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玫瑰,從來代表愛情
書迷正在閱讀:好好學(xué)習(xí)就可以上你嗎、(人外)機械心會開出小花嗎?、重塑的愛人、妄春、繼父(1v1,甜寵h)、暗珠(1v1 H)、劫數(shù)【古言nph 】、【西游】佛女(NP)、甘愿上癮[NPH]、綠紫(娛樂圈Futa)
11.玫瑰,從來代表愛情 程宵翊從來只把后背,留給他最信任的人。 怕俞薇知再離開他視線范圍內(nèi),又因天性警覺,他半側(cè)著身體蹲下時,余光瞥到扎下來的刀片。 他身形疾快地閃身一避,躲開要害,但右手臂還是被劃開一道口子,血涌出一下浸透兩層衣衫。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程宵翊也不客氣,一個側(cè)踢將流氓踹飛兩米遠。 怕他再為非作歹,上前抓住他雙臂就往下一拽,巧力卸了他的肩關(guān)節(jié)。 脫臼,流氓瞬間疼得人沒了意識。 見了血,俞薇知才如夢初醒,她急忙沖過去查看他的傷勢,口子極細,卻很長很深,從手背一直延伸到手腕上,血卻洶涌,怎么止都止不住。 “血,你流血了……” 她的臉霎時蒼白,嗓音都顫顫巍巍,說不清一句完整的話,手指卻不敢觸碰他,“我該怎么辦?對,120!” 心細如發(fā)的程宵翊,按壓住出血的傷口,卻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怎么了?” “沒,沒事,我就是……有點暈血?!?/br> 但思緒運轉(zhuǎn)瀕臨卡殼,俞薇知用沾了血的手去解鎖手機,卻遲遲解不開,聲音抖得像故障的八音盒,又急又惱:“程宵翊,我、我該怎么辦?” 她寡白的臉,比她還無血色。 “先上車?!背滔磪s更擔(dān)心她的狀況,渾身顫抖的樣子,像瀕臨墜落的蝶。 “可是……” 今天兩人是突發(fā)奇想,才從與俞家園林相通的曲徑,走到這永寧一中附近,平時出門無不是浩浩蕩蕩一群人。 臨出門前,她的安保團隊是想悄默聲跟上兩個人的,難得偷得浮生半日,她一時大意了。 “警察很快就來,但這件事你我都不宜出面?!?/br> 兩人離得很近,俞薇知急紅的眼尾輕勾著,清冷疏離的眸此刻卻濕漉晶瑩,唇被咬得微腫泛紅,莫名旖艷,垂涎欲滴。 “小meimei,抓緊回家找mama!”他喚醒被嚇傻的小姑娘,摟著俞薇知的肩疾步離去。 地上,只淅瀝嘀嗒了一路的血而已。 密閉的狹小空間,能在短時間給人安全感,他第一時間鎖死了車門。 明明受傷的是他,程宵翊卻像像安撫小獸般摸了摸她發(fā)頂,而俞薇知雙腿還有些打顫,上了車后先喝了大半瓶水。 “好點了嗎?” “嗯?!彼ψ屪约烘?zhèn)定下來,但身體反應(yīng)卻騙不了人。 俞薇知擠出個微笑,卻比哭都難看,她卻很坦誠:“我不是暈血,只是對血液涌動的畫面有些不適。” 哥哥就是這樣在她懷里,一點點喪失了生命力,鮮血淋漓浸滿了她全身的衣衫,溫?zé)岬南袢阌砍鰜?,鐵銹味的血腥氣,她被卡在座位上孤立無援,求救無門。 “我先找人送你去醫(yī)院?!彼灿旭{照,但多年不開,加上現(xiàn)在又六神無主。 “不用?!?/br> 俞薇知堅持:“你現(xiàn)在必須去醫(yī)院!” 程宵翊因失血,臉色稍稍有些蒼白,人懶懶地仰身倚在駕駛座的椅背上,笑聲回:“知知好兇啊~不愧能在談判桌上力壓群雄!” “后備箱有藥箱,麻煩夫人幫我拿過來?!彼騺碛袀錈o患。 他大衣里穿了件白襯衫,褶痕飄逸像掬起一捧凈水,只不過半邊衣袖已被血染透。 “你要自己包扎?”她從驚慌里回過神,唇也無意識地咬著,但理智較常人恢復(fù)更迅速。 “先對付一下。”他啞然地笑:“放心,我左手也能清創(chuàng)縫合?!?/br> 這醫(yī)藥箱堪稱專業(yè)齊全,甚至連袋裝面罩和燒傷輔料都有,不是怕冷場,他只是想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繼而把那把鋒利的一次性醫(yī)用剪刀遞給了她。 “幫我把襯衣剪開?!?/br> 俞薇知接過,卻不敢遲疑,那場事故后她接受過專業(yè)的急救培訓(xùn),但面對危急時,仍手足無措,無濟于事。 見他倚在那,舉手投足是豪門貴公子的沉慵懶倦,目光灼灼盯著她的動作,滿是信任:“來吧。” 血襯衫剪碎后,被她毫不留情丟在了腳下。。 露出程宵翊冷白的肌膚,他整個人峭拔剛勁,胸口手臂漂亮清晰的肌rou線條遒勁,彰顯賁發(fā)野性氣場,仿若完美無瑕的石雕雕塑。 襯衫袖子被剪碎后,露出那細卻深的傷口,還往外洇著小血珠。 他手輕輕覆上她的眸,不想讓她看,俞薇知卻躲開:“早晚都要克服?!?/br> 坐上了家主的位置,弱點就要一一碾壓過去,登高易跌重,她時刻都謹記。 她目不轉(zhuǎn)睛,他卻笑了。 俞薇知看他嫻熟取了碘酒清創(chuàng)消毒,敷料,紗布,膠帶,一層層細致纏了起來,像修補一樣精巧絕倫的工藝品。 只是不察靠得太近,密閉空間下溫?zé)岬暮粑?,散落的發(fā)絲,像鵝毛尖不經(jīng)意間輕輕劃過,撩撥。 包扎完四目相對時,俞薇知才回過神,鬼使神差問了句:“疼嗎?” “還好?!彼p眸低垂,悄悄深呼吸。 俞薇知背過身去,默默無言收拾著醫(yī)藥箱,整理的動作卻有些混亂,其實是在深呼吸,緩解不適的生理反應(yīng)。 他視線跟過來,撩過她泛紅的耳根,修長白膩的玉頸。 “別哭了,嗯?”那笑帶了點鼻音。 “我沒有?!甭曇羰且回炃謇涫桦x,但泛紅的眼尾,卻像盛開的漂亮的鳶尾花,無聲無息間出賣了她。 “我沒事。”他聲音沉沉,初初她遞給他止血的那方蘇繡手帕,揉成一團被他攥在掌心,“一點都不疼,真的?!?/br> “要不然咱們打個賭,如果我能哄好你,你就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和我再試一試?”他一眼就看透她背負很多,沉穩(wěn)理智,始終遮掩不住眼底那抹淡淡哀傷…… “試什么?”她上了鉤,不過不是愿者上鉤。 傷口在隱隱作疼,程宵翊卻還要擺事實,講利弊,誠如最核心的利益才能打動人,他要想接下來和她有機會,豈止要出點血這么簡單。 “你剛接受俞家,根基不足,顯然眼下并不是解除聯(lián)姻的最佳時機……”他針砭時弊,頭腦清楚,邏輯嚴密,無論對俞家程家的利弊分析、國內(nèi)國外的經(jīng)濟形勢一針見血,大膽又手段超群。 他的一整套說辭都在為她考慮,又完美地?zé)o懈可擊,讓俞薇知根本找不到一絲反駁他的破綻。 她骨子里,還是討厭被束縛,尤其以婚姻做賭注。 “最重要的理由是,我喜歡你?!背滔促N近她耳廓,玩性又漫不經(jīng)心。 又是這句話?她哭笑不得。 “程宵翊,戲演多了,最后是沒法收場的?!?/br> 但不得不承認,他剛才的話如箭矢,精準命中她薄弱之處。 他收斂了幾分銳氣,深邃銳利的清眸沉靜下來,冷白而骨感的腳踝上纏著那圈紅繩,既澀情又禁欲。 程宵翊忽然從背后又變出兩串梨膏糖,他剛剛就是去揀它,才光榮負傷:“原本打算回誠園再給你的?!?/br> “那你現(xiàn)在怎么又?” 他低下眼,笑得恣肆又惡意:“說好了哄你的,請問夫人是被我哄好了嗎?” 俞薇知接過,掉在地上那串沾了土,早就不能吃了,但他這次很明顯多買了,她懶懶低聲道了句:“所以要試什么?” 他們現(xiàn)在是所謂的“利益共同體”,想解綁,他不情愿,現(xiàn)實更不允許,她目光這次也不如他長遠。 “很多啊,比如我們可以一起生活,談?wù)勄?,做zuoai……” “程宵翊,你不知羞的嗎?”怎么會有人把床事拿出來當談判的砝碼。 他有恃無恐:“不喜歡我的人沒關(guān)系,你可以先試著喜歡我的身體?!?/br> 他的手指引著她的手指,掌心慢慢放在他的胸膛上,那急促而蓬勃的心跳,將氣氛悄悄加熱至燃燒燎原之勢。 那眼眸中,洶涌著晦澀不明的幽深。 一絲薔薇香襲人,分不清是誰心中有異樣的蠢動。 “可是,花丟了……”她莫名其妙來了這么一句。 花,俞薇知從來不缺,每到一處旁人最先遞上來的就是花束,那些花連她衣襟都沾染不到,是慕強,是乞憐,是對利益的覬覦。 但他剛送的那束,有她最喜歡的朱麗葉塔,她很努力想回避那束花的含義,其實代表了投石問路的愛情。 她的第六感精準,從未有過偏差。 “那我開車回誠園?” “嗯?!彼麘醒笱蟮匾还囱邸?/br> “不怕我是馬路殺手?”俞薇知一臉幽怨,深吸了一口氣,側(cè)顏清麗又姣好。 程宵翊哪能放過這機會,眼尾勾著散漫愜意的笑,側(cè)過身嗓音更低了幾分:“命都交到你手上了,當然唯夫人馬首是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