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烏鴉被扯進蛛網(wǎng)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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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jié)束之后,袁初跟著特案組去看了古文物。 讓他驚訝的是,古文物并沒有存放在一個看上去戒備森嚴的地方,而是放在了肖愁的家里,在柜子上簡單地陳列。 釉刻花鵝頸瓶,青銅面具,甲骨文。一件件精美的古文物陳列其上,玻璃的展柜因這些古文物而有了歷史厚度,每一件都價值連城。僅僅是看著這樣的古文物,雖然讓人敬畏,卻也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 玻璃展柜是密封的,顯然經(jīng)過處理,無法打開。 “這些都是暫時寄存,很快就會運到庫內(nèi)保存?!毙こ罱榻B道。 她本來就高,站在袁初身邊,感覺上只比袁初稍微低那么一些,只要穿上高跟鞋甚至能和袁初持平。 “這是薩朗波特有的加密裝箱,那輛車大炮都轟不開。還是那個……白子悠過來解開的?!毙こ罨貞浀馈?/br> 袁初注意到肖愁的話:“白子悠?” “你認識他?”肖愁挑眉,笑著看向袁初,“不過也是,如果你不認識他,你的視頻就不會在烏鴉的首頁上?!?/br> 而肖愁曾經(jīng)也正是在烏鴉上看到了袁初拍的視頻,從而邀請他進的特案組。 “白子悠?”許莎聽到這個名字,也走過來,站在袁初的身邊。“這批文物……” “我知道,你們當時還懷疑過是他搞的,但就是抓不出任何證據(jù)?!毙こ钚Φ馈!熬拖袢昵澳菢?。” “等等,他沒有和我說過他開過防爆車的鎖……”袁初疑惑開口。 “哦?聽這語氣,看來你和他關(guān)系并不簡單?!毙こ钚?,“他最近做的事情可多了,你不知道也正常。只是開個鎖,對他來說還是小兒科了?!?/br> “肖愁,當時我們問他的時候你并沒有在場,你知道些什么嗎?他和這批古文物有什么關(guān)系?”許莎問。 肖愁聳聳肩:“這我哪兒知道?” 白子悠不開口的事情,她還能未卜先知不成?她又不是導(dǎo)演。 肖愁和許莎對話的時候,袁初一直在觀察這棟屋子。 肖愁的家在一座帶有獨立院子的獨棟別墅里,連條狗都沒養(yǎng)。按理來說,這種地方安保等級非常低,不可能有誰放心把價值上億的古文物就這么明晃晃地擺在這里面暫存。 外人看不出門道,袁初卻知道這棟別墅并不簡單。他手上的血沁戒指非常燙,即使沒有血沁戒指,他站在古文物旁邊也只能感到肅穆又森冷。就連許莎過來,都刻意和古文物保持了一段距離。肖愁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就這么靠在古文物的玻璃柜上,仿佛根本就感覺不到這些邪物的任何磁場。 他們只能在別墅的一層活動,一層和二層用關(guān)閉的鐵門隔開,袁初往上看,明明是白天,通往二樓的樓梯卻陰森森地,沒有開燈。 隱約間,似乎還能聽到撞門和尖叫的聲音。 但特案組一群到處抓鬼的人,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肖愁家里這明晃晃的異常,只是也沒有待在屋子里,非常自覺地出去了。 “說實話,你們要是問不出來白子悠做了什么,那我肯定也問不出來。我就是把車開到這里來,然后和他做了個交易,讓他幫我開個鎖,我好把這些東西搬出來而已。”肖愁解釋道。 袁初的注意力被肖愁的話拉了回來,微微皺了皺眉。 他不想要知道白子悠的過去,這是他曾親口說出的。但被肖愁這么一提起,他又開始感到有些好奇。 “什么交易?” “如果你們關(guān)系夠好,你可以親自問問他?!毙こ钚χ卮??!八罱膭屿o并不小,你們特案組里也有大少爺,他肯定同樣清楚。白子悠是薩朗波的少爺,白書劍這號人物的親外甥,三年前……嗯?!?/br> 看袁初一臉莫名地看著她,肖愁笑道: “逗你的,他的手機屏保上就是你的照片。多少人覬覦的薩朗波小少爺,現(xiàn)在也是出了名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果你在乎,直接去問他就可以了。” 說著,肖愁指了指窗外隔了兩條街的另一幢別墅:“他就住那,所以我讓他順便過來幫我開個鎖……真沒發(fā)生什么。他算是我遠房親戚吧,我愛人和他有血緣關(guān)系?!?/br> 但和白子悠做了某些交易,確實也是真的。 白子悠這人精明,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但要不是白子悠恰好需要一些東西,她還真請不動這個人。 肖愁并不算特案組的編內(nèi)人員,來去如風,行動全憑自由,能把古董寄存在她家,也只是因為特案組清楚以肖愁的性格絕不可能帶著古董跑路。至于怎么cao作,那就是肖愁自己的事情了。 她完全可以找個特案組的宿敵來幫處理特案組的事情,生意嘛,不寒磣。 況且據(jù)肖愁了解,她好歹還是做了生意的,袁初真就純純白嫖。讓白子悠那么精明的一個人一點異議都沒有地直接改了烏鴉的運作模式,說這兩人之間沒有點什么,她是不信的。甚至就算有人說袁初這個人就是白子悠上頭的主子,她都有可能了然地點點頭。 許莎也有點受不了這幢鬼氣森森的別墅,和特案組其他人一起到花園曬太陽了。 不知不覺間,屋子里只剩下袁初和肖愁兩人。 袁初拿出手機,十幾分鐘前白子悠發(fā)來一條消息,只是他一直沒看。 他點開,上面是白子悠的消息: “哥哥,你來別墅區(qū)了嗎?” 不知道為什么,私下里白子悠喜歡叫袁初哥哥,袁初聽著也不排斥,就這么自然而然地叫到了現(xiàn)在。 “來了,你怎么知道的?”袁初回復(fù)。 沒過五秒,白子悠就發(fā)回消息:“從路上監(jiān)控里看到的?!?/br> “路上的監(jiān)控?”袁初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外面的路。 他并沒有路過白子悠家門前,什么路上? “你說的是那個監(jiān)控嗎?”肖愁拿手指一指,路燈上確實掛著個攝像頭,她悠悠地開口:“這片小區(qū)都是白少爺?shù)?,不過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在,因為他很多時候不住在這里?!?/br> “……” 袁初莫名地感覺自己被噎了一下。 怪不得他看白子悠都沒怎么打算在烏鴉上賺錢。 很快地,白子悠的消息就發(fā)過來了:“我現(xiàn)在在公司,很快就能回去,需要我回去接你嗎?要來我家看看嗎?” 他發(fā)的是語音,相比起略顯冰冷的文字,語音更能傳遞感情,白子悠的聲音溫軟而有禮貌,和對待外人的時候根本不是一副腔調(diào)。 肖愁聽到了,還驚訝了一下:“這真的是白子悠?” 對其他人,白子悠算得上禮貌,但絕對算不上溫軟。 袁初打字回復(fù):“不用了,我直接回家就行,文成做了飯?!?/br> 很快,白子悠發(fā)了一個“給愛心”的表情包,配上“嗯嗯”兩個字。 袁初這個人,海王而不自知。 可能其實是自知的,但誰叫家里的寵著他呢? “這位小哥,看你天賦異稟,留下來陪我喝一杯……”肖愁開口,袁初剛想拒絕說“不喝酒”,就聽肖愁繼續(xù)說道:“……西瓜汁嗎?” ……這就有點難以抗拒了。 肖愁去給外頭的特案組端了一人一杯冰西瓜汁,再回來和袁初坐在沙發(fā)上慢慢嘮。 兩人從藝術(shù)審美聊到電影創(chuàng)作。袁初驚喜地發(fā)現(xiàn),肖愁和他有太多可以聊的相似話題。 但最終,兩人的話題還是不可避免地回到了鬼身上。 “人不存在之前,有鬼留下的痕跡么?就像恐龍化石那樣?”肖愁搖著紅酒杯——她拿紅酒杯來裝西瓜汁,悠悠地問,然后自己回答:“沒有,當然沒有?!?/br>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zhuǎn):“我們都知道薩朗波有問題,這批古文物就是從薩朗波手上搶下來的。他們裝死。三年前那場事件,他們也裝死,事情一點熱度都沒有?!?/br> “三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三年前……” 肖愁喝了一口西瓜汁,這個場景本應(yīng)有些滑稽,卻因為她美艷的外形而顯得如此自然,“薩朗波兩個董事慘死,正是白子悠的父母。股份被其他股東拆分吞并,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袁初有些不敢相信,反問了一聲。 “人類總是喜歡用最高明的手段、最復(fù)雜的程序,來滿足最原始的欲望。”肖愁笑道,“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懷疑白子悠和白書劍,但沒用,他們兩個人都好好的。三年過去,現(xiàn)在要查所謂的真相,那就更難了。古文物案牽涉如此大,他們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又怎么查得明白三年前的兇殺案?這不是一個特案組能管得了的事情?!?/br> 一想到這個,肖愁暗暗想道,白子悠最近的事情,可以算是一點點展露了意圖。像一張層層鋪開的蛛網(wǎng),被盯上的獵物只會被瞬間卷入其中,根本無法掙脫。 或許別人辦不到的事情,他是能辦到的。 “三年前的案件沒有水落石出嗎?”袁初問。 “難道你真的信?”肖愁笑。 “誰知道呢。” 肖愁也不打算繼續(xù)賣關(guān)子,爽快地開口:“當時根本找不到一點證據(jù)證明這件事是那兩人做的,根本原因,就在于當時白書劍出差在國外,而白子悠……” 肖愁頓了一下,開口: “他在重癥精神病院里,關(guān)了整整三年。他父母確診死亡的后一天,才是他出院的時間。” -NO.7 精神病院 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