揚灰也希望他能好的人,卻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讓他陷入到如此地步。 他臉上的痛苦表情太明顯,項勤雖然覺得有一絲快慰,但更多的還是心疼導(dǎo)致的心軟。他別開頭,沒讓項勤去看自己更重的那一道傷痕,淡聲道:“休息吧?!?/br> 他去換了床單,把臟床單和臟衣服一股腦扔進洗衣機里,中途將自己口袋里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放在一邊,不過沒讓盛尋看清楚。 床單顏色很漂亮,床頂還圍著有帳幔,枕頭套邊都有蕾絲花邊,整張床像是項易為愛人打造的公主城堡。盛尋用很輕的力道坐在床邊,白嫩的腳趾在拖鞋里抓了抓,臉上難得浮現(xiàn)一點局促,“小勤,你呢?”他很快道:“你別嘗試出去,有電擊保險,錯誤出現(xiàn)三次以上,你會受傷的。” 項勤盯著他,眉頭皺了起來,“我哥就是用這種方式把你困在這里的?” 他眼底含著些熱切的期盼,雖然隱藏的很好,但盛尋還是看出來了。 雖然很想點頭,很想將一切推到項易頭上,很想把自己擺到無辜的位置上,但盛尋最終還是選擇了說實話?!八麤]有徹底困住我?!?/br> 來到綠洲后,他就算恢復(fù)了大部分的自由,只要他想,他就有辦法聯(lián)絡(luò)上他想聯(lián)絡(luò)的人。偶爾幾次項易跟項柏通話的時候他就坐在旁邊,他其實完全有求助的機會。 房子里的“防盜”系統(tǒng)也好,婚前手腕上戴著的特殊手環(huán)也好,與其說是項易想要禁錮住他,不如說是他希望男人能徹底禁錮住自己。 只有這樣,他才不會產(chǎn)生不該有的幻想。 項勤從他臉上看出了答案,那點期盼的火光在眼底逐漸變得黯淡,最終徹底湮滅下去。他的表情也冷淡下來,道:“我知道了。” 他笑了一下,“你愛我哥這件事,從過去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改變過,是嗎?” 盛尋沒反駁。 項勤看著他,漫不經(jīng)心的,“那你過去對我說的話,都是哄我的嗎?” 盛尋道:“不是?!?/br> 他閉了閉眼,伸手觸碰到自己的左胸,嗓音很沉重,“你,始終在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