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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哥哥,戀人在線閱讀 - meimei(227)- 我想我是海

meimei(227)- 我想我是海

    熱狗醬擠得有點兒多,加上坐在太陽下吹了半天風,嗓子很干。我摸摸口袋,一兜子銅板丁零當啷,聲音單薄的很,有點兒舍不得去買瓶礦泉水。

    身后就是嘩啦啦流水的噴泉,我想起不知道在哪個論壇看到的,說這個國家水龍頭里的水都是可以直接喝的。不知道噴泉水是不是也可以喝,還說不定是真的泉水來的。

    伸手接了一點兒,看起來還挺干凈的。聞一聞,也沒什么漂白粉味道。舔一舔……呃,旁邊有人在看著我。

    一個白人老頭沖著我走過來,伸出手,嘰里咕嚕說了一堆什么。我一臉茫然的望著他,甩甩手里的水。不是吧,噴泉的水不讓隨便喝么?我沒想喝啊,我就是嘗嘗。

    老頭見我看著他沒反應(yīng),在兜里摸了摸,拿出一個硬幣在我眼前晃晃,然后繼續(xù)伸出手,嘰里咕嚕一番。

    給我的?可是我去拿,他又把手縮了回去,表情好像還挺生氣。

    不是給我的?那伸著手干嘛???

    他見我真的不明白,兩手一攤,轉(zhuǎn)身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有點兒莫名其妙。因為剛才他的嘀咕里我聽懂一個詞,「發(fā)克」。

    我拉著行李跟過去,這家伙憑什么莫名其妙罵我呢?

    跟在老頭身后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見到有路人經(jīng)過就嘰里咕嚕一番,直到有個人掏兜遞給他倆個硬幣,我才總算明白了——他是一個乞丐。

    話說這國家果然發(fā)達啊,乞丐都穿這么好,那貌似是正品polo啊。而且看起來一表人才,人模狗樣的還挺紳士。當然,我跟他搶硬幣,他罵我的時候一點兒也不紳士。

    我想就憑我這點兒本事,也許不久的將來也會變成一個乞丐吧。只可惜我連英文都不會,乞討還有技術(shù)性困難。

    我拉著行李,又開始四處亂逛。這個城市這么大,哪里才是我可以落腳的地方呢?

    小的時候很喜歡一個首歌,叫《流浪的小孩》。那個時候還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自己哪天也可以背著小包包浪跡天涯。

    我現(xiàn)在終于拉著我的小包包浪跡天涯了,沒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也沒什么可以揮霍。心倒是像風一樣自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像風一樣徹底人間蒸發(fā),消失不見了。

    心很慌,突然想要清靜。

    我的影子在身后默默跟隨,腳步帶著我向人煙稀少的地方行進,漸漸遠離了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熙攘人群。我盯著自己的腳尖,漫無目的的走,直到眼前豁然開闊,抬起頭,竟是一片蒼涼大海。

    海面反射的陽光有些刺眼,我瞇著眼睛,被海的氣勢所震撼,幾乎無法呼吸。海岸緩緩扭轉(zhuǎn),攏著那一片灰蒙蒙的藍色。腦子里又響起一句歌:我想我是海,冬天的大海,不是誰都明白。潮起的澎湃,潮落的無奈,眉頭就皺了起來……

    我裹著大衣坐在長椅上,海風吹亂了我的長發(fā),也吹斷了我呢喃的歌聲:「我的心……像軟的沙灘,留著步……履凌亂……過……往有些悲歡,總是去……而復(fù)返……嗚……有誰孤……單卻不期盼,一個夢……想的伴,相……依相偎相知,愛得又美又暖……嗚……沒人安慰,苦過了還是酸……嗚……」

    冬天的海邊,沒有人。只有我的行李守著我哽咽的歌聲。還好是白天,否則我的鬼哭狼嚎不一定招來多少好兄弟。

    我以為自己在飛機上已經(jīng)哭夠了,可是看到大海,我又有了充足的水分,連嗓子都不渴了。

    大海的包容力好強,我哭了這么久,也沒見它水面高出一點兒,我的淚再咸,也改變不了它的濃度哪怕一分。

    我哭得頭暈?zāi)X漲的坐在那里看夕陽,感覺自己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已經(jīng)多久沒有合眼了?我的腦子又回到286的運算速度,加上時差,轉(zhuǎn)了半天也沒轉(zhuǎn)出個數(shù)兒來。

    是時候找地方安頓后事了,啊,不對,安頓自己。

    我拉著行李往回走,影子在地上拖的老長,好像是要指引著我去向哪里??墒锹?,連影子都模糊了。

    好冷。太陽一掉下去,氣溫嗖嗖的降。我裹緊了大衣,把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好幾圈,還是忍不住打寒顫。白天有太陽的時候那么溫暖,怎么到了晚上感覺比圣誕節(jié)那個雪夜還冷啊,從心里往外哆嗦。

    「doublebed雙人間是239.99,queenbed單人間是239.99,kingbed單人間是249.99,還有queenbed雙人間也是249.99,請問小姐要哪一種?!购秒y得旅館的前臺居然有人能講中文,只是看了價錢,我的舌頭就不會動彈了。怎么這么貴啊。

    我的手指在錢包里插著的那張銀行卡上摩挲,盧mama給我的五十萬,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動。旅館的豪華大床正在向我頻頻招手,我精疲力盡的理智幾乎擋不住誘惑,把卡抽出來了一半。

    但是手腕卻在這時候刺痛了一下,手銬冰涼的感覺讓我一哆嗦,又把卡插了回去。

    我從大堂里逃出來,忽略身后幾道鄙視的目光。我就是穿得起香乃爾住不起旅館怎么了,你還能強迫我不成。

    回到大街上,夜色已濃,人似乎又少了許多。對面店鋪的門臉凹進去的溫暖燈光里,窩著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圍著被子,正在用薯條餵著陪伴他的一只黃毛小狗。

    于是我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