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18節(jié)
余清音在外還是很給堂哥面子:“是不錯?!?/br> 那邊的余景洪倒是沒說幾句好話,因?yàn)樯嵊淹鹾阋呀?jīng)替他把話講完:“漂亮又溫柔,跟景洪完全相反。” 等會,他怎么看出來的溫柔的。 余景洪推他一下:“就吃過一頓飯,少套近乎?!?/br> 在座的同學(xué)都知道王恒是個花蝴蝶,紛紛道:“景洪,千萬看好你妹,別遭毒手。” 余景洪:“不是我自大,他還真騙不到我妹?!?/br> 王恒之前就想要余清音的聯(lián)系方式,已經(jīng)被拒絕過好幾次。 他道:“有你這樣的哥哥,誰能騙?” 也是,余景洪沾沾自喜之余,想到自家meimei很有騙別人的危險(xiǎn)想法,肩膀一下子垮下來。 余清音不知他的憂心,開開心心地跟舍友們說著話。 吃完飯三個人去ktv,硬是熬了個通宵。 天色未亮,大街上壓根沒幾個人。 余清音神色萎靡地看著掃地阿姨:“我現(xiàn)在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br> 柳若馨不上課的時候都日夜顛倒,習(xí)以為常道:“回去睡一覺就好?!?/br> 只有她是精神奕奕的,張穎華打個哈欠:“如果現(xiàn)在有張床,我就倒下去了?!?/br> 年輕的心尚且扛不住,更何況是余清音。 她宛如行尸走rou,連平常最愛的早飯都沒品出味來,宛如行尸走rou回宿舍睡覺。 睡沒多久,她忽然從夢中驚醒,一時沒辦法從昏暗的室內(nèi)分清時間,掏出手機(jī)看一眼——11:37。 不早不晚,正好是吃午飯的點(diǎn)。 她輕手輕腳地下床去洗漱,到走廊才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氣很好。 太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讓人的心情也變好。 她的快樂在拆禮物的時候達(dá)到巔峰,站在路邊給岳陽打電話:“你買這么多相紙,我估計(jì)得用到地老天荒?!?/br> 岳陽看她愛拍照,特意選的拍立得,但是覺得太單薄,顯得自己不夠大方,索性多配點(diǎn)耗材。 他道:“沒事,喜歡就好?!?/br> 余清音是挺喜歡的。 她一邊琢磨著要回什么禮,一邊說:“你元旦千萬別買送了。” 岳陽還是那句話:“放心,我工資還夠花?!?/br> 又道:“人不在,總不能連禮物都沒有?!?/br> 余清音咬咬嘴唇問:“為什么一定要有?” 電話里說太不正式,岳陽:“等見面我再告訴你,行嗎?” 會是哪一天呢?余清音不問,心中卻暗自期待。 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15章 十五 ◎放假◎ 也不知道是心里有事,還是期末考的緣故, 接下來的一周余清音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她奔赴各個考場,答完一張又一張的卷子,恍惚之中不太確定在b大的第一學(xué)期是否就這么過去。 大概是為了讓她有個更印象深刻的休止符,要回家這天老天爺特地下了一場雪。 從入冬開始,南方人余清音就盼著下雪。 她每天虔誠地點(diǎn)開天氣預(yù)報(bào),內(nèi)心暗暗祈禱,始終掃興地入睡。 就在她即將放棄的時候,早上起來一拉開窗簾往外看,地上已經(jīng)是白茫茫一片。 大概還沒下多久,清晰可以看見水泥地的痕跡。 此時不沖,還待何時。 余清音手忙腳亂地穿好外套,踩著棉拖鞋就往外跑,像個二愣子一樣在雪地里轉(zhuǎn)圈。 兩輩子加起來,這還是畏寒的她第一次見識下雪的場面。 她光自己看不夠,還拍照片和視頻在有限的朋友圈子里分享。 時間尚早,大家都還在床上,只有個早起的打工人岳陽回復(fù):【會冷嗎?】 余清音;【興奮上頭,沒感覺】 這得是多高興,明明她十一月里就得穿秋褲。 岳陽試探性:【那要是去東北,不得開心到爆炸?】 余清音前生去過一次,還是專門挑的大夏天。 今生報(bào)首都的大學(xué),已經(jīng)是她對北方的最大妥協(xié),明知沒人看得見都像撥浪鼓似的搖頭:【我只會變成冰雕的】 那就是不喜歡的意思,岳陽在筆記本寫下這項(xiàng),筆尖在之前打聽到的藍(lán)色和繡球花這兩者中間移動。 他有個小小的計(jì)劃在慢慢成型,余清音全然不知。 她只在樓下轉(zhuǎn)圈半圈,就覺得頭發(fā)被融化的雪打濕,很有危機(jī)感地想這樣大概率會生病,抱緊自己往宿舍走。 進(jìn)出的動作都很輕,還在床上的兩個舍友沒聽見動靜,仍舊睡得安穩(wěn)。 余清音看一眼手表,不得不提醒:“該起床去機(jī)場了?!?/br> 昨天剛考完期末考最后一科,大家連日來欠缺的睡眠都需要馬不停蹄地要補(bǔ)上。 睡眠較淺的張穎華眼睛都沒睜開,翻個身:“再給我五分鐘。” 余清音掐著點(diǎn),五分鐘后過去搖她:“你十一點(diǎn)的飛機(jī),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 現(xiàn)在算是春運(yùn),托運(yùn)的隊(duì)伍大排長龍,掐著點(diǎn)到肯定得誤機(jī)。 張穎華自己也知道,嘆口氣:“早知道我買下午的。” 她當(dāng)時特別興奮和著急想回家,畢竟是第一次住宿,現(xiàn)在只有后悔的份。 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余清音不再催她,轉(zhuǎn)而晃著柳若馨的床鋪叫醒她。 柳若馨平常功課上隨便,考試前天天熬夜復(fù)習(xí)。 現(xiàn)在整個人半點(diǎn)精氣神都沒有,含含糊糊:“我起不來,我改簽?!?/br> 有錢就是有底氣,余清音不替別人心疼。 她先把剛買的塑料膜蓋在床上,每個角落用床板壓住,確?;覊m不會鉆進(jìn)去,心滿意足地拍拍手,再下床對著桌子如法炮制。 總算掀開被子的張穎華道:“清音,你的生活妙招真多?!?/br> 誰不是日積月累攢下來的,余清音笑笑沒說話。 她洗漱后換衣服,把柜子鎖好,鑰匙丟進(jìn)書包里,拉著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我走啦,開學(xué)見!” 精神上清醒,意志還在和被窩作斗爭的柳若馨探出頭:“拜拜,你慢點(diǎn)啊~” 看她的樣子,是真打算改簽了,人家還坐的是商務(wù)艙。 余清音生出一絲羨慕,拎著自己的行李箱出發(fā)。 走到食堂門口,她正好給堂哥打個電話。 余景洪早兩天考完試,生活作息已經(jīng)徹底進(jìn)入假期。 手機(jī)響的時候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過會才感覺有哪里不對,伸出手在枕頭底下摸索著。 余清音一聽他的聲音就知道:“給你五分鐘,馬上出門!” 出哪里去?余景洪都沒想起來是誰的聲音,打個哈欠隨便應(yīng)和著,意識還徜徉在夢鄉(xiāng)。 兄妹倆幾乎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余清音哪還能不知道:“余景洪!給我睜開眼!” 哦,睜開。 余景洪像是被cao控的人偶,慢吞吞地掀開眼氣,心想眼前一片漆黑,明明天都還沒亮,催什么催。 他心里嘀咕著,還是撥冗看一眼時間,立刻從床上坐起來。 得虧宿舍就剩他,不然就這番動靜夠人罵的。 鐵架子床搖來晃去,他踩著樓梯的聲音格外明顯。 余清音知道這是醒了,吃完早飯?jiān)俅蛞槐椋骸暗侥牧???/br> 余景洪起得晚,動作快:“剛要上地鐵?!?/br> 說完慘叫一聲,叫人嚇一大跳。 余清音愣在原地,重復(fù)著問“怎么了”,好半天那邊才有人答應(yīng):“摔了一跤?!?/br> 雪天路滑,余景洪站起來一摸,自己褲腿都是濕的。 他心想幸虧不是屁股,確定手機(jī)沒問題后繼續(xù)朝前。 余清音松口氣:“你慢點(diǎn),不著急。” 她心中隱隱不安,等兩個人在地鐵上碰頭,她還得仔細(xì)打量著人。 余景洪用腳卡著兩個想亂跑的行李箱:“真沒事?!?/br> 說話就說話,臟手還得在堂妹頭上薅一下。 余清音都瞅見他掌心沒擦干凈的灰,要不是在地鐵上早就跳起來。