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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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在更早的時候說,自己小時候身體不太好。 陸琢心疼了。 不是被石塊砸到的那種劇烈疼法,而像是浸入了某種弱腐蝕性液體,細(xì)微而又持續(xù)的疼痛感一點一點傳遍整個胸腔。 一顆心被徹底地腐蝕軟化,對這種名為“江愈”的腐蝕性液體毫無反抗之力。 他和陸席約好了給江愈做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的時間,然后給江愈發(fā)微信:乖寶,晚上幾點下班?我去接你,帶你去個地方。 江愈生病好幾天,最近趕項目進(jìn)度趕得頭昏腦漲,隔了三個小時,到了中午休息的時間才看到陸琢的微信。 他吸溜一口面條,回復(fù):要加班到十點多。 陸琢不想過分插手江愈的工作,簡單地回復(fù):好,等我去接你。 但是又想到江愈那小身子骨,還是沒忍住又加了一句:太累的話就別那么晚,身體要緊。 江愈很記仇地回復(fù):甲方很兇,必須加班。 他還給陸琢發(fā)了個張牙舞爪的表情包。 陸琢:…… 很兇的甲方準(zhǔn)時在十點鐘出現(xiàn)在江愈公司樓下,給可憐無助又弱小的乙方小職員做專職司機(jī)。 自從聽到了同事在背后議論自己,江愈就很少主動往同事跟前湊了。 不過這幾天江愈全組都在加班,下班也差不多同時下樓,到了門口的時候江愈糾結(jié)了一下,然后抿著嘴唇徑直走向了陸琢的車。 反正,反正不是包養(yǎng)。 但是還是有點緊張,上了車拽安全帶的時候沒拽住,安全帶彈回去,“當(dāng)”的一聲還把他嚇了一跳。 陸琢摸了摸他的頭發(fā),笑著逗他:“感覺像是搞什么特工接頭,乖寶,你還沒對接頭暗號呢,怎么就上車了。” 江愈一顆心還“噗通噗通”跳得厲害,沒反應(yīng)過來,呆呆地“???”了一聲,看著愣頭愣腦的。 陸琢靠近他一點,輕聲說:“乖寶,我喜歡你?!?/br> 他說:“你應(yīng)該對:我也喜歡你?!?/br> 這人怎么這樣。 江愈小臉一點點紅了,歪過腦袋去不看陸琢了,伸手推了推陸琢的腦袋,小聲轉(zhuǎn)移話題:“你要帶我去哪里呀?” 陸琢捉住江愈推他的手,湊過去在江愈耳垂上親了一下,說:“帶你回家。” 江愈沒想到陸琢說的“回家”是這個意思。 他站在院子里,看著既有點陌生又十分熟悉的房子,整個人都呆住了。 當(dāng)年他身體狀況已經(jīng)非常差了,從福利院回去高燒起來之后就時不時昏迷不醒,從他出生開始就負(fù)責(zé)他身體狀況的醫(yī)生已經(jīng)束手無策,爸爸mama為了他心力交瘁、焦頭爛額的時候,終于找到了一線希望:有朋友告知他們國外有了治愈他這種病的先例。 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mama長期陪他住在國外,爸爸則長期國內(nèi)國外奔波,精力和體力都跟不上,做出了幾個錯誤的決策。 在治療的第三年,醫(yī)生宣布治療方案有效,他有九成希望痊愈的時候,江氏資金鏈斷裂,宣告破產(chǎn)。 江愈記得,那年他十二歲,什么也不知道,只記得是當(dāng)時還健在的外公在國外陪他了一個星期,而爸爸mama不知道急匆匆回國忙了些什么。 后來才知道,那一個星期里,爸爸mama為了不拖欠工人工資,回去賣了各處房產(chǎn),然后爸爸留在國內(nèi)繼續(xù)清算資產(chǎn),mama回來醫(yī)院繼續(xù)陪他。 好在江氏的情況沒有特別糟糕,江愈后來甚至猜想如果自己是個健康的孩子,不需要爸爸分出那么多精力來看顧他的話,以爸爸的能力,沒準(zhǔn)還能挽回江氏。 而現(xiàn)在,陸琢帶他來的地方,就是他從小生活的、后來被爸爸mama以完全低于市場價格出售出去的那套別墅。 江愈看著陸琢,好像組織不起來語言:“你,怎么是你,不是,你怎么買到這個房子?” 陸琢牽著他的手往屋子里走,慢慢解釋給他聽:“當(dāng)時出售的時候當(dāng)然不是賣給我,我那個時候窮死了,哪里買得起這個?!?/br> “不過后來你哥我運(yùn)氣好,撞大運(yùn)地救了個富家千金,還摸爬滾打的當(dāng)了個副總,攢了點錢就托了熟人的關(guān)系,貸款和當(dāng)時買這房子的人買了它。” 他語氣很輕松地說:“到現(xiàn)在還沒還清貸款呢,你可別嫌棄我。” 房子經(jīng)過了一個人的手,內(nèi)部裝潢其實變化很大了,但是江愈還是有熟悉感,畢竟他在這里長到九歲,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座房子里度過的。 他望著客廳的陽臺,問陸琢:“你怎么買這里啊?!?/br> 陸琢帶著他走過去坐在沙發(fā)上,然后把人摟進(jìn)懷里,說:“明知故問啊,你說我為了什么,因為想你唄?!?/br> “我找不到你,除了江氏破產(chǎn)了,我在報紙上看到過你爸爸的照片,關(guān)于你的消息一點兒也沒有,就只能買你住過的房子?!?/br> 江愈縮在陸琢懷里,又想道歉了:“對不起……” 陸琢親了親他的頭發(fā),故意欺負(fù)人:“嘖,沒誠意,好歹也要親我一下什么的?!?/br> 江愈把臉埋進(jìn)了他的頸窩里,聲音被悶得咕咕噥噥的:“陸琢!……” 他尾音拉得小小的,還有一點往上卷的音,嬌嬌軟軟的。 這怎么還撒嬌了,陸琢被他一聲叫得心里又軟又癢,蹭著江愈軟軟的頭發(fā),說:“不親就不親吧,反正已經(jīng)以身相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