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少爺修仙回來了 第149節(jié)
馬志文一愣:“我們不進(jìn)去看看情況嗎?” “不急?!鄙蛲α诵?,“還有人沒到呢?!?/br> 馬志文更加茫然:“你們不是……競爭關(guān)系嗎?” 當(dāng)初工作人員給他說的,這是個比賽,會有幾個人來同時競爭,誰先到就先做任務(wù)嗎? 怎么這人還不慌不忙的樣子。 “人多力量大的道理聽說過沒?”沈妄笑了笑,他順手給了馬志文一個平安符,“這東西你先拿著?!?/br> 馬志文呆呆的哦了一聲,下意識接過了平安符。 符篆拿到手里,馬志文眼睛猛然一亮,他這段時間忙著調(diào)查陰宅的背景,精神壓力很大,長期做夢,導(dǎo)致睡眠質(zhì)量也極差,腦子里渾渾噩噩的,身上還莫名陰冷。 符篆剛一入手,他就感覺到了一陣淡淡的暖流,從掌心蔓延到全身,近日來冰冷的四肢逐漸回暖,就連昏昏沉沉的腦子都猛然清醒了許多。 大師不愧是大師!馬志文急忙寶貝的將平安符藏在心口處的位置,感覺自己心臟都泡在暖洋洋的熱水中,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得以緩和。 之前馬志文還覺得沈妄過于年輕,容貌過于好看,會不會不太靠譜,現(xiàn)在他一點顧慮都沒有了,對沈妄的實力深信不疑。 兩人沒有等多久,比賽的另外幾人陸陸續(xù)續(xù)抵達(dá)。 最先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中的,是兩個一高一矮的男人,他們看到沈妄,略微有些驚訝:“沈道友?!?/br> 看到他們兩人,沈妄表情微妙了一瞬:“白道友,丑……丑道友?!?/br> 白扶春也甜甜的笑著和沈妄打招呼,開心之余,他又有些失落,嘆了口氣道:“有沈道友在,我們其他人勝出的幾率太小了?!?/br> 經(jīng)過宴會事件,誰也不會再認(rèn)為沈妄是靠運氣晉級,對他的實力有了清晰認(rèn)知。 丑飲則眼睛一亮:“沒想到我們居然分到了一起。” 沈妄眼皮子跳了跳,無比懷疑這兩人是走了后門,才會連比賽都沒有分開,跟連體嬰似的。 說話間,剩下的兩人也很快就到了。 一個是玄學(xué)協(xié)會的人,一直跟在薄煜身后當(dāng)小弟,讓沈妄有些眼熟的男人,他自稱無書。 最后一人卻是個打扮奇怪的女人,她看到沈妄后,也露出了笑容,友好的和他自我介紹:“沈道友你好,我是旁禾,來自仙姑教?!?/br> 沈妄注意到,她的眼睛略微狹窄,比起人類的瞳孔,更像是什么野獸的瞳孔。 玄學(xué)界除了常規(guī)的大宗門之外,還有各種旁門小道,比如苗疆的蠱蟲,以及出馬仙等與妖獸結(jié)緣的宗門。 這些宗門被統(tǒng)一稱為五仙門,歸為一個大類別。 沈妄看出來,這個名叫旁禾的女人,就是個與狐仙結(jié)緣的五仙門弟子。 沒有多說什么,沈妄讓馬志文將情況都介紹了一遍后,示意眾人:“進(jìn)去嗎?” 其他人都沒有反對,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在沈妄身后。 沈妄:“……” 就是想等著他們來打頭陣,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領(lǐng)頭的,失策。 推開搖搖欲墜的大門,一聲讓人牙酸的‘吱呀’聲,幾人神情警惕,慢慢踏進(jìn)這個神秘的陰宅之中。 剛才還破敗頹廢的房子,在眾人進(jìn)門的一瞬間,立刻如時光倒流一般,回到了幾十年前,還嶄新且裝修華貴的時候。 寂靜的房間逐漸熱鬧起來,無數(shù)客人、舞女憑空出現(xiàn),耳畔響起了上世紀(jì)特有的靡靡之音。 在尖細(xì)婉轉(zhuǎn)的女人歌聲里,沈妄猛然看向身旁,和他同時走進(jìn)來的幾個參賽者都不見了蹤影! 周圍只有來來回回的客人,在曖昧昏暗的燈光里跳著舞。 沈妄恍然:難怪,難怪就連一些實力很強的玄學(xué)界高人都沒辦法處理這個陰宅。 這個陰宅本身沒有傷人的本事,卻是個大型幻境! 是由死于此處的陰魂們的怨氣組成的幻境。 既然對活人沒有傷害性,沈妄也不急著去找其他人了,他饒有興致的環(huán)顧四周,觀察著那些栩栩如生的舞女和客人。 姿容出色的舞女們或是穿著展露曲線的旗袍,或是穿著漂亮的小洋裝,淺笑嫣然,媚眼如絲,輕快的在音樂中跳舞。 與沈妄目光相接時,大膽奔放的舞女飛快拋了個媚眼,嘟起紅唇做了個飛吻的手勢。 沈妄坦然回顧,甚至還好心情的回了一個笑容,完美融入這迷離的氛圍環(huán)境中。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突然在沈妄耳邊響起:“這位客人,需要找個舞伴嗎?” 沈妄回頭,對上了一雙風(fēng)情萬種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五官說不上多么精致,老一輩人會喜歡的玉盤臉,略有些嬰兒肥,卻有一雙極為漂亮的眼睛,既嫵媚動人,又清澈單純。 嬌憨嫵媚,又純又媚,七分的長相,十分的氣質(zhì)。 見沈妄沒有反應(yīng),女人輕輕笑了一聲,眉眼舒展開:“客人看起來可真俊俏,把我都給比下去了,我叫阿紫,客人怎么稱呼?” 阿紫?沈妄心里一動,問她:“你認(rèn)識馬修遠(yuǎn)嗎?” 阿紫捂著嘴,咯咯笑著回答:“不認(rèn)識呀……客人你是來找人的嗎?” 沈妄看著她,任她再如何傾國傾城,都無法生出別的情緒,只覺得心情沉重。 連剛才近距離看拍戲一樣的新奇感都沒有了。 這個阿紫,行事成熟老練,可她不過十八歲左右的年紀(jì)。 “我叫沈妄。”沈妄輕輕嘆了口氣,對阿紫說道:“我和幾個朋友一起來的,不小心走散了,阿紫姑娘能幫忙指個路嗎?” “三個男性朋友,其中一高一矮的兩個男人應(yīng)該是走到了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估計單獨一人,最后還有個女性朋友……” 阿紫新奇的看了沈妄一眼,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湊上前,呵氣如蘭道:“沈先生,你那些朋友,可能已經(jīng)自己去找樂子了,你不如和我玩玩……我們也去找樂子呀……” 沈妄看她年齡小,又是個女孩子的地步上,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退后一步,說道:“阿紫姑娘,你身上的尸臭味太重,熏到我了。” 阿紫臉色一變,僵硬的笑了笑:“客人,您在開什么玩笑……” 沈妄于是又嘆了口氣,在阿紫再次靠過來的時候,拿出了捏在指尖的黃符。 阿紫:“……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面對如她這般善解人意、年輕貌美的漂亮女人,都能一秒都不帶動搖的。 第一百零七章 知道無法迷惑沈妄,阿紫不再故作嫵媚,她眼神詭異,上下打量沈妄好幾眼:“難道你是那種喜歡男人的男人?” 沈妄:“……”這上世紀(jì)的小姑娘懂得還挺多。 見沈妄表情不好,阿紫眼珠子一轉(zhuǎn),她輕輕的哼了一聲:“好啦好啦,你是要找朋友對嗎?剛才確實有幾個客人走了進(jìn)來……” 說著,她示意沈妄跟上自己 沈妄跟在阿紫身后,他注意到,隨著二人的離開,大廳中的衣香鬢影就像沾了水的油畫一樣,逐漸暈染開。 那些巧笑盼兮的舞女們笑容逐漸僵硬,露出了屬于陰魂的青白色皮膚,她們在舞池中繼續(xù)旋轉(zhuǎn),一雙幾乎只有眼白的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盯著沈妄。 而客人們的容貌卻慢慢虛化,最后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 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中,沈妄毫無芥蒂的跟在阿紫身后,眼前的景象突然再次變化,剛才還富麗堂皇的舞廳,轉(zhuǎn)瞬間就變成了后院。 那些幽幽的女人歌聲逐漸遠(yuǎn)去,替換成了隱隱約約的對話聲。 沈妄再一轉(zhuǎn)頭,阿紫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倒也沒有太過意外,只是挑了挑眉,在這個嶄新的幻境中尋找其他人的痕跡。 走了沒幾步,對話聲就清晰了起來,沈妄腳步一頓,順著聲音找了過去。 是白扶春和丑飲。 只是他們二人的狀態(tài)不太對。 丑飲毀容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他冷靜無波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的生無可戀,靜靜看著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的白扶春。 白扶春表情傲慢,仰著下巴說道:“雖然你只是郁金香李里的粗活姑娘,但我看你干活勤快,我家剛好缺幾個小丫鬟……” 沈妄停下腳步,觀察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們拿的好像是霸道少爺愛上我的劇情。 丑飲發(fā)現(xiàn)了沈妄的到來,他眼神晃動一瞬,耳朵有些發(fā)紅,正想說話,就被白扶春打斷了。 “你這個小丫鬟真是不識好歹。”白扶春一臉不滿,“你幫我趕走了那些女……女士,我為了感激你才打算給你贖身,你難道還不愿意不成?” “你看看你,雖然容貌長得還成,但五大三粗的,你難道想在舞廳干一輩子粗活?” 沈妄眼神落在丑飲的臉上,忍不住自我懷疑:長得還成? 這白家小少爺?shù)膶徝?,是不是過于奇特了……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到一定境界了? 丑飲整個人都無奈了,他是純戰(zhàn)斗系的修行者,對付幻境也只能想到以力破巧的方法,要是別人入了幻象,他早一手刀砍下去,物理喚醒了。 偏偏現(xiàn)在中了幻境的人是白扶春。 丑飲拉住白扶春的手:“小春。” 白扶春喋喋不休的嘴巴猛然止住,他面上發(fā)紅,唇角已經(jīng)翹起來了,卻還嘴硬:“你一個小丫鬟,怎么能叫我的小名……” 一副欲拒還迎的羞澀模樣。 沒想到丑飲直接拉著他走到了另一個男人的面前,白扶春眼睛瞪大了一圈,滿臉的心痛欲絕:“他是誰?是你鄉(xiāng)下定親的未婚夫嗎?你看他長這獐頭鼠目,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個良人!” “你在郁金香里干臟活累活,就是為了把錢寄給他,讓他讀書嗎?他肯定拿了你的錢出來鬼混了……” 獐頭鼠目、賊眉鼠眼的沈妄:“……” 他現(xiàn)在很確定了,這個白家小少爺,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純粹是審美異于常人。 丑飲一把捂住白扶春的嘴巴,尷尬一笑:“沈道友,讓你見笑了?!?/br> 白扶春被捂住嘴巴,眼神中寫滿了心碎和悲痛欲絕,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沒事,沒事?!鄙蛲嗣亲樱谧∽约旱男σ?,“需要幫助嗎?” 丑飲立刻接話:“那就多謝沈道友了?!?/br> 他就等沈妄這句話了! 丑飲一放開手,白扶春立刻開始罵罵咧咧:“你居然為了個野男人捂我的嘴?你是不是心疼野男人了?明明我才是……” 下一秒,一根修長的手指點在他眉心,白扶春的罵罵咧咧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