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執(zhí)念[快穿] 第4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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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提劍:“你妻子都比你有良心!” 朱夫人不停拉扯丈夫,朱其成卻被這句“有良心”震在了原地,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郎看向屋頂?shù)膸煾福骸皫煾?,好了,解決了,你快帶我回家見娘!” 任十一看了一眼朱其成,縱身離開。 大郎剛走出院子,突然聽到一聲老婦人的大叫:“他是大郎!是那個孩子!讓他回來!” 大郎皺眉,懷疑說的是自己。 但是外面還有很多瑣碎事情要解決,師父也等著自己,他晃晃腦袋,大步走了。 第453章 大善人35 鎮(zhèn)上的打斗直到后半夜才結(jié)束,大郎安置好傷兵,部署好人員,迫不及待地拉著任十一要回家。 “村子里的人都躲起來了?我趕過去看到一片火海心都涼了,還好幺子發(fā)現(xiàn)里頭沒人?!?/br> 任十一摸摸徒弟的腦袋:“我提前探到消息,你娘通知全村進(jìn)山避難了?!?/br> 大郎頓時與有榮焉:“我娘真厲害!”說著語氣降了下來,“別的村就慘了,好多人死傷……” 任十一不會安慰孩子,轉(zhuǎn)移話題:“現(xiàn)在回家?” 大郎情緒重新振奮:“回回回!” 他們帶著一小支隊(duì)伍回村里,村莊的火已經(jīng)被撲滅了,但村民們的房屋已經(jīng)被燒得七七八八,所剩無幾,任十一帶大郎回家:“天沒亮,深山的路不好走,先歇一歇,天亮了再上山?!?/br> 大郎得任十一真?zhèn)鳎S便找棵樹都能躺下睡覺,但其他人不行,一幫人回到周家,把燒了一半的家收拾了一下,找出幾張沒被燒或者燒了一半的被褥,拼拼湊湊蓋在身上,半靠著土墻歇息。 任十一和大郎則跳上門口的杏樹,閉眼睡了。 折騰一夜,沒休息多久,天便漸漸亮了。 鳥叫聲在晨露中嘰嘰喳喳響起。 任十一先跳下樹,地上的幾人一激靈醒來。 任十一看向緊跟著跳下來的大郎,指指這些人:“警覺性挺強(qiáng)?!?/br> 大郎驕傲:“練了這么久,當(dāng)然了!” 任十一看著個子又竄高許多的大郎,難得露出笑意:“你長大許多?!?/br> 大郎頓時挺直了腰板,氣勢仿佛都威風(fēng)了幾分。 這模樣,又像個傻孩子了,任十一搖搖頭,走開。 “走吧,上山去。” 大郎連忙對著手下招手:“走走?!?/br> 山洞里的村民前半夜不敢安睡,后半夜在一片寂靜的深山里,實(shí)在熬不住,漸漸陷入夢鄉(xiāng)。 到了清晨,率先醒來的反倒是一直情緒穩(wěn)定的周逸芳。 她摸了摸周母的脈象,確定她一夜過去身子無礙,緩緩起身走出山洞。 深山的清晨,空氣很涼,深吸一口氣,整個人打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周逸芳望了望來時的山路,那里草木蔥蔥,沒有任何動靜,收回視線,仔細(xì)查看四周,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yàn)挑了一個方向往前走。 深山無人開辟道路,到處都是高高低低的植物,路不好走,但也不長,很快,她就聽到了溪水的流淌聲。 周逸芳用自帶的水壺灌了一壺溪水,又沿路摘了幾顆熟果子、幾把野菜,回到山洞時,許多人都醒了。 周母一看到周逸芳就急得將她拉到身邊:“去哪兒了!醒來竟然人不見了!” 周逸芳將果子遞到父母眼前:“想去看看外頭的情形,但是什么都聽不到,只發(fā)現(xiàn)一條小溪,摘了幾個果子,你們吃一點(diǎn)潤潤口。” 周父唉了一聲坐回去,搖頭擺手,不想吃。 哪里吃得下呢。 周逸芳:“村里不知什么情況,說不定我們還要在這里躲許久,不好好吃喝,怎么堅(jiān)持下去?” 她說話聲音不輕,其他人也聽見了,有人站起身:“芳娘,你在哪里打了水?果子還有嗎?我也去看看?!?/br> 一個起身,兩個三個都振作起來。 周逸芳把水和果子給爹娘,笑著對她們說:“我?guī)銈內(nèi)ァ!?/br> 一行人走出山洞,朝著小溪的方向去,走到一半,突然聽到身后有人喊。 “娘――娘――” 周逸芳頓時停下腳步,快速轉(zhuǎn)身,就看到上山小道上,一個穿著甲胄的少年揮著手飛奔過來。 “大郎?!”她小跑著迎過去,一把接住了撲過來的兒子。 “娘!”大郎抱著娘親,興奮地喊了一聲,下一刻眼眶便紅了,“娘,我好想你啊……” 周逸芳被他這模樣弄得同樣心酸了,摸摸他的臉:“長高了,真的成了小將軍了?” 大郎不好意思起來,直起身子摸了摸甲胄:“硬邦邦的,有沒有硌到您???” 周逸芳搖頭,還未說什么,村民們聽到動靜都圍了過來。 此時此刻,大家顧不上好奇大郎的身份,難得看到山下來人,立刻抓著任十一大郎幾人詢問山下的情況。 任十一是個冷面的,說話從不迂回:“昨晚流民燒了周邊幾個村子,我們的村子也被燒了,好在大家上山快,人沒事。” 其他幾個少年幫腔:“是啊,別的村子太慘了,死了好多人。” 本來還心疼家園的村民頓時轉(zhuǎn)為慶幸,拉著少年們打聽起來:“怎么回事?死了多少人啊……” 少年們七嘴八舌說起自己這一晚的“英雄事跡”。 ?周逸芳沒管這些,拉著大郎走到被人群擋在后方的父母面前,大郎一看到祖父母,撲通跪下:“祖父祖母,大郎來晚了,沒有保住我們家?!?/br> 周父用力拉起孫子:“好孩子,你能救諸多百姓,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大郎的到來確認(rèn)了山下的安全,很快,村民們便結(jié)伴下山了。 哪怕已經(jīng)得知結(jié)果,但是看到自己的家變成一片廢墟,半個村子的人都崩潰在家門口。 周家情緒穩(wěn)定,只有兩位老人稍微低落一些,但大郎陪在一旁哄著勸著,到底沒那么傷心。 任十一和周逸芳一起收拾房子,順便說了昨晚發(fā)生的事,尤其是朱家的事。 “朱其成已經(jīng)答應(yīng)兩清,大郎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了。” 周逸芳頗為意外:“大郎沒有偷襲陸長生老家,反而直接來了云湖鎮(zhèn)?” 任十一:“因?yàn)橹滥阍谶@吧,他選擇正面對上陸長生。” 周逸芳笑著念了一句:“年輕氣盛?!?/br> 任十一忍不住又問:“朱家的事,這樣是不是了了?” 周逸芳看他一眼,難得看到他這樣急切,點(diǎn)頭又搖頭:“孝道這事,是私事也是公事。大郎占領(lǐng)了云湖鎮(zhèn),他的身份遲早全鎮(zhèn)都知道,朱其成承認(rèn)兩清不夠,還要讓整個云湖都知道:大郎幼年遭生父舍棄,如今長大歸來救下生父一家,已經(jīng)償還生恩了卻關(guān)系?!?/br> 這種輿論手段,任十一完全不懂,周逸芳懂,但是她不打算親自去做。 大郎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一路憋著疑問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難得,當(dāng)祖父母情緒穩(wěn)定后,他立刻跑到了周逸芳身邊,一邊搭手干活一邊問:“娘,我們欠了朱家什么?。渴悄銈儼醽磉@里日子過得不好嗎?” 周逸芳撿碎石塊的動作半點(diǎn)不停,口中回答:“我們沒有欠朱家任何東西,是你,與朱家有些淵源。” 大郎驚呆了,指了指自己:“我一人?” 周逸芳起身,拍拍滿是黑灰的手:“陪娘去河邊洗洗。” 大郎明了,跟著她走出去,一路走,周逸芳一路給他講那遺忘在記憶里的三年朱家生活。 隨著她的講述,大郎腦海中漸漸浮起一些零碎的畫面片段,畫面里,他的確有小廝陪玩,睡在雕花大床上,還有陌生的長輩…… 走到河邊洗了手,周逸芳的故事也講完了,她起身看著呆愣愣的兒子,問:“不能接受?” 大郎下意識搖頭。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搖頭,現(xiàn)在又是什么心情,簡直復(fù)雜得說不出話來。 “我……我昨晚……”他看著自己的娘親,“我看到了兩個孩子……” 周逸芳:“那是他后來的夫人生的,長子你也見過,當(dāng)年我?guī)銇礞?zhèn)上玩,在糕點(diǎn)鋪,你看到的那個買桂花糕的娃娃,便是朱其成后來生下的長子?!?/br> 大郎立刻有了記憶,不僅記起來那個孩子的模樣,也記起了那個夫人的模樣。 他看著布衣木釵的娘親,想到那個綢緞精致的夫人,心中酸澀不已:“娘,多謝你?!?/br> 周逸芳眉眼溫柔下來,孩子聽完自己的身世遭遇,沒有第一時間怨恨生父對他的苛待,而是感恩娘親為自己的犧牲,在他心里溫情多于仇恨,她這些年的教育是成功的。 “你是我生的,養(yǎng)你教你都是我的責(zé)任。”周逸芳牽起他的手,“當(dāng)年不告訴你真相,不為別的,只是希望你年紀(jì)小小時,不要被這些無稽之談移了性情。有些所謂的批命、簽文,沒有顯靈的能力卻有禁錮人心的作用。娘希望大郎是自由自在有自己抱負(fù)理想的大郎,而不是被批命限制或者執(zhí)著突破批命的可憐人。” 大郎徹底明白了娘親的苦心,感動的同時對朱家人厭惡起來:“早知道這樣,我昨晚就不去救他們了!” 周逸芳帶著他往回走,說:“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第二件事?!?/br> “娘?” “朱家在一日,你和他們的關(guān)系就難以徹底斷開,世人嘴雜,又愛憐惜弱者?,F(xiàn)在你救了整個云湖鎮(zhèn),救下朱家,大家會站在你這邊感慨朱家曾經(jīng)迷信道士做下錯事;但是你若是越走越高,越過越好,朱家再也比不上你了,世人就會指責(zé)你不顧生父,若是你有了敵人,他們還會借此攻訐你不孝?!?/br> 大郎氣憤大聲道:“他們要說就說去!我絕對不會認(rèn)朱家任何一個人!” 周逸芳抬手在他肩頭按了按,想說的話沒說下去,反而笑著感慨起來:“大郎長高啦,走的時候還能揉一揉你的發(fā)髻,如今只能扶上你的肩了。” 大郎滿腔怒火瞬間消散大半:“娘――”微微低了身子靠在娘親身上,“給你揉。” 周逸芳笑起來,攬著他的肩膀往前走:“當(dāng)年的事,錯在朱家,娘不容許他們玷污你半分名聲?!?/br> 她拍拍兒子的肩膀:“你聽娘說……” 她將自己的對策一一掰碎了教給兒子,教他如何先下手為強(qiáng),為自己的名聲掙得清白甚至贊譽(yù)。 第454章 大善人36 周逸芳不知道大郎未來到底會走到哪一步,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成為叛軍一員,未來必然將不停和朝廷對抗,也許會半路放棄、也許會遇見明主、也許真的能一路走到最后……也可能,馬革裹尸。 未來茫茫,而周逸芳對兒子的教育卻毅然轉(zhuǎn)向了帝王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