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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78節(jié)

    楊歲安嘔了聲,渾身散發(fā)著宿醉的惡臭,但還是要繼續(xù)發(fā)泄:“結(jié)果老天看不過去,把那女人弄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老天有眼!”

    管家蹙眉:“先生慎言,夫人只是失蹤了?!?/br>
    燕折:“……”

    他之前其實(shí)懷疑過,白茉的失蹤是不是和楊歲安有關(guān)。但查過一些楊歲安的生平,又覺得這人沒那個(gè)腦子。

    楊歲安可能干得出來殺人滅口,但策劃不了那么精細(xì)的失蹤案。

    要么不是他干的,要么有人和他合謀。

    管家已經(jīng)打電話叫人了。

    他對燕折說:“燕少爺先走吧,這邊交給我處理就好?!?/br>
    燕折莫名感覺,管家并不希望他和楊歲安相處太久。

    雖然很好奇,但燕折知道這時(shí)候最討喜的做法就是不聞不問,盡快離開。

    他正準(zhǔn)備和李四上車,楊歲安又張牙舞爪地沖過來:“我看誰敢走!你個(gè)狗崽子也敢無視我?”

    “別說你不是燕馳明親兒子,就算你是也得恭恭敬敬叫我一聲爺爺!”

    “……”

    楊歲安竟然知道他不是燕馳明親生的,是燕馳明告訴他的,還是白家的人都知道?

    不過按圈內(nèi)輩分,白澗宗是燕折小叔,那白澗宗的父親可不就是爺爺輩的嗎?倒也沒什么問題。

    “爺爺好?!毖嗾壅嬲\道,“我可以走了嗎?”

    他都叫白澗宗小叔了,叫聲爺爺算個(gè)鳥。

    管家:“……”

    楊歲安拿手指著他,身體歪歪扭扭,一字一頓地說:“我在你這聲爺爺里——”

    他打了個(gè)臭烘烘的酒嗝,補(bǔ)充道:“聽到了nongnong的蔑視!!”

    燕折:“……”

    楊歲安惡狠狠道:“別以為你和小雜種訂婚就可以踩在我頭上了!”

    管家臉色驟變:“先生!!”

    燕折一只腳剛踩上車,聞言臉色也變了。有一說一,他不太喜歡別人罵白澗宗。

    之前姜天云罵白澗宗殘廢就很令人不爽,現(xiàn)在作為親生父親的楊歲安竟然罵自己兒子小雜種?。?/br>
    還是一個(gè)劣跡斑斑的賭狗爹。

    眼看保鏢還沒到,楊歲安越鬧越兇,甚至試圖砸車。

    管家竟直接越矩地捂住他嘴,強(qiáng)行將其帶離。

    燕折有些詫異,楊歲安再不討白萍喜歡,也到底是親兒子。

    再怎么樣,也算管家的半個(gè)主子,怎么會被這樣對待?

    還是說……楊歲安剛剛那句話并不只是字面意思?

    燕折沒多探究,對張三道:“走吧?!?/br>
    管家和楊歲安差不多年歲,都六十歲前后,但楊歲安天天醉生夢死,自然弄不過每天cao勞事務(wù)的管家。

    可哪怕嘴巴被捂住,楊歲安還是拼盡全力掰開他的手,一邊被拖著走一邊回頭:“老子才是親生的唔唔——”

    楊歲安再次掙開,示威道:“他一個(gè)野種遲早要滾出我楊家!滾出清盛?。?!”

    “到時(shí)候老子要把你這個(gè)狗崽子送去鴨子店,****cao|爛??!”

    整個(gè)車庫都回蕩著他的咆哮。

    燕折愕然回眸,一時(shí)間都不知道該生氣被罵,還是該深究這段話背后的深意。

    一個(gè)父親什么情況下會罵自己兒子是野種?

    回顧已知的信息,燕折得出了一個(gè)令人驚愕的事實(shí)。

    白澗宗不喜歡自己的名字。

    只有自己人的時(shí)候,老夫人并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叫“澗宗”,而是喊“阿白”。

    白澗宗也曾說,楊歲安和其他所有人一樣,都想要他死……

    理智告訴燕折,他應(yīng)該快點(diǎn)離開,深宅大院的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可腳就是挪不動。

    白澗宗竟然不是楊歲安親生的……

    也就是說,白澗宗和白萍之間也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他是白茉和別的男人的孩子。

    聽楊歲安這意思,他們甚至不知道白澗宗親爹是誰。

    眼看燕折已經(jīng)聽明白了,管家深吸一口氣,松開楊歲安,任其醉醺醺地癱在地上。

    他掏出手機(jī)撥通白萍的電話,低聲道:“夫人,給燕少爺送鐲子的時(shí)候出了些意外……”

    “先生回來了,喝了很多酒,在燕少爺面前說了些不太合適的話?!?/br>
    作者有話要說:

    來捏,五十二個(gè)紅包

    今天就不雙更了,通宵到現(xiàn)在沒睡,又是白蟻把門框啃空了在換門又是修冰箱,眼皮直打架,明晚更。

    第48章 情人節(jié)

    這句詢問給燕折一種將要被滅口的錯(cuò)覺。

    但管家甚至沒有叮囑他別往外說,只微笑著目送他上車、離開。

    一直到車子駛離老宅,燕折的心都提著,感覺路上隨時(shí)會像電影里那樣來場車禍或大爆炸來殺死他。

    老太太年輕時(shí)候應(yīng)該也是個(gè)狠人,否則很難在那個(gè)年代替代丈夫東山再起,甚至改了世家的主姓——

    這可是史前頭一例。

    他回頭望去,老宅的門匾上還寫著白宅二字,過去第一個(gè)字是“楊”。

    心情有點(diǎn)復(fù)雜。

    白澗宗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他是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是在幸福美滿的年少時(shí),還是母親失蹤之后……

    更甚者,可能是在車禍后雙腿殘疾的最低谷時(shí)期,知道了自己不堪的身世。畢竟對于大眾來說,不論父母親是怎樣的人,婚內(nèi)出軌都是不該的。

    那一定是重重一擊。

    所以白澗宗如今和白萍的相處那樣客氣、疏離,唯一和他有血緣關(guān)系的母親已經(jīng)十多年了無音訊。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孑然一身了。

    知道的越多,燕折就越能理解白澗宗為什么會從昔日的驕陽似火變成如今陰郁冷漠的樣子。

    燕折托著臉,嘆了口氣:“三哥、四哥?!?/br>
    張三李四對視一眼,同時(shí)看向后視鏡:“您有什么吩咐?”

    燕折不放心地叮囑道:“今天的事情你們別往外說?!?/br>
    “這不會,請您放心,我們簽過保密合同,也有職業(yè)素養(yǎng),您可以當(dāng)我們什么都沒聽到?!?/br>
    話這么說,但人心難測。

    楊家那邊的親戚肯定還不知道白澗宗不是親生孩子,不然早拿這事做文章了。

    這個(gè)消息真要賣出去,拿到的錢夠保鏢下半輩子衣食無憂……誰不愛錢呢。

    前提是他們承受得住白澗宗的報(bào)復(fù)。

    本來今天應(yīng)該是個(gè)高興的日子,和白澗宗順利訂婚,并且簽完兩套房產(chǎn)合同后,他就在榕城擁有兩套不動產(chǎn)了。

    加上手里的兩百萬,這一輩子如果不太貪,基本處于可以躺平的地步。

    可早上白成柏那一茬、加上白澗宗突然被爆的身世讓燕折意識到,身邊還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他了解的劇情可能只是冰山一角,燕顥那些小把戲算什么?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才是重頭戲。

    也許未來某天,他不知道的某件事、某個(gè)人就會暴雷,波及到自己。

    難道他以后要時(shí)時(shí)刻刻膽戰(zhàn)心驚地活著嗎?

    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除了已知的這些男人,原身還和別人勾搭過嗎?

    再比如,十八歲那年到底是什么導(dǎo)致了原身性情大變?十四歲之前失去的記憶是什么?秦?zé)畹艿艿能嚨溇烤故且馔膺€是燕家有意策劃?

    白澗宗的母親會不會就是身邊人綁架的、甚至早被殺害了……

    還有很多很多小問題,都被燕折選擇性忽略了。

    他只想待在白澗宗身邊,活得沒心沒肺一點(diǎn)。如今想想,在這種圈層安穩(wěn)就是奢望。

    “路邊停一下。”

    “好的?!?/br>
    燕折還是去了上次的花店,老板對他還有印象,笑著說:“我記得你上次買的是扶郎花?”

    “是的?!?/br>
    “長得好看的人我都記得住?!崩习逍ζ饋磉€挺年輕,估摸著只比白澗宗大一些,“今天還是要扶郎花嗎?”

    燕折猶豫了下:“不了。”

    ……

    清盛ceo辦公室里,一片烏云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