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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242節(jié)

    中斷的游戲再次開始

    這場比賽的延長賽即將在明天下午正式展開,直到晚上八點結(jié)束

    就算找人阻止我也只是白費力氣

    我終究還是會反敗為勝

    想要阻止這場比賽就盡管來找我

    你們這些警察,踏著占滿血祭的壘包而來

    最后我自會在鋼鐵的本壘板等著你 】

    這封預(yù)告函其實不是煙火師一貫的風(fēng)格,反而更加趨近于三年前就栽在了源輝月手中的另外一個人。

    警方也由此判斷,三年前那位爆炸犯可能和煙火師的確存在某種關(guān)系。但很遺憾,那位爆炸犯被抓后不久就被判了死刑,現(xiàn)在墳頭上的草都已經(jīng)三尺高,再厲害的審訊官都沒辦法從他口里問出煙火師的情報了。

    而預(yù)告函上透露出的另外一個信息“中斷的游戲”,很顯然也是三年前這個倒霉蛋策劃的那起因為被源大小姐掀了棋盤而最終沒能成功的爆炸案。

    “我覺得,三年前那個炸彈犯,和煙火師是不是存在某種聯(lián)系,師徒或者崇拜者之類的?!毙商胶鋈焕洳欢¢_口。

    服部平次一愣。

    “排除最開始為了勒索警視廳而安放的那兩個炸彈,那位犯人再次出現(xiàn)報復(fù)警察,選擇的地點在游樂場,第二個炸彈的位置在米花中心醫(yī)院,跟煙火師第一次和第二次犯案的位置一模一樣吧?”

    “所以說,是類似于致敬的行為嗎?”

    服部平次抓了抓頭發(fā),感覺大腦有點炸,“他們這樣的神經(jīng)病還要收徒弟?這是什么值得傳承的東西嗎?不過這樣一來的話,煙火師之所以特意盯著源jiejie,還用了三年前那位炸彈犯的方式來預(yù)告……”

    “……果然是為了報復(fù)吧?!?/br>
    兩位名偵探同時回頭看向話題的中心,黑發(fā)美人并沒有加入這段談話,她正依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微微側(cè)著頭漫不經(jīng)心地朝外看,懷里還有一搭沒一搭地擼著只雪白的鴿子。

    堂島世紀(jì)酒店是大阪城內(nèi)最高的幾棟建筑之一,半個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蛷d落地窗的方向正對著港口,開了半晚上的煙花已經(jīng)謝了,工作人員正在緊急搶修,大部分城區(qū)還暗著,遠處海面上最顯眼的就是來回巡視的探照燈,警視廳的直升機還在大海上試圖搜尋可能落海的基德。

    源輝月的側(cè)臉被窗外的月光描了一層月輝,看起來格外清冷,“那個預(yù)告的謎題你們解開了?”

    “啊,這個啊,我們猜測他指的是東都中央線的南杯戶車站?!?/br>
    服部平次將放在茶幾邊緣的地圖挪到面前,這是他上來的時候順便找酒店前臺要的,“按照他的說法,這是三年前那起爆炸案的延長賽。而三年前那個犯人安裝炸彈的地點是杯戶游樂園和米花中央醫(yī)院,在地圖上將這兩個位置延長,唯一有交集的就是南杯戶車站?!?/br>
    “而‘鋼鐵的本壘’很有可能是指車廂,‘沾滿血跡的壘包’是紅色車體的上行列車。”柯南順口補全了剩余的暗號,一邊看向地圖上被他們剛剛用紅線標(biāo)出的地點,微微蹙眉,“這個猜測我已經(jīng)請大山j(luò)iejie轉(zhuǎn)告給警視廳了,現(xiàn)在爆裂物處理小組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著手排查,只不過……我總感覺如果只有這樣的話好像也太簡單了一點?!?/br>
    “而且一直追著對方的步調(diào)走也太憋屈了,我們一致認(rèn)為最好是能夠趁著這個機會把那個該死的煙火師逮出來?!?/br>
    服部平次把地圖往桌上一摔,“那家伙之前從來不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也沒有特定的目標(biāo),所以才讓他逍遙法外了這么久,這一次是抓到他的最好機會……”

    話說到這里,他忽然一頓,下意識往落地窗的方向看了一眼。

    該不會這就是你的目的吧?

    看著窗邊人清冷如霜的側(cè)臉,他頓了頓,把這句話咽了下去,從旁邊拖過來一個筆記本。

    少年偵探抄起桌上的筆在指間轉(zhuǎn)了個圈,將話題重新拉回正軌,“總而言之,我們現(xiàn)在先來匯總一下已有的信息吧。”

    “首先是煙火師的職業(yè),按照我們之前對他行為模式的推測,很有可能是消防員、警察或者記者其中之一?!?/br>
    “今天晚上鈴木會長剛決定要將復(fù)活節(jié)之卵帶回東京檢查,他的預(yù)告立刻就發(fā)過來了。能夠?qū)ξ覀兊膭酉蛄私獾眠@么清楚,這個人要么是日賣電視臺的工作人員,要么是鈴木企業(yè)的職員,甚至——”

    兩個名偵探對視了一眼,“就在我們身邊?!?/br>
    服部皺了皺眉,“他對源jiejie的稱呼是‘狂妄自大的評論家’,評論家?難道是指甲子園那次事件中源jiejie對他說的話?”

    海面上的燈光逐漸朝著遠方飛走,看起來警視廳大半晚上沒有收獲已經(jīng)打算放棄了。

    源輝月低頭看了一眼賴在自己懷里依舊沒打算走的鴿子,轉(zhuǎn)頭走回了客廳。把鴿子放回給它準(zhǔn)備的鳥窩,大概是懷里沒東西有點不習(xí)慣,她在沙發(fā)上坐下后又順手把弟弟抱了過來,這才端起桌上的紅茶,慢條斯理地插了句嘴,“煙火師這個人對人類的看法挺有意思。”

    “誒?”

    小偵探像個大型娃娃被她抱過來抱過去也沒掙扎,只坐在她膝上回頭,看到她手里的茶杯后目光虛了虛,“輝月jiejie你又大晚上喝茶小心一會兒睡不著……是說‘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活著和死了是一個樣子’那句話?”

    “對,”源輝月假裝沒聽到他的前半句,“他對于‘生’和‘死’的看法如此輕描淡寫,要么是‘葉公好龍’式根本沒見過真的死人只會胡說八道的空想家;要么就是真的曾經(jīng)目睹過大面積的死亡,被深刻震撼過,所以扭曲了對世界的認(rèn)知?!?/br>
    “但是現(xiàn)代社會,這種大面積的死亡會發(fā)生的概率極少?!笨履吓懦说谝粋€可能性,并且順著這個思路思考,“所以要么是他曾經(jīng)見證過某些災(zāi)難的發(fā)生,要么就是有過在戰(zhàn)亂地區(qū)前線的經(jīng)歷?!?/br>
    服部平次恍然,“這樣的話,將日賣電視臺的記者名單交叉對比一下,應(yīng)該就能確認(rèn)出一個大致范圍了?!”

    一直以來,煙火師就像藏在絢爛煙火后的影子,被重重光芒遮掩著,自己從不暴露在日光下,警方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直到甲子園事件,源輝月?lián)艹鋈サ哪莻€電話大概是他們和煙火師的第一次正面交流。

    而現(xiàn)在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多,那個模糊不清的影子好像漸漸露出了輪廓。服部平次第一次有了能夠抓到煙火師尾巴的實感,火急火燎地走到一邊去給大瀧警官打電話了。

    柯南回頭看向他姐,源輝月一手?jǐn)堉?,一手端著茶杯慢吞吞喝著,視線漫無目的地在半空中找了個點,似乎在走神。

    之前服部說他姐像個活在迷霧里的人,這話說得很對。她看似日常帶著事無不可對人言的坦蕩,什么問題都能正面回答,也不介意身邊人插手她的事務(wù),出個門都能自覺帶上定位器,好像一間大門敞開的房間,將一切都放在陽光下隨意人探究。但只有跟她接觸得久了才會發(fā)現(xiàn)這種坦蕩只是表象,源輝月的個人界限分明得像一堵砌在房間后的墻,將一切她不愿意透露的東西鎖在里頭,別說留個門縫,連門都沒有。

    但是柯南跟她相處了這么久,總算還能從她看似正常的行為中隔著墻窺探出一點真實的情緒來,比如說她這幾天其實一直心情不怎么好,今天晚上尤甚,也比如說她這會兒好像有一點黏他。

    像情緒不高的貓咪,不高興也不會說出來,只會慢吞吞挪到親近的人身邊趴下,最多蹭一蹭對方的手,更明顯的表現(xiàn)就沒有了。

    所以是因為煙火師的第二封預(yù)告函還是因為基德出事了?

    他若有所思地想著問題,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而是拉了拉源輝月的手把她從沉思中喚回神。

    “jiejie你餓不餓,我們吃點東西吧?!?/br>
    “現(xiàn)在?”源輝月回神后下意識看了一眼房間的掛鐘,十點半。

    “嗯?!毙『Ⅻc了點頭,眼角微微耷拉下來,可憐兮兮地像準(zhǔn)備撒嬌的小狗,“我想吃蛋糕,不可以嗎?”

    第300章 魔術(shù)師(十二)

    八月二十三日上午十點。

    帶著熬了一晚上的疲憊,目暮警官雙眼通紅地向上級松本管理官匯報了他們一宿的搜查結(jié)果。

    “南杯戶車站,以及經(jīng)過南杯戶車站的環(huán)狀線車廂全都檢查過了,找到了七枚啞彈?!?/br>
    “啞彈?”

    “就是類似惡作劇的假炸彈,機搜找到的時候,剛拿到手里就自動爆炸了,彈出了‘你們被騙了’的標(biāo)簽?!蹦磕耗氐胤掷锏膱蟾?,“因為預(yù)告函中‘延長賽’,“本壘”這些字樣,以防萬一我們將東京的大型棒球場館也檢查了一遍,依然沒有收獲?!?/br>
    “這樣,果然沒有這么簡單嗎?”松本管理官十指交錯抵著下巴,“繼續(xù)搜查,讓市內(nèi)目前所有的紅色車廂全都停運等待檢查,周遭中小型的棒球館也繼續(xù)進行排查?!?/br>
    “是?!?/br>
    “還有十個小時……不,可能不到十個小時了。”松本凝視著墻壁上的鐘,沉默幾秒,“另外一件事呢?”

    “是,”目暮警官神色一肅,連聲音都怕被什么聽到一般輕了輕,“根據(jù)源小姐他們那邊的推理,我們已經(jīng)對日賣電視臺旗下的記者和攝像全都進行了排查,其中從十年前就有過參與過對大型災(zāi)害事件報導(dǎo)的有以下這些人?!?/br>
    他遞過去一份名單,松本清張接過后看到排在第一列的名字,忽然一頓,“……水無憐奈?”

    “是的,雖然水無桑十年前只有十七歲,還沒有成為記者,但是她在一則采訪中提過,自己最開始想要成為主播的初衷是十年前的那場發(fā)生在東北部的地震災(zāi)害。”

    二零二一年三月二十一日,位于日本島東北部的太平洋海域爆發(fā)了九級大地震,地震帶來的海嘯高達二十三米,無情掃蕩了日本島。這場地震是日本國家歷史上最重大的災(zāi)難之一,死亡人數(shù)高達兩萬多,失蹤人數(shù)三千余人。

    “雖然災(zāi)難發(fā)生時水無桑并不在現(xiàn)場,但是她作為志愿者參與了災(zāi)后救援。”

    目暮警官嗓音低沉,水無憐奈的社會履歷非常好,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懷疑這樣一個在災(zāi)難發(fā)生之后做出過貢獻的人。但是按照服部平次那邊給出的推理,她的嫌疑簡直突出到無法忽視。

    到目前為止警方并不知道煙火師是男是女,雖然甲子園事件中,源輝月在電話中聽到的是個男聲,但是對方當(dāng)時用了變聲器,這條訊息并不具備參考價值。作為要一直跟進“復(fù)活節(jié)之卵”節(jié)目的主播,她的確是距離源輝月最近的人,了解她的一切動向,甚至他們?nèi)ルy波布袋神社當(dāng)天她就在現(xiàn)場。

    “雖然煙火師之后發(fā)出的預(yù)告在東京,那些炸彈也不像提前準(zhǔn)備好的,但是不能排除煙火師還有其他弟子或同黨的可能性,所以綜合來看,水無桑的嫌疑的確是最大的,所以將她放在了第一位?!?/br>
    目暮警官解釋,“而除了水無桑之外,嫌疑第二大的是和水無桑同一檔節(jié)目的攝像師布井健一,據(jù)調(diào)查他不僅參與過十年前那場重大災(zāi)難的特殊節(jié)目的拍攝,還跟過戰(zhàn)地欄目,有過親身前往前線的經(jīng)歷?!?/br>
    凝視著紙面上的名字,松本清張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位布井?dāng)z像師還有水無?,F(xiàn)在在哪兒?”

    目暮下意識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沒預(yù)計錯的話,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鈴木家那艘回東京的船上了,源小姐、柯南君,還有大阪的那位服部君正和他們在一起?!?/br>
    .

    遠在東京的目暮警官提到服部平次的名字的時候,關(guān)西名偵探剛被他的青梅掃地出門。

    因為今天一上午對方跟他說話時他都在走神,戳在那兒就像根三魂七魄飛走了一半的電線桿,往上刷小廣告都不會有一點反應(yīng)那種。被連著無視了三次的遠山少女終于出離憤怒了。

    “女孩子跟女孩子玩,平次你就自己去玩自己的吧?!?/br>
    門板憤怒地“啪”地一聲甩在門框上,只差一厘米就能拍上關(guān)西名偵探那張帥氣的臉。

    服部平次:“……”

    少年虛著眼,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什么啊。”

    他一手插在兜里,摸著后脖頸轉(zhuǎn)過身,再抬頭時已經(jīng)神色一肅,抬手看著手腕上的手表沉聲問,“工藤,目暮警官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找到的全是惡作劇的啞彈?!?/br>
    無辜的柯南小朋友是關(guān)西名偵探被掃地出門之前強行抓走的,不過整個過程中他也沒掙扎,此時他正拿著手機還在和高木那邊發(fā)消息,“不僅僅是南杯戶站,所有紅色電車已經(jīng)東京的野球場他們也全部排查了,都沒有找到炸彈的下落……我懷疑我們根據(jù)他給出的提示解出來的那個南杯戶車站和電車其實是個戲弄警察的幌子,真正的炸彈根本不在那里。”

    “可是除了這個還能是哪兒……”

    服部皺著眉邊跟他說話邊往外走,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在走廊盡頭一閃而過。

    兩個名偵探一愣,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兩人追著對方跑完了整條走廊,船艙里光線明亮,一個恰好路過的服務(wù)生被他們急急忙忙從身邊躥過嚇了一跳。一直從船艙追到了甲板,柯南和服部正望著面前茫茫大海發(fā)怔,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找我?”

    服部平次迅速回頭,然后看到拐角后走出來的人松了口氣,“松田桑,剛剛看到的果然是你啊?!?/br>
    靠在墻上的松田陣平懶散地點頭,目光從薄薄的眼皮下掃出來,似乎上下瞥了他一眼,“被你女朋友趕出來了?”

    “哈?什、什么啊,那家伙才不是我女朋友!”

    “……”

    隨口調(diào)侃了一句換來了關(guān)西名偵探炸毛似的反應(yīng),黑發(fā)公安似乎無言了數(shù)秒,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點頭,“哦,那你多加小心吧?!?/br>
    服部平次像個楞頭鵝一樣“啊”了一聲,望著面前的青年薄薄的唇角微勾,露出一個痞氣和惡劣并存的笑容,“那家伙從很久以前就非常受女孩子歡迎,所以如果還不是你女朋友,那你更加得小心了?!?/br>
    服部平次:“???”

    柯南:“‘那家伙’是指輝月jiejie?”

    “對,要論搶風(fēng)頭,連研二都比不過她?!彼商镪嚻綉醒笱筇崃司渑f事,然后笑容終于微微一斂,回歸正題,“找我有事?”

    名偵探們終于回過神,回歸正題。

    柯南:“松田哥哥是來盯著船上的嫌疑人的?”

    搜查一科能夠查到的東西,公安那邊只會比他調(diào)查得更快更詳細。昨天晚上大山鈴就已經(jīng)根據(jù)他們列出的條件,把有嫌疑的人篩選一遍列了個名單發(fā)給了源輝月,這也是他們昨天晚上都沒睡好的原因。

    某個神出鬼沒的公安警察昨天夜里應(yīng)該也沒休息,但是這會兒跟沒事人似的,鼻梁上架著副墨鏡,手里有一搭沒一搭地甩著一副手銬,“差不多吧,但是現(xiàn)在看來多此一舉了,那張名單上那幾個在船上的人全都不是煙火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