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之三-不愿放手
黑暗中,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李拓言沒有點(diǎn)燈,他摸索著路來到了羅冬羯居住的簡陋屋前。正想推門而入時(shí),里頭傳來了的笑聲卻讓李拓言轉(zhuǎn)而打算從一旁的小縫偷看,然而看到的卻是寶兒躺在羅冬羯懷里,兩人坐在床沿的畫面。 一股怒氣直衝腦門,李拓言咬著牙,難掩怒容。 什么跟什么?。??照他的計(jì)畫,他今天應(yīng)該要因?yàn)樽约旱某捎H而失魂落魄,看起來憔悴才對??!怎么……怎么他還能這樣開懷大笑,怎么還能夠這樣若無其事的和別人談笑風(fēng)生? 總覺得有一種情緒把自己的理智給包圍了起來,李拓言無法維持壓抑著的怒火。 「當(dāng)初我們總愛這樣窩在一塊兒呢!」輕玩著寶兒的秀發(fā),羅冬羯笑著?!府?dāng)時(shí)jiejie總吃味咱們感情好!」 「是??!小姐總說我們就像夫妻似的,總是黏在一起。」寶兒窩在羅冬羯懷理,似乎非常的快活,她遞了些從市集買回的小糕點(diǎn)給羅冬羯?!溉羰菍こH思遥慌略缫延喯铝诉@門娃娃親呢?!?/br> 「那時(shí)我還真想過長大后要娶你?!?fàn)孔殐旱氖?,羅冬羯輕聲說道:「可惜現(xiàn)下──」 「少爺……」 寶兒紅著臉,她還想說些什么,門卻「碰」的一聲被打開了。 羅冬羯和寶兒雙雙呆愣著看向門口的李拓言。 很不高興眼前兩人過于親密的互動,李拓言低吼道:「滾!」羅冬羯依舊牽著寶兒的手,兩人站起身就要走出去,可李拓言卻拉住羅冬羯?!改懔粝隆!?/br> 和寶兒對視,羅冬羯投以「我沒事」的眼神。明白羅冬羯的意思,寶兒點(diǎn)點(diǎn)頭,她走了出去。 這一夜,靜的可怕。 寶兒離開后,只剩下羅冬羯獨(dú)自面對李拓言。 這時(shí)候,我該先說點(diǎn)什么吧。羅冬羯這么想著,他張了張唇,有點(diǎn)不自然道:「……恭喜了?!怪雷约哼€未向李拓言道過賀,羅冬羯逼自己揚(yáng)起笑容?!赶步鹞铱蓻]有,只能跟你道句恭喜?!?/br> 「你對我說恭喜?」沒料想到羅冬羯竟會是這樣冷淡的反應(yīng),李拓言瞪大雙眼,聲音夾帶著憤怒。 「娶妻本就是可喜可賀的事?!谷讨耐?、悲傷,羅冬羯實(shí)在不知道他還能維持笑容多久。 說自己沒有不高興是騙人的,事實(shí)上,他不太明白自己心中苦澀的是什么,難道是因?yàn)槔钔匮栽趷壑鴍iejie的情況下,又另娶他人?但jiejie已死,李拓言也需要個(gè)繼承人,迎娶小妾不過就是早晚的問題罷了,他又哪里有資格過問? 「我娶了個(gè)男人?!估涞恼f出口,理拓言觀察著羅冬羯的表情變化。 「是、是這樣啊……」本想要再冷靜一點(diǎn),但羅冬羯的淚水卻奪眶而出。摀著嘴,羅冬羯驚訝淚水的不受控制?!副?、抱歉,我只是、只是……」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羅冬羯不知所措。 為什么明明沒有非常悲傷,但是淚水卻搶著要出來呢? 為什么心還沒有痛到昏厥,但淚水卻要這樣的潰堤呢? 看到羅冬羯這樣的反應(yīng),李拓言本該心情大好的消遣幾句,可是他非但覺得難受,甚至覺得莫名歉疚。 走上前抱住羅冬羯,李拓言有些無奈。「你……為什么要哭?」 「沒事,沙子進(jìn)了眼罷了?!谷嘀p眼,羅冬羯推拒著李拓言的擁抱。 「你沒有任何話想要對我說?」李拓言挑起眉來,他心里有一絲絲希望羅冬羯說點(diǎn)什么不要自己迎娶小妾的忍性話。 可是羅冬羯不會說的,他是不可能會這樣任性的。 「今夜是少爺和夫人的洞房花燭夜,還是快些回去吧!讓夫人一個(gè)人,怎么也說不過去?!罐D(zhuǎn)過身背對李拓言,羅冬羯不愿讓他看見自己不希望他走的表情。 「……」不知為何,李拓言不想要離開,他現(xiàn)在只想要抱著羅冬羯,就像他剛剛抱住寶兒那樣,既親密又毫無距離。 猛然把羅冬羯拉到床上,李拓言壓在他身上,瘋狂的吻著他、撫摸他。 被李拓言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羅冬羯睜大雙眼,忘了要反抗──或者說,他不希望這一刻太快過去。 「我現(xiàn)在只想要碰你。」見羅冬羯沒有拒絕自己,李拓言也不給他思考反應(yīng)的時(shí)間,兩隻手開始忙碌的脫下羅冬羯身上的衣物。 光滑白皙的肌膚展露無遺,李拓言用觸感去感受,用自己的唇去親吻。羅冬羯似乎剛剛才洗過澡,他身上有種清爽感,甚至有種他沒聞過的薰香味淡淡的飄散在這個(gè)空間里。 那是屬于羅冬羯的氣味, 李拓言非但不討厭,甚至有種沉醉的感覺。 「我們這樣……不對,唔嗯……!」 「哪里不對了?冬羯……你愛我對吧?」李拓言一想到羅冬羯對他說恭喜,他就覺得快要?dú)庹恕?/br> 他不準(zhǔn)他這樣的不在乎、他不準(zhǔn)他替他迎娶小妾感到高興! 全身僵硬,羅冬羯不懂李拓言問這句話是一時(shí)心血來潮還是單純想要羞辱他。 「愛不愛?你倒是說??!」摟著羅冬羯發(fā)燙的身子,李拓言的手往羅冬羯下身探去。 「你──」羅冬羯驚呼。 這是第一次,李拓言會碰自己的那里。 「做什么這樣驚訝?怕我真把你當(dāng)女人?」有時(shí)溫柔有時(shí)稍嫌粗魯?shù)膖aonong羅冬羯的下面,李拓言邪笑道:「男女有別,難道我是個(gè)笨蛋,還不會分辨嗎?」 「你不覺得噁心?」深怕李拓言會覺得厭惡,羅冬羯用手臂擋住自己的視線。 他已經(jīng)不想看到李拓言對自己露出不屑的眼神了。 「如果討厭的話,是不會做的?!估^羅冬羯的手,李拓言不讓他遮住自己的雙眸?!肝乙茨愕谋砬椋憧蓜e遮?!?/br> 「嗯……」感到腦袋沉沉的,羅冬羯突然覺得自己的手被李拓言拉到了一個(gè)奇怪的地方。 那地方熱熱脹脹的…… 瞬間羞紅了臉,羅冬羯實(shí)在無法直視李拓言?!改阋颐抢镒鍪裁础??」 喜歡羅冬羯這樣羞赧不知所措的表情,李拓言揚(yáng)起嘴角?!缚偛荒苤挥心闶娣??你也要安撫安撫我的兄弟?!?/br> 「我、我……」知道自己不能拒絕,羅冬羯咬緊牙根索性豁出去了。 畢竟李拓言這樣溫柔對待自己,還是第一次。人類最受不了的就是溫柔攻勢,羅冬羯是人,當(dāng)然也會承受不住。 下身感受到羅冬羯笨拙的碰觸,李拓言覺得心癢難耐。這樣一個(gè)笨拙的人,總是不由的激發(fā)出想要好好疼愛他的衝動。想要他露出更多銷魂的表情、叫出更多令人酥麻的呻吟……想要讓他的身子刻上自己的印記,想要讓他沒有自己不行…… 人類是貪心的,是慾望無窮的。李拓言就是最好的一個(gè)例子。 沉浸在歡愛的潮水之中,羅冬羯覺得身子各處都在發(fā)燙──因?yàn)槔钔匮缘呐鲇|而發(fā)熱。 可是,這樣的柔情,是屬于自己的嗎? 「為什么不說話呢?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愛我嗎?」讓羅冬羯在自己手里釋放,李拓言打開羅冬羯的腳,讓他的私處一覽無遺。 見羅冬羯咬緊牙關(guān)就是不肯發(fā)出一丁點(diǎn)聲音,李拓言仍是微笑著?!覆徽f話?」手指探進(jìn)羅冬羯柔軟乾澀的xue口,李拓言從羅冬羯的床頭拿出一些油膏來。 先不說這種地方為什么有油膏,光是李拓言這樣呵護(hù)羅冬羯的舉動就足夠使人發(fā)毛了。 畢竟一向在眾人眼前呼風(fēng)喚雨的男人,這時(shí)候竟然肯先忍住自己的情慾,替另一個(gè)人做好擴(kuò)張的準(zhǔn)備。 認(rèn)識李拓言的人,說不定都會張大嘴巴,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不要這樣……」羅冬羯的淚痕未乾,他覺得身子好奇怪。 「說你愛我,我就讓你更舒服,嗯?」手指探進(jìn)羅冬羯的私處里,盡情的探索盡情的刺激對方,李拓言喜歡享受這種時(shí)刻。他喜歡看身下的人因?yàn)榍閼j而哭泣的樣子,更喜歡聽對方求饒時(shí)那在自己耳邊喊著告白語句。 他知道等等羅冬羯就會因?yàn)闊o法忍耐而求他,然后他就會對自己說上千百遍的喜歡與愛字。這一招李拓言用在很多女人身上過,目前為止還從未失敗過。 可是李拓言沒有想過,那些女人都是主動貼近自己的,說幾句愛,好像也沒有什么難以啟齒的。 「請不要這樣玩弄──唔!!」羅冬羯正想要阻止李拓言繼續(xù)下去時(shí),李拓言卻把自己灼熱抵在自己因?yàn)槭种傅呐鲇|而一張一合的xue口。 「玩弄?你說這樣是玩弄?」李拓言不斷的用自己的尖端去磨蹭羅冬羯那渴望被東西填滿的私處,他的手指只要一離開,xue口就好像饑渴的動物一樣,嘴巴一張一合,里頭還稍微流出已經(jīng)融化的油膏。「可是我總覺得你還挺喜歡我這樣『玩弄』你的。」 這樣賞心悅目的情景看在李拓言眼里無疑是一種享受,可是可惜他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忍不住了。 「雖然還想要再逗弄你一會兒,可是,你這里太美味了,我的小傢伙都快等不及了?!固蛄颂虼剑钔匮岳^羅冬羯已經(jīng)縮回去的手去摸摸自己因?yàn)槿棠鸵驗(yàn)榍閼j而高漲的慾望。 感覺出那青春熱血的脈動,并看到李拓言那邊正蓄勢待發(fā)且爆著青筋的兇器,羅冬羯倒抽一口氣,他縮回手來,身子不住的顫抖。 他一直以來接受的,都是這樣可怕的巨物嗎? 等等這樣的東西就要進(jìn)入自己體內(nèi)……最初歡愛時(shí)刺穿指甲的痛覺彷彿又回來了,羅冬羯瞳孔猛然收縮──他會害怕! 看出羅冬羯眼底的恐懼,李拓言吻住他的唇?!改闩率裁??我不會再那樣粗魯?shù)貙δ恪?/br> 「我們……我們可不可以等一等?」羅冬羯還是對于李拓言的進(jìn)入感到很猶豫。 「為什么要等一等?」 「我怕……」羅冬羯知道自己這樣真的像一個(gè)女人一樣,可是當(dāng)初的痛真的太難以消受了,也難怪他會有些顧忌。 「相信我1次,好嗎?」真的已經(jīng)無法忍耐,李拓言安撫羅冬羯的同時(shí),也正一邊的把自己放入羅冬羯里面。 「不──等等!」 「我不等!」李拓言在羅冬羯唇邊留下細(xì)碎的吻。他有他的堅(jiān)持?!肝沂裁词露伎梢缘纫坏?,就只有這時(shí)候我不想等。你也不該讓我等?!?/br> 「唔??!」感受到那又熱又大的硬物進(jìn)入自己的身子里,羅冬羯覺得一種怪異的感覺開始從下身慢慢擴(kuò)散至全身。 「冬羯,你愛我嗎?」 聽見李拓言叫自己的名字,羅冬羯開始感到視線模糊。 他從來就什么都不是,可是為什么偏偏今天,這個(gè)男人會這樣溫柔的對待自己,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呼喚自己的名字呢? 他有什么企圖? 羅冬羯突然又害怕了起來。他怕這是李拓言嘲笑、報(bào)復(fù)自己的另一種手法。 「說話??!」李拓言讓自己入的更深,他知道要怎么讓身下的人感到無比的快感。他抱緊羅冬羯,似乎想確認(rèn)他是否真的在自己的懷里。 那般真實(shí)。 見羅冬羯遲遲不語,李拓言怒了……也慌了。他大吼?!缚?!快說??!說你愛我,說你不能沒有我!」 摀住自己的臉,羅冬羯突然覺得好累,他哽咽道:「你放了我好不好?放我走……我、我絕不會纏著你,所以……讓我走!」別再折磨我、別再傷害我,即使我有鐵石心腸也無法任你任性的玩弄。 那種像是被任何一種武器攻擊的痛真的很難承受。既然你不愛我,那就放我走吧!恨也恨過了、傷也傷過了,從此形同陌路。 羅冬羯放下尊嚴(yán),他帶著淚痕的臉此刻因身心的痛楚而扭曲,他不求李拓言愛他或是擁他入懷,他只希望他能夠放手讓他走,這樣對彼此都是好的。 羅冬羯的一句讓我走彷若五雷轟頂,李拓言停下動作,他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相信。 他要走? 他要離開他的身邊? 不!他不許?。?/br> 他只能留在他身邊贖罪。他不能離開。 「讓我走……」羅冬羯還在抽泣。 「我當(dāng)初已經(jīng)給了你很多逃跑的機(jī)會,是你不走的!是你不走的!」暴虐慌張不安的情緒此刻全反映在李拓言對待羅冬羯的舉動上?!杆阅銊e想走!如今你要走,我也不讓你走!」 原先的快感逐漸被痛覺取代,疼痛的感覺蔓延到了四肢,羅冬羯卻像是麻木不仁。 也許那天被針扎的痛遠(yuǎn)勝于這場歡愛;也許是整顆心已經(jīng)碎成了千百千萬片。再無任何感覺。 李拓言怯了──對于羅冬羯的低聲下氣。他不明白羅冬羯在哭什么,或者,他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為何羅冬羯的眼神總是如此令人心疼。彷彿受了太多次傷,所以已經(jīng)不再抱任何的希望……那般空洞、那般對世事無感。 猛地發(fā)覺自己竟產(chǎn)生了想要憐愛羅冬羯的念頭,李拓言陷入了沉思。 他要的,究竟是誰? 而他愛的,又是誰? 李拓言沒有任何答案,他只知道今夜,他想抱上羅冬羯無數(shù)次。哪怕他在哭泣、哪怕他想離開他身邊,他都不可能會放手。 放他走? 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