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
卿墨在房事上向來狠戾,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緣故,今日竟較往日更甚,無一絲收斂的意思。 熱意由內(nèi)而外,舒媛一身暖流涌動。 她耳邊卿墨的呼吸愈發(fā)粗重,沉默寡言的交合,卿墨的態(tài)度令她心生怯意。 她身子緋紅,香汗淋漓,身上衣物被剝個干凈,白玉般的手臂怯怯地勾著卿墨的脖子,眼眶里眼淚打轉(zhuǎn),小心翼翼地試探,“將軍,我剛才的話惹你生氣了嗎?” 卿墨隱忍道:“不曾?!?/br> “既是如此,將軍剛才為何不同我說話了?唔,將軍分明就是生氣了啊?!?/br> “我何時生過你的氣?”卿墨含笑,隨即卻是輕嘆,“我不過是生自己的氣罷了。” 軟榻之上,舒媛眼淚糊了眼睛,“將軍為何生自個兒的氣?” 氣他想要與她相守,卻身為人臣,兼家國情懷與卿家世代興衰榮辱的重?fù)?dān),不愿娶旁人,便只能不得已許下此生戎馬為國斷不娶妻的誓言,如今能做到的只有傾盡所有愛她護(hù)她,名分卻是給不了她。 今日入城之時,街市上那些個王公貴族子弟都盯緊了舒媛,她這般美貌,何止他一人垂涎?一旦識得機(jī)會,定會在她面前刷盡好感。 縱有千般理由,終歸是自己的錯,卿墨暫且還未想好如何開口,若是舒媛一氣之下棄他而去,豈不是給了那些男子千載難逢的好時機(jī)? 卿墨濃眉緊皺,她本也是他哄來的,要走是十分地輕易。 若是舒媛有一日當(dāng)真同別的男子歡好,他…… 卿墨恐怕是要一氣之下剝了那人的皮! “舒媛,”他銜住她濕軟唇瓣,銀絲纏綿,“答應(yīng)我,永遠(yuǎn)不離棄我,與我白頭偕老可好?” 舒媛心想,將軍果然誤會她的話了,慌忙點(diǎn)頭,滿眼歡喜。 她這樣可愛動人,真叫人把持不住。 卿墨擁緊她柔軟身子,疾風(fēng)驟雨般示愛,似要將心中滿腔愛意都掏出來給她看看,叫她不舍得棄他。 “舒媛rouxue內(nèi)濕熱潤滑,水液真是綿綿不絕,澆得我好舒服。”他粗喘著,又說葷話。 舒媛隨他動作沉浮,小小一個,大腿都沒卿墨手臂粗,xue內(nèi)那猙獰巨物一次次破開小rouxue,生生抵進(jìn)去,舒媛驚懼之余卻是被填滿的充盈滿足,被他緊箍在鐵血臂彎狠cao,漸漸渾身上下便濕透了。 歡愉哭泣聲調(diào)婉轉(zhuǎn)動情,舒媛哭都快沒了力氣。 她無措討?zhàn)?,卿墨卻沉聲道:“不允?!?/br> 舒媛欲哭無淚。 窗外雪落無聲,一夜未消。 翌日清晨,院內(nèi)大雪,卿墨筆挺身姿跪于宗祠之中。 原本卿墨大可接下賜婚旨意,公主為妻,女子為妾,偏偏卿墨在此事上竟如此一根筋,好賴不聽,父親卿哲怒其貪戀這蠻夷女子資色,竟為其棄家族安危于不顧,昨日接風(fēng)宴上卿墨抗旨之事如今想起仍是心驚rou跳,若非皇帝仁厚,恐怕卿家就要?dú)г谶@不肖兒手里。 卿哲自知早已半截身子入土,何況早年也是在血海之中拼殺不知何時黃沙掩身的人,自是不為自己憤憂,而是不得不為家中一眾老小抱不平,卿墨所做之事如此沖動,他要以家法伺候。 妻子勸阻,終究是攔不住他怒意,卿哲轉(zhuǎn)過身去,負(fù)手立于堂中。 父親又怎會知道舒媛有多討人喜歡?值得他不顧一切。 卿墨一言不發(fā),脫了上衣,走入院內(nèi),雪地之中,承了仗棍。 漫天飄雪,血濺白霜。 卿墨本就滿背傷痕,如今又被打得皮開rou綻,新傷舊傷,看的在場主仆皆是深覺痛入骨髓,他卻咬緊牙關(guān)一聲未吭。 彼時,舒媛已出了將軍府,被他命人安置于新置宅邸,鐵了心要金屋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