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執(zhí)念[快穿] 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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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沖陵:“人生死本就無常,活著的人全靠自己看開,日子過得好壞也是自己經(jīng)營,你這樣小心擔(dān)憂,過于費(fèi)心費(fèi)力了。” 林宛:“換個人我也是這樣想,但吳泗和他mama,到底還是有些感情,不一樣了?!?/br> 李沖陵不再說話,帶著她逛道觀,散步一圈,回了廂房,一人占據(jù)一邊,盤腿入定。 自從來了道觀,林宛終于有了修煉的時間,和李沖陵一起入定修煉絕無人打擾,有時候她入定一兩天,醒來就看到李沖陵坐在邊上,莫名有幾分安心。 太陽出來后,道觀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有香客上門。正清派在周邊很有名,這個道觀自然也人氣挺旺。 吳mama在這里住久了,閑來無事,就幫道士們做一些雜事,整理整理道觀外一些景觀臺。 來道觀的人各種各樣,有的是虔誠的信眾,有的只是前來游玩爬山的游客,道觀很會做生意,讓道士在門外支了一個小攤,專門賣各種鎖啊掛牌啊紅繩紅紙條,可以許愿、留言。 有的掛牌系得不牢,有的紅綢子風(fēng)一吹從樹上掉下來,都落在地上、斜坡上。 吳mama主動去幫忙收拾,一一撿起這些東西掛回去。 撿起來的時候,難免會看到各種各樣的許愿留言。 有小情侶許愿一生一世一雙人;有孩子許愿考上好的大學(xué);有好友相約十年后再聚;也有人遙祝某個人一切都好好的;還有寫給已故親友的…… 還會看到一些頻繁出現(xiàn)的名字,是小孩寫給自己偶像的,祝福著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 吳mama撿著、看著,時而感同身受,時而觸景傷情,最終在這些對美好的期盼與祝福中,緩緩勾起了嘴角。 賈道長來找李沖陵,問他的好師弟:“這位女善客還要住多久?。繋煹?,你說,我們一個道觀,都是男人,總是讓一位女性同住,不太好吧?傳出去不好聽呀?!?/br> 李沖陵看著他,一派了然:“等她走出喪子之痛或者有了新的住所?!?/br> 賈沖凡一臉牙疼的表情,對比了一下覺得后者更能解決,問:“她原來的房子呢?要買什么樣的?我讓弟子幫她查看房產(chǎn)信息?!?/br> 林宛覺得可以:“可以先看起來,了解一下行情,老房子問問她自己的想法,是賣掉還是留著?!?/br> 李沖陵點(diǎn)頭,轉(zhuǎn)達(dá)了一遍。 賈沖凡看出他是和某個看不見的鬼溝通,汗毛一根根豎起,勉強(qiáng)維持住表情含糊應(yīng)付了幾句,趕緊走了。 吳mama收拾好景觀臺不久,小道士過來找他,說賈沖凡邀請她一起去聽經(jīng),說說話。 吳mama疑惑過去,才知道是有新的香客上門,估計出錢比較多,賈道長親自接待。她去了那也沒被要求做什么,只換上道袍,在邊上幫忙泡泡茶,然后聽他們聊天說話。 這次來的是一對中年夫妻,說這幾年家中縷縷不順,先是這位中年男士生意屢屢遇挫,接著馬上要去大學(xué)報道的兒子在家門口出了交通事故,重傷住院,就連家里養(yǎng)的寵物,前段時間都莫名發(fā)狂,送去醫(yī)院一查,得了絕癥。 “道長,您幫我們算算,我們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臟東西?” 賈沖凡笑瞇瞇的,一一問著這些“晦氣事”的前因后果。 吳mama一開始真的覺得這家人遇到什么晦氣了,她現(xiàn)在是深信世上有鬼神,自然也信了這些晦氣之類的事,還想看看□□的師兄怎么解決這棘手問題。 然后她就看到賈沖凡不疾不徐地開始了解這家人的信息,從生意聊到家庭生活,從家庭生活聊到人際交往……聽著聽著,感覺這都是他們自己作出來的。 賈沖凡有個非常大的本事,面對“客戶”的時候,深諳說話的藝術(shù),比職業(yè)心理醫(yī)生還擅長傾聽與安撫,并且無聲無息中獲知來人的信息、性格、行為,加以判斷確定都是人為因素后,用巧妙的話語忽悠回去。 這對中年夫妻半個小時聽下來,家中的焦慮就淡化了許多,就連吳mama都跟著心情平和下來,仔細(xì)聽賈沖凡說話,時不時贊同點(diǎn)頭。 送走了這對心情明朗起來的夫妻,又來了一位愁眉苦臉的年輕女子,她說自己被小鬼纏上了,還斷言是個嬰兒鬼…… 吳mama好奇地聽他們講,聽了快一個小時的恐怖故事,才得知,這所謂的小鬼是女子去年打掉的孩子,女子心里有愧,就心中生了“鬼”。 從這天起,賈沖凡每天待客時都喊上吳mama。吳mama也愿意聽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更愿意聽賈道長勸說這些香客的話,他的話總能讓人放松、看開,又沒有站著說話不腰疼。 一天一天下來,吳mama遇見了很多事。有家人一個接一個得癌癥,束手無策只能祈求神靈的;有孩子芳華正茂出任務(wù)犧牲前來祈福的;有妻子病重心中惶惶前來求符的…… 在這里,每一個來的人都有每個人的悲慘和艱難,有人本就是信徒,有人因?yàn)閷ΜF(xiàn)實(shí)無力而轉(zhuǎn)向神明……大家的人生都在遭遇突然起來的厄運(yùn)與災(zāi)難,每個人的苦難都不一樣,但每個人的心情又都那么相似。 吳mama跟著賈沖凡迎來送往,聽著賈沖凡分析這一樁樁人間悲慘事,勸說人想開,好好生活,越聽,心中越發(fā)平靜。既是看到更多比自己悲慘的人和事心氣平了,更是被賈沖凡安撫到了。 林宛有空就會過來看看吳mama,自然發(fā)現(xiàn)了這份轉(zhuǎn)變,好奇之下,進(jìn)去旁聽了一次,突然發(fā)現(xiàn),這賈沖凡原來不只是貪財,還非常善于安慰人心。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大部分人安慰人都只會給人隔靴搔癢之感,被安慰的人并不能真正被勸慰,更何況還主動掏錢給道觀。但賈沖凡做到了。 他這職業(yè),不是道士,倒更像是心理按摩師。 “你這師兄,人才啊!”林宛對李沖陵感嘆。 李沖陵輕笑一聲:“所以他是我?guī)熜??!?/br> 林宛:“你怎么沒學(xué)到他十分之一?說的話硬邦邦,不僅不安慰人,還氣人?!?/br> 李沖陵睨她:“我氣你了?” 林宛:“氣啊,你這句話就很氣人?!?/br> 李沖陵一臉茫然無辜,整張臉上都畫著大大的問號。 林宛搖搖頭:“算了,你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br> 李沖陵放棄和她溝通,回屋打坐。 林宛追上來,問他:“你們都是入世的道士,你師兄這么能言會道,怎么都沒有成家???” 李沖陵:“他說成家費(fèi)錢,至于我,”他坐到榻上,盤腿,抬眼看著飄過來的林宛,“我五弊三缺,注定孤寡?!?/br> 林宛:“這么慘?有什么破解之法嗎?你就沒遇見過心動的女孩子?” 李沖陵:“破解之法?從前沒想過,如今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一個?!?/br> 林宛好奇湊過來,坐到他身邊,探頭問:“什么?” 李沖陵跟著視線轉(zhuǎn)過來,說:“孤寡之人,紅線牽了誰誰就難長壽,除非――” “除非什么?” 李沖陵看著她好奇的眼睛:“除非那一頭本就不是人?!?/br> 林宛沒有立刻反應(yīng)過來,想了想才明白這個意思:“比如――和鬼?” 李沖陵只看著她,沒回答。 但意思很明確了。 林宛慢慢坐回去,嘀咕:“可你們道士自己不都說,人鬼殊途?這還是無解啊?!?/br> 李沖陵:“一般的人和鬼的確如此,但你和吳泗不是,尤其你的修為,在我眼前,與人已無異?!?/br> 說著,他掏出一塊玉牌拋過來:“接著?!?/br> 林宛下意識運(yùn)氣靈氣接住,待拿到了玉牌,這才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看得見她,而她的修為已經(jīng)能觸碰陽間的所有東西,在李沖陵的眼里,自己和普通人的確沒什么兩樣了。 她把玩著玉牌:“哎呦,這可難了,這世上像我這樣的鬼可不多,李大師你豈不是依舊要孤寡終生?” 李沖陵溢出一聲笑,看著她:“你不是?還是你打算用完我就扔了?” 林宛兩指夾著玉牌玩,聽到這話,嘴角上揚(yáng):“我可不是沒良心的鬼,就怕人是沒良心的人。” 李沖陵坐正身子閉上眼,嘴里說:“那便是了?!?/br> 是了?是什么是? 林宛再去喊他,這家伙卻不理踩了。 無奈,只好閉嘴閉眼,一起打坐修煉。 又這么過了幾天,心情好轉(zhuǎn)不少的吳mama正牽著長大了一圈的小白狗在道觀散步,她給小白狗取了一個名字,叫小九,奢望兒子長長久久陪著自己,好的東西都能長長久久。 小九走幾步就想低頭啃草,仿佛兔子轉(zhuǎn)世,吳mama隔一會兒就要扯狗繩阻止,實(shí)在不行只能蹲下來抱著小東西轉(zhuǎn)移:“你這狗是不是投錯胎了啊?!?/br> 換來小狗幾聲奶聲奶氣的“汪汪――”抵抗。 一個堅持去啃草,一個擔(dān)心吃壞肚子不讓它去,一人一狗玩鬧在一起,氣氛歡快。 朱虛文拿著手機(jī)走過來,喊吳mama。 宋律師來電話了,民事訴訟案就要開庭,詢問吳mama要不要親自上庭。 李沖陵也來了,大家坐在一起商討。 吳mama這次反應(yīng)不是很大,只是撫摸著小九的白毛,說:“不去了,宋律師能幫忙爭取多少是多少吧,我要了錢,也沒用了,就是想給這些人家一個狠狠的教訓(xùn)?!?/br> 雖然嘴里說不去,但還是開始擔(dān)心這個案子,回復(fù)宋律師后,吳mama又開始心不在焉起來,時不時就拿出手機(jī)看網(wǎng)上的消息。 直到如今,她手機(jī)里還每天收到不同的辱罵私信,她有時候刻意不去看,有時候又忍不住一條條看下去,想反駁,卻沒有半點(diǎn)力氣,因?yàn)閷Ψ礁静辉敢饴牎?/br> 林宛對李沖陵說:“我準(zhǔn)備去看看?!?/br> 李沖陵:“我陪你去?!?/br> 吳泗不肯走,想留下陪mama,即便知道回去能報復(fù)那些人,也依舊選擇了陪伴親人。 李沖陵帶著林宛和吳mama告辭:“道觀你如常住著,我們辦完事就回來?!?/br> 吳mama感激又不好意思:“太麻煩您和林小姐了?!?/br> 林宛在李沖陵邊上說:“這次別告訴她吳泗走沒走。”又扭頭叮囑吳泗,“忍住,不要用靈氣去碰你媽,知道嗎?” 吳泗乖乖點(diǎn)頭,語氣帶著微微的醋意:“知道啦,我媽現(xiàn)在只喜歡那個小九了,才不會叫我呢。”說著,嘴巴嘟了起來。 這小鬼,林宛失笑,揉揉他的腦袋:“這是好事,你的地位誰都替代不了,放心吧!” 李沖陵看著兩鬼互動,又看向果然欲言又止想問什么的吳mama,直接道別:“我們走了。” 吳mama到了嘴邊的話最終沒出口,眼睜睜看著李沖陵走了出去。 第225章 香魂一縷27 李沖陵和林宛下了山,直接坐動車回到臨市,去見宋律師。 李沖陵沒有手機(jī),不帶任何方向指引的東西,閑庭散步似的走在街頭,停下時,就到了宋律師的律所。 林宛:“你腦子里裝了gps嗎?” 李沖陵目不斜視地進(jìn)了電梯。 宋律師很意外李沖陵的突然出現(xiàn),連忙請人坐下,給他倒了茶。 “孫姐最近還好嗎?” 李沖陵:“挺好的,養(yǎng)了狗,種種花,比剛上山時情緒平緩許多?!?/br> 宋律師臉上露出一些笑意:“那就好,您這次來是孫姐委托?” 李沖陵:“嗯,那四家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庭前調(diào)解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