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v1線番外(20)偷雞摸狗的正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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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交往那會兒,沉泠很喜愛拍照片??偸莾扇俗耘?,多丑多意外的都能入他眼。他好像也旁敲側(cè)擊過要不要一起找約拍拍點正式的…… 等等。 他旁敲側(cè)擊過許多次,她好像,都因為忙著做裝置、剪視頻,隨口答了? 她具體都回答了些什么?她完全忘了。以她的性格,無非是“下次吧”“晚些好嗎”“其實我現(xiàn)在也不是那么喜歡刻意去拍照”。 難怪她能捕捉到受傷的神色,卻尋不到源頭。 伍桐手臂搭在他肩上,湊近他耳邊:“那今天,我也發(fā)發(fā)學(xué)妹說的這張照片吧。我很喜歡?!?/br> 分明是大家都能聽清的聲音。 大家都跟著起哄,吃瓜看戲。唯有戲中人沉泠被這一句話擊得心神不寧,過山車一樣天上地下,兩人離開校門時他終于忍不住,持著惴惴不安的心問伍桐: “你是真的喜歡那張照片?我……可以發(fā)嗎?”幽暗月光下,沉泠的雙目清透純?nèi)?,含著期驥。 伍桐握住他的手,很冰,還在發(fā)抖。她說:“當然可以,我并不排斥自己的臉出現(xiàn)在男朋友的朋友圈里。你是笨蛋嗎?從來都不和我說,顯得我很壞?!?/br> “那你現(xiàn)在注意到了,我就是這么變態(tài)。感覺自己在做你見不得人的外室小妾?!彼A苏:偯淖影愕难?,又捏著她的腰摩挲。 伍桐也掐他的腰,被他一把制住。 “那照你這么說,正宮是誰?”她不解。 他將她擁了滿懷,咬牙切齒在她耳邊道:“就是那個和你合照最多的。” “姚景?你又提他做什么?” 沉泠逮著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她,在她頸窩子里聞了滿香,就拿鼻子蹭啊蹭,仿佛含著委屈,卻不愿數(shù)落別人似的:“我哪敢說他壞話,你就當我就是愛嫉妒?!?/br> “好啦?!蔽橥┍凰涞冒W癢,心臟也微微泛疼,她環(huán)著他的腰,在他的頸邊落下糯糯的吻,說,“多虧今天過來,我也接了個講座。那我告訴你一件事,叫你開心開心,怎么樣?” 沉泠早就被她無限的溫柔溺得頭暈?zāi)X脹,只覺得一切如真亦如假,要刻進夢里今晚做它個幾十遍。邊覺她那軟軟的一張嘴為非作歹,一路從他脖子若即若離晃到了他耳邊。 “我們?nèi)ケ本┣?,你發(fā)燒那天,我在醫(yī)院等了你很久。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背零雎犚娮约盒呐K跳得很快。 “那天下班,我原本想瞞著你,偷偷給你驚喜,和你一起吃飯。結(jié)果半路被陸梓楊和周燁攔下,陸梓楊發(fā)燒,我們就去了醫(yī)院。拿藥的時候,藥師問我,為什么不交男朋友。我反問,為什么要有男朋友?” 沉泠往她肩窩子深處蹭,將她攬緊了些。 伍桐歪了頭,靠在他肩上。 “她說——談戀愛要為什么?和不談戀愛的理由一樣,不就圖個樂唄。不開心,分就是了?!?/br> “我心里有根線忽然就通了。每個人談戀愛的原因都不一樣,我和你談戀愛,我們兩人各自的原因都可能不一樣。而我一想到你,就開心,就心疼,我也喜歡想到你,我并不害怕會想起你。” “嗯?!?/br> “我已不像青春期時,把愛情看做如此大的一件事,也不需要它永恒,不需要它來證明我與你各自的唯一性。當然我也沒有厲害到可以輕飄飄地面對它。因為人活在世上,就有貪嗔癡慢疑,我強自將它做“輕”,反而是看輕了自己體驗生命的歷程。那么無論如何,我將來都是要以其它痛苦償還的?!?/br> “嗯、嗯。” “我曾經(jīng)因為一對一的關(guān)系危險而逃離,但多人的性愛關(guān)系也并沒有讓我解脫。其實它們本質(zhì)上并無區(qū)別,萬事皆在我?!?/br> “嗯。” “此時此刻我愛你,而你我的關(guān)系里如果多出別人,會傷害你,也就會傷害我們的關(guān)系,那么反之也會傷害我。既然是求與你一起開心,那我就不會去做損害開心的事。” “嗯!” “何況我知道在你這里得到的安全,是我這么多年的成長得來,也是你這么多年的努力共同促成。我可能,一直在回避,我是很渴望不孤單的,也想有一個家的。” “我說要養(yǎng)一只狗,那是我上學(xué)時候的愿望。而且我覺得,也許你也需要一只狗?!?/br> “嗯——嗯?”沉泠終于提出了抗議,“有了真的狗,你把我放在哪里?你肯定滿心都是它了?!?/br> “但我想,你這么會愛,要是遇見一只時時刻刻都能回應(yīng)你的愛、還能加倍愛你的小狗,應(yīng)該會很好吧。這樣我們都能不那么孤單?!?/br> 伍桐將這一切順著思緒清晰而直白地道出,可在語言從身體里流出之后,她非但不覺心里缺少了什么,反而被美好的能量滿溢。 在她不缺愛時,愛反而不會占據(jù)生命的重心,它變得安全,有無限兜底痛苦與關(guān)系成本的能力。而她能給出的,即便只是滿溢出來的那些,也足夠豐盛了。 夜里伍桐在做手賬,沉泠坐在地上靠著她的膝,對著手機屏幕不知在和誰打字聊天,十分激情。伍桐真的很好奇,側(cè)了眼瞥見他聊天窗口頂頭的名稱是:細狗綠茶。 窗口中有沉泠發(fā)的一堆照片,伍桐看不真切,但依稀辨得都是今晚的照片,里面都有他們兩人。對方忽然也甩來一張照片。 伍桐手一抖,便見沉泠也發(fā)了一張照片過去。 她輕微的動靜就能影響沉泠,沉泠抬起頭來,以十分繾綣的目光看她:“想睡覺了?” “沒有?!蔽橥┬奶?,差點舌頭打結(jié),“我晚點還要直播一個小時?!?/br> “那我陪你吧?!背零霰ё∷难?,在她肚子間蹭。 伍桐的手落在他發(fā)上:“你先睡吧,你明天不是早班嗎?” 他瘋狂搖頭,然后抬起頭來,頭發(fā)亂糟糟的,姣好的面容在昏暗的燈光下依舊白皙。頰側(cè)泛了粉,唇紅潤濡濕,倒像是在勾引伍桐。 不過沉泠只是從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里忽然強自打起精神:“不行,我還有事。” 然后他又對著手機敲起字來。 …… 他說的有事,原來就是和姚景斗圖。 伍桐其實隱隱約約知道這些人彼此之間有聯(lián)系,但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幼稚。而且為什么沉泠一脫口就說姚景是正宮?哪有人自己待在男朋友的位置上把自己看做什么“妾”的? 方才沉泠發(fā)過去的最后一張圖,是兩人交往那晚的自拍合照。說起來,和姚景的合照她好像都放在舊手機里,沒想過再去看。 如果有天和沉泠分手了,和他的照片大約也會躺在如今這部手機里……伍桐涂畫的筆蕩出了框外。 她再不會認為,也不會需要哪段天長地久的關(guān)系。正如任何具象的家也都是流浪的家,唯一扎根的是她自己。所以她需要一只狗幫助她做更長久的停留。 她又看了一眼沉泠,發(fā)現(xiàn)他的對話框?qū)ο笠呀?jīng)換了人。 …… 對象真的很多。這回是一個叫“垃圾不配老婆”的。 她親眼見沉泠把“老婆”兩個字,改成了“她”,然后切回聊天界面。伍桐很好奇,輕輕挪了挪,試圖看清上面的字。 便見對方發(fā)來:“她不會和你結(jié)婚的?!?/br> 沉泠打字的速度快極了:“至少是因為她本來就不結(jié)婚。不像對你,她是討厭?!?/br> “滾?!睂Ψ桨l(fā)來叁條一模一樣的消息。 沉泠沒有回復(fù),忽然抬了頭,驚得伍桐帶著椅子一晃,被他一臂扶住。 他目光閃爍,唇角勾起,笑得漂亮但很欠揍:“怎么了?” 伍桐尷尬,隨口胡謅:“嗯,我想讓你幫我一起做下直播。” 他眼睛一下亮了,又充滿期驥:“做什么?” 伍桐動用死腦子絞盡腦汁,說:“做下手模。” “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