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手機上打開莊原亦發(fā)過來的賽程安排表。今天是酒店報到入住和彩排，明天是正式比賽，后天上午是頒獎典禮和午宴。

    這個比賽由某數(shù)學家設(shè)立，下設(shè)中學數(shù)學獎和物理獎，后來又擴充了化學、生物、計算機、經(jīng)濟金融建模幾大獎項。除各領(lǐng)域的金銀銅和優(yōu)勝獎，還有一個跨學科的最高金獎。

    莊原亦這次參加的是全球總決賽。他們團隊參加的是數(shù)學獎。

    我坐了一會就躺倒在沙發(fā)上，翻了個身趴著，小腿勾起，百無聊賴地打開了一本言情小說。

    這時，我收到莊原亦的訊息：

    “注意姿勢?！?/br>
    我嚇了一跳，隨即目光落在客廳角落的監(jiān)控攝像頭上。我的動作一覽無遺。我上身還穿著莊原亦的長袖家居服，下身套了條寬松的卡通睡褲。

    此時的形象恐怕不算美好。

    “看得清楚嗎？”我問。

    “高清?！?/br>
    “……”

    我坐起身，一想到這幾天都要活在高清監(jiān)控下，就感到一陣窒息。轉(zhuǎn)念一想，我拿起手機打字。

    “哥哥，攝像頭的數(shù)據(jù)安全嗎？有可能被其他人聯(lián)網(wǎng)看到嗎？”

    “安全。不可能?！?/br>
    奇怪，他下午應(yīng)該在會場彩排吧，怎么回復(fù)得這么快。

    我：“那就好。”

    莊原亦：“怎么了？”

    我：“沒什么?！辈殴?。

    等今晚莊原亦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晚上洗澡前，我在房間里翻箱倒柜。比比劃劃，找了幾件衣服，對著等身鏡比劃，最后選定了其中一件。

    從浴室里出來，我回房間里抹了潤膚乳，踱步到客廳沙發(fā)。一路上，我心跳有些快，坐下來后，我強作鎮(zhèn)定地拿起杯子喝水。

    大概過了不到三分鐘，手機振動起來，莊原亦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喂，哥哥。”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隨后響起門關(guān)上的聲音?！安焕涿?？”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一條藕粉色吊帶睡裙，胸口開得很低，裙擺到小腿部分。

    “有點?！?/br>
    “把衣服穿好?！?/br>
    “哦?！蔽移鹕砘胤块g，幾乎鏤空的背正好對著攝像頭。

    “莊聲聲?！鼻f原亦壓低聲音，難得很嚴肅地喊我的名字，“我不想你著涼感冒?！?/br>
    “知道啦。”我應(yīng)著，拿了件寬松的薄外套穿上。等穿好回到客廳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習慣性地走進了他的房間，拿的是他的外套。

    我正想脫掉外套，卻聽到電話那邊，莊原亦說：“別脫。就這樣?！?/br>
    “哦?！蔽易缴嘲l(fā)上，“哥哥，你在房間里嗎？”

    “嗯。”

    “那剛剛……”

    “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他們出去吃宵夜了?！?/br>
    “那你怎么不去？”

    “不感興趣。”

    “哦。那你在干嘛？”

    那邊空氣卻突然安靜。哦，他當然是剛好在看監(jiān)控同步視頻。也許他現(xiàn)在也正通過攝像頭的影像，正盯著我看。我瞄了眼攝像頭，有些羞怯，夾雜著些刺激的悸動感。

    “哥哥你現(xiàn)在也在看我嗎？我是說，看監(jiān)控視頻里的我?！?/br>
    他輕輕“嗯”了一聲。

    “那你一直都在看我嗎？”

    “沒有?！?/br>
    “哦?！?/br>
    “發(fā)言的時候沒辦法看?！彼Z氣認真。

    那就是說，除非需要他發(fā)言，否則就算在開會討論，他可能也是開著監(jiān)控視頻，在看我的一舉一動？

    我摸了摸臉頰，有點燙。

    “為什么看我呀？”我用指尖纏繞胸前的一縷頭發(fā)。

    他沒有回答，但我好像聽到了他的呼吸聲。

    “哥哥，我好想你。你有想我嗎？”

    半晌，他說：“有?！?/br>
    我像是初次離開父母的幼稚孩童，陷入了分離焦慮。當晚躺在莊原亦床上時，這種焦慮感讓我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來撫慰自己、緩解壓力。

    于是我將睡裙吊帶撥到手臂，伸手揉捏起微涼的乳尖，雙腿夾緊磨蹭，感覺快感在累積，就在快到頂峰時，枕頭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來。

    ——是莊原亦的語音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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